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老山文学      更新:2021-02-19 12:23      字数:4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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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原来这些人是给秦桓之制造轰动效应的啊!还真是深谙造星之道!我吓得不轻,这秦桓之不会杀我灭口吧?他故意放走那个“故人”真的是因为“念旧”吗?
  我抖抖索索地走了出去,走到秦桓之跟前,不顾冲鼻的血腥味,正要开口表示一下关心之情,没想到人还没来到他身边,他一巴掌已经拍了下来,打在我的左脸上,愤愤说道:“昨天那时,你骂谁狗贼?”
  他疯了!我忽然想起这家伙刚刚杀了这么多人,估计是血性大发了,看谁都是坏人,于是啊的一声,转身就要跑,脚下却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呼的一声又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扔在尸体堆上,我吓得大呼小叫,手脚并用的想从死人堆里爬起来,一柄冰冷的剑直指我的喉咙。
  我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对面的人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受谁的指派?”
  我脑袋嗡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二。。。。。。二。。。。。。公子在说什么,奴婢不。。。。。。明 白。”我能是什么人,可怜的小丫鬟呗。
  他冷笑一声:“不明白吗?你一个整日念经拜佛的小丫环,哪里懂得这许多谋生的本领?便是我军中多年的男儿,也没有这样利落的手段。”
  我又吃吃地说:“什么。。。。。。么。。。。。。手段?”
  他又是一声冷笑:“别说你忘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什么事情?我掉进水里,帮你抵抗敌人,恩,帮你杀人来着!
  好啊,你想过河拆桥么?原来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昨天我让人把你抓走,或者让你自杀,然后被人□□尸体一百遍啊一百遍。
  所以我也嗤笑一声:“那么二公子认为我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呢?还有想干什么呢?”
  不就是那三句话么?谁不会说你是谁?你为谁工作?你的目的是什么?美国动作片一天到晚的就围绕这三句话,是个地球人都很熟悉。
  这会换到他迷惑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剑尖收了回去,我也爬了起来,狠狠地盯着他,不甘示弱。
  我为什么要受你的王八气,我白天到烂泥里抓鱼,晚上用最原始的工具舂米,忙的双手淌血,还要给你先吃,还要给你倒痰盂,想法子为你杀人,还做你的出气筒?没天理了!
  悲愤的泪水流了下来,我在这一世受的委屈通通加起来都没有在你这里受的多,你让我在沁园名声扫地,晚节不保,成为口是心非的攀龙附凤之徒,还让我失去最后一点做人的尊严。
  我跌跌撞撞地走开几步。离他远远的,远远的,也许我该好好想想怎么离开沁园了。我无意中摸到了口袋中那点银子,从那个死人身上取下里的银子!
  这个念头一旦闪起,我又有了力量,不怕血腥地,不怕遭报应地,默默念了几句往生经,然后开始翻那些死者的口袋,哈哈,还真有钱!
  耳边只听到有人在鸹噪地问:“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停下来!你不要命了,他们身上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烂俗的桥段!
  鄙视我吧!作者就这么点水平!
  忧郁的气质,迷离的眼神,白衣,黑色的披风,找合适的图图,容易吗我?
