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节
作者:
老山文学 更新:2021-02-19 12:24 字数: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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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来到山顶,现在还是正月里,应春树还没有开花,不过枝头上缀满了鼓鼓的花苞,六月含苞十日开放,应春树的花期特别短,跟樱花一样,讲究个生命的灿烂绽放和灿烂结束,宁可玉碎不愿瓦全。
檀洲岛上有很多应春树,一年四季都花开不败,所以仙子们现身时才有花瓣可散,天女散花么,没有树,哪来的花?
:“二公子,你知道这棵古树,是谁种下的吗?”我倚在树干上,微微喘息,远处的腊梅果然幽香沁人。
:“据说是秦氏先祖,先祖曾跟随高祖南征北战,踏遍大江南北,见过不少稀罕的美树,见到喜欢的,又能移植的,便都采植回来,交给先祖母种植。这棵应春树,听说是先祖的一位故人赠与,而那位故人却是从海上仙山寻得。”
我微微点头,那位故人,应该是我的先祖,楚王姜瑜,看来秦氏先祖和楚王的关系,并非史书上说的那样“不睦”,其实还挺友好。这兵书极有可能在秦氏手中,否则,紫衣人不会死守在这里。秦公祺用兵如神,难道是因为使用了兵书上的兵法?没有天神的授予,他私自偷看使用,不怕遭天谴?殃及后代?
我淡然看了一眼秦桓之,三子之中,他最酷肖其父,又住在园中最机密的双清苑中,家族的往事秘密,他不会不知道,否则以他的身份,在江东在海外,呆了那么久,即使皇帝不怪罪他旷工,秦公祺也会骂他不务正业。
我边和他说话,便围绕着树木走了几圈,不幸得很,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否则可以看一看,这地宫的某一个入口,大概在什么地方。
:“卿卿在琢磨什么?绕得我的头都晕了。”秦桓之突然挡在我跟前,一张俊脸直直对着我的眼睛,眼中柔情流动,双瞳漆黑似墨,暧昧莫名:“卿卿还记得当年在这里欠下的债吗?”
见他居然翻旧账,我有点吃不消,他不会又想做坏事吧?怎么想发情就发情啊!以前不知道旁边有人还好一点,现在我知道,这里可能树上地下的都有人,怎么会由着他胡天胡地?所以我跳开了。
哪知道,他矫若游龙,臂如闪电,只是一捞,我便落在他怀中,然后他的脸俯了下来,飞快地吻住我的嘴唇,而且他的手,又野蛮地拉住我的头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我们都像是如胶似漆的情人,正在卿卿我我地打得火热。不被人尊重,场地也不合适,于是我发怒了,拼命躲闪着,挣扎着,最后如他所愿,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我在下,他在上,情景更加香艳缠绵。
我想推开他的头,告诉他这里不合适,我没那么奔放,也没那么热情如火。
他的嘴唇稍稍挪开,移到我耳边,不住地深情细语起来:“卿卿,叫我的名字,叫我啊,我会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你,你知不知道,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我停止了挣扎,愤怒被巨大的震惊击溃了,身体最柔软处,感受到他最灼热之处,心肠不觉柔媚起来,双手从他腋下穿过,紧紧扶在他肩上,嘶声问:“真的?为何?”他喉中低闷一声:“因为我只要你。”
我眼中温温的湿润了,凝视着他眸影幽深处,哽声唤了起来:“桓之啊,桓之,桓之。”在他的嘴唇再度落下之后,撕心裂肺的疼痛袭击上来,我低声哼着,全身冒冷汗,双手无力地滑了下来,在神志不清中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天而降:“恭喜!恭喜!她,终于是你的了。”
另外一个声音恼怒地吼起来:“既然知道了,还不快点带她去!”
我吃力地张了张嘴,想问秦桓之一声:你要怪人带我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二(疑心病发作):这丫头在我身边这么多天,也没毒发心痛,看来没有真的想我哪。
小林(心里有鬼):即便如此,也没必要在这里鉴定啊,你不担任爱情动作片演员,太可惜了,呼呼。
☆、第六十八章 夕闻垂荣芳
我像一块正在锻铸的生铁一样,被交替浸泡在冷热水中,滚烫的是乳白色的思慕泉水,冰冷的是透明的感梦泉,名其名曰排毒。我在水中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难道我真的是铜打铁铸的筋骨,经得起这种地狱般的摧残?
