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节
作者:
江暖 更新:2021-02-17 00:43 字数:4981
等包子走了一会我才想起这么个事来:她10点上班,那++是……
我火燎了屁股一样蹦起来,抓起表一看,9点40。看,外面早就是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我急忙又拉住了,因为我刚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正像某西方古代英雄一样高傲地裸着,俯视众生。
不远处的体育场已是旌旗招展人头耸动,间或有尖锐的鸣笛声,看来表演赛早就开始了。
我慌张地穿好衣服,嚼了一个口香糖就冲了出去,也顾不上谁还在房间,直奔体育场就跑,我刚到门口,就见昨天去喝酒的好汉们从另一个方向迤俪而来,带着宿醉未醒的疲乏,有地还踉踉跄跄的,项羽和张顺走在最前面,这俩人到是神采奕奕地,我们刚步入体育场,迎面贵宾席上方的一面大旗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那是我们的坐席。
那面旗上,一个被扩大了无数倍的单线条小人正怒目横眉地和对面一个脸上戳着俩三角板的妖怪对峙……
项羽看见那面旗愣了一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亡月才文武学校,嗯,不错不错——”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章 哈利波特
进了贵宾席,见卢俊义他们早就坐在那里,我埋怨道走也不叫我一声。”
吴用笑道:“你把那些牌子像驱鬼符一样贴得到处都是,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点着一边倪思雨的头说:“有时间多看看书,别跟这些人瞎混,昨天是不是又喝酒了?”
倪思雨无辜地说:“你干嘛呀,我刚来!”
我这才发现她确实不是和张顺他们一拨来的,在她旁边端坐一人,脸色煞白,身体羸弱,两眼间或一轮,居然是赵白脸,在他边上,荆二傻手持半导体,两人的脑袋一左一右贴在上面,露出天使一般白痴的笑容……
我奇道:“小赵,你怎么来了?”
荆轲嘿嘿笑道:“我让他来的。”
“你怎么通知他的?”
李师师插口:“我帮他给赵大爷打的电话。”
我问赵白脸:“你走过来的?”
赵白脸缓缓摇头,然后作了一个甩膀子的动作说:“我用跑的!”荆轲欢畅地笑了,搂住了赵白脸的肩膀。
两个傻子感情可真好啊!
这次报名团体武术表演的有60多支队伍,组委会安排要~行完毕,时间紧迫,所以一支队伍在表演的同时,后面要安4队在指定场地做准备,岳家军300士已经排在准备表演队伍的最后一名,快上场了。我远远的冲他们招了招手,战士们目力强劲,都朝这边看着,徐得龙冲我笑了笑,颜景生陪在他身边,整齐的队伍里,李静水调皮地冲我敬了一个美国军礼,也不知跟哪学的。
我暗叹:还是300我省心呀,纪律真是一支部队的生命,这支小分队总共300,全部战死,别说投降,连逃兵也没一个,忠诚度平均应该在99。8以上,现在他们身着从黑寡妇处购得冒》。:鲜,HP全满,我还真舍不得他们走呢。
我一屁股把坐在前排的倪思雨挤开,抢过她的望远镜看现在的表演队伍,倪思雨刚要露出LOLI凶猛的本色回敬我,一眼看见了项羽,作可怜泪奔状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大哥哥,小强欺负我……”
正在表演节目的团体刚好是我们楼上的精武自由搏击会馆,也不知道和霍元甲开创的精武门怎么论,有可能是八杆子勉强划拉得着的再传再传再再传弟子开的,在他们肩头上印着的那个高手,7分像李小龙,3分像甄子丹,哇呀呀暴叫如雷,一脚蹬天,颇有威势。
只见他们有20多人快步跑上舞台,亮了几下拳头之后,~马蹲裆式站好,另一人助跑几步飞上此人肩头,另另一人助跑数十步飞上第二人的肩头,另另另一人助跑几十步飞上第三人肩头……
我们长话短说,当梁山好汉逐序地都见过李师师之后,场上的叠罗汉工作已经进行到第八人,晃晃悠悠直指天际,蔚为壮观,其他十几人在旁边欲盖弥彰地假装练拳,很有《食神》里十八罗汉的风范。
这个节目有两大看点,第一就是那最下面那人的负重能力,此人约有40岁上下的年纪,年轻的时候很可能在仅容一人爬行的地煤,肩膀极其牢靠;第二大看点就是高度,当第9个人猿猴一样攀上去的时候,观众开始欢呼尖叫。
当然,以现在人类的科技,用尽高科技措施人摞人摞到对流层也不希奇,但惊险就在于他们没有任何保险设施,9个人堆在一条线上,最上面的那个一伸手几乎就能把大会会场上的氢气球摘下来,假设让一个包着头的印度阿三坐在他们边上吹笛子,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绳子一样升到天上去。
这条将近10米的人梯技压全场,把喝彩赚了个够。
张清捏着个杯盖,跟我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对咱们拿奖构成威胁,用不用我把最上面那个打下来?”