  ☆、第二十二章  书舍明志喻今生
  九月十六晚,皓月当空,秦家二公子秦桓之一人血刃十余名天英教教徒,吓退窜进谯州城作恶的西北强盗黑山堂众人,保一方之安定,百姓感怀,威名远播,被皇上嘉奖为骁骑营副参将,江湖人称之为秋月公子。
  九月十八日,镇东将军因恢复宗庙社稷,兴修水利,屯田生产,成效彰显,功劳重大,被皇上加封为费亭侯。
  十月初五,因双手中毒被林大娘伺候了二十多天的我终于得到解放,恢复劳动能力,重新开始日出而作,日落而眠的有规律的职场生活。
  那场灾难中,林园青受了重伤,林大娘没有在家照顾他,而是主动请缨前来照顾我,我既感动又惊讶,茂林摔破了头,幸亏没有破相;崔灏冰一人抵挡十名围攻的歹徒,全身而退,是他率领秦桓之的校事赶到那片茅舍,吓退了想浑水摸鱼的黑山堂贼众,积极英勇的态度,精密及时的策略,使他一跃成为秦桓之最得力的幕僚兼保镖,秦桓之担任骁骑营的虚职后,崔灏冰经常出入双清苑。
  在养伤的日子里,我去看望吴允节,向秦桓之请假的时候,他只嗯了一声。自遇难回来后,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向他开口。
  吴允节比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可能是长高了的原因,他看上去有点摇摇晃晃的,不像以往那般泰然自若。
  看到我无声地走进书舍,他似乎有点意外,抬头无语地看着我,我冲他无奈地扬了扬了双手,他只露出淡然一笑。
  我连连解释:“先生,学生很久没有来学丹青了,还请先生不要将我逐出师门才是。”说完还作揖稽首。
  吴允节坐在竹椅上,并未阻止我行礼,双眸毫无神采,凝视我半晌:“你到了秦二公子那里,差事必定繁重不少,不能经常过来,也是情理之中。若是你想放弃,我断然不会怪你。”说到后面,他好像措辞艰难。
  他的话让我感到局促不安,这,算是逐客令吗?
  沈艳兰她们三个已经无声地孤立了我,如果连你也这样,那我在这里呆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正对上他那双黯淡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却欲言又止。
  看来他是打算沉默到底了,我忍住心中苦涩,挤出一丝笑容:“双清苑的事情确实多了些,但我也不是一点空闲都没有,二公子同意我到过来的,先生千万别停止学生的功课呀。”说完,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吴允节的反应没有让我失望,他眼中的疏离之意薄了几分,微笑着说:“说的也是,做先生的都没有开口,做弟子的怎么能擅自做主呢,你以后可不许再偷懒哦!”
  见他语气调侃,我有点激动:“一定,一定。等我的手好了,就开始画兰花。”
  我的表态换来他的柔声相问:“你的手到底是怎么中的毒?怎么伤得这么重?”
  我自然不会瞒他,就将那天的情形一一告诉了他,最后红着脸说:“我只想着从那些人身上取出银子,给自己换个自由身的,没想到就中毒了。”
  原因是这个没错,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抓鱼,舂米弄破了手,毒是不会那么容易侵入血液之的,如果没进入血液中,也就没这个“身中剧毒”了。幸亏这沁园中有医药界的奇人章仲康,他既将我当病人,又将我当新药临床试验品,总之各得其所,总算保住我的双手。
  吴允节的脸色不大好看,他在我脸上凝视片刻,慢慢眼有恨意,沉声说:“芳菲,真是抱歉,我这个做先生的帮不了你的大忙,只能看着你受罪,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沁园,必要时可以到微音阁找那里的主人帮忙。”
  我疑窦顿起,问道:“那个 ,微音阁不是你的吗?”
  他极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并不是,不过你若需要,我可以给你引见。”
  恩,难道想介绍我去当端茶小妹?跑堂的?求人不如求己,我又不是走投无路。
  于是我笑笑说:“谢谢你,允节。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找你帮忙的。”
  我的直呼姓名让他微微一愣,脸上慢慢绽开笑容,看着我的神情都有点温情脉脉的样子了。
  他语气中有难以抑制的激动:“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上次生我的气了。”
  其实他说的没错,上次我确实是生气了,生气他那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那种高高在上的看普罗大众的态度,我总觉他对我不是那么敞开心扉,总像是有什么心事。
  趁他心情好,我鼓起勇气:“允节,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或者说是真正的弟子?”
  他一脸惊讶:“何出此言?”
