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1-02-17 00:43      字数:4963
  我又一溜小跑回到贵宾席,把情况一说,林冲他们也纷纷感慨,对红日的仗义深表领情。
  我急道:“哥哥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搞定观众,万一现在有人怀疑这里头有黑幕,再一煽动,这几万人随时能把我们吃了。”
  这时的观众们早已失去了耐心,开始乱丢垃圾,骂脏话,已经隐隐有爆发之势,徐得龙他们在矿泉水瓶飞舞的场地边上巍然不动,那些人在他们眼里都是“百姓”,看样子一会就算真的暴动了他们也不愿意全力维持。
  段景住下看了一会,吸着冷气说:“一会这些人要冲上来咱们就夺马而逃,我数了一下,那边有60匹马,刚够。”说着他往那
  吴用沉思了一下,忽道:“有马就好办了,这些人谁见过骑在马上打擂的?”
  林冲眼睛一亮:“对,我们来一场谁也没见过的表演赛!”
  张清一下来了精神,叫道:“同意!”
  薰平:“顶!”
  吴用跟我说:“你去跟大会的领导说一声。”
  我说:“来不及了,直接干吧——宋清兄弟,你去告诉徐得龙,让他们尽快把场地腾出来,我去解决马匹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那个摄制组,他们刚从野外的山地赶回来,根本不知道武林大会是什么东西,看样子等得很是不耐烦,就想着大会早早散场他们好赶拍片子。
  所以我有点担心地说:“就怕这事不好办。”
  段景住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他们不给咱就偷!”
  时迁:“顶!”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三十三章 秦朝的游骑兵
  于段景住和时迁的建议,我很感愤慨。到不是我不赞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偷马毫无信心,在他们那个年代,偷匹土马跟偷辆自行车没什么两样,就算段景住偷了“照夜玉狮子”,其性质也就相当于偷了一辆蓝博基尼,可是换言之,如果我往南宋搞了60辆夏~了,就算有人会开,我想破案那也是立马可待的事情。
  所以我对段景住说:“你的任务不是偷,而是挑选几匹好马。”
  我带着他去找剧组的人商量,我刚想问他们谁是头,马上一眼就打住了一个混身是兜的家伙,我抢过去跟他握手:“你是导演吧?”
  满兜横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我是副导演,什么事?”
  “没别的事,就是想借几匹马。”我把打算进行一场表演赛的事一说,原本以为他会满口答应,谁想满兜打着官腔说:“这个可不好办,我们的马需要养精蓄锐应付一会的拍摄呢,再说这些宝贝一匹好几十万,磕了碰了算谁的?”
  不看武林大会还真是个问题,这场子里不认识我小强的,大概也就这十来个人。
  我给满兜点了根烟,赔笑说:“我们的人可都是行家,不可能出问题的。”满兜抽着我的烟又横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只能没话找话:“你们这是要拍什么呀?”
  “记录片,《秦朝的游骑兵》,以后那可是要上中央台的。”
  我说:“哟。那我找个人帮你们吧。道具呀队列呀什么地你可以问他。”
  满兜嗤之以鼻:“我们有顾问。”
  我笑:“你们地顾问见过游骑兵吗,还秦朝?”
  “这不废话吗?”
  我说:“我给你们找的这人就见过。”我见他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急忙说。“这样吧,我先把他给你们找来再说,对了,我怎么光见马没见人呀?”
  满兜:“道具和演员后边过来。”
  “那你也别叫什么演员了,我有现成地,一会让他们帮你拍。不要你钱。”
  满兜不屑地说:“你以为找俩人儿坐上面就行了?那得会骑!”
  段景住从来就一直在马群里逡巡,听到满兜的话哈哈一笑:“屁话!”说着翻身上了一匹黑马,满兜大惊道:“你下来,马鞍子还没上呢,摔死你!”
  段景住在马臀上一拍,也不见他拨转马头就在小场子里漂亮地跑了两圈,他跳下来,拍拍马脖子说:“这马最近拉稀了吧?”
  满兜奇道:“你怎么知道?”
  段景住用手梳理着马脖子上的毛。说:“挺好一匹马让你们喂坏了,以后给料的时候稍微晾一晾,而且这马没怎么调教过,打不了仗。不过凑合能用。”
  满兜丢掉烟头,服气地说:“行啊你。”这下他对我的话也开始信了。问我,“你说的那些人都会骑吗?”
