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1-02-19 12:02 字数:4771
。”
阮湘南神色不变,抬起眼幽幽道:“就是说,我连被包养都不如?原来我这么廉价。”
卓琰一愣,回过身扳过她的脸观察片刻:“装可怜没用。”
“……我没装可怜。”这次的演艺模式居然彻底失灵了。阮湘南靠在他的胸前,伸手搂住他的腰,这么靠近,他开始混乱和加速的心跳根本掩饰不住,她重新调策略:“可是我只想经济自由,不是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基础吗?”
“难道你觉得你的经济基础在我面前还有存在的价值?”卓琰一把把她抱紧了,“好了,听我的话,以后你刷我的卡,只要报得出合理的名目,我都不会限制你花钱。”只要她有消费记录,就会立刻反馈到他的手机上,还附带详细的时间、地点、名目,简直不能再好,就算她智商破表也找不出破解办法。
“不要,”她闷着声音,“我又不是喜欢你的钱。”
这句话简直说得他身心通畅,心旷神怡。
卓琰吻住她的嘴唇,一面把人往床上带,他知道她是在借撒娇跟他谈判,但是她忘记一件事,每次严央一撒娇他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就会妥协,可是阮湘南撒娇难得一见,他更加不可能轻易答应,恨不能多看她表演一会儿。
阮湘南毫不客气地拉开他的衬衫领口,在颈部偏下的地方咬了一口:“总之我不会接受你的条件,你不把工资卡还我也没什么,我去银行挂失了就行。”
卓琰向着对面的梳妆台检查了下颈上的痕迹,只要扣上衬衫的风纪扣就看不出来了,她就算泄愤也是很有分寸:“这样吧,你的卡留在我这边,就算你入股,我按照股利百分之三十的分红给你。其实你也没有损失不是吗?”
他想了想,又跟她解释:“但凡百分之十以上的收益,至少也得承担信托类产品的风险。百分之三十的红利在任何行业都是十分可观,更何况没有一点风险。”
阮湘南沉默:他为了拿到她的经济大权做的这生意只赔不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卓琰继续道:“你要跟同事聚餐用我的卡请全场,我也绝不会阻止,只要不玩得太过分,遵守住你昨晚的承诺,我不会干涉你的正常社交。”
“我们聚餐一般都是AA。”阮湘南只觉得心里两股势力互相斗争,抉择不下。卓琰提出的分红固然有吸引力,可那毕竟是经济自由换来的。
“那很好,只要你不违背昨晚对我的诺言。如果做了坏事,你还是有两个选择,第一,立刻收拾干净残局,毁尸灭迹,不要让我发现;不然,就做好认错的低姿态,等我回来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你懂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小科普,方秘书是谢氏的人,跳槽到蛋蛋那里,为何蛋蛋会考虑接收?原因:1、方秘书是董秘,董秘一般都会跟券商和证监会有交集,但凡做过上市,也是猎头公司争抢的对象。2、商场上没有永恒的竞争对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谢少跟蛋蛋斗了好多年还没撕破脸,也是因为需要对方。3、只要不是发生过重大问题(比如出卖东家资料又被别人知道),人员流通是很正常的、4、方秘书进不了谢氏高层,因为庞大的集团体系,是容纳不了圈外人(方秘书的衣着品味,之前被蛋蛋提点过,可见她不是世家出身),所以她抓住机会去扶更需要肃清内部屏障的蛋蛋,而蛋蛋用她也是因为她没有利益纠葛。当然这文不是主要讲这个,小科普下就算了。
ps,晚上我会把前面的番外位置填上的,番外是安雅的故事,她是很甜的妹子。
☆、第034章
搬入新居的第一天;又还是周日;正好先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两人去附近的大型超市逛了一圈;添置了些日用品,经过生鲜货架时;卓琰道:“晚餐我想吃松鼠桂鱼。”说完就从货架上扫了一堆食材进推车。
阮湘南拿起一盒芝士蛋糕和一盒提拉米苏:“你吃这个吗?”她恍然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就跟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卓琰皱了皱眉:“甜食是女人才吃的。”
阮湘南道:“是啊,我也发现了,有几次套餐里多出来的蛋挞男医生都不吃;最后都被我吃掉了。”
卓琰盯了她一眼:“以后不要吃别人给你的东西。”
“……为什么?”
