第 50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19 14:04      字数:4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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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夜眸子眸紧,那样子仿似是她在任性。不禁板了脸:”大晚上的还折腾什么,快上来!“
  言诗诗站着不动,不全是羞涩,也是怕的。孤男寡女同睡在一张床上,不用大脑想也知道不安全。
  秦夜已见不耐烦,出口吓她:”再不上来,用我抱你上来?“说话间就要动作。
  被言诗诗猛然出手按停,他什么事做不出?先去将灯关上,穿着他宽大的衬衫从另一边爬上去,搭着一个被角,跟他离得远远的,稍一翻身就能掉到地板上。
  黑暗中秦夜摸索着伸手过去,一把将人带到床里面,清淡的嗓音传来:”就不怕掉下去?“
  言诗诗定在当处,光滑的一条腿感觉到他仅穿了件内裤,大剌剌的贴上她。手臂自若的将人往怀里收了收,转而又抬起头,黑暗中对着她说话:”把衬衫脱了,这样睡觉舒服么?“
  脱了还有什么了?言诗诗拉紧,打死也不干。”我觉得很舒服,你往那边靠一靠……“
  秦夜干脆动手帮她脱:”你穿着我不舒服。“
  言诗诗怒然的跟他较上劲了,打死也不从。一个激灵坐起身,忍无可忍:”不舒服是吧?我还不舒服呢。你睡吧,我下去再开一间房。“本来秀色可餐的,就是性情古怪,脾气也垃圾了点儿。
  秦夜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深沉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言诗诗,我这个年纪早过了矫情的年代,对自己的女人玩不了故擒俗纵的戏码,是我的我才会碰,不是我的,送上门我也不见得要。说不想碰你是假的,可是你要不应承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下手。一厢情愿也没什么意思,你是个有思想的女人,不是我肯花钱养着你的心就肯给我。如果真对我没什么感觉,或是嫌我老了,这婚事干脆就算了,反正老太太也不在了,想走我也不束缚你。“他将话说得何其倜傥,真像拿得起放得下,一点威然的霸道都没有了,反倒软得让人没法离开。松开言诗诗的手腕,转身就要下床:”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再开间房。明天收拾东西先回去吧,没必要陪着我一起消沉。反正你对我没什么感觉,何必呢。“
  夜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嗓子是种怆然之态。
  言诗诗下意识摇头,肺腑中有很多话想说,她不是不喜欢,企及了两世之久怎会没感觉?!她也不是拿捏亦或怎样,只是有一种尊严趋势她胆怯得不敢放下姿态。怕有一天她浓烈滚烫的爱如岩浆般喷发了,连自己都撑控不了,而他却冷冷的说,不接受。那她将情何以堪?
  而且……她也是怕的……
  他就要下床以一个绝然的姿态离开,她却达到诚惶诚恐的地步。前一世她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却不在人世的疼痛感又回来了,茫茫无期的绝望。她的生命线里一直都在追寻着谁?不就是那么一个叫做林宿的男子么,现在他就在眼前了,奇迹般的存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这么好命,永远失去的还能奇迹般的回来。如他所说,她还在执拗什么?何必每一步走得都这么小心意意,心早就被他千锤百炼的折腾过,又何苦怕伤这伤那……
  慌忙的伸手去抓他,仅攥住他一个手指,紧紧握在手中再不放开,语气难掩的急迫:”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何必把话说到恩断义绝的份上?是你该问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想要娶我才对……“
  再启音,秦夜的嗓音中有微不可寻的感叹,像是心满意足,背对她的姿态没变,缓缓道:”诗诗,喜欢我,就抱抱我。“
