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2-19 12:07      字数:4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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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影就埋怨宝哥:“都是你!哪里也不能去了。”
  宝哥羞得满脸通红,想着法子丢开了身边的丫鬟妈妈,还要把这些人镇住,不让人到魏氏和沈穆清面前去告状。
  这里到底是萧家的宅院,宝哥把魏氏瞒住了,却没能瞒住沈穆清。
  沈穆清觉得孩子跑跑跳跳是天性,把孩子托付给常惠,自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三个孩子上树掏鸟窝,下河摘莲蓬,就这样疯了一个夏天。还好宝哥晒不黑,要不然,魏氏那里肯定瞒不住。
  看着宝哥脸上一日比一日多的笑容,魏氏走的时候不禁拉了沈穆清的手:“冬天的时候我们再聚聚吧。宝哥身边有悦影和子扬,人也开朗了!”
  沈穆清想到京都的局势,却没办法答应。
  皇上训斥梁伯恭的话像推倒了一块多米诺骨牌。
  先是有御史弹劾梁伯恭“不孝不悌”,又有人弹劾他“以庶承爵,危及社稷”,又有人出来反对,说“梁伯恭有才气,以德承爵”,符合取士之道;又有人不干了,把梁伯恭宣同战败被俘之事拿出来说。就有机敏者岔开话题,说“梁氏三兄弟,长无能,幼无德,只有次子梁叔信可继承爵位”,这样一来,就把梁叔信和人合伙开百花酒楼的事扯了出来。百花酒楼在京都号称第一楼,自有好事者不愿意放过,把内幕挖了又挖,最终把富华公主给扯了出来。
  皇上觉得颜面尽失,让皇后把富华公主叫进了宫里。
  过了几天,百花酒楼就关了门。
  此事还没有完,群臣们由单纯的争论梁家的是非转移到了立储的问题上来。
  皇上有四个儿子,皇长子是皇上少年所得,太后在世时就被立为了太子。后来晋王登基,太子被夺了封号。皇上重登九鼎,却一直没有恢复长子的储君之位。皇三子是皇上近年所得,生母王贵妃虽然出身不高,但独宠六宫;而皇次子和皇四子生母出身名门。这样一来,大臣们不免会各有各的想法和打算。
  有的说立长,有的说立贤,七嘴八舌,臣子在庙堂上吵,后妃在内宫里争,一时间,皇上焦头烂额,无立足之地,跑到了沈箴处。
  “这是皇上的家务事,皇上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沈箴自然不会给皇帝出主意。
  皇上却自顾自的向沈箴吐槽:“国家昌盛,自然要明君,我想立贤,可几位皇子年纪都小,现在又看不出来,不早一点立储的话,大家又吵个不停。真是让人头痛。”
  沈箴让人拿了金华酒和皇上喝了两杯。
  皇上回宫的时候已经有些摇摇晃晃了。
  皇三子的生母王贵妃殷勤的迎了上来,一边让人去拿醒酒汤,一边让人把两岁的皇三子抱来给皇上请安。
  皇上一碗醒酒汤还没有喝完,皇次子,皇四子都被自己的生母带了过来。
  望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突然觉得很寂寞,问:“皇后娘娘呢?”
  有女官回答:“皇后娘娘在教大皇子读书呢!”
  第二天早朝,皇上立了大皇子为太子。
  立了太子,自然要盛宴群臣,大赦天下。
  沈穆清带着孩子回到南薰坊,去参加在坤宁宫举行的宴会。
  皇后瞎了一只眼,加上皇上先是被俘,后又被圈禁,她跟着受了很多的苦,看上去容颜憔悴。除了开场的时候按礼说了几句话,她就一直静静地端坐在凤椅上望着大殿内的内,外命妇们,自己并不进食。以至于大家都有些紧张起来,尽量不吃东西,不用碗筷,免得发出刺耳的声音,影响仪容。还好这种氛围没有持续很久,王贵妃站起来向大家敬酒。
  她是个和皇后完全相反的人。容貌娇俏,笑容甜美,语言幽默,不一会,大殿里的气氛就变得轻松了很多。
  皇后突然就站了起来,说了句“本宫身体不适,王贵妃代本宫招待诸位姊妹和夫人”,就在女官的搀扶下回到了坤宁宫的后殿。
  皇后一走,王贵妃脸上的笑容更是艳丽,气氛也变得热烈起来。
  其中有小宫女上前低声问沈穆清:“萧夫人可要上净房?”
