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节
作者:
保时捷 更新:2021-02-19 13:07 字数:5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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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着。胤禛不知不觉走了过来,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苏溶溶指着一盘子豆芽说道:“这个,这上层的豆芽多水灵,下层却发蔫了,证明你根本就没夹啊!”
胤禛已然被她神情逗得发笑,但还是忍着说道:“为何上层的豆芽水灵就能证明我没吃过?我只夹上面的不就行了?”
苏溶溶认真说道:“这香醋伴豆芽是凉菜,十个人吃。九个半都会在夹菜的时候有所翻动,让沉下下面的香醋将上面的豆芽淋湿,可是您看这盘,上面的豆芽一个个又嫩又白还……”说着她夹了一根吃进嘴里,说道:“还很脆,分明就没有拌过醋,根本就没吃!”
说完,苏溶溶一副得理的样子看向胤禛。才发现胤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而且正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苏溶溶顿时打了个激灵,往一旁挪了挪,同时撇开眸子。
胤禛笑问:“你说完了?”
苏溶溶咽了口干沫,哼了一声。
胤禛道:“那你是就着我这没吃过的早饭吃呢,还是让小厮给你重新置备?”
苏溶溶梗了梗脖子。蚊子哼一样说道:“还是重新置备吧,我……我喝了两天稀粥,现在想吃些有油水的。”
胤禛轻出了声,满眼都荡漾着无拘无束、出自本心的快乐。含着笑,他对着一旁站在柱子后的小厮吩咐道:“给郡主做碗皮蛋瘦肉粥。”
……
这几日走的慢,还在直隶地界,也就是现在的河北一带。华北缺水,这段时间冬雪已消,春雨未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运河两岸虽是农田,但小麦却因为缺水长势不是很好。
胤禛看着左右有些荒芜的田地,叹道:“民生艰难啊。”
苏溶溶指着干涸的土地说道:“现在缺水,百姓们为何不取河水灌溉呢?”
胤禛道:“这运河是皇家御道。除了运送皇室物资和皇家士族,谁都不能靠近。”
苏溶溶听了很是不爽,皱眉道:“真是没道理!说什么民贵君轻,若是真轻,为何不让百姓取水?!皇家御道,我看是百姓们的血泪河。”
胤禛转头看向她,目光中有些许敬佩,些许相惜,还有些许不悦。毕竟苏溶溶的那番话是大不敬的,可是她说的却又的的确确是自己心里不敢说的话,原来自己视她为知己果然没错!
过了半天,胤禛才低声开口道:“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
……
船行江中,四面都是水,无趣又无聊。晚饭刚过,苏溶溶趴在桌上给胤禩写信,她的字是练不出来了,依旧是一副稚嫩的样子,而且繁简混杂。她将这几日船上见闻挑好玩的有趣的写下,但却基本不提胤禛,写完之后将信口封上,待到了济南寄回京里。刚写完信,
只听船外响起一阵飘飘荡荡的笛声。苏溶溶钻出船舱循着低声向船尾张望,只见唐九正坐在船尾吹着笛子。那笛声悠扬绵长,配合着滚滚河水,显得意境十足。
苏溶溶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唐九背对着她,笛声不断袅袅然然。一曲吹完,苏溶溶拍手称好,唐九轻盈转身,对着苏溶溶拜道:“郡主。”
苏溶溶笑问:“你吹得那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唐九低头道:“家乡小调,没有名字。”
“那……有歌词吗?”
唐九摇头。他似乎是个很沉默的人,在船上四天了,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这曲子旋律并不复杂,苏溶溶心里回忆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再吹一边,我想给这曲子加个词。”
唐九将笛子横在唇边又吹了一边。
苏溶溶用心几下,然后开口唱到:“难忘乡愁,离人心上秋,月圆登高楼,烟花流水不系舟。半掩秋风,石榴树下独飒飒,有燕辞归,云断山横意重重。”
笛声在苏溶溶唱到第二句便开始了,也不知道是苏溶溶节奏记得准,还是唐九故意随她,两人竟然搭配的天衣无缝,更奇妙的是,苏溶溶略显轻柔的声音被那笛声映衬出一股柔软的清愁。在两人的合作下,船上的人都情不自禁停下了手中活计,定定听着那如泣如诉的歌音。
一曲唱罢,唐九放下笛子,低声道:“郡主唱得真好。”
苏溶溶对他盈盈笑道:“是你吹的好。”
这时,胤禛出现在他二人身后,冷不丁出声问道:“你刚才说这曲子是家乡小调?”
