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1-02-19 11:49      字数:4808
  “大娘您歇着不要动,再等三两天病势稳住就不碍事了!”
  口里说着,目光望向柳漱玉,玉靥上仿佛有点泪,把他的目光胶住了再也移不开,这种目光谁也看得出来,含有某种特殊的成分,是异样的。
  柳漱玉缓缓低下头去,娇羞更增加了她的美。
  “堡主的大恩,我母女如何报答?”老太婆开口。
  “大娘快别这么说!”胡天汉转过目光:“学医本就是济世救人的,我并非歧黄高手,仅只是托祖上之前,赖这秘方解救疾苦,以宏祖下之德,正巧碰上大娘罹患此症,机缘罢了,怎敢当这报答二字。”
  “唉!机缘,这是老身之幸。”
  “堡主……”柳漱玉抬起了头。
  “柳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想……”
  “什么?”
  “我想出去一趟,料理点私事!”
  “嗅!”胡天汉眼珠于一转,带笑道:“当然可以,柳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就着人送姑娘去,骑马还是坐轿?”
  “这孩子……”老太婆只说了半句。
  “走路就可以,外面现在不知是什么时分?”柳漱玉望了她娘一眼,又转向胡天汉,似乎是迫不及待。
  “还没到二更!”
  “这时分正好!”
  “不能等明天白天再出去么?”老太婆插了嘴。
  “娘,我……很快就回来,夜晚凉快也方便!”
  “那柳姑娘就随我来吧广胡天汉摆摆手,又朝床上道:“大娘,您安心歇着,早晨的药加重了分量,大娘服了觉得怎样?”
  “药效很好!”
  “那就对了,我着人马上送药来。”
  “有劳堡主!”
  “不客气。柳姑娘,我们这就……”
  “堡主请!”
  柳漱玉随着胡天汉离开地下室,外面是书房,出了书房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小院,院里洒满明媚的月光。
  “月色真美!”柳漱玉情不自禁地脱口赞赏。
  “比之姑娘,嫣娥也会逊色了!”
  “堡主说笑了!”
  “是实在话,‘羞花公主’应该改成‘闭月佳人’!”是赞美,但出自一堡之主的口中却不甚恰当。
  一名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女从厢房快步走来。
  “堡主,酒菜已经摆上了!”
  “好,不必侍候,照我的交代做!”
  “是!”青衣少女福了一福,深深望了柳出玉一眼,才穿花径而去,稀世美人,即使是女人也忍不住要看她一眼。
  柳漱玉芳心里突起疑云,这是怎么回事?摆酒菜,不教人侍候,照他的交代做,那婢女临去的眼神,这预示着什么?
  “柳姑娘倒那边去!”胡天汉指厢房。
  “堡主,这……不是说允许我离堡……”
  “柳姑娘,不要多疑,我今晚到地下室就是要带作出来,正巧你说要出去料理点私事,我便随机应和……”
  “堡主先就打算要带我出来?”
  “是的!”
  “有什么指示?”
  “想跟姑娘谈谈令堂的病情,同时也越便让姑娘出来诱透气,地下室持久了一定会烦。”抬头望了望夜空X道:“月色很美,天气也凉,所以我备了点酒菜,赏月兼带谈事情,一举两得,现在明白了吧?”
  柳漱玉是明白了,心里急着的仍然是出堡去见司徒明月一面,免得他因母女失踪而着急,但大家要谈的是母亲的病情,说什么也不能拒绝,另外她一直感到用进的是母亲一向康朗,何以突然会得了绝症?事前怎么毫无征兆?
  无可奈何地跟胡天汉进人厢房。
  厢房一明两暗,酒菜摆在明间里,菜式相当精致,器皿也都是上品,江湖人很少有机会接触这等场面。
  双方相对坐下湖天汉亲自执壶斟酒。
  画烛、银壶、玉杯、唬油色的酒溢着清香。
  柳漱玉显得很不自然,她不习惯这种气氛,她常常陪司徒明月喝酒,也常常为他斟酒,但那是赏心乐事,非常之自然,而且其味无穷,世间还有比陪心心相印的男人举杯细诉更乐意的事么?但此刻完全不同……
  “柳姑娘,这是窖藏了三十年的波斯美酒,香醇适口,尝尝看?”
  “我!不大会喝酒!”