我被送出神秘的咸池时,紫衣人的破锣嗓子很不合时宜地响起:“如果他知道你已是残花败柳,脸色一定很难看吧?”
我看了看臂上的红砂痣,果然没了踪影,蓦地回头,想训斥这个长舌男几句,可后面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山林静谧,繁花不动,林中动物依然故我,各得其所。
:“不必找了,你看不到我的,不过,如果你想讨一副作假的药方,我很愿意帮忙。”那条难听的声音再度从某个角落响起:“我不忍心看你被扫地出门,要知道,秦家的男人都有怪癖。”
我好奇道:“什么怪癖?说来听听。”
他咻咻地笑了起来:“嘘!自己琢磨去吧!瞧,他来了。”
我朝山门望去,只见一人衣袂飘飘,体态飘逸,如同谪仙下凡,腰间佩的长剑,剑鞘和剑把上装饰的宝石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灿烂夺目,不是那秦桓之还有谁?
神仙中来人走到我身边,朝林中朗声道:“差事办得不错,不过,你的废话太多了,我不会奖赏你的。”
林中那人哼了一声,别有用心地说道:“你先别高兴太早,等洞房花烛以后再来示威不迟。”
这家伙话里有话,不安好心,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秦桓之的脸,见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脸色也不算太好:“走吧,我带你去拜见祖母,她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月波斋还是几年前那个装饰风格,很低调的雍容华贵,婢女们早已将一切事物安排停当,包括让我跪拜的蒲团。秦老夫人衣着奢华,精神矍铄更胜当年,她坐在榻上,面色和善,竟然有那么点慈祥老奶奶的模样,受完我的磕头后,她笑道:“起来吧,过来让我瞧瞧,模样有没有变化。”
我虽不明白她为什么变得这般和气,可也只能走到她跟前,让老人家上下端详。
:“几年不见,你这孩子出落得更加好了,尤其是脸上的气色,白里透红的,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能为我秦家开枝散叶。”
屋内还有吴氏和宁氏,却不见独孤云容她们那一辈的秦家女眷。
吴氏微笑道:“母亲说的正是,桓儿也该做父亲了,我们秦家也该多几个孙儿辈了。”
坐在末位的宁氏只是看着我,眼中隐隐有几分波澜翻动,但她没有做声,只是娥眉轻挑,梨涡浅浅,有点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
秦老夫人还是看着我,一脸的慈祥:“几年前也是不得已才让你离开,难为你没有怨言,一直在枯梅庵里等桓儿回来,又在他身边服侍了那么久,今天我做主,一定要给你一个正经的名分,才不算辜负你对桓儿的一片痴心。”
她说得诚恳意切的,是真的不知实情呢,还是在变相告诫我以后要安分守己呢?我竭力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点端倪,可人家就是功力深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秦老夫人絮絮地接着说:“按理说要等你给桓儿生了孩子后才能定名分,可现在桓儿身边只有你一个服侍的人,我担心那些下人会低看你,所以今天就抬你为桓儿的如夫人可好?只是,你的姓氏和苑子里的林大娘一样,所以不好唤你为林夫人。桓儿,不如你给你的新夫人取个名字?”
秦桓之看着我,样子还挺严肃,嫡母吴氏几乎不敢睁眼看他:“祖母,芳菲的姓氏虽与下人重合,可她的名字很好,不如以后就称为芳仪夫人吧?”
秦老夫人颔首表示同意,我忙跪拜道谢,拜完秦老夫人,再拜名义上的正经婆婆吴氏,还有拜谢曾经的雇主,宁氏,三位秦氏女眷都笑意盈盈的,给了我价值不菲的见面礼,尤其是当家作主的秦老夫人,更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金子银子,首饰衣服,衣料,香油香粉,几乎塞满了我们的简便马车。
秦老夫人还说,今天就给我们办婚事。
回到双清苑,我看到屋子里果然布置得十分喜庆,红色的布幔,红色的灯笼,诸多身穿红色衣服的婢仆来来往往的忙个不停,满桌子的佳肴异果,美酒珍馐,使我想起当年秦彰之大婚时的情形,而且一样用的大红色,是秦老夫人同意的吗?