苏溶溶蓦然回首,见胤禛脸色如常。语气却是冷淡。
唐九躬身行礼:“见过王爷。回王爷,这曲子只是幼时从母亲那里听来,因为不知名字,所以说是家乡小调。”
胤禛点点头。
唐九又行礼道:“若是王爷、郡主没有吩咐,那奴才便就退下了。”
苏溶溶应惦念唐九是八爷的人,生恐胤禛给他不自在,于是连忙点头:“你下去休息吧”。
胤禛见唐九走开了,才对苏溶溶说道:“你唱得很好。”
啊?这算什么?点评?!苏溶溶皱起眉头。对胤禛说道:“谢王爷夸奖。”说完,绕过胤禛就要回船舱。
就在她路过胤禛时,胤禛突然开口道:“你回去干些什么?”
“啊?”苏溶溶一愣神,脱口而出:“睡觉啊。”
胤禛看了看还没有落山的夕阳,笑道:“怪不得你总是昏昏沉沉,原来睡的时间比醒着的时候多多了。”
其实苏溶溶那里睡得着。她不过是在船舱里无聊发呆数星星罢了。想到这儿,苏溶溶对着胤禛说道:“王爷,那您晚上都做什么呢?”
胤禛不答,只是笑着说道:“咱们晚上在船板上喝些酒你觉得如何?”
“好啊!”苏溶溶真是憋疯了,摆手笑道:“我进去换身衣服就出来!”
胤禛笑着对她点头:“好,我等你!”
……
二楼上,胤禛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白瓷骨的酒杯,一双眸子盛着笑意与玩味看着正凭栏念诵的苏溶溶。
苏溶溶扶着栏杆举着酒杯。高声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胤禛点点头,手沾着杯中酒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苏溶溶已经喝了好几杯,此时正是酒意正酣的时候,她继续大声念道:“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怎么从《赤壁怀古》就突然变成这个了?!胤禛皱眉,抬头看向苏溶溶。苏溶溶还浑然不觉,放声大念:“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念完之后,苏溶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副很潇洒气派的样子。胤禛心中沉吟了她念的后几句,开口问道:“你这下半阙是自己做的吗?”
“什么下半阙?”苏溶溶下意识弯腰低头看向自己的裙子,然后抬头疑惑地问道:“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做衣服。”
胤禛哭笑不得地摆手:“罢了罢了,料想你也不会。”
苏溶溶酒劲儿上来,仗着三分醉意,坐回桌前,对着胤禛说道:“王爷,您别小看我,我会的您还真不一定会呢!”
胤禛嘴角扬了扬:“若是女红浆洗,我自然不如你。”
苏溶溶有些生气,其实她心里一直对他憋着一股火,仿佛有前仇后恨一般,尤其想到他以后会成为皇帝,变更是为胤禩不平。想到这儿,苏溶溶对着胤禛狡猾笑道:“我不和您比这些,咱们比就比……喝酒!”
胤禛不能喝酒,虽然他不说,但是她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晚上只端着一杯酒看来看去。
果然胤禛皱了皱眉:“和男人比喝酒?!这不是明显欺负你吗?”
“哈!”苏溶溶哈哈大笑:“没关系!咱们光喝不行,还有有些赌注。”
“什么赌注?”胤禛好笑地看着她。
苏溶溶眸子一亮,凑过来,低声道:“我写一个绕口令,咱们每喝完三杯,就念一次,谁要是念错一个字就……”
胤禛眉头蹙了起来。
苏溶溶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谁念错了就得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177章 倾天一诺
胤禛似笑非笑看着她,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不过是想让我给你个承诺,你且说便是,这酒不用喝了,我认输。”
苏溶溶想了一秒钟,摇头道:“不行,若没个赌头,我怕您以后不认了。”
胤禛怒中带笑,脸也向着苏溶溶凑近了几分:“混账,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苏溶溶向后退去,仗着酒劲儿一横脖子说道:“您就当我是小人好了,如果您非要认输,就给我签字画押。”
胤禛笑容渐渐散去,目光凝深地看着苏溶溶,沉声问道:“这‘签字画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在意我的承诺,而且是虚无飘渺的承诺?”
