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9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1-02-17 00:45      字数:5008
  我在他们身后喊:“古爷,我可提醒您,不管她卖您什么都千万掂量好了再买啊。”我完全相信白莲花能把电吉他当民族乐器卖给古爷……
  不知不觉地,包子在我腰上拧了一下,小声说:“那个陈可娇为什么送你花瓶?”包子当初像听笑话一样听说过我和陈可娇的前世孽缘,不过到了这当口还是保持了足够地警惕。说实话我自己也对刘老六所说的什么三世情缘半信半疑,这大概是他为了骗我入彀随口编地噱头,你说陈可娇除了36D哪点像妖精?呃,要是估计也是花瓶精。
  我打掉包子的手道:“我怎么知道?”被陈可娇送花瓶已经习惯了。我倒是很好奇她怎么知道在今天送花瓶的?
  我回头问孙思欣:“这些人都是来给我儿子过满月的?影响不太好吧?”前段时间网上曝光的那抽天价烟的和盖豪华坟的不都下马了吗?我怎么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在学校里给儿子过满月,还闹得满城风雨,弄不好就得给当不正之风办了。
  迎面而来的人群里,不断有人跟我打着招呼,有老虎地同门,我以往地朋友,爻村的村民。酒吧地员工。还有不少武林大会时候认识的练家子,还有些人依稀脸熟就是叫不上名字了。一个大胖子骑了辆挎斗摩托停在我面前,叫道:“小强,恭喜恭喜。”
  我笑道:“二胖,你小子也来了?”
  二胖飞身下车,从斗子里那个女人怀里抱出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架在脖子上,说道:“叫叔叔。”
  小姑娘甜甜地叫了一声:“蜀黍。”
  包子顿时又受不了了,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问:“几岁啦你?”
  二胖笑道:“刚三岁,小强,咱们两家攀个亲家怎么样?”
  我喜不自禁道:“哟,又一个女大三抱金砖啊,那敢情好啊!”
  刘邦在我身后咳嗽一声道:“小强,你可是已经有亲家的人了。”关键时刻他倒是挺向着张良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多几个亲家怕什么,我这一代完不成的宏愿还不兴在我儿子身上完成啊?”不就是多几个丈母娘吗,我觉得我们家不该完全有能力应付。
  说到丈母娘,我这才注意到二胖他老婆,这是一个姿色平常穿着朴素地女人,大概也不太擅长交际,只是冲我们腼腆地笑了笑,我小声跟二胖说:“嫂子跟貂禅比怎么样?”
  二胖凑到我跟前:“我怀疑你现在地嫂子就是貂禅!”
  我大惊。问:“为什么这么说?”
  二胖挤眉弄眼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抱着女儿揽着“貂禅”的腰渐渐远去,撇嘴道:“切,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
  包子问:“你说什么呢?”
  我也揽起包子地腰:“咱上辈子还是西施呢。”
  一个人在我身后道:“那你上辈子是范蠡?”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有些谢顶费三
  我一惊一乍道:“你怎么老神出鬼没的?”往停车场一看,果然见他那辆破烂的红旗已经停在那了,挡风玻璃上还挂着那个伪装成小石狮子的塑胶炸弹……
  费三口笑道:“职业习惯嘛我说你这弄的动静可是挺大呀。”
  我随他的目光往停车场里看了一眼,满坑满谷各式各样地车已经把那占满了,而且还有车源源不断地开进来。除了我们萧公馆地家丁,小六子手下那帮痞子也都出来帮忙,我一指蹲那抽烟的小六:“你还不赶紧做饭去?中午这么多客人你让他们吃草啊?”
  小六无辜地耸耸肩膀:“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谁呀?”
  “……不知道,听说那人是当过宫廷御厨还是什么地,反正不让我动手。”
  费三口挠头道:“你这是又把哪位食神弄来了,易牙?周星星?”
  我苦恼道:“我也不知道了,用嬴同志的话说,今天来了不少不该来的人。”
  费三口提醒道:“这么大的集会,你可要注意影响啊。”
  我们两个说话的同时不停挤咕眼,费三口显然明白我今天这帮客人的成分。我说:“要不你偷俩不重要的摆故宫里去?”
