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缘圆      更新:2021-02-19 13:10      字数: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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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蛋!」子阳云傲粗鄙地呸了一声,别过脸去。
  厉天邪笑着轻抚他红透的脸儿,说:「若旁人听见风流倜傥的子阳小侯爷说话如此粗俗一定会很吃惊。」
  「放手!」子阳云傲把他的手拍开,回过头来,脸寒如霜,冷嘲道:「若他们知道魔教教主厉天邪是个闷骚的大色狼,喜欢奸淫男人的变态,只怕会更加吃惊!」
  「这只是小惩戒而已。」厉天邪的神色也冷峻起来,问:「今天早上那两个女人是什么一回事?」
  「你凭什么管我?」子阳云傲冷笑,蹒跚着下床。
  「我凭什么不能管你?」厉天邪脸现愠色,挑起两道粗浓的眉头,伸手把他拉住。
  「别碰我!」子阳云傲反手便打,厉天邪哼的一声,把他的双手抓住,锁在身后。
  「说!有没有和她们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翻身,把子阳云傲压在床上,厉天邪如同一头盛怒的狮子,赤裸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贲张起来,黝黑光滑,充满力量。
  「做了又如何?」子阳云傲歪一歪嘴角,刻意挑衅,配上唇角的一颗小痣,看上去份外嚣张。
  瞧着他脸上挑衅的神色,厉天邪真是又爱又恨,攥紧了拳,重重打下。
  拳头擦着子阳云傲的脸颊而过,击在床板之上。
  他一拳之力何等惊人,床板发出刺耳声响,顿时陷了下去。
  子阳云傲忙不迭翻身下床,刚着地,整张床就塌下去了。
  剎时,巨响回荡,灰尘翻飞,裸身站在房中,子阳云傲倏然呆滞。
  「小心着凉。」厉天邪从架上取过外袍,为他披上。
  好不容易把目光从倒塌的大床移开,子阳云傲骂道:「你这个死疯子!」
  心头震怒,子阳云傲不想再与厉天邪同处一室,铁青着脸,大步向大门走去,刚迈步,双腿间便传来一阵痛楚,脚步踉跄一下。
  厉天邪伸手把他扶住,子阳云傲只觉一道黏稠的液体沿着大腿滑下,感觉难受不已,恼怒地推拉之际,忽听门外传来声音。
  「云弟,你在吗?」
  子阳云傲一惊,登时全身僵硬。
  犹疑之际,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云弟,我刚才听到有点声音,好像是从你这边传过来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可以进来吗?」
  听见他要进来,厉天邪微微玻鹚郏壑猩惫夥缮痢?br />
  子阳云傲已经认出门外传来的是卓不凡的声音,定下神来,对着房门放声说:「卓大哥,我没事,只不过刚刚不小心把澡盆推翻了而已。」
  「我可以进来吗?为兄很久没有与你抵足夜谈了,刚才人太多,也没有机会与你多谈几句。」
  「啊……不!我很累,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卓不凡明显有点失望,沉默半晌后,再次开声道:「那……明天早上,和我一起用早膳,好吗?」
  「好!」子阳云傲连忙答应,听见卓不凡的脚步声终于走远,才松一口气。
  抬头,只见厉天邪冷冷地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和他抵足夜谈过?」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
  「这话是一个突然消失了半年的人有资格问的吗?」
  「我在闭关前……已经派人通知了你。」厉天邪有一瞬愧疚,但转瞬又强硬起来,说:「我现在不就专诚来看你了吗?」
  「专诚来看我?」子阳云傲冷笑,说:「是真心话还是假话,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的出现多半是为了日前被擒的魔教前任护法沈沧海和『广陵散」吧!」
  心中恼怒难当,他把厉天邪推开,拖着脚步走到澡盆前,脱去外袍。
  厉天邪从后看去,只见他全身赤裸地站着,散开的长发贴在汗湿的肩背上,身躯的线条完美修长,他弯着腰,用布巾擦拭双腿间的浊液,被揉得通红的双臀向后挺起,因为大腿张开的关系,臀间的小穴露出,因为刚被疼爱过,微微向外翻开,色泽嫣红诱惑。
  喉结上下干咽几下,他勉强忍住再次扑上去一逞欲望的冲动,缓缓踏前,从后温柔地把子阳云傲拥住,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别一见面就生我的气,好不好?」
