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节
作者:
保时捷 更新:2021-02-19 13:08 字数:4917
て谠诰欣罚屏康降妆绕胀ㄈ舜蟆K范G醉了,又哭又笑的,便凑近苏溶溶说道:“溶丫头,四哥喜欢你,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你千万不要在执着了。珍惜眼前人吧!”
苏溶溶也是醉得不清,她捧着胤祥的脸哈哈笑道:“眼前人?!我现在眼前的是你……哈哈……是你……”
胤祥眸中有小小的火苗在跳动,但终是被理智压了下去。他反握住苏溶溶的手,半醉半醒地说道:“溶溶,问问你的心,难道你心中对四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人生苦短,别再错过了!”
……
那天晚上。胤祥何时走的,苏溶溶完全不知道,她更加不知道酒醉之时,她抱着胤禛嚎啕大哭,一会儿唤他胤禩,一会儿又唤他胤禛。一会儿诉尽衷肠。一会儿又说还是分手吧。胤禛一开始还算平静地抱着她,后来再禁不起苏溶溶的撩拨,将她抱起。两个人摔在床上。
脸贴着脸、唇挨着唇。苏溶溶爬在胤禛身上,散乱的发辫如羽毛般挑弄着胤禛最后的一丝清明。胤禛仿佛下了多大的勇气一般,颤声问道:“溶……溶溶,你可知道……可知道……我是谁?”
苏溶溶咯咯笑着,还用手轻抚了抚胤禛紧抿的嘴角:“你是……你是……胤……”
还不等最后一个字说出。胤禛反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同时狠狠吻住苏溶溶的嘴唇。两人都是酒后脑热。神智全失。狂吻之下,苏溶溶变得敏感起来,就在胤禛离开她嘴唇之时,苏溶溶呻吟出声,胤禛立时觉得身体里所有火苗都被点燃,他一把扯开苏溶溶衣襟,沿着她的脖颈一直亲了下去,留恋在胸前嫣红处不肯离开。
苏溶溶身子轻轻颤抖,不是发出娇喘低吟。胤禛心猿意马,将她身上衣服尽数脱下。月光中,苏溶溶左胸下的刀疤分外明显,可是,比这刀疤更明显的,是她胸口上的一颗鲜红的朱砂痣。那是金蚕蛊被解之后,金蚕化血留下的印迹,这印迹里有苏溶溶的血,也有胤禛的血,这辈子去不掉化不了。
胤禛对着那颗痣深吻下去,同时抱紧了眼前着光洁莹润又年轻美好的身体。苏溶溶闭着眼睛,但身体却一直在纠缠配合。胤禛在她耳边轻声道:“记住,我是胤禛!”就在这句话的同时,他下身一挺,终于和她结合在了一起。
意乱情迷之中,苏溶溶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都江堰,随着江水在船上起起伏伏,就在她转头要紧紧拉住和她同船之人时,一个大浪打过来,将她和他冲散,苏溶溶急坏了,想要高声尖叫,但嘴却被堵住一般,她想跑去找他,可是身子被紧紧缚着,尤其是胸口似乎压着沉重的大石,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身体里突然从下身窜起一阵美妙的战栗,整个人仿佛立时被抛上了天,她不管不顾地赶紧抱紧胸前似乎正搂抱着的人,嗓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救我啊……胤禩……”
胸前那人一滞,挺近的更加凶猛,就在他爆发的一瞬间,他怒吼道:“我是胤禛!我是胤禛!”
……
宿醉之后,最折磨人的就是头疼!苏溶溶被头痛疼醒,醒来之时,外面还黑着,似乎还在夜中。她刚揉了揉额角,就发现了异常。自己居然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而且和自己同盖一床被褥的还有……胤禛!
苏溶溶立时酒醒,她颤手摸了摸下面,顿时惊住。她……她和他……居然……居然……!
