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19 13:58      字数:5277
  ,我是说你们需要去找到她的尸体。”以及军医的问询声后侦探毫不迟疑的关门声,举起酒杯慢慢地把杯中酒红色的液体慢慢饮尽。
  弄死自己?好吧,Irene。Adler;你真的赢了。
  Mycroft亲自过来接Sherlock去了巴茨,Molly主动要求去帮忙。圣诞之夜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是全无意义了。Lestrade告辞回家,Mrs。Hudson下了楼,John的女友在和他吵了一架以后摔门而去。军医在郁闷之下开始一个人收拾盘子。
  “你知道的,你不该提狗的事。”Suri在他身后,又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连我都记得那时Meredith,你还抱怨过她一定要把你当成那条狗的兽医。”
  “多谢你的提醒。”John没好气地关上洗碗机的门。
  “那么,Mycroft叫你们找什么?”
  “Irene。Adler的那部手机,她的保命符——据说里面有价值一个伦敦的信息。”
  “这么说。”Suri的眼神暗了暗,“这就是她送给Sherlock的圣诞礼物。”
  John闻言停下手中的活,看了Suri一眼,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劝解安慰一下这位算是除了Sherlock以外最好的朋友:“那个,Suri,你知道的,世上没有那么多注定,有时候事情就是不顺着人们想的方向发展……”
  “John,”Suri皱眉看着他,她怎么没发现这位前军医有这种掺杂不清的毛病,“你到底想说什么?”
  军医下定决心,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代替Suri长痛不如短痛:“那天Mycroft说,如果Sherlock真的落入那个女人的情网中,他会有更明显的反应。”
  Suri愣了一下,苦笑了起来:“是啊,这还不明显吗?John,我明白。”
  “你——”
  军医的话却没有机会继续下去,客厅的们被打开了,Sherlock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旋即他敏锐地私下扫了一眼,轻哼了一声:“但愿这一次你没有弄乱我的股票研究指数。”
  “Sherlock。”Suri开口叫住径自往房间走的Sherlock,侦探停住脚步背对着她,“是真的吗?Irene。Adler?”
  “Suri,我现在不需要谈话。”伴随着侦探这句话,是房门被紧紧关上的声音。
  “Fine。”她自言自语般地看着那个方向,“我会在这儿的。”
  她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圣诞节是那么凄凉的事。John本来要在这儿陪着她,顺便看着里面那个精神状态也出于不正常的侦探,但是她谢绝了。贝克街的客厅里只有她和哔哔啵啵作响的壁炉中的木材,伦敦十二月的寒气已经浸透在空气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紧了紧大衣,所在那张单人扶椅上,却还是有种站在风口的冷冽感。窗外飘着疏疏朗朗的雪花,不知谁家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唱着Silent Night;孩子的欢声笑语隐约可闻。
  那个紧闭的房门中一直透着灯光,Suri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不知道那个男人在想什么。或许她已经放纵理智和判断一起混着血腥玛丽被一饮而下,她也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判断时间很累的事,今天是圣诞节,她没有得到她渴望得到的东西,她接受了人生第一次一败涂地的战果,她太有理由给自己好好放个假了。
  Suri把头轻靠在扶手上,静静看着窗外流淌的圣诞歌声。她几乎记不起来上一次放任自己如此情绪低落是在什么时候,也许从来没有过,她记不得了。她依靠着自己生活了很多年,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能在半年的时间内就不再习惯独立自我。她太过自信,又太过安静。导师和书本从没提及过的时机,这回生活彻底地教会她了。
  Rona当时的话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里,这时间确实有科学所无法分析和测量的东西,而她很快就会感受到的——她已经感受到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典型的手下败将,会被狠狠地嘲笑——如果Irene。Adler还活着的话,不过她现在都不想去在乎,即便她似乎不该再留在这里践踏自己的自尊——她承诺了她会在这儿,即便那个人没听见也不需要。她只是陪伴着自己那点曾经的希望如今的奢望,过一个两个人的圣诞节——即便只是形式上,即便两个人的心,完全不在一个地方。
