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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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切 更新:2021-02-17 00:49 字数:4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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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兰、晴兰、芷兰三人面面相觑,也因苏谨心的话,个个心中震惊。
“本小姐就这么不堪,配不上那云公子?”眉间浅笑,却带了威严。
“不,二小姐,奴婢们是在想,该如何助二小姐您达成心愿,与云公子共携白首。”芷兰在三个丫鬟中年岁最长,也最懂得察言观色,她见苏谨心对云公子心意已决,忙道,“如今既然知道云公子人在五云山上,那就好办多了。”
巧兰一向唯苏谨心之命是从,也对她最忠心,“二小姐,奴婢在想,您要不要对云公子来招欲擒故纵…”
“可是等二小姐的欲擒故纵见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晴兰虽胆子小,但人却聪明,“二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哪能等这么久。依奴婢看,二小姐可以……”
苏谨心挑眉,“说下去。”
“二小姐可以直接将云公子绑了来,强行拜了天地再说。”晴兰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整个人都缩到了芷兰的身后。
“对啊,奴婢怎么没想到,若二小姐与云公子有了夫妻的名分,那云公子就只能娶二小姐了。”巧兰抚掌道。
咳咳咳……,这三个丫鬟的话,使得正在喝茶的苏谨心险些呛到,抢人拜天地,有夫妻之名,这三个丫鬟不会是因为今晚被她逼惨了,才不得不说出这般惊人的话来。
☆、第 118 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试一试也无妨(2051字)
“还好你们没说让本小姐直接抢了云公子入洞房,等生米煮成熟饭,这云公子想赖都赖不掉了。”苏谨心笑着打趣,却把巧兰、晴兰、芷兰三个丫鬟吓得心惊肉跳,面红耳赤。
“二小姐,这话可不是您该说的。”
“二小姐,若让老爷夫人知道,奴婢们会被打死的。”
“二小姐,您是苏家的嫡小姐啊。”
……
惨了,她们的二小姐不会又中邪了吧,竟说了这般胡话。
呜呜……她们温婉端庄的二小姐,到底跑哪里去了。
老爷,夫人,奴婢们有罪啊。
三人齐齐开口,想劝又不敢劝,可忤逆二小姐的意思,她们又于心不忍,二小姐对她们这般好,其实仔细想想,二小姐这般做也没有错,让云公子当她们的二姑爷,总比日后老爷随便找户人家把二小姐嫁了强过百倍千倍。
只是……抢人入洞房,这招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二小姐,您三思啊。”巧兰等人继续婉言规劝,呜呜……,只希望二小姐千万别打那个主意,否则她们该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所以,你们想的那些乱招,本小姐能用吗,嗯?”苏谨心加重了语气,“本小姐可是堂堂临安苏家的二小姐,若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怎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
故意摆了脸,训得三个丫鬟低了头,但也让巧兰等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二小姐懂得分寸。
“但是……”苏谨心语锋一转,“看在你们对本小姐一片忠心的份上,本小姐就信你们一次,找个时机,试一试也无妨。”
啊……
三个丫鬟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似哭似笑,巧兰更是一副痛心疾首,她家端庄高贵的二小姐啊,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们是否觉得本小姐应该……”
“不,不,二小姐您英明!”生怕苏谨心再提抢人入洞房的法子,三个丫鬟忙异口同声地道。
呵呵……
苏谨心嘴角笑得狡猾,看你们三个,以后还敢不敢有事再瞒着本小姐。
夜色已深,大概到了未时。
苏谨心因乘了大半日的马车,又加之再翠竹林里走了几个时辰,困意上涌,便在花梨木椅上开始昏昏欲睡。
“二小姐,二小姐……”巧兰推了推苏谨心,“奴婢扶您到床榻上安寝吧。”
这边,晴兰与芷兰帮苏谨心铺好了床。
“嗯。”苏谨心应着,便由着她们几个替她宽衣,服侍她就寝。
头一沾玉瓷枕,苏谨心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今晚碧池边的情景再次浮现:
白衣微敞,俊容清雅,抬眸淡笑,倾城无双。
远之,远之……
苏谨心慢慢地走了过去,桃花散落,飘在了那白衣公子的发间,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懒回首,前尘枯骨埋荒;
怎生料,一朝世路重回;
依约来,暗将旧恨尽掩;
入眼繁花似锦,情劫难渡
白衣飘渺,明眸顾盼含怨
箫声渐冷,是谁在低吟浅唱
附和着这一世的轻狂
醉眼迷离看世间一片沉寂
却将悲凉付华年
不待良人归
……
而此时,一首悠远的曲子响起,与紫竹箫的箫声相映成辉。
苏谨心,你好得很,竟然骗我!