  “这酒有养颜的奇效,最合女孩儿家饮用。”
  “哦!”
  “来!”
  果然是好酒,芳甘平和,喝了一杯便忍不住不再喝。
  感恩的心情再加上胡天汉的殷股劝饮,不知不觉,柳漱玉已经喝下了五杯,烛光下,玉靥涂上了一层朱。冰肌玉肤再透出桃红,简直地教人目眩神夺。
  “堡主,家母的病……”
  “是先天的德疾,一旦发作,很短的时间便坐不起来,神医也会束手,可以说无药可治,通常有这隐疾之人如果是练武的随时都可能发作,不分年龄,而一般人多半在老年之时发作,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可是家母……”柳漱玉只说了半句倏然止住,脸上现出了犹疑之色,凝眸晖视着胡天汉,紧闭朱唇。
  “令堂怎样?”胡天汉似有所觉。
  “没什么,我是想到家母上了年纪……”
  “这是无法的事,所幸本堡有这专对症的秘方专药,正巧又被屠总管发现令堂隐疾发作,实在是机缘。”
  此际,紧临窗边的花树间来了一条幽灵般的人影,但房里的人丝毫未觉。
  “此症能根治么?”柳漱玉的娇躯在微微摇晃。
  “不能,只能控制,如果药不断,可以活下去。”
  “三年到五年?”
  “柳姑娘怎么知道?”
  “听家母说的!”柳漱玉的舌头似已失去了灵便。
  “嗅!我曾经坦白对令堂提过,她嘱我别让姑娘知道,想不到她却又告诉了姑娘,事实的确是如此!”
  “我……好像醉了?”柳漱玉以手扶头。
  “应该不会,这酒很平和。”胡天汉笑着说。
  “可是我……真的……晕得很厉……”
  “我扶你到里间床上休息一会儿!”
  “不广口里说不,人已趴倒桌上。
  “哈哈哈哈……”得意的笑声中胡天汉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道:“美人儿,先造成事实,谅你也不至怎么样,堂堂‘古月世家’的女主人,不会辱没了你,你娘也会在此地安享晚年。”
  绕过桌角,伸手……
  “噗广窗很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但声音不大。
  胡天汉急缩手,拣出门外,目光搜瞄之下一无所见,他又回进房里,望着伏桌酣睡的柳漱玉,眸子里射出了火花,口里哺哺道:“良宵一刻值千金,岂能辜负!”
  手抚上了柳漱玉的秀发,眸子里的火花变成了烈焰。
  花树间隐伏的人影从枝叶间冒了起来。
  就在此刻,院门方向传来一个火辣辣的声音:“你居然敢搁阻我,不知死活的东西广然后是清脆的一声“啪广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啊!”
  一条人影冲了进来。
  花树间的人影缩了回去。
  胡天汉抢到门边,口里道:“要命,该死!”
  冲进院子的已飞掠到厢房门口,赫然是“火凤凰一胡鸳鸯,她的双眸也在冒火,直照在胡天汉脸上。
  “鸳鸯,你……”胡天汉的表情不是哭也不像笑。:“我怎么样?”
  “你乎常根本就……不到这院子来……”
  “哼!现在我来了,不是时候?”目光扫向房里:“真想不到,你居然本领通天肥柳漱玉悄悄弄到堡里来,要不是……”
  “是谁告诉你的?”
  “这你别管!”
  “鸳鸯,说话要有分寸,你忘了我是谁?”
  “你是我哥哥,一堡之主!”鸳鸯吸了吸嘴,杨腮涨得通红:“你把她灌醉了想做什么?堂堂‘古月世家’的主人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如果传出去江湖上你还想见人么?”
  “你敢教训我?”胡天汉恼羞成怒。
  “你是我哥哥,我不能不说,你知道她的男友是谁?”
  “……”胡天汉故意闭口不答。
  “司徒明月正在四处找她,如果被他查出事实真相结果将是什么?以我们目前处境,能再增加强仇大敌么?”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你可以去问武老。”
  一我问过了,就是刚才,原先的计划是你们一厢情愿,完全不了解司徒明月的为人,我敢断定会弄巧反拙。而现在,你改变初衷,推翻了原计划,更是愚不可及。哥哥,你平日的聪明智慧哪里去了?只思前而不顾后么?”
  “你出去!”
  “我不出去!”
