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
闲来一看 更新:2021-02-17 00:45 字数:4900
为这个担心。”
德叔又看着我说道:“为了这次合作,不管最终成功与否,我都愿意先拿出十万块钱给你俩,以表诚意,只要二位答应我个小小的要求。”
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十万啊,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可是多少个万元户啊?
德叔严肃的说道:“这个秘瓷出土的地点是在东海边上的一片海域,我估计情况相当复杂,咱也明人不说暗话吧,那儿是个海岛大墓,我只要求一件事,地宫内的物品,我只要一件东西,其余都归你俩,但这样东西必须我先挑选,如何?”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那没问题,您毕竟是大老板嘛,宝贝可以你先挑,不过你知道,地下的世界千变万化,有许多未知的凶险,蛇无头不行,所以我希望这次合作,直到从地宫出来,都必须由我说了算,你看如何?”
德叔迟疑了一下,随即爽快的点点头,魏胖更没意见的不停点头称是。
德叔拿起那几张纸说道:“那我来详细解说一次这个合作的细节,丁生你俩心里,也好先有个底儿。”
这事儿要从唐朝末年说起,那时群雄割据,到处兵荒马乱,盛唐风采已经荡然无存,黄巢麾下的部将朱温多谋善战,趁势而起,灭了唐室建立后梁,自此,梁唐晋汉周许多豪杰,你来我往搞个不亦乐乎,历史进入了五代十国的大混乱大破坏时期,上有暴君,下有酷吏,常年战争征赋不断,直到北宋再次统一,这其中持续了上百年时间。
在江浙这片儿地头,当年是建立了吴越国,开国君王钱镠参与镇压黄巢起义军,后来割据苏南和两浙,被朱温封为吴越王,定都钱塘,这个被称为“海龙王”的吴越国开国之君,在位三十余年,让江浙保持了高速的繁荣发展,是个励精图治的明君形象,却每年大量征召民夫劳役,往往有不堪重负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在史学界是个难解的谜团。
德叔仔细查考之下,终于发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吴越国的山区,曾经居住有一个畲族的部落,在历史记载中,吴越建国之初这个小部落突然失踪,只略微提到这个部落的人买舟入海,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德叔觉得这其中大有问题,奔波多年,才发现确实有这样一个部落,只不过迁徙去了东海的无人岛屿立国,但是依旧和吴越国有紧密联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钱镠每年都必须征召大量民夫去那里劳役,为了掩人耳目,钱镠只好在吴越国内也大兴土木,把本地征召的民夫留在国内,而从战乱地区掳掠来的人口都送去了该部落的海岛,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德叔买通了渔民随船出海去寻找岛屿,却一无所获,但在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个鱼腹里得到了这件秘瓷,里头就密藏着羊皮纸的海图,德叔仔细对比之后,发现这海图指明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消失的海岛,而从绘图者的匆忙程度和标注的字眼来看,消失的海岛上当年进行了一个大工程,绝对是在修造一个超大型的陵墓,德叔大喜之下又想方设法从国外弄来那片海域的卫星航拍图片,果真看出了一丝端倪!
我把海图和航拍图片摆在一起仔细对比,发现确实有些不对头的地方,德叔标明的那片海域在海图上显示的是一片星罗棋布的小岛,而航拍照片上却看的很模糊,那根本是一片空白区域,只是颜色较周围都浅的多,似乎说明那儿水面下有无名岛屿沉没,不同的航拍图片显示的那片海域形状还不一样,应该有风浪极大的海底暗流存在,但是毫无疑问,那片海域一定有问题!
正文 第十五章 赶车进村
( 本章字数:4801 更新时间:2009…11…2 16:08:11)
第十五章 赶车进村
我和魏胖看的出,这严德宣确实是有备而来,随手就从皮包里取出两捆人民币说道:“这是两万块钱,不好意思,本想带大额的港币上来,好拿点,又怕你们说我没有诚意,所以只带了这么多,其它的我会汇给你们的,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问题不?丁老弟,你可不要推辞,老龙王的亲传弟子如果都搞不定这单事,那我就找不来其它人帮手了!”
我一楞:“老龙王?哪个?你没有搞错吧?”
