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19 13:28      字数:4975
  但凌天此时的邀请。却是孟离歌的绝佳机会!只要可以离开这些人的视线,暂时托庇到凌天座下,自己这条命便已可说是保住了九成!当然,如果始终在凌天麾下效力,那自己地性命可保万全。只是经过此事,孟离歌早已心灰意冷,人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岂有例外!孟离歌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突然生出一种笑傲山林,悠游天地之间避世之心!远离世间权利漩涡。已是孟离歌此刻心中唯一地冀望!
  凌天见到孟离歌的颜色,顿时心中了然;站起身来。面对北魏那名副使和几名虎视眈眈瞧着自己地战将。颐指气使的问道:“本公子现在就要请孟先生移驾一叙,你们谁有意见?!可上前搭话!”完完全全便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天月阁长及地面的布幔微微一动。似乎有人在特别注意着凌天的一举一动!凌天耳朵微微一动,顿时心中一个想法油然升了起来:天月阁中人,想必是与北魏有着什么关系!
  北魏副使史义谈脸上顿时浮上一片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凌公子,这个……。两国之间……”
  凌天剑眉一挑,连正眼也不看他:“哦?难道现在承天与北魏乃是敌对关系不成?史大人,说话可要当心,关系到两国邦交,出言还请慎重!或者明天就有传闻,说俩家即将开战也未可知”
  史义谈眼睛一阵慌乱,冷汗从头上落下;凌天的威名几日内盛传承天,就算面对西门世家地小公子,也是说杀便杀,他一个小小的北魏副使,如何得罪得起,现在又直接扣自己一顶这么大的帽子?不住的抹着额头冷汗,史义谈眼睛不住四处梭巡,示意周围各个武将帮自己说话。
  “史大人不说话,想来就是默认了。”凌天自说自话的道:“孟先生,秦先生,请!”拉着二人,举步向外走去。
  史义谈一声咳嗽,两名护卫顿时站在门口,拦住了去路!
  凌天面色一冷,一股强烈的杀气顿时崩出,两眼一瞪,轻声喝道:“滚开!”
  此言别人听来并无异样,但那两护卫听来却是声如春雷,顿觉脑中一阵晕眩,在凌天凌厉的眼光下,顿时升起一种无力抗拒的感觉,竟然乖乖的垂首站在了一边。
  这也是聚音成线手段的应用,上乘内力牛刀小试,直有摄魂夺魄之功;那两个普通护卫如何当得!?
  凌天缓缓转身:“看来史大人好像喉咙不大舒服?要不要本公子帮你诊治诊治?哦,忘了说,本公子还略通岐黄之术呢。保证一劳永逸,绝不复发!”
  史义谈额头顿时冒出黄豆大地汗珠,怎么诊治?估计凌大公子地诊治方法便是将脑袋砍下来吧?要不怎么说“一劳永逸,绝不复发?”
  干巴巴的笑道:“不…不敢劳动凌公子大驾,本……小人不碍事。”他本想自称本官,想想却又不敢,只好到了嘴边又改成了小人。
  凌天哦了一声,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可惜自己竟然英雄无用武之地,还是可惜史义谈白白失去了这个机会;拉着秦大先生与孟离歌,扬长而去!
  天月阁之中一声悠长地叹息低低的发出,一个清越的声音自言自语的道:“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不顾忌身份;此人果然了得,当真是不好对付!人生如战场交战,能有如此对手斗智斗勇,才不会显得乏味之极!凌天,很不错的对手!”
  “哐!”一声铜锣脆响。
  人已差不多到齐,茗烟楼大门缓缓合拢!
  凌天哈哈大笑,无比欢畅!
  玉冰颜好奇的问道:“天哥,你在笑什么?怎地如此的开
  凌天大笑道:“听见这声铜锣,我突然想起来那些走江湖卖艺耍猴戏的;每次在大街上见到,总是铜锣一响,接着跳出来一个人,说一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人西门清,自幼父母双亡,学了一门耍猴的本事,各位看官,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哈哈啊哈……”
  凌天的聚音成线手法已臻画镜,说这番话的声音似乎不大,但余韵悠长,回音竟是清越无比,远近皆闻,尤其他说到在家靠父母那一段的时候,模仿的竟是西门清的口音,当真惟妙惟肖,形神兼备!登时茗烟楼中近千人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楼中一片死寂,接着便爆发了一阵哄堂大笑!
