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节
作者: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1-02-19 13:51      字数:4905
  小玉儿没想到多尔衮会说这个,愣在了那边。
  多尔衮却是似乎有些向往道:“你不是喜欢看那些游记吗?这中原大地山山水水的,听多铎说的确是美不胜收。等多铎那小子把江南平了,我就带你去江南看看,岳托和硕托在四川也差不多了,然后我们再去看看你天府之国。等走累了,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你说可好?”
  小玉儿没有被他描绘的美景所吸引,却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多尔衮:“你不用为我而放弃你的理想。”
  多尔衮却是笑了起来。牵起小玉儿的手放在自己的两手之间握住:“大清的江山是当年汗父十三副遗甲一刀一枪拼下来的,汗父说要传给我,被人这般夺了去,我自然是要拿回来。拿回来了,就要帮汗父完成他入主中原的心愿。只是这心愿完成了,那么我的心愿也要去找时间来完成不是?”
  多尔衮看着小玉儿的眼神几乎可以算的上是深情款款,小玉儿本来以为自己会觉得有些尴尬,可是实际上面对这般深情的目光,一时之间脑子里反应出来的不是其他倒是有些感动。
  多尔衮拉过小玉儿:“哈斯其其格,我真的并不是非要坐江山不可。在其位我谋其职,我会争取做到最好。只是等时机成熟了,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小玉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管劝什么也劝不下去了。只得在他怀里缓缓的点了点头。
  心中却不免有些向往起那样的生活来。
  江南,那个曾经以为遥远的永远不可及的故乡。也许这一辈子还是有机会去看看那个跨越了百年的风景。
  多尔衮大病初愈后立刻宣布太子监国。虽然之前什么事大家也都默契的给太子处理,但是那时是皇帝病重不得已,如今多尔衮这样宣布给了实名,却是向大臣们发出了一种异样的讯息。
  心思活的已经在想这到底是皇帝的身体真的糟糕到了考虑起身后事了,还是皇帝准备考验储君了?
  多尔衮却没工夫管那些大臣们的猜测,他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而第二重要的事就是女儿的婚事。
  多尔衮听着东莪关于**种类的分析,然后就穆哥的状况进行分析,得出了若干种的可能性,而这几种药可能的出产地也都照出来了,最近阿尔丹就在忙碌这些。虽然定出来的范围有些大,但是毕竟是有成效有范围了,比一开始的无头苍蝇要好多了。
  小玉儿也是心里有些感慨:“看来自己真是,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香港某种电视剧看了那么多居然都没想到从这方面着手。”
  不过小玉儿倒是有些奇怪:“东莪,你怎么会想到用这个方法去查?”
  东莪眨了眨眼,最后还是没好意思把功劳给独自揽去了,而是红着脸说道:“是阿尔丹想的主意啦。”
  阿尔丹?多尔衮对阿尔丹当然是知道的,出来穆哥这样的事,多尔衮对自己女儿身边出现的人都进行了重点监控,凡是年轻男性都是把十八代的资料都给挖了出来。而事实上,阿尔丹本来就是多尔衮考察的额驸人选之一。多尔衮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远嫁蒙古,所以对于蒙古各部的人都是连眼皮子都没抬,或许是蒙古各部也知道,作为唯一的公主,多尔衮肯定不会让东莪委屈的,这些年倒没有蒙古的台吉过来求亲。既然蒙古人识趣,多尔衮乐得装不知道。既然是舍不得,那么留守盛京和东京的自然也不考虑,在北京城身边的最好。多尔衮挑了好几家,原本想慢慢的给小玉儿和东莪去挑,谁知道小玉儿和东莪出宫一趟。居然就和其中之一给认识了。
  倒不说多尔衮有先见之明,直接给了阿尔丹一个刑部的差事,阿尔丹也很争气,虽然上班第一天点卯就迟到,但是多尔衮却是知道因为在半路上被东莪给劫走了。随后在刑部办了几件事都很是利索,加上勤勉,在刑部研究卷宗法典很是用心。多尔衮心里已经有了偏向。今天从女儿口中出现了这个一个人,多尔衮倒是真的不能不注意了。
  “刚林的儿子吧?”多尔衮一出声东莪就猛点头:“可不是,我听说他阿玛还是阿玛你的心腹呢。”
  多尔衮却是没好气:“什么叫心腹不心腹的,刚林是个办实事的,为人也低调,只是不知他的儿子学会了几分?”
