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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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儿 更新:2021-02-19 12:37 字数:4920
“大家都是姐妹,少说两句吧。”云惜对思琪又是赔笑脸,又是哄的,才把思琪从彩霞房里拉了出去。
“狐媚。”出了彩霞的屋子,思琪犹不解气,愤愤地唾了一口。
云惜无奈一笑,劝道:“好了。”
云惜把思琪拉到自己房里坐了,又给思琪泡了茶。
思琪喝了茶,慢慢地才平了气。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针对她,可就是看不惯她那股风骚劲儿。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爹也有这么一个能歌会唱的小妾,长得就跟狐狸精一样,不对,真真就是狐狸精变的,把我爹迷得是团团转,三魂丢了七魄。我娘劝我爹,我爹也不听,我娘气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去叫我爹回去看我娘,那小妾竟然还霸着我爹不放人,口无遮拦地说我娘得的是痨病,不让我爹见我娘。我娘病得都要死了,那小妾还缠着我爹兀自快活。我气不过,一日趁着我爹不在家中,偷偷溜进那小妾的房里,待她晚上睡熟了之后,捅了她一刀……”
“你把她杀死了?”云惜暗暗吃惊。
思琪没回答,只冷笑了一下,显然是真的了。
云惜不知道思琪还有这么样的身世,以前只知道思琪和彩霞不睦,现在才知道还有这么个原因。
便在心底默默叹息一声,明明都是男人的错,却让女人背负了一切的苦痛。
如果思琪的爹不贪恋美色,又怎会误了结发之妻,像思琪这么冷情的人,又怎么会动手杀人。真真是事有因果啊!
一连三日,慕云昭都叫了彩霞去侍寝。
到第四日,彩霞便搬出了紫竹院,住进了锦绣阁。慕云昭还另外派了两个贴身丫鬟照顾她的起居。摇身一变,身份和以前是大大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早上,思琪到云惜屋里串门。
云惜那时正在绣一方手绢,拿是在宫中就一直在绣着的,差不多就快要完工,云惜不想半途而废,就同随身衣物一起带进了王府,趁着就空就拿出来绣着,好将它早日完工。
“云惜妹妹,你的手可真巧。”思琪把手绢拿到手中看了看,忍不住啧啧称赞,“看这花儿,就跟真的一样。”
云惜一笑,“姐姐说得太夸张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思琪努了一下嘴,“你这女红可比住在锦绣阁里那位强多了,那位整个就是一狐狸精。”
云惜知道其中缘故,也就不答话,只笑笑了事。
思琪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见云惜不答话,便自觉无趣,也就不再说了,看着云惜绣了一会儿手绢,喝了一杯茶,也就告辞离开了。
用过午膳,云惜又绣了一会儿东西,觉得有些困,便上床去午睡。正睡得香甜,听到吴嬷嬷唤她的名,她便赶忙起来开了房门。
吴嬷嬷一双小眼透出精明的光,上上下下将云惜打量了一遍,道:“你好好儿收拾一下,晚上去侍候王爷。”
终于还是轮到自己了,云惜心下了然,道:“我知道了,嬷嬷。”
吴嬷嬷见她回答得不卑不亢,也不巴结奉承自己,也不像彩霞那样妖妖娆娆的,心下便觉得她不错,竟多了一分喜欢。
当天夜里,吴嬷嬷并两个小丫鬟过来接云惜,因先前已经得了消息,云惜便早早地准好了准备,吴嬷嬷她们一来,云惜稍事整理就跟着她们出了门。
出了紫竹院,沿着石子铺就的小径往东走出数十米,就见到一荷花池,此时荷花还未开放,只在月光下一片静悄悄的立着,偶有几声细微的虫鸣。
过了荷花池,沿着抄手游廊过去,再一转弯,又往前走出上百米,才到了地儿。
云惜四下里一张望,发现这地方并不是慕云昭住的主屋,脸上不由地露出疑惑,“嬷嬷怎么带我到这儿来了?”