  刚要一步跨出极乐阁的西门清顿时面色铁青的僵在了门口,眼睛死死的看着凌天的方向,一片浓浓的怨毒之意!直欲恨不得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上几口!
  凌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已经杀了西门世家的重要人物,凌天完全没有打算就此善罢甘休!就算西门世家忍下了这一口气,凌天也绝不会放任这一个已经跟自己结仇的世家中人安然离去!打蛇不死反被其伤的道理凌天还是很懂的,既然做了,索性就做到底!
  玉满天大声吆喝起来:“***,快点开始呀,三爷等着参与雅文会呢,三爷的文才那叫一个高呀……”
  此言一出,别人还未怎地,凌天身边的玉冰颜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
  众人视线顿时都被他引了过去,看到他黑猩猩似的站在那里,宛若一尊铁塔,不由均是一阵无语。这个粗鲁的一塌糊涂的人,也是来参加雅文会的?他雅在何处?
  玉满天一看大家看猴一般的看自己,不觉恼了:“看什么看,找揍啊!”
  众人情知惹不起这位爷,利马转移实现,琢磨着西门清怎么还不出来了,难道由西门世家发起的这场雅文会就此无疾而终不成?
  极乐阁布幔一掀,走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满脸俱是牵强的笑容,走到平台中间,向四周抱拳团团一礼,道:“今日雅文会,承蒙天下俊彦赏面,齐聚茗烟,……。。”他说了几句话,又似乎恢复了状态,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
  凌天舒舒服服的躺在椅上,半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突然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喂,你还有完没?赶紧宣布开始,怎么办怎么开展就行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众人循声望去,玉家所在的天梦阁之中,出来一个少年书生,身长玉立,脸色稍显黝黑,不是凌迟又是那个。
  那人见是玉家有人出来干涉,不由心中一慌,勉强又交代了几句,道:“……本次雅文会,由西门清公子出题,以文会友,以诗会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大家可尽展其长,在天下英雄面前,且看花落谁家,谁为魁首!……”
  第八十一章 不足为敌
  “凭啥西门清出题?”
  “就是,凭什么是他?难道因为他长得俊,是俊杰?”
  “西门清是谁?没听过……。”
  台上那人话还未说完,四周已经吵作一团,众人纷纷抗议。尤其在凌迟凌风等人推波助澜之下,玉满天东方惊雷南宫天虎等人也乘机煽风点火,顿时乱作了一团。一时间口哨声四起,怪叫声不绝,这哪里是一个文人雅士的聚会之所,根本就是一个土匪豪强的聚义大厅!不少儒生摇头叹息,顿觉索然无味。
  最后还是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儒站了出来,平息了众人的纷乱;几人与秦大先生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有各大世家轮流出题,但西门世家不服之下,强硬的要求增加一条规矩,那便是出了题目之后,出题之人可任意指定一家解答。
  众人心知肚明,西门世家这条规矩定然是针对凌天而来,立心要打压凌天的风头,是要看凌家出个大丑。不由得大家都有些踌躇,秦大先生看向凌天,见他微微颔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西门世家所在的极乐阁布幔一掀,西门清终于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可掬,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他也根本没有被凌天折辱过一般,满脸皆是阳光灿烂的笑容。不少人暗暗颔首称赞。西门家后辈中地第一人西门清果然不凡,受了那么大的侮辱,竟然不动声色!但是这心性修养,便已非常人所及!
  凌天摇了摇头,脸上神色一片意兴阑珊,丝毫提不起兴致。
  旁边的孟离歌一直注意着凌天的反应。看见凌天摇头,不由问道:“看凌公子的意思。似乎对这位西门公子颇为不以为然吗?”
  凌天转头对着孟离歌,他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丝毫招揽的心思。那样只会把对方立即吓跑。对与孟离歌,凌天心中早有定计。露齿一笑道:“先生莫要耍我,难道先生以为,我该对如西门清之辈另眼相看么?”