  子阳云傲的身材在男子之中也算高挑,但与厉天邪异常高大壮硕的身形相比,登时便矮了一截,像个被大人拥入怀中的孩子一样,全身都被他覆盖包裹。
  耳边,暸亮的心跳声响动不停,子阳云傲挣扎几下也挣脱不开,只得勉强定下心神,冷着脸说:「没有人迫你来见我受我的气!」
  「的确没有人迫我来见你,是我自己想念你,要来见你。」
  厉天邪脸不改容地说着露骨的甜言蜜语,子阳云傲的脸微微一红,但依然倔强地哼了一声。
  「别以为把话说得恶心一点我就会信你。」
  「有什么事,我叫夏飘萍和秋愁雨办就够了,何必自己亲自前来?我来,实在是因为心中想你想得很呢!你知道江湖中人都将圣教视为异端,我这个教主若不闭关修练加强自己的功力,只怕很快就要被他们宰掉了。」
  子阳云傲咬紧唇,不语。
  厉天邪柔声道:「分别半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傲……」
  熟悉的热烫的气息吹拂在脖子上,耳边回响着他几近哀求讨好的言语,子阳云傲的心不由一软。
  「不要脸!」子阳云傲最要面子,在口中不屑地啐了一声,另一方面却悄俏地把身子放软了,靠在他的怀中。
  厉天邪登时就知道他心软了,高兴地弯下腰,在他鬓边,脖子一带亲过不停。
  酥软麻痒的感觉传来,子阳云傲受不了地扭动身子,厉天邪索性把他抱起来,大步走向旁边的躺椅。
  项颈交缠,久久不分,当两唇终于分开时,子阳云傲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傲,别气了……」
  朦胧的视野之中,只见厉天邪坚硬如同刀削斧凿的五官温柔如水,软言细语,听得他的心暖暖的,心中的怨怼瞬间都变得淡了。
  难怪平日那些女人都那么爱听他说的甜言蜜语,听进心里果然舒服得很。
  他慵懒地枕在厉天邪的大腿上,厉天邪的右手与他的右手交缠着,掌心对着掌心,指头贴着指头,细细把玩之余,状若不经意地问:「那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早知道这个醋坛子绝不会放过他,子阳云傲懒洋洋地打个呵欠,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两个女人,你没有兴趣知道的。」
  厉天邪岂会轻易被他糊弄过去,皮笑肉不笑地牵一牵嘴角。
  「你不说出来,又怎知道我没有兴趣。」
  子阳云傲举在唇边的手瞬间僵硬,片刻后,摇摇头说:「我和她们没什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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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阳云傲暗暗松一口气,头枕在他腿上,辗转几下,又觉得四周静悄得令他不安,想一想后,决定打破沉默,问:「你这次的目的是沈沧海,还是广陵散?」
  厉天邪边抚弄他柔软的发尖,边答:「两者皆是。」
  听到他的话,云傲意外地「哦」了一声。
  「你不是对我说过,沈沧海早已被逐出天魔教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救他呢!」
  「二十多年前,沈沧海的确因为从圣教偷走广陵散而被逐,但他到底曾经是圣教护法,若就此让他落在所谓的正道人士手中,对圣教而言是一个侮辱。」
  顿一顿后,厉天邪哼了一声,冷冷地接下去。「他要死,也只能死在圣教的极火之下。」
  看着他满脸的肃杀,子阳云傲不以为然地别过脸去,用手背掩着唇,打个呵欠后,再问:「那广陵散呢?」
  「广陵散记载着圣教的天魔心法,本来就是圣教四大镇教宝物之一,我当然要取回!」
  在厉天邪铿锵的声音中,子阳云傲的双眼玻Я似鹄础?br />
  「但它也是我想要的东西。」
  厉天邪弯身,在他鬓边亲了一口,说:「我的东西,不也是属于你的吗?」
  子阳云傲翻身,用手肘抵着他的大腿,双手托着头仰看着他,道:「你的东西当然是属于我的,不过,我的东西却只是属于我的。」
  厉天邪蹙眉。「如果你想学天魔心法,我可以教你。」
  「我才不用你教!」子阳云傲不屑地挑一挑眉尖。「你以为我感兴趣的是广陵散中暗藏的心法吗?哼!本侯爷才没有那么庸俗!」
  厉天邪眼中精光一闪,定眼瞧着他,问:「那你为什么要广陵散?」
  「广陵散除了记载着天魔心法外,本身更是一本已经失传千年的琴谱,我对琴谱有兴趣,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厉天邪这才从容地笑起来,牵起他的手,轻声说:「等拿到广陵散,你弹琴,我奏瑟……就在千刃崖的竹林里,你说好不好?」
  「到时再说吧!」子阳云傲耸耸肩头,再次翻身枕在他的腿上。