:“祖母说你虽然不是我的正室,可在双清苑里,只有你一位夫人,所以还是要大办,力求热闹喜庆,你喜欢吗?”回到我的房中,秦桓之搂过我的肩膀:“今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以后,你就是双清苑唯一的女主人。”
我动了动嘴唇,不知是该喜出望外还谦让恭谨,最后弱弱地问道:“桓之,你不怪我当年不识好歹了吗?”
尽管不合时宜,还是把话说开地好,免得成为将来的导火线。
秦桓之的臂弯紧了紧,略带警告意味地说:“芳菲,我不管你当年怎么想,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提起。只要你从今以后,你要一心一意留在我身边,别做不好的念头,你想做什么,我绝不会反对的,只是,你一定要事前告诉我。”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苦笑着想道,我想从地宫里拿出那套兵书给人家还回去,好解救我的族人于水火,这你也能答应吗?恐怕不会吧。
秦桓之又温存道:“午膳后,你暂时呆在这里,祖母会派人来给你梳洗打扮,等过了今晚,你便住到我房中,真的和我做夫妻了。芳菲,你还记得在瀛洲岛上的日子吗,我想和你过那样的日子,你的心中只有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钢铁化为绕指柔,我的心被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填满了,暂时放下对一系列反常现象的深思细想,转身反抱着他的腰肢,闭上眼睛,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忍不住憧憬未来,尽管这幸福一点也不真实,让人想起登徒子在吃干抹净之后的甜言蜜语,为的只是让被吃的人心安一些,好下次肯乖乖地被吃。
可狐疑归狐疑,自嘲归自嘲,俗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期望有幸福的婚姻呢?我这个死都不肯出家的人又怎么能例外?所以有人郑重其事地给我梳洗打扮,换上大红喜服,盖上红盖头的时候,我既紧张又激动地坐在房中,感慨着从此就是秦家妇,身边有良人可依,再不是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
等待中忽忽不知过了多久,终有人来将我扶起身,慢悠悠地带往一处人声嘈杂的地方,秦桓之喜欢居住的地方安静,所以双清苑自我来后还是第一次这般热闹,看来,这个婚礼真的是大办了,只是不知是否逾制?
有人塞了软软的布料到我手中,想来就是大红缎带,那另一头牵着的人是他吗?正在胡思乱想间,耳边听到有人大声笑闹着:“二公子,大喜啊。”什么的,我才放了心,总算不是被卖到别的地方,呼呼,我终于嫁人了。
接下来是很隆重的拜堂仪式,和早上在月波斋一样,秦老夫人,吴氏和宁氏都在,我们一起拜了天地,高堂还有,夫妻对拜,有人唱喏夫妻对拜时,我的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造化弄人,缘分天定,但愿我的选择没有错。
新房自然是秦桓之的卧室,礼毕后我被送到房中,又开始新的一轮苦等,楼下欢声笑语,狂筹交错,酒香扑鼻,房内,秦老夫人她们不时说些吉祥话,三句不离生娃养崽,我不免怀疑,是不是皇甫氏不育,所以秦老夫人才抬举我,养胖胖了,好做生育的机器?
想想又觉得好笑,我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
终于新郎官回来,该来的都来了,包括吃生饺子,喝交杯酒,然后房内陪坐的妈妈桑们识趣地告辞离去,剩下我们这对小夫妻,深情地对视。
他的气色极好,颊飞红晕,所幸没有酒气熏人,脚步也挺踏实,我温顺给他换下大红的喜服,又端了水给他净手洗脸,这才慢吞吞地解下自己身上的红色嫁衣,刚想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他贴了过来,不做声地将我的喜服放到一边,暧昧地沉了嗓子:“卿卿想压到我身上吗?难道妈妈们没有告诉你,女子的衣服不可与夫君的同放?”
我的头低了下去:“我忘了,二公子。。。。。。”
他将我的脸抬了起来,让我仰视着他:“只有你我二人时,唤我的名字,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尽管和他已经多次单独相处,可一下要变得亲密无间,毫无保留,还真有点不适应,我的脸微微发热,软声叫他:“桓之,我饿了。。。。。。”
其实我很想吃点东西,从午膳到现在,我就什么都没吃着,肚子饿得吃不消,如果我是正常的人家嫁来的姑娘,也许会有贴心的丫鬟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