  我说:“放心吧,让他们骑着马帮你考驾照都没问题。”我听徐得龙说过,他们背嵬军骑在马上是骑兵,下了马是步兵,那是没地说。
  满兜这回开始给我敬烟,赔笑说:“那你说的那个顾问……”
  我本来是想给秦始皇打电话呢,后来一想找胖子还不如问项羽,嬴哥虽猛,终究娇生惯养,不及项羽和秦军交战过无数次,我抽着满兜的烟,牛烘烘地说:“一会我让他过来,借马的事能成吗?”
  “你随便挑——”
  段景住选了6匹最好的马,上了鞍子,牵着来到操场中央,好汉们已经到位,观众们见先是有人把擂台拆了,然后又拉上马来,都在奇怪,也顾不上闹事了,纷纷交头接耳。
  林冲他们一见了马,就跟张顺他们见了水一样亲,他走到一匹马前,站在它的侧面,先用手摸摸马鼻,再让马好好地看了看他,我想他这大概是在跟马交流感情,在战场上,一员主将如果没有了马,不但会成为对方的砍杀对象,更加指挥不了战斗,所以在战前和马培养感情那是必需的,这就好比一个要跑长途地司机上了一辆新车,得先试试离合器的高低一样。
  然后林冲一个箭步跨上马背,骑着它跑了一个大圈,说:“还算听使唤,可惜马力不足。”段景住道:“是啊,所以我一次牵来6匹,轮换着骑吧。”
  这时董平也选好了马,遛了一圈之后回到场中,在马上抱拳
  林冲哥哥,那我可就得罪了。”
  —
  林冲还一礼,笑道:“贤弟手下留情。”说罢催马急驰,路过兵器架时略一探手就取了一条长枪,董平则提起两杆短枪,两人备好兵器,又催马绕了一圈,然后面对面站好。
  观众中有聪明的一开始就猜测到了我们的用意,现在见两员大将果然是要在马上交手,新奇中透着纳闷,都静等着看戏。
  薰平一催马,挥舞着双枪冲上来,像只展翅雄鹰一般,林冲微一拨转马头调整好角度,两人错马间交上了手,董平一枪直刺对方前心,另一枪高高举起留有后招,林冲用枪头挑开董平地第一枪,枪杆乱颤,像条扭曲的银龙一般,董平地第二枪戳下来正好被磕开,端的是妙到颠峰,众好汉纷纷喝彩,都道:“林冲哥哥的功夫真是一点也没放下。”
  二人于刹那间交了一招,各自回马,场上的观众大多都是外行,看不出其中的妙处,只是见两人马术精绝,也就只给了几下稀疏的掌声。
  林冲和董平见状,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这次二马一错镫林冲先抖出一团枪花,董平则也是莫名其妙地把双枪舞得车轮相仿,观众们这才叫起好来,两人耍完花活又杀在一处,林冲把条枪扎得像面圆锥体,董平自觉抵敌不住哧溜躲在了马肚子下,突然间斜刺里从下到上刺出一枪,人们只见董平凭空消失,然后一条超级大马鞭一样的东西从马肚子下面扎出来,当真是又险又狠,不禁都发出了“喔——”的一声惊叹,林冲早有预料似的一手抓住刺过来的枪头,自己手里的枪往马肚子下一搅,那枪像啄木鸟的舌头似的灵且刁,一下把董平搅了上来。
  张清见董平力怯,抢过一匹马,舞动长枪叫道:“董平哥哥,我来助你!”
  三个人四条枪马打盘旋战在一起,项羽看得心痒难搔,在兵器架上拔下一杆枪来,掂了掂扔在一旁,又选了几杆,失望道:“这枪怎么跟筷子似的?”最后只得绰了一条分量稍沉的,片腿就上了一匹马,结果人们都乐了:这剧组的马被项羽骑着,就像普通人骑了一条大狗,腿几乎都要支上地了,他一催马,那马腰一塌,险些把项羽扔下来,要不是项羽用枪支着地赶紧跳到地上这马只怕非吐血不可。
  这时那三个人已经越斗越凶,四条枪舞得人眼花缭乱,观众们也渐渐进入状态,平时看电视马上砍人,好象是谁劲大谁就把谁“一刀斩于马下”,现在再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在马上身子凌空,高度增加,所以出招要想稳准更难,但也更有发挥的余地,招法的巧妙、凶狠、恶毒也更甚。
  吴用看了看四周都捏了一把汗的观众,说道:“现在要能添一把火就好了。”话音未落,扈三娘也终于骑马杀了出去,其实依着她的性子早就想上了,只是她用的双刀一时间不好配齐,她举着双刀杀出来,这下观众哗然了:“看,二把刀!”
