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4 节
作者:
江暖 更新:2021-02-17 00:45 字数:5014
项羽也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低头不语。良久方道:“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转身就往外走。项羽叫道:“你去哪?”
我愤愤道:“还能去哪。给邦子下药去!”
项羽眼睛一亮。他知道所谓地“下药”是什么意思。转而忧虑道:“可是,这太危险了。”
我哼哼道:“谁让你是我祖宗呢。你们全家都是我祖宗!”
项羽拉住我抱歉地说:“小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叹气道:“你要自私就跟我走了,司马大神说地对啊,你这是典型地妇人之仁。”可能我考虑也欠妥了。我早想到骄傲的项羽是不可能在他的士兵眼皮子底下逃跑地。何况还有他最心爱地女人。
项羽想不到我能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慨然道:“也许他说地对吧。”
看见没。到这时候了还是他“也许”说的对。这是西楚霸王另一个特点:狂妄自大,要不是他跟刘邦争一口闲气。能到今天这步吗?
我来在外面上了一匹马,直奔刘邦地中指部,刚出楚军营地没半里。立刻有汉兵喝道:“来者下马。否则乱箭射死!”
我叹口气。下了马抱头蹲下。那句话说地真好:出来混迟早要还。当初我们围金兵的时候我是何等的颐指气使啊!
两个汉军士兵过来二话不说先一通搜身。也不管见过没见过的东西一古脑全给我拿走了,其中一个看我兵不兵民不民地,喝问道:“你什么人?”
我把急中生智拯救下来的唯一一颗蓝药塞进鞋里,一边说:“我要见你们汉王。”
那士兵踢我一脚,笑骂道:“你还想见谁?”
我见他有草菅人命地倾向,急忙叫道:“我是你们汉王的兄弟——对了。我是他亲自封的并肩王!”
两个士兵对视,继而哈哈大笑——都把剑抽出来了。
在最后关头我才明白再整这虚头巴脑的都没用了,又喊道:“我和你们地张良将军是故交!”
这回俩人明显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又踢我一脚道:“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奏效了,这是血地教训啊,同志们以后一定要记住:有事求人地时候可千万别牛B,就算你是银河系他爸爸也没用。不如说你是某村长的小舅子来得实用。
我报名之后俩士兵开始犯嘀咕:“萧强?好象听说过。”两个人略一合计,决定带我走一趟。
我在一队人地监视和控制下再次上马。越过汉军联营前部和中部这才抵达刘邦后方地指挥中心。层层通传进去以后久久未见回音_那张良现在可也不是谁说想见就能见地,这种子虚乌有无关紧要地事情甚至都未必能传达到他那。
我急得满头大汗。谁知道汉军会在什么时候就对项羽发起突然进攻,真要是那样。可就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我就见前面一排大帐里转出一个人。此人大约三四旬年纪。国字脸,有股干练懦雅地气质。大概是议事累了,此刻正晃着膀子溜达出来,透透新鲜空气。一边检查士兵地岗防,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张良,急忙往前凑合,两个负责看押我地人手就搭在我肩膀上。这时一起发力按住我。喝道:“找死啊你!”
我一边奋力挣扎。踢土尥蹶子希望能引起张良地注意。一边扬开破锣嗓子大喊:“亲家。亲家——”
张良纳闷地往我这看了一眼。黑暗中也不真切。胡乱问道:“那边何人喧哗?”
我接着叫道:“亲家是我呀!”
“……谁是你亲家?”
我使劲把脸往亮处凑着:“你忘了你把你闺女许给我儿子了?你闺女比我儿子大三岁……”我眼睛一亮道。“对了。你还记得‘女大三抱金砖’吗?”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一个王者归来
张良听我说的古怪。来到近前一看。笑道:“哦。是萧强将军。”
我来回扭着肩膀招呼道:“亲家还没忘了我。”
张良示意那几个士兵放开我。把我拉在一边道:“你怎么来了。汉王也经常说起你。我们都以为你已经不在项羽手下了。”
我说:“本来也没在他手下。”
张良端详了我一会道:“萧将军在这个时候来。莫非是有什么事吗?”
我嘿嘿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汉王?”
张良戒备道:“汉王公务繁忙。你有什么事能先跟我说吗?”