“无事献殷勤。”
阮湘南反应过来;低头笑了笑;抬手挽住他的手臂:“我们护士长做饭可好吃;我算是她已经出师的徒弟;你可以点单啊,只要不是太难的,我都会做。”
卓琰朝她微微一笑:“你做什么我都吃。”
他今天倒是很直接。阮湘南猜测这大半原因还是因为他夺到了财政大权,正春风得意,就特别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
他们买好了各种食材和调料,经过收银台前面的货架,卓琰忽然伸手拿了好几盒Durex扔进推车,几乎把货架拿空。周围人来人往,阮湘南还是放不下这张脸跟他讨论根本不用买这么多。收银员见怪不怪地拿起盒子扫条形码。
待到了地下停车场,阮湘南终于忍不住:“你买这么多Durex根本用不完好吗?”
卓琰语气平静地回答:“用这个的人是我,再说你怎么知道用不完?”
“……算了,当我没说过。”
他开车回到新居,又从后备箱拿出木盒装的红酒。阮湘南见势不妙,立刻申明:“我酒量不怎么样,典型的三杯就倒。”
卓琰拎起各种大包小包:“我倒觉得你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
她继续危言耸听:“我喝醉了还会发酒疯。”
“太好了,我还没见过你发酒疯的样子。”
坐电梯到了新居,卓琰立刻拉开窗帘,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挽起袖子道:“做饭,要我帮你吗?”
阮湘南断然拒绝:“不用,我更怕你添乱。”
买的桂鱼早就剖好,她再仔细处理了一下漏网的鳞片,在鱼身上割出漂亮的刀痕,又用调料腌制着,转头去处理豆鼓汁蒸排骨。她正准备到一半,忽然被卓琰从身后搂住,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问:“可以吃饭了没有?”
“哪有这么快的,”阮湘南笑道,“你去边上等。”
“可是我饿了,午饭那家店味道太重,都没怎么吃。”
阮湘南拿起边上的一个橙子切开来剥皮,递过去:“吃点水果?”
他直接就着她的手把橙子咬走:“元旦假这几天你不用值班吧?”
“现在还不知道,排班要下周出。”
“嗯,我是打算带你回外婆家里,还要给我妈扫墓。”
阮湘南突然甩开他,扑过去把焖排骨的锅盖掀开,再往里倒拌好的豆鼓汁,因为是第二次勾色,锅里的排骨颜色已经很是好看了:“差点就焦了——要是到时候排班出来不方便,我也会找人调换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卓琰笑着嗯了一声,刚好他的手机也响了,就直接接起来,说不到两句话,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阮湘南背对着他,在流理台上忙碌,听见他越来越冷的语气,就回过身看了他一眼。他朝她示意了一下,走到阳台上去说电话了。
阮湘南做晚饭,把盘子端上桌,只见卓琰正对着笔记本电脑,脸色凝重。她走过去,一手按在他的肩上:“怎么了,有事情严重到比吃饭还重要?”
卓琰揉了揉脸:“其实不太严重,跟我原来预想得也差不多。”他站起身来,揽着她的肩膀走到餐桌边,笑了笑:“看上去味道就很好。”
卓琰坐下来,吃了两口鱼,又放下筷子:“其实是公司里的事,我早就知道我们里面有内鬼——”
阮湘南立刻打断他的话头:“别说,我不想知道。”
卓琰一下子被打断了,皱了皱眉:“别人想听我都不愿意说,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我才不要当你的情绪垃圾桶。”
“我说了你就听着。我知道我们内部有人跟谢氏勾结,吃里扒外,我之前还没有通过董事会的一个商业地产决议,谢氏很快就会知道。然后我查到公司底下一个全资子公司,那是一个董事负责的,翻出这几年真实的财务数据,发觉那个董事在私下贩卖新研发出来的药物数据,大部分都是贩卖给谢氏控股的一个药品厂。”
阮湘南又再次打断他:“还好你这几年行事谨慎,把研发这块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对方拿不到完整的配方,这样对手公司才没有办法降低自己的药物研发成本。”
卓琰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耐心,等我把话说完?”