  萧飒管着皇宫的安全,这小宫女不问别人,只问她一个,难道是看在萧飒的份上特别照顾她。
  正好沈穆清也想去净房了,遂笑着点了点头,由英纷陪着,跟着那小宫女去了净房。
  收拾完毕,出来净了手,刚迈出门栏,就看见一个穿着天蓝色妆花褶衣的十来岁男孩子站在屋檐下。
  沈穆清微怔,一眼望过去,就发现了他脚上穿着的明黄色绣五爪金龙的便鞋。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打扮,
  沈穆清忙跪下去恭敬的喊了一声“太子千岁”。
  “是萧卿家的夫人吧?”太子的声音很温和,稳沉,“快请起来吧!”
  沈穆清应“是”,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旁。
  太子喊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既然遇上了,就赏点东西给萧夫人吧!”
  小太监忙应了一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匣子递了过来。
  沈穆清又跪下去谢恩,太子只让“起身”,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让她不由猜测,难道太子走错了地方?
  回到大殿,大殿正热闹着,只有和她坐在同桌的几位夫人知道她去了净房,纷纷招了那个小宫女:“还烦请姑姑带我们去趟净房。”
  小姑娘听了笑吟吟的笑着,热情的带了几位夫人去净房。
  好不容易到了黄昏,宴会结束了,沈穆清松了一口气,回到家里和萧飒笑道:“难怪赴宴前你让我吃几块糕点垫肚子。”说着,想起太子给的赏赐,“没机会看,也不知道是什么?”
  “你见到太子了?”萧飒的脸色一沉,“如今群臣都在下面议论,说这次皇上能下决心立太子,全因老爷那晚的建言,你今天又遇到了太子,我看这件事,只怕是太子自己也相信了这样的传言。我们左避右避,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这可怎么办好?”沈穆清眉头直皱,“皇上正值春秋,太子又已经慢慢长大,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太子因为等不及做错事被圈禁杀头的。这件事,要好好的商量商量老爷才是!”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匣子。
  “红色的绒布上,放着一块半新不旧的汗巾。
  夫妻俩都露出惊愕的神色,面面相觑半晌,萧飒用手拎起那汗巾:“这是什么?”
  沈穆清凑过去看。
  白色的绫绸,挑绣着麻姑献寿的花样,缀着紫色的穗,并不是内造之物,只是一般富贵人家所用的汗巾。
  她左看右看不得要领。
  萧飒的脸色越发的凝重:“明天拿去给老爷看看,也让庞德宝去查查这绣工,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沈穆清点头。夫妻俩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得了扬州那边的消息。说萧诏在扬州召开一个什么武林大会,在会上将帮主的位置传给了漕帮的一个副帮主。
  英纷不由低声嘀咕:“大爷真是说到做到!”
  “你懂什么!”沈穆清笑道,“漕帮藏龙卧虎,你以为漕帮的帮主就是这么好当的。
  就算是大爷有心相传,还要萧成几兄弟有这个本领接下来才成。我早就问过了,漕帮建帮三百年,只有一家姓陈的祖孙三代连任帮主,其他的,都是有能力者得之。要不然,当年大爷凭什么就做了漕帮的帮主呢?”
  第三百章 扬州之事
  沈穆清不相信萧诏有这么狠心,萧飒也不相信,大太太只是露出苦涩的笑容来:“他这人,一生如此,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打一棒子再给你一个甜枣。萧成是聪明人。可要是平时,他或许能体会萧诏想把茶秀逼回萧家的心情,可现在,大老爷出言威胁在前,雷霆一击在后,只怕也会犯糊涂。”
  “他不是很有骨气的吗?”萧飒撇了撇嘴,“既然敢发脾气,就要承担后果。”他吩咐妻子,“以后少管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今天收到父亲的来信,说十一又考砸了。准备一心一意的走捐监这条路了,让我们帮着找找路子。”
  “以前我也问过十一弟妹,”沈穆清笑道,“她说四太太已经找了人,所以我才没有插手的。现在父亲这么一说,好像情况又不同。你还是写封信回去问清楚的好。免得我们帮了倒忙。”
  这件事,萧飒并不知道。闻言点头:“我知道了。等会就写封信回去,让父亲和母亲商量好了我们再行事。”
  大太太在一旁听着却突然插言:“她一向喜欢‘不动声色’,结果别人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好心常常办成了坏事,又招了她抱怨。这件事,还是穆青考虑的周到。”语气带抱怨,又转身望着萧飒,“你以后遇到家里的事,不要乱拿主意,要商量穆青。”
  萧飒眼含戏谑地望着沈木青:“您放心,现在我件件事都商量穆青的。”
  大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穆清被萧飒当着长辈这样调侃,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了头,玩着手边的茶盅盖子。
  “那我先走了。”萧飒站起身来,“我酉时要去宫里看看。”
  这次沈穆清和萧飒是特意带了孩子们来西山别院给大太太请安的。
  大太太喜欢悦影活泼可爱,子扬天真无邪,萧飒不在,两个孩子更放得开。
  “去吧!外面天冷,把你媳妇留下来陪我说话。”大太太笑着让玉簪送萧飒出门,“路上小心。”
  萧飒向大太太行了礼,沈穆清亲自给他披了鹤氅,由玉簪陪着出了门。
  只是萧飒前脚刚走,后脚庞德宝就来了。
  沈穆清微微吃了一惊。
  不知道大太太派庞德宝去干了些什么?