德叔有点不自在的说道:“说出来真的抱歉,在我来找你之前,专程去你下乡的地方了解了一下,看到了你给老龙王立下的墓碑,勿怪勿怪,老朽只是想谨慎一下,丁老弟千万别伤了和气。”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过明白这德叔是已经暗地里调查过我了,虽然知道他有他的道理,还是心里有点疙瘩:“老龙王?你说的是蒲亭辰?”
德叔点点头:“道上鼎鼎有名的老龙王,大名就是蒲亭辰,十二生肖中排行老大,淘沙夫子,辰龙魁首,脱甲道人,寅虎当头,我一查出来你竟然是老龙王的唯一弟子,就对这次合作充满了信心。”
我还第一次听说蒲老头竟然有这么高的地位,那个什么寅虎当头,看来是脱甲道人中的佼佼者,对德叔搞小动作的不满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我说德叔啊,你这样暗地里调查我是有点不对,看在你是真有诚意的份上,我自然不会怪你,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有下次,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玩阴的,你明白吗?”
德叔赶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保证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儿。丁老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大人有大量!”
我寻思了一下蒲老头当年说过的话,对于这样的海岛大墓还是心里没底:“德叔啊,还有一点我得说说,淘沙夫子好像没什么水下盗墓的本事,你怎么不去找找望海相公帮忙呢,我听蒲师傅说,茫茫大海中,望海相公才是有真本事的同行呢?”
德叔苦笑道:“我不是没有找过,那巡山望海的大小相公,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根本让我无从找起啊,就算你这样的正牌淘沙夫子,我都没有见到过,再说那海岛大墓说起来是在海上,但是所有建筑机关与陆地差别不大,至于怎么把大伙连同装备一起运到那片海域,我不是吹牛,这点本事我是有的,你就只管到了海岛的地头后,放开手脚大显神通就是。”
我和魏胖收下两捆钱后,就算是应承下来这件事儿,和德叔约好一个月后在台州的椒江宾馆会合,谁先到谁等着,德叔自然要去准备航海潜水的许多装备,我和魏胖则要抓紧时间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顺便突击强化一下身体,免的到了海岛上给人笑话。
这可是我第一次有计划的去挖一个大墓,紧张中更多的是兴奋,魏胖也是同样激动,我俩跟德叔千叮咛万嘱咐的,又合计了许多挖掘海墓需要准备的东西,这才告辞回家。
我在屋里坐立不安,直到半夜才好不容易收拾住兴奋的心情,洗洗上床睡觉。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到海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身都沉没在一个水底,幽暗,冰冷,只有一个光源在不远的地方透着白光,我费尽力气游过去,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水底,双眼紧闭,皮肤泡的发白,长头发在水里头飘呀飘的,一起一伏,我吓坏了,拼命的浮上水面,却一头撞入一大团水草,用手去扯,不是水草,柔韧滑腻,黑黑的却是头发,大团的头发越来越多,越缠越紧,我逐渐透不过气来,就在绝望的时候,有人在水下边扯我的脚。
说来也奇怪,这下边的人一扯,我就挣脱了那成团的头发,向水下边沉去,我低头一看,却是刚才竖立在水底那年轻的女尸!
只见女尸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话,我听不到什么,却一下感觉到这女尸说来说去就俩字:救我……救我……救我……。
我大骇之下,使劲一脚踢开女尸拽住我脚脖子的冰凉手指,吐着气泡往上浮,终于升到了水面,水面上,一片漆黑,不时有磷火闪烁,发着幽幽的蓝光,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好像置身在一个水井,我拼命的抠住井边往外爬,磷火闪烁中看见岸边摆着三具巨大的棺椁,金丝楠木,硕大的铜环,白玉镶边的棺床,中间那个最为高大的棺椁,已经缓缓掀开盖子,一个戴着纯金翼善冠,身穿缂丝十二章衮服的肿胀胖子,正要坐起来!肿胀身上还滴着黏液,长的跟那死的不能再死的李卫东一个模样!
李卫东挺着个死人脸,冲我就奔了过来,不等我有反应,双手一伸,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大叫一声,拼命往后躲,翻身栽入了井内…………。
醒来浑身大汗淋漓,两手还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而窗外久艳阳高照,时间已是上午,原来是我再一次做了噩梦。
我洗脸刷牙,楞了,脖子上还真有一双淡淡的手指头印子,顿时六神无主,难道自己做梦要掐死自己不成?