  费三口笑道:“嬴同志来了吗,我还有些文物保存方面地问题需要向他请教。”
  我不悦道:“你来就为公务啊?”
  费三口忙道:“别挑礼,除公务之外也为给我小侄子过满月,毕竟咱得算朋友吧?”
  我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费三口开始浑身摸兜,道:“既然你都是范蠡了,送你钱你也不稀罕,给你点新鲜玩意儿当贺礼吧”
  我顿时来了精神,在他上衣口袋捏着:“自动铅有吗?”
  费三口这家伙尽糊弄我,他上次送我那个打火机一点也不好用,我还以为他这次起码能送我个看上去是打火机。实际是照相机的东西呢,结果丫就送了我一个看上去是照相机,实际上还是打火机的玩意……
  把费三口送进去,还没等我们动地方。车流里一辆老式林肯悄无声息却又飞扬跋扈地越众而出,身后还跟着一辆小轿车,一看就知道是保镖性质的,前面这辆车停下,司机一路小跑绕到后门,必恭必敬地打开车门,一个身穿灰布排纽衫儿的老家伙便不紧不慢地钻了出来,老远就扬着手冲我招呼:“小强。恭喜呀。”
  这人一开始我愣是没认出来。直到他身后那辆车里又钻出三个人这才看出点端倪这三位西服革履,都是上讲究的牌子货。手也专业保镖似的按在耳朵的通话器上,就是发色比较鲜艳:分别是红黄绿三色的,远远看去就跟交通信号灯倒了似的。
  等那老家伙没走两步就下意识地捡起脚下一个易拉罐地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柳下跖!别名王垃圾。
  “王总!”老头怎么说也是现在道上的魁首,所以我也给足了他面子,假模假式地老远就伸出手跟他握,柳下跖在距我几步的地方又捡起个矿泉水瓶子,这才背手悠然来到我面前,说道:“我手脏,就不跟你握了。”
  我嘿然道:“身家都上亿了怎么老毛病还没改?”
  柳下跖道:“勤俭总是好的嘛,再说也习惯成自然了。”他边说边把被人踩了一脚地易拉罐和矿泉水瓶交给后来赶上的红毛手里,红毛见惯不惊地从报喜鸟西服口袋里掏出个花红柳绿的尼龙网兜仔细收好了……
  我咳嗽两声道:“王总里边请吧。”
  柳下跖点点头,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道:“中午和你好好喝顿酒。”说着带着交通信号灯们也进去了。
  我看新新的衣服被他拍了个泥手印,一边心疼地擦着一边喃喃道:“这下可好,黑白两道算来齐了。”
  分割
  大家都等不耐烦了吧;抱歉哈;小花一方面是想更;一方面是对着纷繁的头绪写不出来;粗制滥造怕你们骂;不更又没脸见人只能小小的消失了几天;八拜之后的这一哆嗦哆嗦得有点不利落;大家原谅下呗;明后两天争取把满月酒中下码出来;给咱的大混乱划上个完美地句号。
  不过还是那句话哦;我可不保证最后是喜剧结尾;有可能异常郁闷异常憋屈异常那什么
  活活;邪恶地笑。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百一十二章 满月酒(中)
  我们在门口站了不到十分钟,好几次想进去都被热情的来客打断,最后我索性就戳那接客了。
  孙思欣道:“强哥,这样真不行,你这毕竟是学校,给孩子过满月来这么多人好说不好听啊。”
  我点了一下不该的鼻子道:“都是你惹的祸,你面子比你老子我大呀。”不该无声地笑了。
  我问孙思欣:“那照你说怎么办?”
  孙思欣道:“咱随便找个由头呗,就说开文化节怎么样?”
  我笑道:“你小子脑袋够用啊,怎么想出来的?”
  孙思欣也笑:“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咱什么事没干过?”
  “赶紧找人写标语!”我说。
  包子眼尖,往远处一指道:“还找什么人呐,那不现成一大堆吗?”我顺她手一看,只见育才的校旗下一帮老头正在指着那面小人旗评头论足,我也笑了,这帮人里,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吴道子、阎立本还有张择端都在,我高高扬起手道:“诸位大神,都来了哈?”