  我歪头看着他:“既是师徒或是朋友,不妨说说,你的个人情况,比如说是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将来有什么打算,等等。要知道,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比如就是想离开沁园,过一种自由的生活。”
  :“自由。”吴允节轻声念出来,先是点头,又摇摇头,十分平静地望着我:“在这乱世,恐怕是不存在的。”
  他叹了一口气,沉默半天,这才娓娓道来:“我的生母是先父的侍妾,跟随先父外出就任。先父只是一个小吏,一生仕途不济,郁郁寡欢。大兄好本领,十九岁那年,便当了族长,嫡母并不待见我们母子,趁着大兄外出不在,将我们母子丢弃在偏僻之地。我的生母是好强之人,从此以后不准让我与本家亲戚再有牵连,鼓励我发愤用功。现在洛京太平,重视文人,所以我这才来到洛京,有幸认识秦家三公子,他古道热肠,力请我来西园,提供书舍,几番张罗,我才得以认识众多名人志士,从而眼界大开。我也羡慕那些闲云野鹤,可是男儿在世,应当成就一番事业,个人的闲情逸致,恐怕是镜花水月。”
  :“不过,芳菲你虽是女儿身,卖身为奴,尚且有追求自由的志向,矢志不渝。我一介男儿,怎能安于现状,苟且偷生?”
  我看着这张年轻而意气风发的脸,要想功成名就的意图是那么明显,我在敬佩他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失落: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鞠躬尽瘁的女人,我不想做过劳死的伟大女人。
  刹那间我心中明白一件事:他只能是老师,朋友,而不是爱人。在现代我看多了男人发达后,糟糠妻下堂的悲剧,所以我很害怕,不敢将感情交付给任何一个立志崛起的富一代。
  古代和现代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梦寐以求的三件事没什么不同,无非是:升官…>发财…>死老婆,眼前的他也不会例外。
  理顺感情的脉络,我的心情变得轻松:不管怎么说,以后再也不用患得患失,猜测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了。
  斩断情丝的我,心无挂碍,像个大姐姐一样鼓励起眼前的小年轻:“允节,你说的极是,男儿当自强,虽然这个时世讲究出身,但是人才永远是最宝贵的财富,费亭侯用人是最不讲究出身的,他唯才是举,除了那些杀人放火,偷盗/奸/淫之辈不被重用之外,凡有才能的人都有机会一试身手,正是费亭侯的励精图治,才造就了今天繁荣昌盛的洛京,生机勃勃的洛京。”
  我这样说,只是从一个熟人的角度去鼓励他,希望他不要妄自菲薄,争取出人头地,至于我自己会不会那样做,又是另一回事。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否则我千方百计的从石桥走下来干嘛?
  吴允节听完后,双眼灿若寒星,望着我朗声说:“芳菲,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见识卓越不亚于男子,我虽然妄称为你的先生,其实远不如你有魄力,恐怕以后我要拜你为师才对。”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一样,还开起了占人便宜的玩笑。见他开怀,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嘻嘻,功德无量,姐姐我又激活了一个消沉的年轻人!
  那天我们还谈了很多很多,从地理山川到历史人文,最后是社会局势,朝中各派各系,吴允节几乎是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嘿嘿,我才卖了一下嘴皮子,就获得了许多免费的信息,绝对是值了,在回双清苑的路上我咧嘴笑个不停。
  送我出门时,吴允节一再提醒我要爱惜那本兰花手札,说那是他母亲当年画画用的资料,千万别弄丢了,还开玩笑地说,如果我敢弄丢了,就要我赔他十座金山银山,哈哈,真没想到他也挺市侩的,像我一样,眼中只有金子银子,俗,俗不可耐也!
  所以我也没客气,说如果你发达了而我还没离开沁园,你一定要帮我脱离苦海哦!他笑着说一定一定。
  总之我是满怀希望而去,心满意足而归,虽然少了一个夫婿候选人,却多了一个能谈得来的异性朋友,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哈哈哈。
  刚回到双清苑,我就被秦桓之唤了过去,他想来是见不得我高兴的,摆出一副恶主人的臭架子:“不是说手还没好吗?为何巴巴地往外跑,难道想干脆废了双手,让人养着你?”
  对于这种刚刚品尝到成名的巨大喜悦,还没有从云端上跌下来的人,我是敬而远之,反正只要我没有对着他流口水,抛媚眼,或者是写情书,他就浑身不舒坦,所以遇难回来没多久我就让他如愿了除了写情书,因为手不能动,当然流口水和抛媚眼是和园中的其他丫鬟同时做的,我可不想“被”例外。
  所以听了他的呵斥,我只是露出职业化的一笑:“请问二公子,有什么吩咐?”然后规规矩矩地静立,等待他发号施令。
  然而一阵沉默过后,他悻悻地说:“算了,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