  孟离歌右手一捋长须,眼中闪过一丝智慧地色彩。呵呵笑道:“公子此言何意?”
  凌天微微一笑,眯起了眼睛:“一个绝世剑客。多年来并无敌手,孤独寂寞已久,渴盼那求败之战;但苦于久无对手,只能徒呼奈何。终于有一天,突然有另外一个享有大名的剑客,对他下了战书,你说他该喜该忧,该乐该愁?!”凌天缓缓道。
  孟离歌料不到他竟然在这当口说起了故事,不由得微微一怔,但只他定然另有含义。便不打岔。含笑听了下去。
  “这名剑客实在寂寞地太久,听到了这个消息自然很开心。兴冲冲的前往,准备大战一场,好好地过过瘾!”凌天继续说道:“哪知道他到了约定的场地之后,却失望的发现;那前来挑战的另外一名得享大名的剑客,竟然只是一个三岁地孩童!”凌天微笑着看向孟离歌:“此刻的西门清对我来说,便是那三岁孩童。本公子现在却是非常扫兴。先生以为然否?”
  孟离歌不禁眼中露出笑意,问道:“公子何以有此一说?”
  凌天双目紧紧盯着孟离歌,微笑道:“先生何以明知故问?”
  孟离歌道:“愿闻其详。”
  凌天哈哈大笑,道:“既然先生非要逼迫凌天,凌天便只好说上一说。西门清若是在我刚说出那段话地时候,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的走出来的话,那么,他或者可以成为我的劲敌!但是,”凌天一字一字的道:“他毕竟晚了一刻钟!”
  说完,凌天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外面场中。
  孟离歌却沉思起来,看向凌天的眼神微微露出赞赏之色,果然不俗!西门清若是当时便能走出来,那么他的心性隐忍足可成为一代枭雄之选!但他隔了一刻钟出来,虽然时间并不长,单以气度而论也可算是一时之选,但毕竟已不是绝世的人物!所以凌天已经不将他看在眼中!不足为虑!
  外边一人叫道:“有请孟离歌先生。”
  原来外面众人商量之下,拟从众人中选出几名评审人员,西门清不加思索的便提议了两个人名,一个是秦大先生,另一个便是孟离歌!他既然要折辱凌天,又怎会放着这两个大文人在凌天身边为他提点?
  选出的六名评审在场中团团行礼,跟四周众人打了个招呼。他们六人纵然相互之间不识,却也均是早已各自闻名,一见之下,当然俱是大为高兴!
  一名老者踏前一步,朗声道:“今日雅文会乃为我等文人之一创举也,更何况天下俊彦济济一堂,七国八大世家尽在其中,此情此景,纵观人之一生,实属仅见也!今日此盛举,必将在承天留下千古不灭地美名!老朽不才,年前思得一联,苦思下联,久不可得;今日一来抛砖引玉,二来也请各位为老朽解决一心头大难,免得老朽几年后双目一暝,未免便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众人听他说得风趣,不由一阵笑声,有人便道:“老先生尽管说来无妨!”
  那老者道:“老朽本为承天人士,年前应友人相邀,赴东城天然居饮酒,待到得天然居,酒过三巡,忽见此酒家门楣上有一上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惟如此上佳地上联虽有,下联却是没有,那酒家老板言之能对上此联者,天然居对其终身免费,老朽妄称世之大儒。却是无能应对,半年来更几乎愁白了头发,捻断了胡须,却也是毫无办法。”说到这里,老头脸上泛起苦色,尽是被人难住地无奈。更有一片期盼地神色,显然这半年来当真是深以为苦。困扰不堪。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好一句回文对联。好一个绝对!
  顿时,在场数百人均是念念有词;或有人仰首向天,苦苦思索;或有人俯首皱眉,喃喃自语;或有人摇头晃脑,踱来踱去。良久。却无一人应声。
  这副对联看似平常,却是回文对、反正句。而且隐隐然有自高游客身份的赞誉之意,头尾相接更是绝佳,却是甚是难对。
  天香阁之中,凌天眯着眼睛,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全没放在心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