  言诗诗寻着他魔力的声音靠过去,从身后紧紧揽上他的腰,一侧脸颊贴到他的背上。人何必要计较那么多,人生本来就是脆弱的,又何况是爱情。有时往往不需要问得到多少,但问如果某一时失去你可曾后悔曾经怯懦过。
  她细细的想要哭出来,觉得委屈:”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眼泪通通蹭到他身上。
  秦夜的心忽然软软的无力,一个女人让他疼到心窝的感觉又回来了,戳着最柔软的那一块,既疼又感动。回身抱住她,黑夜中指腹摸索着爬到脸颊替她擦干眼角清泪。
  声音有一丝哑:”害怕是不是?女人早晚还不是要长大的。我要不想娶你,谁能逼迫得了我?“从来都只有他心甘情愿,没有人可能强迫一丝一毫。
  言诗诗浓着鼻子:”你那意思是也喜欢我对不对?“
  一句话问完,身上已经压上重重的一个他。修指爬到衬衫上,扣子一颗颗松脱掉,皮肤相触的感觉一刹间如此生动。黑暗中他盯紧她,眼睛像是雪亮生辉:”喜欢,不喜欢能娶么。“密实的吻砸下来,比任何一次都要急迫热烈。热度转眼间水涨船高,将言诗诗淹没其中。
  那吻从上而下,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像要将她拆骨入腹。
  言诗诗头脑已一片空白,只有两俱滚烫的身将彼此烧至体无完肤,慌乱急迫的喘息中有人伸吟出声,细细软软的声音一路助长秦夜的气焰。
  何时衣衬褪尽,他抵上她,而她像是怕极,呜呜咽咽的哭出来,秦夜贴到她唇迹,温温软软的说些好话哄骗:”乖……可能会疼一下,忍一忍,很快就会很舒服……嗯……“
  怀揽光裸美艳的如花小娇妻,隐忍之后好事就要得逞。言诗诗努力维系一丝理智,还是怕得要命,翻云覆雨前出声唤停,颤巍巍:”秦夜,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我……不是你老婆,我是水货……过后你不会后悔吧?“秦夜从她肩胛里坚难地抬头,声音暗哑磁性:”傻丫头,别抬举自己,你分明就是吃货“身下开始动作,那隐隐的疼意生涩的传来。言诗诗”哇“一下哭出声,顿时软声软语:”秦夜,你要放过我,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秦夜的隐忍已达极限,身体猛然一沉,伴着她一声痛呼,声音别味的传出:”来不及了。你要能为我生个孩子,我八辈祖宗更感谢你!“
  第五十九章
  念她初次,腰身起伏间已经极力控制力道,不敢大动,全身每一个癫狂的细胞又像被她美好的致命感觉激活,狂野得只想用尽狠劲。心里默喊着:“妖精……”又听她在身下细细的吟,呜咽的齿音断续无章的溢出来,他的心跟她的身一同化成水。低下头狠咬上她的唇,忘情的吞咽,沉哑的喘息弥漫在整个无边的夜……
  言诗诗觉得自己如一头扎进深海中,全是陌生无错的感觉,伸出手想挣扎,反倒紧紧的抱住他,似攀上一根救命的草。他把她带上云端,疼意过后就是无可遏制的麻,麻得受不住,还要被他又咬又啃,无助的念:“夜……秦夜……”
  这一嗓就是祸患,他将人狠狠劈开,再管制不住体内的兽,深沉的嗓一遍遍唤她“宝贝……”亲吻着她的唇说好话:“乖,抱紧我……诗诗,说你爱我……”
  言诗诗失了理智,灵魂都被他操控,他说什么她都应,胡乱喊他的名字。直至他疯狂的在她体内炸开,才滩成一汪水沉沉的睡去。
  秦夜翻身下来,将人捞进怀里,略微沙哑的嗓音蛊惑性贴上她耳畔:“舒不舒服?嗯?”
  言诗诗全身水打水捞,沉沉的瞌着眸子,半晌微弱的应:“疼……”
  秦夜抬起上半身,伸手将灯按开,忽然紧张:“哪样疼?下面?我看看。”
  言诗诗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轻吐一个:“别。”他已经掀开被子沉下身,细细看过松口气,一抬头灯光下她瞪大眼像怔住又像被吓住,本就绯红的脸颊色泽渐渐加深,与他怀了妖气的含笑眸子对视数秒,别过脸去抱起枕头摭住。
  秦夜似笑非笑的嘴角痕迹散开,好一个倜傥风流的笑。躺过来拽她的枕头,言诗诗小脾气上来了,好话说尽仍旧不理不睬。全身疼得受不住,一腔怨气都发到他身上,之前用了多大的狠劲,这会儿却假意好心。秦夜难得一回的好耐性,面对面的躺着,想笑,又微微抿着唇角压抑。轻咳了嗓,漫不经心:“想把自己闷死么?不想看到我这张脸,转过去不看就是了,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多不划算。嗯?”