忽然,云公子俊容震怒,一手推开她,疾步离去,竟避她如洪水猛兽。
不,远之,你听我解释……
苏谨心一声惊叫,当即醒来,却是吓得一身冷汗。
她做梦了。
而且,又梦到了云公子。
可是,这个梦,不祥。
房内的漏壶已在酉时初,苏谨心无心再睡,披了褙子来到窗前,一个人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一轮明月遥挂天际,心却沉到了谷底。
戌时,苏谨心用了早膳后不久,徐管事便带着山庄的其他几个管事来向她请安。
“敢问二小姐,老爷可还有别的吩咐?”徐管事虽对苏谨心恭敬,但被一个十四的黄毛丫头呼来喝去,心里多少会不痛快,言语间,总会刁难她一番。
“是啊二小姐,您说吧,让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其余的几个管事等徐管事一说完,也纷纷发难。
他们明着是愿意听苏谨心安排,其实,就是想让苏谨心难堪,一个刚踏出府门,连茶叶都分不清的黄毛丫头,却要打理这么大的一个山庄,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而苏谨心却一脸镇定,对答如流,“晚秋是移栽茶苗的最佳时期,一般茶苗在秋冬之季生根,再到开春后发芽,所以这段时期的茶苗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徐管事,那么这段日子就劳烦你多费心了,可别再出现如那批上贡朝廷的新茶那般,好端端的就一下子坏死了。”
寥寥数语,恩威并施,使得在场所有的山庄管事一脸震撼,这个二小姐,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瞧她说得这一番话,一听就是个行家,精通茶道。
说到茶,苏谨心就把从顾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西湖龙井的品种,借此再说了一遍,“明前茶是在清明前采摘,采摘时嫩芽初绽,形如莲心,又被称为“莲心”,是茶中上品,极为难得;雨前茶是谷雨时采摘,采摘时嫩芽稍长…,各位管事,不知本小姐说得可对。”
这下子,徐管事乖乖地闭了嘴,再也不敢反驳苏谨心一句,而别的管事,早已震惊地愣在当场,听说这位二小姐今年才十四岁,但她的这番见识与气度,根本就不像个久居深闺的小姐,更想不到的是,这二小姐居然也深谙茶道,不简单哪。
☆、第 119 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爹爹,女儿的这份厚礼如何(2111字)
“好了,你们且都回去吧。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各司其事,尽心为我们苏家打理云栖这处的山庄,若有事本小姐自会派人请你们过来相商。”苏谨心见目的已达到,便下了逐客令。
一群倚老卖老、吃里扒外的东西,仗着在苏家多年,就开始目中无人,不把她这个二小姐放在眼里,终有一日,她要把他们一个个地撵出山庄,看他们谁还敢在她面前嚣张。
“二小姐,我等告退。”徐管事等人朝苏谨心拱手施礼,临走时,那对苏谨心满眼的震撼依然未消半分,这位二小姐深藏不露啊,得马上告知主子,日后需小心应对。
“二小姐,您好厉害啊!”巧兰一脸地赞叹,她自小跟着二小姐一起长大,竟不知她家二小姐原来懂得这般多,连这枯燥偏僻的种茶之道也有所涉猎,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她家二小姐不知道的啊。
“巧兰,不可与二小姐这般说话。”福叔见自己的女儿在苏谨心面前不分尊卑,什么话都敢说,吓了一跳,主子毕竟是主子,这当下人的,哪能跟自己的主子如此没大没小,虽说二小姐对他们下人和善,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该知道分寸,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福叔,没事的。”苏谨心毫不在意,福叔永远都不知道,前世巧兰跟着她受了多少苦,最后还被李暮舟那个卑鄙小人卖给了一个名叫韩三的恶棍,这一世,她有幸得以重活,自然要补偿给巧兰。