  夜色越发深了,我们的表情大师睁着眼睛看着贝克街客厅的天花板,低喃着“Merry Christmas; Suri and everybody。”
  房门后的世界依旧灯火通明,也全无动静。
  一夜空寂之后,晨曦流转,而我没有靠近你。
  32空城(1)
  You left me and went on your way
  I thought I should mourn for you
  and set your solitary image
  in my heart wrought in a golden song
  你离开我,独自上路了
  我想我会为你悲伤
  还会再心里用金色的颂歌
  构筑你孤独的形象
  Suri是在一片寂静中醒来的,壁炉里的柴早已化成了灰烬,只剩青烟还在袅袅盘旋。她抬了抬手,才发现昨晚不知不觉睡着时所保持的姿势让她的脖子只要动一动就剧烈地酸痛。客厅里悄无人影,从这里一眼能看见的那间房间的房门早已打开,而里面的黑暗向她证明了主人早已离开。
  她按着脖子咬牙活动了几下站起来,一件东西——大衣——从她身上掉到了地上。Suri皱了皱眉,弯腰去拣起来。Sherlock的大衣,她很熟悉——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侦探也有这样人道主义关怀的时候。
  把大衣挂回他原来的位置,Suri环顾了一眼客厅,不再停留地下楼带上了门。大街上几乎是空荡的,所有的店铺都闭门歇业,而那些关着的家门里的一家人,也许都在欢声笑语中拆着属于自己的礼物。
  雪比昨晚小了一些,纷纷扬扬落在她的发上和肩上。这是个难得的她不想打伞的日子,雪花在脸颊上融化的冰凉感让她出奇地清醒。从贝克街回家的这段路,不远也不近。Suri就任由自己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熟悉的楼房映入眼中,还有楼下那道似乎站了很久的身影。
  “Suri!”Edmund震惊地看着几乎是狼狈的女孩——在他认识的她里,Suri什么时候不是谈笑风生优雅得体,那是她的自我认定的标准。是在什么情况下,她才会允许自己这么全无形象?
  “Suri,发生了什么事?”
  “Ed?”Suri也是惊讶,她可没做好预见任何熟人的打算,“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昨晚等在这里,希望我是今天第一个和你说Merry Christmas的人。”Ed温柔地笑着,伸手去拂她肩上的雪花。
  “Ed——”Suri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是卑鄙,明明对Ed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却就是不愿说出一句直接的拒绝的话。她“不愿伤害他”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不过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罢了。也有个温柔体贴的人爱她爱到穷追不舍,足够她满足“她也是有人爱”的安慰心理。如果她真的接受了Ed,又会有多少人羡慕着她。然而事实却是,她固执地爱着她心里的那个人,然而利用着Ed当作自己的最后防线。
  她竟也一直在玩着人际操控的手段,Suri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认清和唾弃过自己。然而她更恨却又无能为力的是几乎所有女人在孤独无助时的本能反应——抓住身边那个愿意陪着你的人。
  “Ed,你喝酒吗?”Suri转过脸,声音藏着些毫无顾忌的冷漠。
  “什么?Suri,你到底——”
  “陪我去喝酒吧。”在Ed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Suri已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径自坐进去关上了门。无可奈何的医生只能迅速地跟上,绕到另一边也坐上了车。
  白天的Pub可谓是人迹寥落,何况是正值圣诞假期。调酒师几乎是用□裸的诧异目光迎接着两为一大早的来客。
  “Suri。”Ed在步入店门后终于追上了大步走在前面的姑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那个Sherlock。Holmes?该死的他做了什么?我去揍他一顿。”
  “Ed,停下。”Suri叫住他,摇摇头,“我只是想一个人坐一坐。这不关Sherlock的事,他只是做了另一个选择而已。何况你揍他又怎么样?无数人都想揍他,然后呢?Sherlock还是Sherlock。”