苏溶溶打了个激灵,心说他是未来的皇帝,有什么能比他的金口玉言更重要?想到这儿,苏溶溶舔了舔嘴唇,故作无赖地说道:“嗯……我现下什么都好,没什么需要您赏赐的,所以与其浪费,不如留给今后一个随时随事兑现的机会。”
胤禛皱了皱眉头看向桌上的酒壶,伸手斟满一杯,凑在嘴边道:“是不是你输了,也得给我一个承诺?”
苏溶溶点点头:“是的。不过,我不应该不会输。”
胤禛扬起嘴角,头一抬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苏溶溶见状也赶紧斟了一杯,喝进肚子。
胤禛冷眼看她,又饮了一杯。
苏溶溶不甘示弱,也跟着一杯。
两人你一杯我一盏,片刻就两壶下肚。此时月朗星稀,春意呢哝,唐九幽幽转转的笛子又响了起来。苏溶溶头眼发晕。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一样,她扶着桌子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围栏边,对着河面大声唱道:“人生转眼春秋,不醉不休。缱绻赋离愁,且走且留。”
唱着唱着,苏溶溶只觉得身后一热,她转过头看去。胤禛已然将她拥在怀里,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定定落在她脸上,眸中全是似真似假的酒意醉意和毫不掩饰的温柔爱意,苏溶溶赶紧转身就要推开他,同时皱眉道:“你干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堵在口中。
苏溶溶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她下意识赶紧转头躲避,可胤禛已然固执地伸手托住了她的后颈。苏溶溶动弹不得。只能伸手使劲推着胤禛胸膛。可是她越推,胤禛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就匝得越紧。苏溶溶着急之间呼吸不得,本能张开嘴大口吸气,却正好让胤禛的吻加重又深入了几分……。
他十四岁成婚,十几年间已经有过不少女人,可是从没有一个让他如此着迷。以前他厌烦她。觉得她不过是个娇宠蛮横的贵族小姐,可后来他却发现她就像一团谜一团雾一段最奇妙的际遇,让他忍不住流连忘返。他感受到她不爱他,可是又总情不自禁地从她对自己的只言片语、没微神情中找寻“也许动情”的蛛丝马迹。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他们之间不仅同船渡、还一同对坐吃饭、唱歌饮酒,她还巴巴地向自己要一个未来的承诺,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只见的缘分又何止十年?!
胤禛意乱情迷之间,只觉得怀中之人渐渐停止了推却。变得僵硬又颤抖。突然。他唇上一阵疼痛,下意识松开她。苏溶溶满脸是泪地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狠狠推开后,跑下楼去。
胤禛酒意也醒了。他颤着手摸了摸嘴唇,只觉得手上有温热的鲜血,脸颊却是木木的不觉得疼痛。唐九的笛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胤禛看着空荡的船板,心中一阵暴躁,他抬脚踢翻了桌子,愤然下楼。
苏溶溶趴在床上,呜呜哭着。是因为胤禛强吻了她所以难过吗?似乎不是,她毕竟来自三百年后的现代,即便被强吻了,也不至于小女子般哭的死去活来,再说她还打了他一巴掌;是因为觉得对不起胤禩吗?似乎也不全是。但是,苏溶溶心中就是十分难过,而且这难过中还夹杂着惊恐。惊恐……苏溶溶擦干眼泪,坐直身子。胤禛以后是皇帝,如果他只是逗弄一下自己,也就算了,可若是他真的上心了,会不会因为自己而为难胤禩?!她只依稀记得胤禩在胤禛登基之后,过得并不舒心,难道自己会是那个让他陷入险境的人?!
半夜时分,苏溶溶睡得本就不安生,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推门一看,是胤禛带着的王府仆人图朗。
“郡主……”图朗急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