“我都说不当你的垃圾桶,再说以我对你的了解,我刚才有说错吗?”
卓琰在心里承认,她对他的确挺了解,虽不完全正确,也差得不远,但是嘴上是一定不能认的:“当一下垃圾桶怎么了?你要是有烦心事,也可以说出来让我分忧一下。”
她其实不太会有烦心事。不管是多严重的问题都能解决,终归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干脆不去多想。
不过说到最近让她烦心又无法解决的事倒有一件。
“这次年会,我们科室演《铡美案》。”
卓琰细微地挑眉:“哦?那你演什么?”
“陈世美吧,据说。”
卓琰立刻笑道:“简直不能再适合你。”
“……哪里适合我?”
“从行为到内心,不管哪里都适合,谁挑的,很有眼光啊。”
阮湘南轻哼道:“你真无聊,无聊且怨妇。”
这次卓琰被骂成怨妇也完全不在意,又道:“年会的表演视频记得带回来让我看看。”
晚饭之后,卓琰又开了一瓶红酒,说是让她品一下味。阮湘南对红酒一窍不通,喝下去都是那种葡萄酒特有的酸涩和酒精味道,就算是那种拍卖到天价的红酒对她来说,跟普通的品种也没有太大分别。
卓琰倒是跟她温习酒经,把基础的那部分都过了一遍,信息量太大塞得她头昏,最后又倒了第二杯给她。
阮湘南想推又推不过,只得继续陪他喝。等到第三杯上,她就开始晕眩,这情况比她上次跟卓琰参加酒会那次要糟糕得多,至少那次只是有点上脸,并不妨碍她的清醒程度。阮湘南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不要了,我真的会喝醉的。”
卓琰倾下…身,在她脸上轻柔啄吻,隔了片刻,又忍不住把她抱起来。屋子里有地暖,跟室外的寒冷完全是另一个世界。阮湘南衣衫半解,露在外面的半边肩膀白皙中透着粉色,刺得人眼睛发疼。
最后一刻,卓琰提醒她:“你知道我是谁吧?”
阮湘南睁开眼,眼角微微泛着水光,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卓琰。”
其实他也有点怀疑她到底真醉假醉。不过不计较这个结论的话,那倒是一个很好的夜晚。卓琰一早便醒过来,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额头。阮湘南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弄得不堪受其扰,直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开,又往被窝里沉了沉。
卓琰只得放开她,起床洗澡,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见她已经坐起身来,有点迟钝地拿起边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时间定格五秒钟,她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在自己家里,猛然掀开被子找衣服。卓琰倚着门边道:“等下我送你去医院,不用这么着急。”
阮湘南飞快地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一边走一边套毛衣:“我今天真的要迟到了。”
卓琰把西装外套搁在臂弯,拿起车钥匙:“现在还来得及。”
也确实如他所说,虽然周一的早高峰比较恐怖,但是她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离上班时间还差了五分钟,她狂奔进办公室还会有富余。
阮湘南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却又被卓琰拉住。卓琰道:“晚上要是值班晚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忙过黑色星期一大早的兵荒马乱,阮湘南抽空跟卓琰发短信:“你没迟到吧?”她的医院跟卓琰的公司根本是两个方向,又正碰上早高峰,什么都很难说。
隔了一会儿,他就回复过来:“迟到了,被我爸抓了个正着。”
“我在精神上表示对你的同情。”
“有补偿吗?”
“昨天你拿到的补偿还不够?”
她虽然有点晕眩,但是毕竟也没有失去意识,后面发生的事她都还记得。幸好冬天的衣物领子都不低,不用带着一片痕迹去上班。
阮湘南还没悠闲过两分钟,叶徵那边的电话过来:“现在来抢救室,腹腔积气积液,有血气胸,肝脏有破损。”
她一边往抢救室赶,一边在心里思忖着这台病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听叶徵所说的症状倒像是杀人案。走廊上人来人往,还有几个护士推着手推车,上面的病人正躺在那里吊输液瓶,一时之间她根本挤不过去,只能停下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