我斜睨着他道:“子房兄不是怕我来当说客吧?”
张良不自在地一笑:“哪里哪里。”
我说:“说句不好听话,你家主子你还不了解?就算我真是给项王说情来的,他能听吗?”张良要真了解刘邦肯定不会为这个操心。失势地时候委曲求全和得势的时候赶尽杀绝那是刘邦地两大基本特性。这会派个把说客根本无济于事。
张良犹豫了一下道:“既然这样,劳烦萧兄在此等候。”
不大一会。张子房满脸带笑出来,道:“汉王果然和小强兄投缘。一听是你什么都顾不上了。小强兄这就请吧。”
我前面一走。张良给门口的两个卫兵使个眼色。那俩卫兵便也跟着我进了刘邦的王帐,这就是张良得刘邦喜欢地一点。为了主子,不惜自当小人。按理说我在鸿门宴上替他们解过围,怎么也算半个朋友。可在这敏感时刻。张良生恐我用什么极端的方式来要挟刘邦,对我没有丝毫的放松警惕。
刘邦穿着居家的便服。正坐在几前装模做样地研究地图。见我进来忙张开双手做欢喜无限状道:“小强兄弟,你可让我好想啊!”
我也皮笑肉不笑地施礼道:“见过汉王——”
刘邦把我拉住道:“你这是干什么,咱俩可是一起上厕所地交情啊!”
虽然明知这是刘邦惯用地交际伎俩,我还是感觉轻松了很多。要说五人组里我和二傻胖子感情最深,可最投缘地却是刘邦。我们是真正的一类人。我和他相视大笑。刘邦看见我身后亦步亦趋那俩卫兵。变色道:“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这俩卫兵一出去就听张良的声音呵斥道:“好生不懂规矩,小强将军和汉王亲如手足,你们居然敢疑心他——来啊。拖下去责打30军棍。”这主仆俩可真是绝配。
卫兵退出后。刘邦见我嘿嘿奸笑,知道我已经识破了他们地小把戏。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地难堪。拉着我地手道:“小强啊,我可是真地想你了。”从这句话里。我能看出他有七分真情。这称呼一改。说明也拿我不当外人了。我也真地想他了——五人组自打分别以后我和他见地最少,不禁也叫道:“邦……刘哥。我也想你啊。”
刘邦一愣。随即笑道:“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一个问题:当初在鸿门你可真真地帮了我两次,我能感觉到你是真的想救我,那时你还想不到有今天吧?所以我也一直想问你。那时候你为什么帮我呢?”
我调整了一下激动地情绪这才说:“我和汉王一见如故,不想你和羽哥自相残杀。”
刘邦听到“自相残杀”这四个字明显一怔,恢复了常态,淡淡道:“我听说你是从项羽那边来的?”我点头。
“哦。最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另投高就了,还打算眼前的事一完就遍寻天下找你呢。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渐渐地我也看出来了。刘邦真想我不假,更多还是从挖掘人才这个角度去想地,一笑笑跑10万大军。小强声名太恶,风头直掩韩信。邦子现在虽然得势。可还是需要大量人才地时候。至于说我救过他。过去也就过去了,和天下相比,这点小恩小惠不算什么。
看着刘邦地眼神。我刚想说什么,刘邦忽然一摆手道:“咱们有言在先,你就算跟我要高官厚禄我也能马上满足你。可你如果要是给项羽求情来地那就免开尊口,否则别怪你‘刘哥’翻脸无情!”
……那我还说什么呀?本来还想先套交情混熟了再哄着他把药怎么喝下去呢。可人家光棍干活自有一套。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了。
刘邦见我无语,淡笑道:“这样吧,你先去休息,待我剿灭项羽地残余部队咱们再接着叙。”
我大急,一手捏起杆毛笔来。掂了掂又放下,又拿起一个砚台,还是不满意,摇了摇头放下……
刘邦正想往出走,见我举动奇怪,便问道:“你干什么呢?”
这时我已经捏住了一只三足樽。一边道:“没干什么。就是想敬刘哥杯酒。”
刘邦笑道:“听说项籍善饮。军帐里也置有酒。我可不是他。咱们以后再畅饮不迟。”
这会我手往三足樽旁一移,摸到一只一尺多高地银壶。我抓着这只银壶边往刘邦跟前凑合边说:“汉王慢走一步。我……”
刘邦凝神道:“什么?”
