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节
作者:
江暖 更新:2021-02-17 00:44 字数:4905
我这脑子又开始有点混乱,我找到卢俊义和方腊说:“你们走这段时间又来了不少新朋友,咱们索性开个会彼此都认识认识,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照顾。”
吴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程丰收和段天狼他们说:“那让他们去不去?”
我低声说:“就咱们内部人,吴军师想办法把他们支开。”
吴用咂着嘴点了点头,他们这一大帮人作为一个整体在异国他乡待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已经混熟到一起了。走到哪都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就算四大天王和好汉们现在也尽是打嘴仗,你要真让他们再死掐,恐怕都下不了手了。
我拍了拍方镇江肩膀说:“至于你们家媛媛你自己想办法。”
方镇江道:“想什么办法,干脆都告诉她就完了呗。”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说她会信吗?”媛和花荣的秀秀情况还不一样,我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方镇江叹了一声找媛去了。
我跟卢俊义说:“咱们5钟以后阶梯教室集合。”
然后我就开始全校园搜罗客户,先从大礼堂找见画画的吴道子和阎立本,张择端也在,不过他不画壁画,那天来地路上只匆匆一瞥,现代社会的繁华就给张择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把十几张纸编了号,预计再画一幅长卷,我随便看了几张,不由得连连点头,虽然就一眼,人家那车水马龙画得跟活的似的,在看第三张立交桥的时候,我差点汗死,只见那画里桥墩子上还写着:办证,135
然后我又把校医室地扁鹊和华佗找着,奇怪的是茶圣陆羽也在这,后来一问才知道陆老头是来求几味能袪水里杂味的药,我问:“找到了吗?”
陆羽把一次性口杯递给我:“你尝尝。”
我喝了一口,茶香里稍微带点中药味,但那股沁人心脾的感觉真不是哪个茶楼的所谓泡茶师傅(其实都是漂亮小妞)能炮制出来的,这兑点糖精上市卖去绝对不比可口可乐销路差啊。
我边喝着边继续四处转,说实话这活挺累人的,一没留神我就差点把苏武老爷子真当成传达室的大爷了,还几乎错喊了几个人去开会,现在我每见到一个人就得想半天他是不是我的客户,最离谱的是当刚下了马地项羽问我干什么去我愣是没想起叫他一起开会——在我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十足的现代人了。
我最后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人归拢到阶梯教室,这才发现李静水也到了,这小子现在打扮得活脱一个都市小白领的样子,小西服一穿倍儿帅,走坐间特别注意第一道扣子。我和他还有魏铁柱亲热了一会我说:“咱们先开会,一会我和你们徐校尉也得好好聊聊。”
李静水悄悄在我耳边说:“萧大哥,颜老师不是你的客户吧……”
我一看,下面第一排里,颜景生正襟而坐,挨着他的,左边是吴三桂,右边是颜真卿,我冷汗出了一层,到了到了还是差点犯了错误,颜景生可能以为我要开庆功会什么的,责任感极强的他自然就跟着来了,现在在育才,他基本相当于第二把手,不论开什么会他到场那是非常自然的。
李静水冲我顽皮地一眨眼:“交给我了。”他走过去跟颜景生耳语了几句,两个人很快就不知不觉地聊到外面去了。
我擦着汗走上讲台说:“再没有辛亥革命以后的人了吧?”
方腊和四大天王以及方镇江和秀秀一起喊道:“有,你就是!”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十四章 内部会议
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我的第一次大规模客户内部会这次会议,各个领域各个朝代的名士英雄基本都有列席,虽然因为特殊原因刘邦、李师师、关羽、李白还有柳下未能到场,但规模已属空前。至于秦桧,虽然仅与我们半步之隔,但出于对安定和谐的考虑,我就没敢通知他——徐得龙和他的两个战士以标准的军姿就坐在下面。
在会议未开始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相互通报了姓名,会场上到处是“哟,原来您就是**啊”“呀,我平生最仰维,典型的就是圣手书生萧让拉着王羲之的手不放,还有安道全必恭必敬地追随在扁鹊和华佗身边。
我清了清嗓子,看着下面一片喧哗,真不该从哪说起了。最后我抓过麦克风喂了两声,下面开始渐渐安静,对着满堂的豪杰,我有点尴尬地说:“那个……咱是按朝代说呢还是按到我这的先后顺序说?”