吴用通过望远镜审时度势道:“要打打最下面那个……”
张清:“打最上面那个死一个人,打下面那个最少要死三四个,小强拿主意。”
我把望远镜放到最大倍数,说:“不用打,评委喜欢和观众对着干,喝彩声越高的越不行。”
张清嘿嘿一笑:“我是说着玩的,我基本上都没怎么杀过人。”
事实上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5评委对这个节目都很不感冒,评委会主席,中华武术协会会长用指头点着桌子在看接下来的目录单,另外两个老头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谈什么,反正正眼也不往台上扫,那个老道在整理自己的
至于那个老和尚,打从我看见他时就垂目打坐,可能睡好。
杂技团下去以后,后面一个节目根本没法看,两条汉子在那单刀递枪,慢腾腾的,林冲在我边上赞道:“这俩人好俊的功夫,杀招迭出,若在疆场上,必是两个得力好手。”而一干评委这时也把注意力集中过来,我把望远镜往林冲手里一塞,撇嘴道:“你们就和人民对着干吧!”
我下了观众席来到300前,拍拍徐得龙肩膀,问他:“准备的怎么样?”
徐得龙点点头:“没什么问题。”
“对了,你们要表演什么来着?”
徐得龙说:“一套集体棍法。”
我看看他们,发现一个问题:“你们的棍子呢?”
徐得龙说:“忘买了,我想过了,一会上去只要做个样子就行,凡是有见识的,肯定知道我们在练什么。”
我从脚到头一股凉气升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道:“这是武术表演,不是新概念作文竞赛,你跟评委玩意识流不是找死吗?”
徐得龙却毫不在意说:“我们以前也这样表演过,岳元帅看了都说好!”
我跳脚道:“你爷爷的爷爷说好也没用,棍子没有,扫帚你总得拿一根吧?”说到扫帚,我眼前一亮,想起猛虎馆一战,林冲以墩布为枪,300然也能以扫帚为棍,要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弄来300武术用棍属实困难,但体育场外就有好几家土产门市,弄300大笤帚应该不难,我忙拉过几个小战士,塞给他们钱,让他们出去采购扫帚,特意声明要那种长杆儿的麦秸扫帚,后来我索性告诉他们:“就是扫大街用那种——”
就这么个工夫,又有两支表演队完成了节目,排在我们前面的就剩最后一家了。
我急得走来走去,现在台上表演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请的京剧演员,演了一出《十字坡》,也叫《武松打店》,扮演孙二娘那个女演员,一身贴身黑皮衣,手持鞭子,俨然是女王扮相,而押送武松的两个解差则被编排成两个小受受……挺好看的一出戏都没心情看了。
女王下台后,我们就成了离舞台最近的表演队伍,派出去买棍的战士迟迟不归,舞台上12条双截棍表演也过半了。
最后,一个抱着十来把扫帚的战士终于姗姗来迟,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还是李静水最机灵,雇了两辆三轮车一次拉来200把,我刚把扫帚分发完毕,双截棍退场,主持人示意300台。
这下可好,连扫帚头也来不及处理的战士们只能匆匆步入场中央,因为舞台容不下那么多人,于是台上只有徐得龙4战士领舞,其余发散性围着舞台站好,300黄澄澄的大扫帚竖起,整齐如一,看上去别有一番诡异的壮观。
我见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好往观众席里走,观众们指指点点地笑,有人说:“怎么环卫局也派代表队来了?”旁边一个小男孩鄙夷道:“爸爸你别瞎说,这是霍格华兹魔法学校的,”他指着场子里一个额头上有道伤疤的小战士说,“我看见哈利波特了……”
我把脑袋埋在裆里(创意需要,请勿模仿)走回贵宾席,只听徐得龙悠悠扬扬地喊了一声:“起——”
“哗啦”一声,300出了起手式,整齐得像300纸片被吸铁吸着一样,接着刷刷刷由上到下几个虚点,那些黄艳艳的新买的扫把里抖出不少麦杆儿来,飘飘荡荡的在300齐的队伍中摇曳,竟也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徐得龙将扫把在腰上转了一圈,双臂一探扎向前方,那扫把头被他抖得突突乱颤,战士们始终比他慢上半拍,下一刻几百条扫帚围腰、横扫、向前一刺,战士们齐声喝道:“杀!”