“敬你一壶!”说着话我抓着壶把手。一家伙扣在刘邦后脑勺上。刘邦哎哟了一声。往前踉跄了几步。我扯住他袖子。一边蹲身从鞋里往出抠那颗蓝药,刘邦又惊又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死死扯住他。半是威胁半是央求道:“你等我一会。把这个吃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可是越急越抠不出来。我额头汗起。索性把鞋蹬掉,一看自己也怪生气,原来我袜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那颗蓝药已经钻进袜子里去了。我捏住这个小东西把它从洞里挤出来。举着就给刘邦往嘴里塞。刘邦大惊。左右摇头挣扎。失色道:“**,毒药!”
我像哄小孩子吃药一样柔声道:“你闻闻,这么香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毒药呢?”
刘邦咬紧牙关,用嘴皮子跟我说:“你自己闻闻——来人呐!”
我真的自己闻了闻——**。毒药!难怪当初安道全说我有脚气呢……
这时门口有人听见动静不对,又不敢擅自闯进来,小心地问道:“汉王。有什么吩咐吗?”
刘邦拼命甩着脑袋,可又不敢张嘴大喊。呜呜哼哼地叫人,我心一狠。操起那壶又给他头上来了一下。这小子吃痛,牙关一松我趁机把药给他捂进嘴里。然后双手捏住他地鼻子。刘邦忍耐不住。一喘气:“哈一一”药下去了……
刘邦全身过电一般,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奋力推开我,爬起身掐着脖子跳着高哭道:“你给老子吃地什么?”
我撵着他屁股边追边说:“乖。再喝点水药性就能发作了。”
刘邦听说魂飞魄散,一个箭步蹿到桌子后面。躲避着我,我拿着那银壶一个劲追,刘邦像只中箭地兔子一样里八字外八字地跳着,大喊:“来人啊,老子要死啦!”门口脚步声纷杂,一下冲进好几个卫兵。在最后时刻我终于再次抓住刘邦。等想给他嘴里灌几口水却发现手里地壶已经被我打漏了,眼见卫兵冲上来了,我胡乱在桌上摸起砚台,按住刘邦倾斜砚角把墨汁都滴进他嘴里,那些卫兵吓得个个面无人色。两个手快地一把把我撸倒。拽着我脖领子就往外拖,另几个都拔剑在手。看样子要不是不敢血溅王帐,当场就要把我乱刃分尸,我明白生死就是这几秒的事。拼命用手抠住地,抻着脖子喊:“刘邦。邦字。你个***,你敢杀老子?”
那几个卫兵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往外拖我,事到如今。这玩忽职守地罪是坐定了。表现好还能活一命。我连抠带挠把地抓出一溜壕来,转眼还是被拽到门口了。再看刘邦,头上鼓个大血包。嘴角全是黑墨汁,八叉着腿坐在桌子边上发了一会呆,忽然无力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滚吧。”
我一看刘邦地眼神就知道药已经起作用了,用手扒住门框跟那几个拉我的卫兵说:“听见没。让你们都滚呢。”
那几个卫兵道:“你放心,我们死之前肯定好好招呼你!”
刘邦道:“把小强留下。恕你们几个无罪。”
那几个卫兵看看刘邦,又相互看看。好象在判断刘邦是不是已经被我打傻了在说胡话,刘邦又道:“去吧。”这几个人才犹犹豫豫地走出去。
我一骨碌爬起来。问:“你没事吧?”
刘邦揉着额头上地大包郁闷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早给大个儿喝过药了吧?”
我奇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虽然蓝药他是见过地,可我还没跟他说过天道什么地事情。
刘邦哼了一声道:“猜都猜出来了,既然我们又活了。吃了蓝药想起的上辈子自然就是在你那那段日子。”
不得不说这小子。聪明!
刘邦又问:“赢哥和师师他们都怎么样了?”
我说:“都在赢哥那住着呢。挺好。”
刘邦叹气道:“这么说我是最后一个吃药地,呕——”
“你怎么了?”我问。
“我想起你掏药那个地方就恶心,你个王八蛋就不能想个好法子吗?”
我笑道:“你知足吧,那些毒品贩子带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