张顺喊道:“按啥顺序呀,就从前排往后说吧,自我介绍完小强补充。”人们纷纷附和:“对对对,大家聚在一起也就没什么先后了,就从前排开始吧。”
我想想也对,就说:“那就挨个说,这个年代前前后后的大家都不要计较。”人们轰然答应。
我往前排第一个一看,不禁哭笑不得——第一个是赵白脸,其实我老早就看见他了,不过就没想让他回避,一来他要一走荆轲肯定也待不住。二来他一个傻子能泄露什么秘密去?
我指着赵白脸不自在道:“那个……这位是我的邻居,他不算,下一个,轲子你说吧。”
哪知赵白脸平时浑浑噩噩,这会倒是明白了,只见他慢慢站起,转过身去俨然地说:“你们叫我小赵就行。”然后款款坐下,众人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赵白脸忽然嘻嘻而笑,跟荆轲俩人对击一掌表示庆祝,就像是一对恶作剧的孩子。满场顿时石化……
我扶着桌子虚弱地说:“轲子,到你了。”
荆轲听我叫他,急忙示意赵白脸坐好,自己调整了一下表情站起来说道:“我是荆轲。”全场顿时传出来低低地“哇——”的一声,荆轲的身份也就只有当初打比赛和他一起待过的好汉们知道,其他像四大天王方镇江还有老夫子们都不认识。本来看他半憨不傻的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穿越来的无名小卒,没想到是千古第一杀手,不禁小高潮了一个,二傻坐下以后笑。和赵白脸对掌庆祝……
颜真卿趴在桌子上隔山探海地跟荆轲使劲握手:“荆壮士,三生有幸啊!”王羲之和柳公权看样子都想跑过来和荆轲聊聊,我急忙说:“注意大会秩序,想私聊的等散会以后。”这文人们手无缚鸡之力,却偏偏向往这些刺客啊杀手啊的事迹,还做过不少篇章,从司马迁到李白,都没少写歌颂这类人地作品,相反。对帝王他们多半是存着七分恨三分爱的矛盾心情。
本来我是该简单说两句的,可是这一说就不免提起他和嬴胖子的矛盾,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他,于是我说:“下一位。”
坐在荆轲旁边的就是项羽,项羽站起身,言简意赅地报了自己的名字:“项籍。字羽。”认识他的人要多一些,大家一片热烈的掌声,表示对霸王地敬意,只有苏武冷冷地哼了一声。
下一个是花木兰,木兰回身干脆利落地一抱拳,脆声说:“我叫花木兰,很高兴认识大家。”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扈三娘和秀秀满脸的仰慕,拍得格外卖力。我微笑道:“这位看来大家也都知道,代父从军。下一位……”
我话音未落,扁鹊不满地说:“什么大家都知道,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刚才那荆轲和项羽都是干什么的?带父从军,是带着父亲去参军吗?”
扈三娘一听有人敢对花木兰不敬,马上不乐意了:“人家背着爸爸去上学,你可到好,带着父亲去参军——你也想感动中国呀?亏你想得出来!”然后跟旁边地人说,“那老头谁呀,太讨厌了!”
这得怪我,我光想着花木兰代父从军乃是千古美谈,可就忽略了一点:我这些客户里有不止千古的呢——
而且我也知道,扁鹊这老头虽然稍微孤傲了一点,可也不会去计较谁没重视他,他这纯属好奇,就是想知道,这跟他作为医生刨根问底的精神也有关,是学术方面的考虑。
我忙把花木兰代父从军的典故详细地又讲了一遍,末了说:“木兰姐这十二年吃了不少苦,最后胃还落了毛病,一会还得请扁神医给看看。”
扁鹊听完花木兰的事迹显得非常激动,站起来说:“丫头,我要医不好你再没脸见人了。”华佗附和道:“不行还可以做手术嘛。”安道全忙说:“两位前辈别怪我冒昧,我久在军中从医,对这种病倒还有几分把握。”扁鹊沉吟道:“一会咱们三个给丫头看看再说,总之以把病治好为主。”这三大名医给花木兰的会诊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花木兰嫣然一笑:“谢谢。”
扈三娘往后看了一眼喃喃道:“想不到老头还是个大夫。”
扁鹊就坐在扈三娘身后,说:“姑娘,你脾气不好。”
扈三娘道:“我脾气一直不好,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扁鹊道:“我说的是脾、气,不是脾气。”
扈三娘:“……”
花木兰身边就是嬴胖子,我提高声调道:“而这位,就是咱们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代皇帝,秦始皇,嬴哥!”