吴嬷嬷瞥了她一眼,心想你认为该带你到哪儿?王爷住的主屋你还没资格去。不过嘴上还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这是王爷安排的。”
好吧,既然是慕云昭安排的,那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接受就好了,云惜心下稍安。
吴嬷嬷领着云惜进了屋子,又吩咐两个小丫鬟去打水:“你们去准备些热水,好让云惜姑娘清洗一番。”
“嬷嬷,我先前已经洗过了。”云惜自认为自己已经洗得很干净了,根本不需要再洗一遍。
不过吴嬷嬷没理会她,只管安排两个小丫鬟去准备,把热水送到后面的浴房去。
“是。”两个小丫鬟便出去忙活了。
吴嬷嬷拿出一套轻薄的中衣给云惜,看着手中那薄而透明的衣物,云惜不由地皱眉,她从来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嘛。
“嬷嬷,能不能换一套?”云惜试着问道。
吴嬷嬷瞥了她一眼,“就这一套。”
呃……
好吧。实在没有也只好将就了。
两个小丫鬟准备妥当,就来请云惜过去沐浴,云惜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说了也不会有用,便乖乖地跟着两个小丫鬟去了后面的浴房。
浴房里东西倒是准备得很齐全,浴盆里还放了许多的干花瓣,浸泡在热水里散发出阵阵清香。
褪下身上的衣物,云惜跨进浴盆里,两个小丫鬟就过来帮她清洗,来来回回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将她好一番折腾,足足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算完。
待洗完穿上了那套薄而透明的衣服,两个小丫鬟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只余下云惜一人。
云惜在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之后,口中吐出一口气来,心道该来的总归要来,去吧。才缓步出了浴房。
慕云昭已经在等着了,他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了,又似在闭目养神。
云惜站在慕云昭身前,细细看着他的眉眼俊颜,他长得可真好看呀!是她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的人。心下的欢喜就如潮涌般翻滚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发觉到身前的动静,慕云昭倏地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身前的云惜一脸痴呆的笑,双眉微不可察的一蹙,眼神里快速闪过一抹厌恶。
转瞬即逝,云惜并没有发现。
乌黑的丝缎秀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髻垂在脑后,身上穿着的是薄而透明的中衣,云惜清楚的知道这衣服到底有多透明,是能将身体看得一清二楚的,更何况内里连肚兜儿都没穿,真真是□非常呀!
云惜这一世加上一世都没在人前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想到今天这个样儿,一张脸腾地烧得通红,羞得不敢看男人一眼,只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站着,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脱衣服。”男人道。
云惜一惊,快速地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骇于他的眼神,又连忙低下头去。心里紧张得很,只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啊,仿佛能吃人。
男人似乎不耐烦她这样磨磨蹭蹭,一把就把她拉了过去,她口中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人已经被丢在了床上,整个人也晕了一晕。正在这当口,男人一惊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来,她想拦可也没机会,男人把她钳制得死死的,一点儿空隙也不留,她根本动弹不得。
男人把她身上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地扯了个干净,其实也不需要多少动作,那衣服如此的轻薄,在男人的手下根本就不值一提。待云惜回过神来,却也为时已晚,身上已经被脱了个精光。
☆、5侍寝夜 云泥有别
“王爷……”
云惜张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可是男人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一只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便大力的揉搓起来。
未经人事的敏感身子像触了电一般,微微地颤抖起来,胸前既疼且麻,云惜想动一动却也动不了,男人控制着她的身子,大手在身上四处揉搓,她好像就变成了一团面团,要被男人揉扁搓圆似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坠云间,大脑的思绪也跟不上了。