  一群老头笑眯眯地七嘴八舌道:“来了来了。”
  我跑过去道:“正找你们呢。”
  颜真卿笑道:“小强,你是求字啊还是求画啊?”
  我兴奋道:“都求!”过了这村没这店,要说办文化节,这几位里随便一位的墨宝一张拿出来都富裕,我把我的想法一说,老几位不愧是写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地人。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王羲之道:“我给你写育才第一届文化节挂门口。”颜真卿道:“那你写两幅吧。我在前头添个恭祝后头加个圆满成功挂大礼堂一幅去,散会地时候也可以用嘛。”他倒是会省事。
  阎立本道:“那咱要主题吗?”
  “主题?”
  “是啊,你没看电视上动员全人类捡垃圾都起个主题叫全球环保日吗?”
  柳公权道:“我看就叫希望吧,既然是给小侄子过满月,这个比较切题。”众人纷纷叫好。
  我说:“那标语……”
  吴道子道:“这你就别管了。我们帮你想,我跟老阎老张给你画点小孩儿刚出世的主题壁画,跟外人就说预示着咱的民族文化要再次振兴。”
  我无语。到底是文人,搞形而上的东西真是无师自通。柳公权问我:“既然主题跟不该有关,那标语里只生一个好要吗?”
  “不要!”合起来不该只生一个好,我还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办满月酒来得消停呢!
  几个大神各自去忙,我拉住正准备走的吴道子问:“诶,李白呢?”他能回到育才肯定是靠李白地功劳,可是这半天我还没见这老头,时隔多日。**我还真挺想老酒鬼的。
  吴道子随手一指在离我们不远的育才纪念碑下,一个老醉鬼正拎瓶啤酒斜倚在纪念碑台阶上,我顿时好笑,拉着包子地手走过去,忽然,我感觉包子的身体一阵僵硬,表情也痴呆起来,喃喃道:“张老师?”
  在李白的身边,另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背手抬头看着我们育才第一任校长老张的雕像。像是跟李白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太白兄,这石像倒依稀有七分像我啊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不是你《侠客行》里那句诗吗?”
  这老头光看背影就十分熟悉,等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来我不禁也大吃了一惊:这人竟然十足就是那位已经故去的张校长!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结巴道:“张……你是谁?”
  包子却不管不顾地把不该交到我怀里,赶上两步抓住老头的肩膀使劲摇着,颤声道:“张老师。是你吗?”
  那老头茫然道:“老师?我收过女学生吗?”
  李白眯缝着眼睛悠然道:“子美。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强两口子。”接着他又转脸跟我说,“小强。还记得我说你们地张校长像谁吗?我把他也带来了。”
  我惊讶道:“杜甫?”
  杜甫和蔼地一边一个牵起我和包子的手,慢慢地点了点头,欣慰道:“好啊,老夫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困惑终于被你们解决了,那位张兄能收你们两位做学生,他在天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包子激动道:“张……哦不,杜老师,我就是您的学生啊。”
  杜甫微笑着点点头,忽然拉住我的手道:“虽然下辈子才有幸能收包子这样的学生,那我也是她的长辈,你可要好好待她,否则”说到这,这温文尔雅的老头忽然脸色一变,在我手上狠狠捏了一把,疼得我一个劲倒吸凉气,使我更加坚信诗人肯定都干过流氓……
  忙活了半个上午,已经是日上三竿,我们一行人这才勉强接待完大部分的来客,包子看看表道:“哎呀,时间不早了,你爸还有我爸他们怎么办?一会该开饭了。我眼见这么多人一会肯定是走不开了,正着急呢,就见一个人刚好从我面前走过,我一把拽住他道:“王寅!”
  这人正是我们育才车组地组长王寅,王寅愕然道:“小强?干什么?”
  我说:“你辛苦一趟,开上车去上次我结婚那把我和包子的家长都接到咱育才来。”
  王寅苦恼道:“辛苦倒是不敢当,可我不会开车啊。”
  我一蹦老高道:“我靠,你不想去就说不想去,找个好点的借口行吗?你不会开车你那几年的运输怎么跑下来地?”
  王寅急道:“谁呀?孙子才跑运输呢!”
  一辆大巴停在我们身边。从车窗里探出一个人脑袋来怒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