  而且看点还不仅仅如此:扈三娘今天戴着一顶披肩假发,穿着一身浅粉色T恤,这样骑着马操着双刀
  其实林冲他们何尝不是如此,张清还穿着金苹果呢,董平则是穿着皮鞋踩在马镫上跟人动手,这种壮观的场面,大概真正称得上是旷古绝今了。观众们早把自己为什么来这忘得九霄云外,跟着一会惊叫一会傻乐,其情其景非常酷似气功大师的发功现场。
  观众的视线被转移后,这时有人通知我主席有请,我进了办公室,见这里已经坐了一家人,主席很随便地给我介绍:“这几位有国家经济规划署,土地管理局还有教育部的同志,其他的先不介绍了,以后你们自然会打交道……”主席边说话边偷空往外面瞄着,看来他实在是不想错过这场精彩的马战,他虽然嘴上说着话,心思却不知道溜到哪去了,他说完一个节骨眼上,终于再也忍不住轻轻叫道,“好枪法!”屋里的人相互看看,都发出了无奈且会心的笑。
  主席又看了一会,这才发现大家都在等他的下文,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言简意赅地对我说:“这次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扩建育才的事。”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三十四章 希望小学
  主席说完这句话,我只觉两眼一摸黑,往前栽了半步是传说中的幸福的晕眩吧,我习惯性地掏出烟来抖出一排,见人就散,可惜领情的很少,我先抓住一个老教授,兴奋地说:“您是……”没等他说话,我又握住一个中年干部的手:“那……”最后我带着颤音回头问主席,“我说我到底该先跟谁说呀?”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人往前迈了一步,微笑着说:“你就先跟我说吧,我负责扩建贵校的统筹规划工作,其他部门的同志会配合咱们。”
  我拉住他的手摇着:“年轻有为呀,怎么称呼?”
  青年微笑道:“我叫李河,国家建设部设下的一个小职员,你叫我小李就行。”他旁边的老教授跟我说:“这位小李可算得上咱们国家最年轻的处长了。”李河急忙谦虚:“哪里哪里,那都是同事们开玩笑叫的。”
  看李河为人,精明干练,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处长,国家建设部我也陌生的很,这个部门好象真正是高屋建瓴的一个所在,在我想来负责的都是大手笔,想不到扩建一所学校连国家都惊动了。
  李河把我拉在桌子前,哗啦一下展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用笔画出来的一块说:“贵校在这里,占地2300……”我小声说:“没那么大吧,加上周围的野地一直到城乡结合部还差不多。”
  李河看了我一眼说:“都扩进去了。”
  我:“……”
  李河指着地图继续说:“按照计划,头批工程1。5个亿将分|成,就包括萧主任说的扩边。剩下的就是主建筑。包括教学楼、宿舍楼等等,第二批工程暂定为2亿,主要是绿化校园和添置硬件设施……”
  李河越说我越晕。很难想象从进门连口水都没喝马上跟人谈几个亿地事情,要不是主席就在一边,我真以为自己进了哪家神经病院了,我拍了拍李河,迷迷澄澄地问:“国家就这么直接把我们育才接管了?”
  李河笑眯眯地说:“什么接管?是赞助。”
  我叫道:“可是为什么,俗话说无利不起……呃。没有无缘无故地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李河点头:“国家花这么钱,当然是要成效的,年底在新加坡有一场国际公开赛……”
  我抓着头道:“又是比赛!”
  李河继续说他地计划,他用指头点着地图说:“按我们想的,现有的校区索性推倒重建,不这样的话它的风格会跟建起来的新校区格格不入——在我们地规划里新校区就没有6层以下的建筑。”
  我奇道:“你已经去过我们学校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