  东莪却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他还低调呢,要夸他一句,只差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多尔衮打趣道:“你还挺了解他的。”小玉儿坐在一边不说话,听到多尔衮这么一开口,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不过小玉儿有些纳闷的看着多尔衮,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东莪这般的情况明明应该是当做不检点吧?她以为多尔衮在穆哥的事情之后,会对这件事持反感的态度,没想到他还有心情和女儿开玩笑。
  东莪之前被逗习惯了,如今已经是厚脸皮了:“他帮我跑腿跑了这么久,哪里能不了解?女儿也很了解吴良辅公公啊。”
  多尔衮哈哈大笑,倒也没跟东莪继续左顾而言其他,直截了当的说道:“那阿玛把你指给他可好?”
  东莪瞪大了眼睛:“皇阿玛女儿不嫁。”
  多尔衮脸上一板:“说的什么话,哪里有女儿是不嫁人的道理?”
  东莪却是嘟起了嘴:“皇阿玛你要赐婚了,这家伙一定以为是我来求的呢。”
  第二卷 盛京风云 第四十七章 皇家的女儿
  第四十七章 皇家的女儿
  接到圣旨的时候刚林整个人都是懵的,周围一圈的同僚上来道喜,他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范文程乐呵呵的把他架起来拉到一边,估计得被周围酸溜溜的同僚们给淹了。
  范文程在这群文臣里很有点大哥的味道,所以他这一出面别的人倒不好意思凑过来了,周围没了这嘲杂,刚林一个激灵倒是清醒过来了:“宪斗兄,这……这……”
  范文程却是伸手往外面指了指:“公茂兄,这边请,这边请。”
  两人在自家办公地外站好,范文程看了下四周没人这次笑道:“公茂兄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之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啊。”
  刚林却是愣了下:“宪斗兄你这话说的,我可是真不知道,阿尔丹那个臭小子平日里都没事在外面晃荡,也不知道结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前段时间不知道皇上怎么知道了他这个人,给了他一个刑部的差事,我还以为是不是他被人给坑了,谁知道……谁知道……唉”
  刚林实在是恨不得仰天长叹一声。虽然瓜尔佳氏也算是女真显赫,可是那也要看人跟谁比不是?他这一支跟其他人比起来只能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真没想过自家那个臭小子能尚公主啊,而且还是皇上唯一的女儿。这一点完全不符合他低调不做靶子的作风。
  范文程却是摸了摸自己的美鬤,若有所思的道:“给公主尚额驸这事,依我看,最后肯定是皇后拍的板,而且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却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林愣了一下:“咱们两你还跟我生分?”
  范文程呵呵一笑:“前几日,我们府上几个奴才见着了公主和你们家二少爷在一处茶馆一起喝茶。”
  刚林瞪大了眼:“什么时候的事?”
  范文程想了想:“大约就是在他去刑部报道那几日。那个奴才赶巧了,在盛京潜邸时见过公主,不然还真不知道。当时我就在纳闷,想着若是阿尔丹不知道公主身份,是不是去提点一下,正犹豫着呢,皇上这圣旨就下来了,所以我想,你也别老是往坏的地方想,许是皇上他们真的早就看中你们家阿尔丹了,不然哪里能让公主这么大方的和他同进同出?”
  刚林真想直接昏过去算了。
  这么大的事这小子居然瞒的死死的?说他不知道公主的身份他其实还真有些相信的,这儿子是他的他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子,看着贼精贼精的其实可好哄骗了。可是瞧着范文程的描述,这小子和公主恐怕不止这一次见面往来,不然哪里能那么熟络的在一起用茶?可是皇上和皇后能这么放心的让公主和一个男的来往?虽然听说皇后自己也不怎么讲究这些男女大防和豫亲王来往频繁,但是对女儿也总不是这般放心吧?
