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1-02-17 00:43      字数:5011
  秒杀!秒杀!秒杀!少林铁头立功了!少林铁头立功了!不要给雷老四的人任何机会。
  伟大的梁山好汉武松!他继承了少林寺的光荣的传统。达摩、觉远、张三丰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小强一个人他代表了中国武术地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
  砸趴下那小子,我发现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包括关羽,他们都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禁仰天长笑:“哈——哎哟!”
  这时我才发现,酒瓶子是破了,头也破了——
  妈的,这会我才悲哀地意识到:功夫是武松的,可脑袋是自己的!
  我撇了撇嘴,差点哭出来,不过也可以了,铁头功撞瓶子和我撞瓶子反正瓶子都碎了,只不过我多流了点血而已嘛。
  我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加紧收割雷老四地部下,可想而知,在关羽和武松的努力下,50来个打手很快就被我们都打躺下了,老|我也强迫他练铁头功来着——他比我流得可多多了。
  最后不等我说话,关羽赶上一步踩住老混混的胸脯喝道:“说,那500还要不要了?”
  老混混:“……不要了。”
  我一蹦三丈高——看来武松轻功也不错,大喊:“二爷,错啦,是他欠咱们的!”
  二爷很可能是脸红了,当然,这个在他脸上是看不出来的,只不过我看到他又扭捏了一下,这要怪我不熟悉典故了,我光知道单刀赴会,没了解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是:二爷镇守着荆州,而荆州是孙权有言在先暂时借给刘备的,人
  请二爷过去就是商量还荆州的事,结果被二爷一通胡抢半赖地糊弄过去了,在这件事上二爷忠于刘备那无可厚非,但终究于理有亏,所以二爷对“欠债还钱”这句话比较过敏,以他地行事风格,当然只能他抢别人的,所以在他潜意识里,我们这趟来那就是来赖帐的。
  二爷讪讪地退到一旁,这回换我把脚踩在老混混胸脯上:“说,那钱还不还?”
  “我……我打个电话。”
  —
  “给你半小时!”半小时之内雷老四应该纠集不了比现在规模更大的队伍,怎么说我也是替别人收帐,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对老混混使了一个读心术,这老小子现在心乱如麻,确实想不出什么鬼点子我这才让他打。
  老混混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他可没说他们50多~。俩人挑倒了,不过以雷老四的精明从他地口气里应该能听出一些信息,电话打过不到20分钟,雷老四派了一个人带了张支票来,除。:一句话。我也明白,我跟雷老四这梁子算结下了,包括老郝,为了万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两家谁也不用再说什么,是晴是雨等着后文就是了。
  临走的时候,关羽把青龙偃月刀又插回泥像手里。有点担心地跟我说:“你说他们要知道是我干的,不会虐待我的牌位吧?”
  我:“……”
  出了歌舞厅,我很正式地给关羽鞠了一躬,忐忑道:“二爷……”
  “叫二哥吧。翼德和子龙他们都这么叫。”
  我一听二爷好象没有怪罪我的意思,顿时活泛起来,嬉皮笑脸说:“二哥,真是对不住了,接风酒喝成单刀会了。”
  关羽宽厚地一摆手:“你也是忠人之事。”
  我们上了车,路过一个街摊的时候我说:“二哥还没吃饭呢吧,今儿晚了,咱们先凑合一顿吧,一会我送你去学校。”
  二爷坐下吃了几个羊肉串。忽然抚杯长叹了一声,我问:“二哥有心事?”
  关羽默然无语了半晌,道:“也不知我那大哥和三弟现在身在何处?”
  我小心问:“大爷和三爷……能来吗?”