又是一片低呼,秀秀捂嘴惊道:“秦始皇是个胖子?”花荣拉了她一把:“小声点。让人听见。”
可是大家已然都听见了,嬴哥站起来看了看这对小情侣,指着花荣对秀秀笑呵呵地说:“等他到了饿(我)这个岁数你再看,歪(那)饿当年也丝(是)碎(帅)小伙。”众人哄一声都笑了,秀秀不好意思地把脸别在了花荣怀里。
颜真卿就坐在秦始皇边上,他也没想到这个胖子就是千古一帝,刚才还兴冲冲地跟荆轲握地手,所以老颜有点尴尬地冲秦始皇笑了笑。嬴胖子根本不往心里去,抓过老颜的手来拉
然后我就接着往下介绍,介绍完颜真卿接下来就是吴三桂,这下我有点为难,这老头臭名昭著,而现在的会场不乏熟知历史地人,厉天和庞万春都是知识分子,就算王寅和宝金是工人出身恐怕也都听说过大汉奸吴三桂的恶名。我和老吴相处了几天,觉得他这人本身还不错,就是有时候有点偏激,性格也有点矛盾。对他做过的事,你要当面数落他那他是绝对不会妥协地,但你要把他晾那让他自己想去,又挺后悔,所以我不想让他太难堪。
我打着马虎眼说:“这……是咱们三哥,嘿嘿,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带着十几万兄弟跟一个姓李的死磕了好些日子。”
果然,群情耸动之下四大天王凑在一起疑惑道:“这说的该不会是吴三桂吧?”
吴三桂腾地站起来,朗声道:“老夫正是吴三桂。为了陈圆圆投李叛李,后来又降清反清,十几万人因我而死,满人因我而入关。”
王寅白了他一眼道:“我们又没说你什么,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忙说:“别激动,大家都别激动。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历史上缺了在座诸位中地谁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也未必就有今天的咱们——我是说20世纪以后生的这几位。”
方镇江点头道:“就是,媛就是满族人。”
—
扈三娘听得悠然神往,扒住前排的椅子背冲吴三桂嚷道:“吴老哥,你真够酷的呀,我支持你!”吴三桂冲她哈哈一笑。
我无语了,老吴因为陈圆圆地事儿好象一直颇得女人缘,从花木兰到扈三娘,就算从小经受过那么多年按部就班思想品德教育的秀秀看吴三桂的眼神都很和善。这女人还真是感性地动物,只要你对她好,她才不在乎你背叛了谁,做了什么坏事。
接下来的介绍就顺利多了,剩下的人不是大儒就是豪杰,最主要的,是再没什么敏感人物,不过就算如此,会场还是时不时地被大家的惊叹声和掌声打断,前辈名人一般都会受到后代客户的追捧,而自己本身当然也有更晚的那些小辈来奉承,就我和秀秀最可怜,人家在座的不是几千岁就是几百岁,就连70年代生的那几位都有自己另外俩只有叹为观止的份儿。
最后一位作自我介绍的是苏武,老头很自觉地坐在了最后一排地角落里,披着大棉祅,拿着他的棍子,苏侯爷不大爱跟人交流,自从来了也找人聊过,而且苏侯爷也实在太味儿了,苏麻拉姑不来根本就没人能和他一起待超过5钟,虽然人们都对他的气节表示了敬佩。
大会断断续续地开了已经将近3小时,最后大家还是意犹未尽,这些人凑在一起实在太不容易了,他们在这个社会就算有别的朋友可也不能这么畅所欲言,我说:“咱要不派个代表上来再说几句?”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好意思,最后相互笑嘻嘻地推搡起来,方腊道:“你让他们说啥呀?”他虽然恢复了前世记忆,可还是以现代人自居。
我说:“说啥也行,最好是说说怎么和现在的人相处,你们总不能这一年都待在学校里吧,就算待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