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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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1-02-19 13:50 字数:4924
也需要宸妃去说才行。”
小玉儿叹气:“海兰珠的性子实在是容易钻牛角尖,若是她认准了只有冲喜才能救孩子的话,别人怎么劝也没用的。”
多尔衮笑:“那就让她觉得,立为太子不仅救不了她儿子,反而会害了她儿子才行。”
小玉儿偏着头想了会:“一般若是孩子体弱,我们都不会太早取名字,以免上了生死簿被阎王给收了……”
多尔衮也是眼前一亮:“你这个主意好,只是宸妃对这种东西,会不会不信?”
小玉儿失笑:“如今六阿哥随时围在担心,她为了救六阿哥,绝对会死马当活马医,不会放过唯一一丝希望,如今立为太子冲喜这个点子我觉得也不是她自己的手笔。我可是听说,贵妃和宸妃走的很近啊。只有她是天天往关雎宫跑,也不怕冲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多尔衮有些无奈:“你说女人为了孩子会变的很可怕,没想到这话却是句大实话,以前麟趾宫可从来都不会出来拉人注意力的。可是谁知道现在她刚怀上个孩子,还不知男女,就开始变的进攻性十足了。
小玉儿笑:“我早提醒过你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呢,我都会相信,行了吧?”多尔衮抓住小玉儿的手讨饶到。小玉儿这才有些得意的撇过脸。
第二日,皇太极在朝会上稍微透露了一点想立六阿哥为嗣的想法,非常婉转,但是王公大臣们除了开始有些躁动之外,却一个个眼观鼻鼻关心的低头不说话。
弄的皇太极大发雷霆“你们继续不说话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在这个朝堂之上说话了。”这时才有人跳出来反对,而反对最激烈的自然都是满洲亲贵,而沉默不说话的却都是汉臣。在汉臣的影响下,皇太极对嫡庶长幼还是很看重的。中宫无子,论嫡,那么就是其余四个五宫主位来说,海兰珠的儿子也是最符合嫡子身份的。要知道汉臣对立嫡长子这种是有种病态的偏执的。明朝著名的国本之争就是因为皇帝要废嫡立庶。而且在汉臣看来,早早的立下皇太子,明确了嫡庶,明确了未来,是国家安稳的根本。可是在满洲亲贵看来,先不说海兰珠不是中宫皇后,尚且有着两个五宫主位的娘娘还怀着身孕,也就是说皇太极并不怕以后没有嫡子。一来,海兰珠作为最后一个嫁给皇太极的科尔沁之女,和在宫外也有着一定影响力的哲哲和大玉儿比起来,却是一个没有任何外援的人,所以为她说话的人更少。二来,这个六阿哥实在拿不出手。快满月的孩子,瘦小的不如一般刚出生的孩子大,听太医说能不能养大都是危险,满洲崇尚实力,怎么会因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海兰珠而去奉一个奶娃娃为主?
虽然皇太极很想乾纲独断,但是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皇太极也不敢一意孤行,还好一开始自己就没把话说绝,还有回旋的余地。结果原本好好的朝会就这么给散了,弄的几个原本有本要奏的汉官,立场立马改变了,褒姒妲己,误国误民,红颜祸水之类的批斗也出现了。皇太极回去跟海兰珠一说,本以为海兰珠会跟他继续哭闹,结果却只是乖乖的点头,一问才知道却是请过萨满来,萨满说阿哥就是因为父母给他的福气太多了,年纪太小无法承受才会一直体弱,只有把这些福气散了,散给了别人,等他长大一些之后,能承受这份福气了,就不会有事了。
海兰珠对这个极为相信,忙劝着皇太极不要立太子,皇太极本来也不是很坚决,虽然因为海兰珠的缘故对这个孩子有些爱屋及乌,但是因为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有人在你耳边唠叨说这个孩子恐怕养不大,又亲眼见到了这个孩子病怏怏的样子,恐怕也会有这样的心理暗示。给予的希望也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了。
不过突然出现的萨满还是让皇太极有些警觉的,结果一查却又查到了麟趾宫……
第二卷 盛京风云 第二十三章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第二十三章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今天皇上直接去永福宫又发作了庄妃,还把永福宫伺候的人都给撤了。庄妃也够可怜的,怀着孩子呢,虽然是一宫主位,可是现在却弄的跟冷宫一样。”达哲一边剥着橘子一边道。
“可怜的大玉儿啊,刚嫁人的时候她是多么风光啊,男人都没个好东西,喜欢的时候什么都好的,不喜欢了自然什么都错的。”兰珠斜靠在塌上,一脸的愤愤。
达哲笑:“十二嫂怨气怎么这么大啊,难道十二哥最近做了什么?”