整个体育场几万名观众竟然被这一声杀震得半晌无语,那个主席台上的闭目老僧忽然长眉一挑,睁开眼来。其他几个评委本来被扫把弄得哭笑不得,此刻也正襟而坐。
徐得龙加快速度,把那扫把舞动得风雨不透,间或斜斜扎出来一下,项羽道:“咦,有几招好象霸王枪的招式。”
林冲接口道:“嗯,横扫为棍,竖点为枪,这套功夫极适合在战场上大规模杀伤敌人。”
那这300扫帚不就是传说中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了,等他们表演完了这么多扫把该怎么办?
林冲这时才仔细看看项羽,抱拳道:“还未请教?”林冲昨天没有去喝酒,而好汉们都围着李师师在追问燕青的事情,所以这两个人还没人介绍。
项羽正关注着场上的表演,随便一摆手道:“好说,项羽。”
我忽然想到这俩人都是使枪的,就问项羽:“羽哥,你说用枪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项羽不经意地说:“杀人多,能打赢就是最高境界。”
我扫了一眼林冲,想起他说过类似的话,不禁骇然:“你们两个到是臭气相……呃,是英雄所见略同。”
林冲和项羽相视一笑,隔代的两位枪王就此默契一心。
这时300动作已然不太整齐,那是因为招式越来越快的原故,到场的人多数在传统武术上并没有什么修为,更不懂战场厮杀,见动作一乱便没什么兴趣了,但也有少数行家聚在一起指画着,5评委那果然不是盖的,目光灼灼地往场上看着。
徐得龙忽然高高跃起,落地前将扫把狠狠戳中地上,然后提手一撩,看去十分刁钻狠辣,其他战士依葫芦画瓢,几百把扫帚落在地上,一撩……
我就知道要坏,操场全是土地,他们手里拿的又是扫地的大笤帚,能不扬土吗?几百人这么一戳一扬,顿时尘土弥漫,没想到的是后面类似的动作越来越多,只见徐得龙在台上拼命在地上划***,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林冲却拍手赞道:“好一套钩镰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使这套枪法?”其实很简单,梁山破连环马使钩镰枪只是一时,岳家军与金军交战,对方拐子马更加难对付,所以300钩镰枪使得也更是出神入化,没枪的时候以棍扫马腿那也是熟极而流。
……只是,再出神入化的枪法也看不见了,几百条大扫把拼命杵地搅出来的烟尘把300个遮住了,毫不夸张地说,就算他们现在在里面表演口吐莲花人们也看不见了。
开始还隐约能看见烟尘里有人影在动,到最后,真的什么也瞄不到了,就见操场上黄土滚滚,就像有一只实体怪兽渐渐壮大一般。
不巧的是这时刚好过来一阵轻微的东风,那风也不快也不慢,正好引着这一炮黄尘缓缓移向主席台,主席台那一面的观众嘻嘻哈哈地逃离座位,5评委刹那间都傻了。
你说他们跑是不跑?要跑当然来得及,那底下的观众就看了笑话了,本次大赛的严肃性何在?
要不跑,300整个操场一半以上的土都扫过来了,等尘埃落定,再在他们5原来的座位上插个小木板写上名字,那就是现成的坟墓,国家禁止土葬很多年,这5到算破例沾光了。
这时有信仰者和无信仰者的区别就很明显了,那老和尚又把双眼闭起,低诵佛号,脸上端庄而坚定,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情怀;那老道,莫测高深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