苏溶溶噌地做起来,不管不顾地摸来衣服套在身上。胤禛睡得香甜,皱了皱眉便又睡了过去。苏溶溶惊讶哀伤又气愤的不能言语,她愣了片刻,立时疯了一般胡乱穿上衣服,夺门而去。
只顾跑着,不知道到了那里,苏溶溶被脚下石块绊倒,身子抖得再也爬不起来,她想放声大哭,可是嗓子里偏就像堵了一团棉花,声音发出来便只成了呜咽。她混乱不堪的脑子里,只剩下胤禩,胤禩,胤禩!她该如何面对他?她还能指望他爱她吗?不可能!不可能!她辜负了他的深情,她再也不配领受他的万般宠爱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哭了多久,苏溶溶慢慢爬了起来,脸上满是绝望。她擦干眼泪,理了理头发,又循着来路往回走。走到胤祥书房,推门进去,点着烛火后,呆呆站在床边,直瞪瞪看着胤禛,好一会儿后,她才轻轻推了推胤禛,说道:“王爷,咱们该回去了。”
胤禛在梦中醒来,看家苏溶溶时,她已经转身出去了。胤禛愣了一会儿,赫然发现了异常,这才想起了刚才那激烈狂躁的一幕,顿时面露担忧之色,可是旋即,这种神色就被欢喜取代。他默默穿上衣服,跟着苏溶溶走了出来。
两人并肩而行,夜风不断吹来,胤禛情不自禁去捉苏溶溶的手,苏溶溶挣扎了几下,可是胤禛固执,也只能让他抓着。两人又从侧门走出,迅速走到一旁巷子上了马车。马车上,胤禛看着一直低着头的苏溶溶,刚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中,只听苏溶溶说道:“王爷,今日一切我们全当没有发生吧。”
胤禛心中一酸,说道:“为什么?”
苏溶溶叹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府中住下去。”
顿时,搂在苏溶溶肩膀上的手顿住,胤禛慢慢缩回胳膊,神情尴尬又愤怒,可还是声音低哑地回道:“好,我答应你!
回到王府,两人再无说过一句话。仿佛之前建立的一切关系,无论是朋友般的信任,还是兄妹般的关心,亦或是暧昧不明的缱绻,全然消失,两个人又回到了成婚时的原点。可是还能回得去吗?永远不能了。
第313章 雪夜赴圆明
进了腊月,事情仿佛一下子多了起来。每天迎来送往就不用说了,还有王府过年所有的各种置备。因为去年向宫里送贺礼博了好彩头,今年置备宫中礼品的事情就有落到了苏溶溶头上。本来一直是她掌管账务,胤禛索性连分出多少花费也不操心,全全让苏溶溶去办。苏溶溶不是个浪费之人,她总愿意在心思上下功夫,而不愿太过奢侈,更重要的是胤禛家底儿并不殷实,也不允许太过铺张。所以这几天,她总会在午后趁着大家歇晌静静出门,悠悠然到东四牌楼、琉璃厂走一走。不过,这些地方都是京城达官显贵一掷千金的地方,苏溶溶也就是走一走、看一看。她最常去的还是宣南,因为前一世她就出生在那儿,尽管隔着三百年,无论地名还是分布都已经面目全非,但心中的那种熟悉却是难以淡漠。
因为遭过一次劫,所以只要出门,胤禛都让马车跟着。这一次,苏溶溶来到了陶然亭,这里不远便是慈悲庵。自明朝中起,这个地方就是落魄的士人名流游息之地。苏溶溶一身黑皮子大氅,带着毛茸茸的领子,清清冷冷走着,神情淡然的几近冷漠。
走到一处不甚起眼的作坊前,苏溶溶停住,立刻便有跟随的小厮上前叫门。作坊主人迅速弯腰出来,对着苏溶溶扎千儿行礼,然后将她让进屋去。
一阵暖气顿时将她包裹住,这作坊是间做笔的私坊。坊主人恭恭敬敬将苏溶溶带到内堂,苏溶溶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递给坊主人。坊主人轻轻打开,是一簇黑紫色的绒毛,他轻轻捻了捻,又闻了闻,笑道:“夫人这紫毫甚好。只是。量有些少”
苏溶溶问道:“若做成笔可够?”
坊主人又看了看,迟疑道:“现在还不好说,也许够,但……万一要是有损耗,怕就不好说了。”
苏溶溶起身道:“若是这样,那我在这儿帮着师傅一起做吧。”
洗毛、去蒂,苏溶溶一丝不敢马虎,几乎是一根一根紫毫地筛洗。裁尺寸、配毛片,为了保持紫毫的锋利尖锐,她特地选了鼠须。一根一根扎在毛片中。这是极其需要眼力和耐心的事情,这几日,苏溶溶天天泡在作坊中。每天离开时眼睛都是通红。笔尖做完之后,又开始选择笔管。她选了一只清瘦的湘妃竹,经过烤制已经坚硬如铁,上面斑斑点点的印迹已然深入管身,显得颇具沧桑。
又是一番心血。待湘妃紫毫做完之时,已经再过一天便是小年。苏溶溶捧着毛笔回到王府时,胤禛已经在小院等候了。从那日十三爷府上回来,两人都有些可以躲避。苏溶溶见胤禛在屋,脸上神情先是一滞,立时便恢复如常。她自然地让碧桃伺候脱下大氅。让后捧着笔盒走到胤禛面前递给他,平淡说道:“听说弘昀在阿哥所学得很是不错,我特地给他做了这管毛笔。明儿您和福晋进宫时,正好可以送给昀儿。”
胤禛打开盒子,小心翼翼拿出毛笔,一看之下不由赞叹:“紫毫?这是你做的?”