  关羽黯然地摇了摇头:“判官破例告诉过我,我大哥投生在北朝,而我三弟去了一个叫隋朝的地方。”
  我遗憾地摊了摊手,这就真没办法了。这俩人要是在现代还能看情况阴何天窦的药,但那么大老远我可穿不过去。想到何天窦,我悚然一惊,关羽来了,这老爷子前生心高气傲,在三国范围内几乎是全面树敌,这下可给了何天窦可趁之机,什么华雄啊,颜良啊文丑啊还有那倒霉催地五关六将,随便找来几个那就又是一场恶斗。
  我给关羽倒了一杯酒。随时观察着他的脸色道:“二哥,我说句没心没肺地话你可别生气。”
  关羽看着我。
  我说:“既然大爷和三爷各奔各路了,你又何必一个人跑下来受这一年的煎熬,孤苦伶仃的。”
  关羽没有生气,慢慢点着头,看来很同意我说的话,等我说完了,老爷子淡淡笑道:“能多想他们一年也是好的。”
  我眼睛一湿,几乎掉下泪来,什么叫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是小义,在绝境中守着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无动于衷是中义,远隔千山万水,甚至明知永不能相见,依然痴心不改,这才是高义。这桃园三人组地交情那可真不是盖的,大家知道后人对刘备的评价一般是貌似忠善,实则奸猾,但他对两位兄弟那可真是没的说,二爷困走麦城之后刘备不惜发动倾巢之兵为他报仇就是一个例子。除此之外,他对赵云都来了一出邀买人心地摔阿斗,可见不怎么样。
  想到赵云,我忍不住又问:“二哥,你看我真的不像赵子龙?”
  关羽看了我一眼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像!”
  “那我俩谁帅?”我死皮赖脸地问,从小到大咱还真没佩服过谁,就服赵云一个,一来敬他神枪盖世,二来羡慕他是个帅哥,一个男人有了这两点,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关羽再看看我,说:“你到是比他白了一点。”
  我吃惊道:“什么,赵云不是小白脸吗?”我的皮肤算不上黑,可绝对不白,这跟我心目中赵云“面如冠玉”的形象不符。
  关羽道:“子龙面貌俊美不假,只是比我三弟也白不了多少,呵呵。”
  我靠,关云长惊暴内幕:赵云原系黑脸将军!不过我估计那很可能是晒的,花木兰打了12年仗就跟亚裔混血似的,赵云那可是子。
  我极其八卦地凑上前问:“这么说我要比子龙帅一点?”
  关羽扫我一眼,慢条斯理道:“长相我不做评论,不过至少子龙打完仗身上就算有血那也是别人的。”
  我正纳闷他怎
  冒出来这么一句的时候,就感觉头上凉凉滑滑的一条来——这还是刚才练铁头功练地。
  我擦着血。尴尬道:“喝酒喝酒。”
  这时我已经开始感觉到疼了,除了脑袋,手脚都像快要断了似的,看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力学原理真是至理名言,没在铁锅里插过几年手掌就去扇人嘴巴是非常不明智的,有了这次的惨痛经验,下次再选目标一定要慎重,最好是擅使兵器地。林冲就不错嘛,而那些拳脚功夫过硬的一定要敬而远之,可惜历史上除了相如真地再找不出喜欢使板砖的了,不能进行本色演出。
  喝了一瓶啤酒吃了十几个烤肉,我百无聊赖地拿起半张桌上也不知谁丢下的半张破报纸,略过几个征婚的骗子,一则奇闻趣谈吸引了我,上面说河南一个农民声称能回忆起自己上辈子的事情来。据他自己说,他上辈子是三国时一员武将,名叫周仓,曾为关羽牵马抬刀数十年……
  曾为关羽牵马抬刀数十年?我不禁啧啧道:“这有意思了嘿。”这种事情过去好象也听说过几例。当事人无一不是说得有板有眼,连上辈子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都说得清清楚楚,最后有的是骗子有的是为了作秀有的是神经病,全都不了了之,虽然我身边就不乏这样地例子,可我明白,如果没有何天窦的药帮忙,这种事情不大可能发生。
  关羽问:“什么事?”
  我把报纸放到他面前:“这有个人说给你服务了几十年。”
  关羽拿过报纸,看了文字报道旁那人模糊的照片一眼。随即放下报纸,问:“周仓?”
  我说:“是呀,他说他是周仓,有意思了,说谁不好,非说自己是个马。你看我,赵云……”
  关羽淡淡道:“不要这么说周仓,我跟他也是兄弟一样的。”二爷把一串烤肉塞进嘴里,问,“人在哪?”