  言诗诗扭捏着不动。
  秦夜看出一点松动,再次伸手去拉,软声软语:“乖,把枕头给我。”
  言诗诗一把松开,又猛然翻过身去背对他,气呼呼的假装沉睡。开了灯才发现全身齿痕遍布,觉得自己就像那被剥了皮的虾子。
  秦夜知道小姑娘脸皮薄,拿捏着性子放不开。以前觉得女人这样矫情,此刻却不自知的喜欢进心坎里去,娇俏的小模样妖精都不及,就有本事将他秦夜的心拿得软软的。说不心疼是假的,温存起来又贪婪得撑控不住,吃了她都觉不够,那心思只觉意犹未尽。她就是仗着年纪小要在他这里得到多少偏爱跟疼宠,疼是要疼的,他又不是不得章法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伤到她。听到她喊疼,还是没由来的一阵紊乱,只得细细的检查过也才真的松口气。不是她娇气,是他太纵容。
  “啪!啪!”按灭两盏大灯,从身后揽住她。她越是执拗他便越往怀里收,她再执着的使性子,他已经好脾气用尽的翻身上来。听她呜呜的不从,连哄带骗的再进入,一整夜折腾下来身下人早如脱水的菜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言诗诗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灼眼的阳光透过微薄的窗帘照进来,照到身上暖暖的。腰间一只有力手臂紧紧捆扎住,动一动全身大车辗轧一样的疼。
  秦夜被她吵醒,慵懒地半眯着眸子:“怎么醒了?听话,再睡会儿。”长睫再度瞌上,手臂收了收,修指轻捏两下她的腰身。
  言诗诗看着他天神一般的俊美睡颜,恍如隔世,这个场景跟梦一样,她竟然真的跟他有关系。
  抬手勾画他的眉眼,大大方方的触上去,觉得那般理所应当。之前那些上流公子小姐们挑衅,拿他出来挡挡势头还总是惴惴不安,怕他哪一时跳出来严词令色,告诉她好自为之。是不是以后她就可以当着众人面堂堂正正的说,这就是我男人,你们再嚣张也没有嫁他的命?
  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言诗诗窝在他怀里不敢动,紧紧皱着眉,觉得饿死在床上真不是件光彩的事,昨晚果然太消耗体力了。
  秦夜悠悠的睁开眼,要笑不笑的看她良久,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起来吧,去洗澡。”
  言诗诗颌首,一双眼睁得老大:“你不是还没睡够?怎么不睡了?”
  秦夜嘴角噙着钩子,低头吻上她的眼,缓缓叹:“你不是饿了,因为贪睡把老婆饿死了,这事传出去多不排场。”
  言诗诗被拉起来,嘟起腮看他:“谁说我是你老婆了,未婚妻好不好?”
  秦夜抱起她一起下床往浴室走,漫条斯理:“别说,再怎么折腾也不是占你便宜,正经的享受权利。上一次跟你回靠山屯,妈见我表现好,把户口本给我了,前几天没事,随便就托朋友把手续办了。”
  言诗诗惊得说不出话,指着他,半晌:“秦夜,你好奸诈!”昨晚将话说得凄凄惨惨,就好像她言诗诗怎么辜负了他,就那么情不自禁的贴上去,反倒成了她死皮赖脸。原来他分明就是有心的,早拿准了她的软肋。将她吃干抹净了,反倒气宇高昂。
  这一顿两人吃得都不少,秦夜几天来难得的胃口大开。言诗诗见他终于开始食人间烟火了,眉眼间笑开花。秦夜优雅的喝过汤,凑到她耳迹光天化日,一本正经:“能量都用你身上了,白天再不补回来,几夜就会被你炸干。”
  言诗诗当即脸面通红,一口汤呛到嗓子处猛烈的咳个不停。
  秦夜姿态清悠,至始都一副标准的世家公子范,玉树临风得莫说多恰到好处。故作好心的轻拍上她的背,微弯着嘴角一脸关切:“怎么咳得这么厉害,经过一些事也该长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女孩儿么,怕别人跟你抢不成?”
  言诗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再多言一句就废了他!
  F城还是免不了动乱,楚信风觉得上流社会没别的,天天就那点儿破事。脏水是自己往身上泼的,再不遗余力的将自己洗白,外人看着光鲜亮丽的一类人,实则到底有几分华彩只有自己最清楚。就像此刻内部早已土崩瓦解的楚家,亲情简直裂痕斑斑。
  楚可心在他看来果真还是太嫩了,这些戏码他自认也就用了五成的功力,心思稍微敏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