  “哼!鸳鸯,我真不懂,你一向倾心于司徒明月,而柳漱玉是司徒明月的女友,也是你的情敌,你居然……”
  “那是另一回事,我姓胡,‘古月世家’的荣辱放在第一,这道理我还懂。”胡营营一向任性,现在却很明理。
  “你想怎么样?”胡天汉简直下不了台。
  就在此刻,“玄狐”武宏匆匆奔来,站在门口稻仍。
  胡天汉寒着脸望武宏一眼后面相当尴尬。
  “堡主,事情还来得及补救,柳姑娘只是醉酒,什么事也没发生,给她服下解酒药,由骂曹姑娘送她回地下室,一天云雾便算消散,别的……再从长计议。”真不愧是“玄狐”,见句话便把事情摆平,没损及任何人的自尊。
  胡天汉当然无话可说,立即转身把一粒药丸塞到柳漱玉的口里,然后板着脸向胡营管道:“好,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太婆,怎么说词你看着办。”
  胡营营进房架扶柳漱玉片言不发地离开。
  胡天汉深深吐口气步出厢房门。
  一堡主,事情算过去了广武宏故作轻松。
  棚!问胡天汉心里当然不是味道。
  “老夫看……这事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对“是有必要!”
  武宏突然惊“咦!”了一声,炯炯目光盯在门边的窗校上,满面骇异之色,粟声道:
  “堡主,这……是什么?”
  胡天汉怔了一下道:“什么?”
  武宏手指窗技。
  “啊广胡天汉模移一步,看清了之后脱口惊叫出声。
  一片树叶钉在窗板上,人本三分。
  这委实太惊人了、树叶既软又脆,能当暗器而钉人窗核,这份功力的确已到了不可思议之境,放眼武林,能达到搞叶飞花均成利器这种境界的绝对不会太多,可以说屈指可数,是谁的杰作?是一种警告么?
  两人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月光,花影,一片冷寂。
  胡天汉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想起在把柳漱玉以药酒迷醉之后,正打算采取进一步行动,突然听到“由广地一声,出房探视设有发现,想不到是摘叶贯窗,如果目标是对正自己,其后果岂非难以想象?
  “堡主,这证明已经有高手潜入本堡!”
  “月的何在恻”胡天汉身上在冒冷汗。
  “很难忖测!”
  “我们的警戒不可谓不严密……”
  “阻挡不了这等高手!”武宏幽声说。
  “会不会是……”胡天汉目爆冷芒。
  “会是推?
  “司徒明月!”四个字,他说得很用力。”
  “不可能,如果是司徒明月来到,而他又发现了事实的话,绝不会默许示警而罢,依老夫看应该是第三人。”
  “我们先分头查探一下?”
  “好!”
  两个匆匆离开小院。
  就在两人的身影从角门消失之后,花树的浓枝留叶间冒出一个身影,极快地窜去,不是向外而是朝里。
  司徒明月还流连在距离通向“古月世家”岔路不远的官道上,他拿不定主意是否再闯胡家堡直接找胡鸳鸯追查柳漱王母女的下落?“金剑帮”密使“无头人”被免脱增加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一向冷静的他变得不冷静了。
  胡草茸知道柳漱玉的下落,“无头人”也知道柳激玉的下落,这预示着什么?“古月世家”与“金剑帮”难道搭上了线?
  这象显示柳激王母女的失踪内中大有蹊跷,“无头人”说过一句话“如果她被别的男人带上床!”这桩意外事件的起因是由于她的美,还是完全冲着自己?更可怕的是*无头人”
  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这就像一个人脱光了衣服暴露在别人眼前,没有保留,没有隐蔽,一举一动都在别人注目中。
  想到这里,心脏突然产生一种收缩的感觉。
  远处。
  三条人影兔起码落,先后投入小树丛中,似乎在互相追逐,但分不清谁是追逐者谁是被追者,身法相当灵便快捷。
  司徒明月心中一动,此地是“古月世家”的势力范围,发生了这种情况极不寻常,一方面基于好奇,另方面他要找世家的人,关于外传杀害齐啸天全家的确是世家派出的杀手,这与上次他闯堡时所答复的不一样,又须加以查证。
  于是,他弹身掠去。
  树叶间,两名黑衣蒙面人在穿梭游去,像是在搜寻什么目的物,原先发现是三条人影,哪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