兰珠撇撇嘴:“他有什么,我们家爷什么都没有,不像有的人,装的情深似海,专情的不得了,结果遇到美人不是还是把持不住了?”说完还白了小玉儿一眼。
莫名中招的小玉儿失笑:“看我做什么?”
一看小玉儿的样子兰珠终于忍不住了:“你还笑?你没听到外面的人都传成什么样子了?说睿王福晋快下堂了,既然开了一个口子,纳了个侧福晋,男人尝过味道就会憋不住。说等着第二个第三个进门吧。你倒好,一点都不着急?就知道看书”
看着兰珠着急上火的样子,小玉儿忍不住笑出声:“你别急别急,都快生了,那么激动不好。”
看着兰珠还是气哼哼的样子,小玉儿放下手上的书:“你说那个李氏啊?从她进门都多久了,那些流言蜚语怎么还在传啊?”
“什么流言蜚语啊,人都进门了,我听说你还没给她立规矩,这还了得,她若以为你示弱了,一定会得寸进尺的,若是将来有个一儿半女,她可是侧福晋不是格格,难保不会起什么心思。我看你顺风顺风那么久,别在后院里翻了船。”兰珠拉着小玉儿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弄的小玉儿哭笑不得。
“她想要一儿半女,她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吧?”
“怎么?”兰珠有些意外,“多尔衮还没去她那住过?”
小玉儿点点头:“她是皇上硬塞给多尔衮的,事关朝鲜不能不要。只是我不让她立规矩,就是不想让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惹我心烦。她要是安安分分的,我也不介意给她锦衣华食,让她后半辈子过的舒舒服服的。”
达哲也在边上搭腔:“就是啊,而且因为她十四爷才被降了爵,十四爷怎么会喜欢她呢。外面那些人本来就是无风也起浪喜欢碎嘴的,十二嫂还偏偏相信她们。”
兰珠勉强算是被哄住了,小玉儿忍不住道:“要是不认识的人来看啊,你气成这样,还会以为纳侧福晋的不是多尔衮,是十二爷呢。”
兰珠白了小玉儿一眼:“我就不懂你了,每次你都这样稳如泰山的,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小玉儿无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多尔衮真的抛弃我去找那个李氏,可是我有博敦,有东莪,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多尔衮还能休了我宠妾灭妻不成?既然我的地位稳如泰山,我又何必去自寻烦恼。”
兰珠挑眉:“真话?真的一点都没有因为那个李氏觉得不高兴?”
小玉儿歪着头想了会:“至少有一半是真话。”
达哲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弄的兰珠也很无语。
三个人正聊着,兰珠突然却是有些脸色发白:“我……我有点肚子不舒服。”
“哎?怎么样?”达哲连忙上前扶着兰珠,“这,是要生了?”
小玉儿忙站起来往外走:“快通知稳婆,准备热水,准备产房,你们福晋要生了……”
小玉儿这个孕妇被赶回了自己府上,免得添乱,和卓第一次预见生产倒是很好奇,来来回回的在两府之间跑来跑去给小玉儿传消息。到戌时多尔衮回府,和卓才蹦蹦跳跳的冲进来:“生啦生啦,生了个格格,母女均安。”
多尔衮皱着眉让和卓下去,小玉儿见多尔衮的脸上却不是什么喜色,便奇怪的问:“怎么了?”
多尔衮皱着眉看着小玉儿:“萨满的事,你做的?”
小玉儿愕然:“不是啊,那个你不是也看过了吗?是麟趾宫做的啊。”
多尔衮坐在那边,有些支吾。小玉儿却突然想起今天达哲说的话,顿时恍然:“你不会是因为皇上一股脑的去发作了大玉儿,就觉得是我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吧?”