男人并没有做多少前戏,便如同一只猛兽一般横冲直撞了进来,在细窄的门口处遇到了一点点小小的阻碍,可男人没有做任何停留,一鼓作气冲撞了进去。
云惜疼地“啊”地一声叫出来,泪珠就从眼角滚落。她不知道这竟然是如此的痛,好像要把她撕裂开来,她想要往后面退缩,男人的大手制住她的身子,她根本躲不开去,只能承受他蛮横的冲撞。
不是这样的,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是第一次,但云惜也知道,真正的男欢女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野蛮粗暴,不是这样的凶狠折腾,而应该是柔情缱绻,你侬我侬。
云惜脑海里只觉得有什么搓了错了!好像这一切都错了!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又弄不分明,只眼角的泪水滚落得越发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似乎也折腾累了,便放开她,翻个身,沉沉睡去。
云惜却睡不着,整个身子疼得仿佛散了架,那私密的地方也是一片火烧火燎的痛,并且黏黏腻腻的好难受。
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睡着的男人,没有一句甜言蜜语,没有一声呵护安慰,耳畔只有他沉沉的呼吸声。
心里一股苦涩涌上来,泪水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落得越发厉害。心中对男人的欢喜顿时就消减了一大半,她以为她喜欢他,他也能如此喜欢她,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对她,甚至连对彩霞的一半好也没有。彩霞可是说过他很温柔的,可是在她这里却变成了简单粗暴和残忍。一股悲凉的感觉席卷了云惜的身心,火热热的心竟这样慢慢的冷下去。
身旁的男人睡得很沉,云惜悄悄的起身,披了衣服去到后面的浴房,木桶里还有先前剩下的半桶水,水已凉,却没有她的心凉,她就着那剩下的水,把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又找到先前换下的衣服穿上,才稍稍觉得好一些。
本是不想再回去的,可是夜都这么深了,她也不可能走出去,便只好又慢步走回去。
黑暗里,有人轻咳了一声。云惜猛然抬头,只见男人坐在床上,一双幽深的眸子牢牢盯着她,那锐利的眼神骇人得紧,犹如一头豹子,随时随地都能吃了她,云惜站在那儿竟不敢动了。
过了半响,也不见云惜有什么动静,只傻呆呆的站着,男人似乎是觉得她十分无趣,便自个儿又躺回去睡下,只不耐地说了一句,“赶快来睡觉。”
好歹得了这么一句话,总比先前只顾自己管也不管她的好,云本已经冷到一半儿的心也稍稍缓和了一点点。云惜自然不敢违抗男人的意思,赶紧地爬上床去挨着男人躺下。知道男人对她不是很喜欢,便小心的和男人隔着一点点距离,并不敢整个儿靠近他后背。
早上,云惜醒来的时候,慕云昭还在睡着,她不敢惊动他,就悄悄地看着他。男人睡着的模样可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长长的睫毛,平静的容颜,看起来像只温和的牧羊犬。不过云惜清楚的知道,慕云昭才不是犬,他是狼。
“在干什么?”云惜正美美的看着男人,慕云昭忽地睁开眼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云惜一惊,连忙想躲,可是已经被发现,便也不好再躲开了。
“没,没干什么。”云惜心里怕怕的,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发作。
慕云昭闭了一下眼,像是在缓和怒气,才道:“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吧。”
“是。”云惜连忙爬起来。
外间等着的奴婢听得里面的动静,就端着洗漱的东西鱼贯而入,丫鬟们都去服侍慕云昭穿衣梳洗。云惜只能自己动手。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云惜一会儿就穿戴齐整了。
“吴嬷嬷待会儿会送避子汤,你乖乖喝了吧。”临出门的时候,慕云昭这么说了一句,也不看她,径直走了。
王府里还没有王妃,不可能让一个侍妾先生下孩子,这是规矩,云惜是知道的。只不过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一回事,亲耳从慕云昭口中听得,又是另一个感觉。云惜只觉得自己根本没入慕云昭的眼啊,就如同地上的泥土一样卑微。
后来,吴嬷嬷送来了避子汤,云惜看了那散发这苦味儿的汤药好一会儿,吴嬷嬷当时还以为她不想喝,本想说两句,却见她又端起来喝了个干净。想她既然如此实相,也省了她多费唇舌。
“嬷嬷,我想沿着这荷花池走走,你先回去紫竹院可好?”回去的路上,又路过荷花池,昨晚上月光下看得不是那么真切,云惜现下便想多看一回。
吴嬷嬷见她也算老实,就道:“你就在这儿走走,千万别走远了。出了事儿我可担待不起。”
“我知道,嬷嬷放心,我保证不会乱走。”云惜道。
“那好吧。”吴嬷嬷又叮嘱了几句,才先一步离开。
早上的空气很清新,闻着清新的空气,云惜也觉得舒爽了一些,沿着荷花池走过去,就到了一座凉亭。云惜见凉亭里也没人,就走进去歇脚。
凉亭的位置极佳,是个赏荷的好位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