扔下牙刷我直奔魏胖家,走在路上我还在心底犯嘀咕,因为那水底的女尸,酷似我一个曾经认识的人——汪倩!
听我说完后,魏胖半信半疑的说道:“那好,晚点我拨个电话给汪倩的单位,瞅瞅她在哪儿,咱先吃点东西吧,我刚出去买回来的早餐。”
魏胖打完电话回来,已经满脸少有的阴沉:“我看这事儿还真有点悬,汪倩那单位说她请假好多天了,说是回浙江老家,末了一再问我到底姓魏姓丁,我说姓魏,那人就说汪倩留的有话,要是姓魏或者姓丁的来找她,就把留言说出来,只有五个字:李卫东来了!”
我听的眼皮子一跳:“李卫东!不就是那个给蚂蟥吸干又被压在地底下的家伙?你都说他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又来了?我操,我说这两天老是做噩梦,难道这小子变成妖精了?会跑我梦里掐脖子啦?”
魏胖困惑的摇摇头:“鬼知道咋回事儿呢?我咋没摊上这破事儿?汪倩已经好几天没有音信,早过了请假的期限,单位里已经很不满意,一再交代我,要是找到汪倩,就告诉她赶紧回来上班呢?你说这可咋办?”
我一瞪眼:“咋办?凉拌!我哪知道,要不咱也去看看,我总觉得这小姑娘有问题。尤其是李卫东,简直成了我肉里头的刺,扎的难受。”
这世界上是没有妖精鬼怪的,蒲老头跟我说的明明白白,一切貌似不可思议的怪事,都有说的通的道理,就看自己怎么去发现了,如果碰到问题,不去主动的寻找答案,很有可能被问题的表面现象给害死。
反正我们也要去浙江,汪倩既然回去了老家,干脆我和魏胖收拾东西早点走,顺路去找找她,这年头捧个铁饭碗不容易,可别给砸了,最好捎带着把李卫东这半人半鬼的东西给灭了,也算去个心病,省得整日连觉都睡不安稳。
魏胖费了一番周折,打听到汪倩浙江老家的地方,却是一个乡下,进了浙江往东南走,在雁荡山的北麓,景宁的东边,名字叫做西陵村,不通班车,想进村只能绕小道撒开两腿跑,我俩都是有钱人了,说啥也不想遭那罪,好说歹说租了辆小农夫车,算是把我们拉到最近的一段路,他妈的骨头都快颠散架了,但是离村子还有十几里泥巴路,汽车肯定开不进去了。
正发愁不知道怎么找小路过去,打后面来一驴车,拉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脸色阴沉沉的,看的我俩都有点浑身不自在。
我紧跑两步上去,硬着头皮问:“师傅,去西陵村,小路怎么走啊?”
汉子上下打量打量我,说:“我就是西陵村人哪,你外地来的?是要进村吧?”
“是啊,麻烦你就给带个道儿吧,出门在外不容易啊!”我说着给他递了根儿烟,连盒都塞了给他。
汉子叼上烟,嘬了两口,“上来吧——村子这几天不太平,你俩也小心点儿。”
我听了没当回事儿,现在有钱了,我和魏胖就连穿的内裤也是名牌,根本不怕会有啥事儿,只是庆幸有这么个村里人带路,不然找到天黑我俩也找不着地儿。
颠了将近一个钟头,我俩知道这汉子叫刘老全,土生土长的西陵村人,看看天又有下雨的意思,那汉子说道:“不远了,你俩下来走吧,还能快点,我住村子边上,已经到了。”
我和魏胖赶忙收拾东西下车,没口子的连声称谢。
我俩低头忙着揉酸麻的小腿肚子,驴车已经没影了,听到不远处那汉子的声音还跟我喊:“趁早回吧,这地儿不是你们来的,走晚了小命都保不住。”
魏胖呸了一口唾沫,嘟囔道:“去你妈的乌鸦嘴。”
天阴得不行,村里矮墙破院子,家家户户都掩着门,随便问了个庄稼汉:“老汪家住哪?”
那庄稼汉还真知道,抬手一指:“一直往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