  庞德宝见沈穆清在,笑着给两人行了礼,道:“您派我去打听萧成在泉州的生意,我刚得了回信,特来禀告大太太。”
  “怎样?”大太太声音里有几分紧张。
  庞德宝苦笑:“成大爷把泉州的生意盘了共盘得了二十五万两银子,借了鼎丰号钱庄,把二十五万两银子全带到了临城老太爷那里。和五爷合伙的几桩生意也都把股份让给了五爷。”
  大太太一听,眉头立刻紧锁了起来。
  “还带着陆姨娘从扬州的宅子里搬了出去,宅子里的家私,箱笼一件也没带。”
  大太太一怔:“那老爷。”
  “老爷让人撬了锁,请了牙行的人去看宅子。”庞德宝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要把那宅子卖了。”
  大太太呆住,半晌才心不在焉的朝着庞德宝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庞德宝应声退下。大太太满脸困惑的对沈穆清道:“三十几年了,难道她就这样搬了出去不成,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沈穆清却觉得萧成这样意气用事,恰恰表达了他对萧诏这种安排的愤怒。
  就像一句话:没有爱,哪来恨。
  既然恨了,又怎会让对方那么轻松而退。
  等沈穆清带着孩子从西山回到南薰坊时,扬州那边又有新动向传来。
  “等到买家去看房子的时候,陆姨娘突然披头散发的冲了过去,说这是她的房子,谁也不准买。牙人拿了地契房契,她突然一把夺过来撕了,还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别插手。买家看这样子,怕麻烦,立刻不买了。牙人失了契约,只好让小厮叫了大老爷去,重新到官府里补了一份契约。”庞德宝颇为无奈,“陆姨娘就闹到了大老爷那里。老爷避而不见,只管事把陆姨娘强带到了成大爷那里。还放出话来,说陆姨娘带着萧成几个离家,只要陆姨娘一日不回萧家,陆姨娘和萧成几兄弟就与临城萧家没有任何关系!”
  沈穆清愕然。
  没想到萧诏会避而不见。
  “大老爷这话一说,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大老爷是什么意思了。不仅有人去劝成大爷,也有人去劝陆姨娘。特别是漕帮的现任帮主陈大青。大老爷当年独闯漕帮的堂子,漕帮没有人能出手制得住他,没有办法,这才尊了大老爷为帮主。后来大老爷带着漕帮,生意一年比一年做的大,硬是把那些草莽给折服了。江湖上提起漕帮帮主萧诏,哪个不伸大拇指。如今大老爷虽然让了贤,可江湖威望在那里。陈大青初掌漕帮,正是立威的时候,大老爷在扬州,他又怎能肆意行事,亲自请了成大爷喝酒吃饭,劝他带着母亲早点离开扬州回萧家去。”
  沈穆清微微点头:“他们留在扬州,的确会让很多人不快!”
  “谁说不是。”庞德宝摇头,“成大爷原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现在自陷其中,做起事来就有些糊涂了。不仅拒绝了陈帮主,还当场拍桌拂袖而去。说什么,你陈大青要做走狗,不要把我们兄弟拉进去。
  气的陈帮主脸色铁青,当天晚上,就有人往陆姨娘和成大爷住的地方丢死鸡。”
  沈穆清脸色微变,迟疑道:“虽然说人一走茶就凉,可这也太快了些吧?”
  “成大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