  若是小玉儿知道刚林这想法,搞不好真会气的逼多尔衮立刻马上改革科举呢,瞧着入关还没几年呢,汉人理学那套已经学了个透。
  刚林在这边胡想着,而那边接了旨意后的阿尔丹也是嘴巴都没能闭起来。陪公主查案子查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自己的身份就这样大转变了呢?难道那个大咧咧的敢当街揍人的公主能大咧咧的去向皇上求赐婚?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共事以后东莪还真的挺了解阿尔丹的,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错。
  不过阿尔丹也挺了解东莪的,随后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虽然他不否认两人之间有那么点好感,但是因为东莪的身份摆在那里,阿尔丹非常及时的“悬崖勒马”,没有敢往任何非分的地方去想,告诫自己只是不想看着这么个好姑娘伤心。完全没想过自己居然还真的就这么中头奖了。
  随即有些担心了,东莪知道这旨意后会不会更加名正言顺的压榨自己啊?最近去查那**的来路他已经越来越晚回家了。
  东莪听到赐婚第一个反应呢不是反对也不是赞成而是觉得自己会被小看。阿尔丹呢觉得自己会不会被压榨的更多,傻大姐遇上傻大个的事,到底怎么算,有的时候还真的很难说。
  虽然婚期定在了一年半后,但是作为固伦公主,这一年其实还是很紧张的。虽然清朝规矩在这个时候还没一个完整的固定章程,很多东西都是临到发生才开始制定,才有了先例,但是这固伦公主出嫁到底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照搬明制后也有了更好的参考,所以这按着一步步的步骤来,兴和五年三月十六日,东莪顺利出嫁。
  小玉儿完成了心中顶顶重要的一件事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刚入四月,博敦唯一的女儿殇了。
  乌娜来报的时候,小玉儿真的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乌娜说的太子家大格格是指自己唯一的孙女。
  “怎……怎么……怎么会?之前明明一点消息都没有。”小玉儿难得的有些了结巴,虽然说隔代亲,但是首先雅苏喀还小,小玉儿顾着带儿子,其次大概是小玉儿一直没有当奶奶的自觉,对这个孙女一直不怎么有真实感。虽然该有的赏赐什么的都不落的,但是若要说有什么感情,小玉儿还真的说不上来。可是这乍闻噩耗,小玉儿也真的有些没站稳。
  这个年代的小孩夭折率很高。这小玉儿其实是知道的,但是这身边的孩子除了宫里勾心斗角被弄没的,小玉儿身边的人生下的就没有一个是不能健康长大的。兰珠虽然难产走了,可她女儿可是好端端的活下来了。所以其实小玉儿一直没有什么直观感受,而这第一次的冲击显然是不小。小玉儿站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步履蹒跚。
  赶到养心殿的时候,里面娜仁托娅正是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她和博敦成亲多年,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疙瘩的疼着,平日里都不舍得离了身,所以小玉儿很少见孙女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如今当眼珠子一样的女儿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娜仁托娅又不是那种有了苦楚往肚子里吞的人,顿时哭的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小玉儿上前还没开口,娜仁托娅看见小玉儿来却是如落水的抓住了浮木一般嚎哭起来:“皇额娘,你要给我苦命的女儿做主啊给你的嫡亲孙女做主啊”
  小玉儿这才发现坐在一边的博敦脸色铁青,而一个女人鬓乱钗斜的跪在一边脸上也是泪珠,鼻子都是通红的,仔细一瞧,可不像是哭红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了。
  小玉儿示意乌娜过来把娜仁托娅给搀了起来。远远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直挺挺的已经断了气的小格格,心里一阵酸楚。
  这是自己第一个孙女呢,自己没来得及疼过,只是草草的抱过几回,正式的名字还没取,就这么没了。自己这几年纠结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到底错过了多少自己原本该享受的东西?好不容易拉着已经哭到虚脱的娜仁托娅在一边坐好,搂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背安慰着,一边却是转头对着眼睛也泛着红的博敦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博敦阴沉着脸:“皇额娘,儿子治家不严才惹来了这祸事,儿子会处理,等有了结果,会给皇额娘禀告的。”
  小玉儿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陌生女人,心下猜恐怕是多尔衮指给博敦的两个侧福晋之一,请安的时候小玉儿也没怎么仔细瞧过,居然现在还没让小玉儿记住脸面和姓氏,而且这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