  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落寞,而这样的落寞落在一旁的医生眼里更是如同一把尖刀挖尽他心里——他从不掩饰对Suri的爱与追求的态度,即使他所追求的对象只希望与他做普通朋友的意图他也明明白白。在Edmund。Marlow看来,对于喜欢的女孩子,就要用尽全力保护她,不让她伤心难过,而不是去求得什么。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该做的,所以即便早猜到Suri伤心是因为那个叫Sherlock。Holmes的男人,但当听她亲口承认的时候,他还是想立刻把这个混蛋叫出来决斗。撇开其中感情的对立关系不说,一个绅士就不应该把一个喜欢他的姑娘伤害到这种地步。
  “我去——”
  “Ed,我说了,我只想和我的朋友喝喝酒,说说话,不想去管Sherlock的事。”Suri说着转向已经做了很久观众的调酒师,“两杯龙舌兰,一杯杜松子,一杯伏特加,给他上以北长岛冰茶。”
  “她是在开玩笑。”Ed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已经处于震惊状态的调酒师,无奈地说,“Suri,通常这一句应该由一个男士来说。”说着有用手势示意调酒师,“两杯樱桃白兰地。”
  酒很快被摆到面前,Suri举起杯就要一饮而尽,却被Ed按住手腕,这个男人用从来没有用过的强势命令她:“告诉我你在想什么,Suri,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
  那边的Suri刚刚按掉了John发来的“他很不好,不吃东西,在写伤感的曲子,对别的案子没有兴趣”的短信,满心的酸涩在明晃晃的液体来回晃动中一齐涌了上来。
  “我总以为,他其实就是那样的人,对谁都一样——或许John稍微有些例外。但我也知道,他们不是别人传闻的那样。他们只是——能够交托生死的朋友。”她出神地盯着酒杯,第一次从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转移向了一个倾诉者。她不需要别人来分析她,只是在这个时刻,想要有一个人在那儿听她说——即便不是她最想要的那个人。
  “我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但是,John是对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注定。”液体淌过喉咙,留下一道灼热的痕迹,连带着昨夜残存在血液中的酒精分子,开始在血管中游移,“我本来就不该相信什么顺理成章。看在上帝的份上,Ed,办案什么时候有过顺理成章?生活,也一样。”
  “他甚至从来没有嘲讽过我,该死的,他为什么不?我以为我是特别的,至少有一点像John那样的特别。但是谁知道呢?我错了,John也错了。Sherlock。Holmes,他会因为一个人‘很不好’,那个女人,Irene。Adler,她才是真正特别的。”
  Edmund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泪就这样从他心中最美的那双湛蓝色的双眼中潺潺流出。他从没有见过她流泪,他相信几乎没有人见过她流泪,在他的所有记忆中Suri都是温柔安静地微微而笑。Suri会真真切切地在他面前流泪,是他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而她连流泪,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想在讲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而当着真真实实地发生在眼前时,他除了默默陪在一边外,连伸手去帮她拭泪的资格都没有。并非不可以,但他知道她希望的那个人不是他,而Edmund。Marlow从始至终,都尊重着Suri。Blake的每一个意愿。
  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只能看着眼前的人把一杯接着一杯的烈性酒如水般灌下。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发现她的酒量其实很好,一直折腾了半天多,才终于把自己弄得人事不省,将脸埋在双臂中。Edmund陪着她喝了几杯闷酒,是在不能再接受这样的Suri,站起来上前想去把人扶起来,却听见这个让人心疼的姑娘用很低很低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比任何人差。”
  “傻姑娘,你当然不比任何人差。”Ed伸手轻轻捋顺她海藻般的长发,慢慢地靠近那张熟睡的脸。酒精带起的红晕在白皙的脸颊上如同晕开的东方水彩,长长的睫毛间还挂着几滴泪珠。Ed早就忘了儿童时期读过的那些童话故事,但现在的他,却突然相信了海的女儿的存在。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一寸处停留了片刻,终于还是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说,“在我眼里,没有谁比你更好。你没有失去一切,你一直都有我。”
  早已醉得毫无知觉的Suri当然没办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