  “河南,具体哪没说。”
  关羽点点头,撕了张纸擦着嘴,我说:“二哥吃饱了?”
  “哦,吃饱了。”
  “那咱走吧。”我把钱给了,拿出车钥匙来到路边地车旁。关羽却没有上车的意思,微笑着冲我拱了拱手:“小强,咱们就此别过吧。”
  “什……什么?”
  关羽道:“我得走了。”
  我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急道:“二哥,不,二爷,我哪得罪您了您就说,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关羽笑着摆了摆手:“不是……”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捏着那半张报纸,结巴道:“您这是……要去河南?”
  关羽点头。
  “这么说……那人真是周仓?”
  关羽把报纸拿在眼前,用手摩挲着那张模糊的照片,喃喃道:“多半是他了,想不到他还记得我,上辈子光顾了打仗忽略了身边这位老朋友,现在我可有的是工夫跟他聊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半天这才说:“二哥,这咱这到河南千里迢迢,您连赤兔马也没了,怎么去呀?”
  关羽道:“我会问。”
  “……您打算走着去呀?等您走到了一年时间也过去了,再说您到了那知道怎么找周仓吗?这样吧,您容我两天,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了我带着您去,咱坐飞机。”
  关羽搔了搔花白的头发道:“飞机?”
  “是,也就个把小时……呃,时辰的事儿。”
  关羽眼睛一亮:“真的?你现在有工夫吗?”
  我甩着手说:“现在您就别想了,就算我有工夫你没有身份证也不行——身份证懂吗?相当于出入关地腰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关羽想了想道:“有别的办法吗?”
  我说:“那就只能坐火车了,这可就慢多了,大概得一两天。”
  关羽把手放在我肩膀上道:“那小强你帮我个忙,我坐火车走。”
  我抓狂道:“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你认识出站口进站口吗,你认识站牌吗,两天都等不及吗?”
  关羽很坚决地说:“要么你帮我,要么我自己走。”说着他伸手拉住一个过路的就问人家,“劳驾,去河南往哪边走?”那人白了他一眼走了。
  我跳着脚叫道:“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倔呢?”
  关羽呵呵一笑:“老夫倔了一辈子,又何止是今天?”
  我竖起一根指头:“1天,你就等我1天行么?”
  关羽又拉住一个过路的:“劳驾……”
  我叹了一口气,自己先上了车,把副驾驶的门给他打开,关羽笑着上了车,问:“去哪?”
  我沉着脸道:“火车站!”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十三章 二胖
  路上我闷头开车不说话,敢给关二爷脸色看的,我大第一人,一方面我确实对这老头有点不满,另一方面,其实我是在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让第一天到这什么也不懂的客户远跋河南这显然是行不通的,我第一次希望到了车站没票,可这也不现实,我们知道河南有全国最大的中转站,一天24小时去河南的车络绎不绝,我还就是只给老头买到下一站的票,到时候列车员把老头赶下来,我开着车直接再把他接回来,可是这个出意外的概率实在太高,关二爷是那种你赶他就下的人吗?
  关羽见我不说话,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呢,说这老头其实一点也不仗义,故意给你出难题。”
  我阴着脸说:“哪敢啊,可是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就一天也不能等呢?”
  谁想关二爷叹了口气道:“你也说了,我孤苦伶仃的,其实一个人活着全是为了身边这几个人,你想一想,如果把你放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地方,但身边没一个亲人没一个朋友你愿意吗?”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二爷很有当哲学家的潜质,可问题是河南那个农民八成不疯即傻,能解决问题吗?
  关羽又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欠周仓的!”
  我“啊”了一声,难道关羽和周仓之间还有劳资纠纷?也对哈,咱去宾馆服务生翻着手掌把你从车里接出来还得给小费呢,周仓给老关牵了一辈子马,这得多少钱?
  关羽道:“我说了。上辈子光顾着打仗,忽略了身边这位老伙计,他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我连话都没好好跟他说过几句,在我心里,一直拿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