  厉天邪本欲再说,却见他已经闭上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明知道他只是在装睡,厉天邪的唇上下蠕动两下,勉强把话压下,默默地看着他的睡脸。
  第三章
  第二天,天尚未亮,子阳云傲就在一阵衣物窸窣声中醒过来。
  睁开惺忪睡眼,只见一块块黝黑纠结的肌肉在眼前跳动,子阳云傲忍不住伸手摸上眼前几近完美的肉体。
  停下穿衣动作,厉天邪回头。「吵醒你了?」
  「嗯……」子阳云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白皙匀净的双手爬上厉天邪壮硕的身躯上,在热烫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摩挲。
  「别再引诱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今天可以起床。」厉天邪吐出低沉的嗓音,把他不规矩的手按住。
  子阳云傲轻笑。「没定力!」
  「是你太有魅力了。」厉天邪也笑了起来,弯身,在他唇角亲一口后,神色温柔地说:「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你不留下来?」
  厉天邪摇摇头,「不,我要回房去了,免得你的卓大哥来找你吃早点时见到我。」
  「怎么你说起话来总是酸溜溜的?」子阳云傲翻一翻白眼,把他推开,径自躺回躺椅上。
  厉天邪冷冷反问:「就不知道到底是我酸溜溜,还是你心虚?」
  「醋坛子!」子阳云傲哼了一声,翻身,更索性拉起被衾盖着头,不再理睬他。
  厉天邪不吭一声,转身便走。
  「喂!」待他走到窗前,子阳云傲忽然从被衾里探出头来,把他叫住。「叫夏飘萍和秋愁雨换过一身装扮吧!朴天算已经在怀疑你们了,别太张扬!」
  没有回头,但厉天邪冷酷的脸孔上已不由自主地浮起笑容,伸手推开窗框,足尖一蹬,身如飞燕地飞掠而去。
  恼恨自己总是心软,子阳云傲不是味儿地歪一歪嘴角,再次拉起被衾,把自己密密裹住。
  如是者,倒也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再次被外来的声音吵醒。
  「云弟,是卓大哥,你起来了吗?」
  门外充满节奏的叩门声令子阳云傲不得不再次清醒过来,揉着眼皮从躺椅起来,用犹带睡意的声音应一句。
  「醒了!」
  叩门声应声而止,子阳云傲也不急着开门,只是慢条斯理地梳洗起来。
  身上的情事痕迹已经被仔细地清理过了,穿上亵裤,手摸着脖子,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瘀红吻痕,他皱起眉头,从柜里挑出一件高领团紫花长袍穿上。
  用银簪把长发束成髻,戴冠,他慢条理地套上长靴后,便向房门走去。
  门外卓不凡笔挺伫立,他穿着一身天蓝长袍,头束布巾,俊眉修目,近看更是尔雅不凡,一看见子阳云傲走出来,就勾起唇角,对他拉开一抹亲昵的笑容。
  「云弟。」
  子阳云傲打个呵欠,也叫道:「卓大哥,早安!」
  「昨夜睡得怎样?」关心的问话未止,眼角不经意看到子阳云傲与房门间的空隙,卓不凡忽然一怔。
  子阳云傲何等伶俐,登时便知道他看见什么,心中暗暗叫糟,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用收在背后的手悄悄把房门推上,说,「还好。」
  「还好?你昨夜是睡在床上的吗?我好像……」卓不凡蹙起眉头直接了当地说:「我好像看见房里的床塌下来了。」
  子阳云傲俊脸微红,「那是……是我昨夜练功时不小心打坏的,也懒得叫人来换床,就睡在躺椅上了。」边说,边在心中将厉天邪骂了七、八遍。
  卓不凡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倒是子阳云傲觉得自己编的理由太过牵强,尴尬地干咳两声,拉开话题。
  「卓大哥想到哪里吃早点?城里的八宝楼环境好,味道也不错。」
  「云弟,抱歉!」卓不凡摇头。「虎威镖局的镖车刚刚到达,我要过去迎接。未知云弟可愿屈就一会,先陪我过去?」
  「有何不可?」子阳云傲潇洒一笑,与他结伴而行。
  走过白马寺待客用的偏厅,卓不凡并未停留,而是笔直穿过。
  子阳云傲虽觉奇怪,却忍耐着不作多问,只默默随行。
  两人一直走到白马寺后山的一座五层佛塔前,只见卓震东,朴天算与白马寺副主持慧心大师都在,在场还有虎威镖局的总镖头李文虎与五十多名镖师,各拿兵器守在空地上一个镖箱四周。
  瞧见如此阵仗,子阳云傲心中一动。
  卓不凡上前,与李文虎见礼后,便请他和其它镖师前去休息,并着四名亲信手下把镖箱抬入塔中。
  众人直上佛塔第四层,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