谁待她好,她便以百倍千倍相报;当然,谁若欺她一分,那么必然也是百倍千倍相还,她苏谨心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负手,走出门槛。
而福叔抱着账簿,紧随其后。
“查的怎么样,可知是谁在与我们苏家过不去?”上万枝进贡朝廷的新茶坏死,而别的茶树却安然无恙,活得好好的,这明摆着就是针对苏家明年的皇商之权而来,为的就是让苏家在此事栽一个大跟斗。
院落中,丹桂飘香,星星点点的花瓣,随风而落。
苏谨心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拿到鼻翼下闻了闻,山庄的那些个管事看似惊慌,却仿佛有恃无恐,难道就不怕她爹苏老爷治他们一个打理山庄失职之罪。
福叔翻了翻账簿,指着其中一页道,“四年前,这上万株新茶的根苗都是由徐管事买来,耗银三千两。茶苗种下后,徐管事又以新茶需要请专人管理为由,又向府里要了不少银子,这四年来,包括新茶的栽植、定剪、除草、缺株补植、防寒抗旱……这所花的银子就一直没断过。”
果真是个肥缺啊。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向府里要银子,而且还是从视银子如命的苏老爷手里拿来,呵呵……这徐管事还真是贪心得很哪,就不怕有命拿银子,没命花吗。
苏谨心冷笑,“我爹倒也舍得花这银子。”这新茶的种植根本就是无底洞嘛,投下去了,不见收成,反而血本无归。
“老爷一心想当这西湖龙井贡茶的皇商,好光宗耀祖,重振苏家的门楣,故而那徐管事每次在老爷面前说上一番花言巧语,恭维老爷的话,就能把老爷哄得心花怒放,以为这新茶长成之日,便是苏家日进斗金之时。”福叔叹气道,苏家落在一个不懂得茶道的人手里,哪能将这苏家发扬光大,苏家几代经营茶叶生意,茶商之名却一代不如一代,老太爷还能撑着点门面,到了苏老爷这一代,已经十几年没有当上朝廷的皇商了。
没有了朝廷贡茶这一块金字招牌,苏家的茶商之名,又能撑得了几时,更何况,秦家、钱家的崛起势如中天,苏家就更举步维艰了。别看苏家现在是临安城也算有些地位,但除了苏家祖上留下的这点声望与产业,还剩下什么。
要重振苏家,难啊。
“呵呵……我爹这不是已经气得病倒在床了吗。”被人骗了这么多银子,还什么都没有得到,这徐管事也不知是怎么回禀苏老爷的,苏老爷竟然没有怪罪他,还让他继续当这山庄的管事,苏谨心哂笑,“福叔,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苏家明明自己有的是茶苗,而这徐管事却偏偏向外边购买,他难道仅仅是为了贪那三千两银子?懂得种茶的人都应该知道,茶苗用母本茶树枝条培育,还可以保持母本茶树的优良品种,而我们苏家好几处山庄,有的是长势良好的母本茶树,若苏家自己培植茶苗,岂不比外边买来的更好,还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这等一举两得的事,徐管事不会不懂,他可以糊弄我爹,但知道内情的人,却绝不会这样做的。”
“二小姐所言极是啊,这其中必大有文章。”福叔恍然道,“二小姐请看,这账簿上只记载了买茶苗所需的银两,却没有记载我们苏家究竟是向哪一家买的茶苗。”上万株的茶苗,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还要一下子拿出上等绝佳的茶苗,更是艰难。整个临安城,恐怕除了秦家、钱家,再也找不出第二家。
“福叔,你说此事若让我爹知道,我爹他会不会气死啊,呵呵……”苏家上贡用的新茶,竟然是从一直跟苏家作对的秦家或钱家那里买来,这不是很荒唐吗。
“二小姐您还有心情说笑啊,这……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批上贡朝廷的新茶是没指望了,可从别的茶树上采摘下来的茶叶优劣不齐,就算借老爷十个胆子,老爷也不敢拿这等茶叶上贡朝廷啊,福叔一脸担忧,“二小姐,我们是否该派人告知老爷一声,让老爷早作准备。”欺瞒朝廷,那是大罪啊。
“也好。”苏谨心笑着狡诈,“而且,还要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