“我……”多尔衮尴尬的张了张嘴,却有些心虚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玉儿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我承认我说过我很针对大玉儿,但是我答应过你,以后如果在宫里动手我一定会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不相信我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没人会这样针对大玉儿……”多尔衮连忙站起来,扶着小玉儿怕她一个激动站不稳。
小玉儿却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气给平下去:“没人针对大玉儿?人在皇宫,身为五宫主位,背后有皇后撑腰,又身怀六甲。你觉得这样的人都除了我这个眼瞎了看上你的跟她吃飞醋就没人去针对她了?你以为你的大玉儿是冰清玉洁高岭之花啊”
小玉儿一旦气急有的时候却是会忍不住冒一些现代用语出来,多尔衮虽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小玉儿看样子气的不轻,连忙扶着她坐下:“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孕妇本来就是脾气有些暴躁,加上今天又是累了一天,小玉儿的口气实在好不到哪里去,想起白天兰珠的话,小玉儿更觉得胸闷气短。一个大活人,就生活在自家的后院里,哪里能真的做到视而不见?小玉儿已经不断的给自己催眠这个人是不得不迎进门的,是迫不得已的,这不是多尔衮的本意,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根刺。自己不是什么圣人,哪里真的毫无芥蒂。偏偏多尔衮还要因为大玉儿的事来跟她胡闹,小玉儿越想越委屈,眼眶忍不住一热,眼泪却是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多尔衮这次是真被吓到了,小玉儿几乎从给在他面前哭过,一边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一边劝慰着:“别哭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相信我而已,你怎么就不想想你那个好八哥,为了一个海兰珠,什么证据都不管,只要海兰珠哭一下就上赶着去给大玉儿脸色看。他就是你连杀母之仇都快忘掉的英明神武的好八哥”小玉儿流着泪喊完,果不其然看到多尔衮的脸色刷的就白了……
第二卷 盛京风云 第二十四章 母与子
第二十四章 母与子
两人又冷战了。
或者说这个又字是不准确的,这大概是两人结婚十几年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冷战。多尔衮现在早出晚归根本见不到人,小玉儿虽然觉得有些后悔口不择言了,但是还是觉得自己不被他信任很委屈,也死撑着不肯低头。府里低气压蔓延,连两个孩子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小玉儿披着衣服站在院子里看着漫天星光,想起有一次多尔衮陪着自己看星星好像也是这么一个时节,可是这次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看着圆如玉盘的月亮,小玉儿才发现原来已经又到月中,虽然不是八月半,但是这秋日圆月还是让人说不出来的感慨:“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突然另外一个声音却是接了下去,小玉儿有些意外的转过身,却看到博敦笑嘻嘻的站在转角处,看到小玉儿转过来,这才上前请安:“额娘。”
小玉儿失笑,拉过博敦却是敲了下他的脑门:“学什么不好,站在那边偷窥。”
博敦皱着鼻子揉了揉被小玉儿敲的地方:“哪有,我刚走到那边就看到额娘一个站在这边吟诗。所以就正好接下去来嘛。”
小玉儿拉着博敦到院子里的石桌边,正下坐下,却被博敦拉住,小玉儿吃惊的看着博敦把马褂给脱了,然后折了几次铺在凳子上:“石凳上比较凉,额娘这样坐吧。”
小玉儿看着铺在石凳上马褂,却是觉得胸口被填的满满的,由着博敦把自己扶着坐好,这才拉过人:“博敦,对不起,额娘最近对你和东莪疏忽了。”
博敦摇摇头:“没有啊,额娘有正事要忙,博敦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小玉儿欣慰的打量着博敦:“是啊,不知不觉的,额娘的博敦已经长这么大了,懂得照顾人,体贴人,诗词都学的这么好。”
博敦嘿嘿一笑:“这个不是师傅教的,是我有一次听到额娘吟过,觉得有趣,自己去找来的。李白写的把酒问月嘛。额娘似乎很喜欢这首诗,我听过好几次了。”
小玉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