苏溶溶这时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微笑,她点头道:“这紫毫是您秋上打野兔时。我特特从野兔子身上取下的,做的时候还怕不够。中间配了几根鼠须呢。”
胤禛抬头看她,目光带着疼惜:“这几日你早出晚归,眼睛红红的原因就是在做这根毛笔?”
苏溶溶低头从胤禛手中将紫毫拿过来放入盒中盖好,然后说道:“弘昀在宫中什么都不缺,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礼物给他。这紫毫是你猎的兔子,做成毛笔送给他,也算是有所意义。”
胤禛笑道:“你费心了。”
苏溶溶转身去做其他,有意凉开胤禛。胤禛坐了一会儿,虽然无语,但一双眸子却一直追随着苏溶溶的身影。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晚上可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
苏溶溶诧异转身,开口道:“去哪儿?”
胤禛起身,神情带着期许和孩子般的故意,笑声道:“你换过衣服后,便到后门等我。”
……
后门外,马车静静停在墙根下。
苏溶溶穿着杏色袄裙,外面罩着件高领子的绒面斗篷,远远走来,影影绰绰,十分清雅。胤禛站在马车旁等候,见她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扶,苏溶溶却先一步握住了碧桃的手,踩着凳子,上了马车。胤禛脸上的笑容稍微有些不自然,但旋即恢复了常色,他也蹬上马车,对着碧桃说道:“你不用跟着了。”
碧桃墩身答是。马车立刻带着胤禛和苏溶溶朝着西北方向跑去。
马车直出了西直门。苏溶溶向外张望,似乎是往畅春园方向去的。她疑惑问道:“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胤禛道:“去了便知,你定然喜欢。”
苏溶溶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心中叹息一声:“这京城之中,那里有自己喜欢的地方。”
马车停下,胤禛扶着苏溶溶跳下马车。只见一处院落掩映在松树之中,那正门上挂着一块牌匾,苏溶溶下意识念出声来:“圆明园!”
胤禛得意道:“这是皇阿玛赐的名子。”
苏溶溶有些惊异又有些感慨,原来这就是三百年前的圆明园!
正想着,苏溶溶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胤禛牵住。她本能想躲,耳边却响起了胤禛低沉的声音:“园子刚刚修好,地面不平,还是牵拉着一些妥当。”
一边说,胤禛一边将苏溶溶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苏溶溶也不再躲避,两人手拉着手,向院中走去。
这时的圆明园不过是一处比王府稍大的院落,远没有日后的富丽堂皇。可是一进院子,苏溶溶还是禁不住惊呼出声,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树一花简直和尚书府一模一样!
挣开胤禛的手,苏溶溶快步跑了进去,她惊然四顾,眼眶中慢慢蓄起了泪水。再看向胤禛时。已然哽咽地说不出话。
胤禛上前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以后你若想家,不知道该去何处,或是……或是不想见我的时候,就来这里。再也不要子自己一个人藏起来了,好吗?”
苏溶溶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却腾起一片暖意。
……
第二天一早,胤禛和若云就要进宫,苏溶溶和其他家眷等候在府内。虽然以往也并不能常常见到胤禛,但今日他这么一去。王府上下顿时有了一种寂寞,仿佛谁都打不起精神。这种寂寞,苏溶溶自然也有。只不过硬撑着骗着自己罢了。
子夜相交,宫里响起了第一声炮竹响。大街小巷立时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王府里的第一声炮竹定然是要王爷点着的,所以大家都聚在正堂里等着王爷和福晋的马车从紫禁城里回来。
不知怎么,最近苏溶溶身子一直有些乏,她在正堂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困顿极了,可又不能睡觉,只得让碧桃泡杯茶来。晚上饮茶一会儿还如何睡得着,碧桃端来一杯腌好的青梅煮水,苏溶溶喝了之后,不仅提神。而且那酸爽的味道让人觉得格外清新。
半天过去了,街上的爆竹声越来越稀拉,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苏溶溶不知不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胤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