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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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诉 更新:2021-02-19 11:46 字数:4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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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田中角荣、小佐野贤治那样在政治上和事业上叱咤风云、获得巨大成功的出类拔萃的人物,仍然过早地死去。从大脑活动的情况来看,也可以说这是因为不善于活用脑内吗啡的缘故。恐怕是斗争荷尔蒙分泌过量缩短了他们的寿命。
要成就一番大事业,需要与之相适应的能量。缺乏能量,事业无从谈起;但如果为此不顾一切地激发自己的能量,又会面临疾病和死亡的威胁。二者看似二律背反,其实有一条协调平衡的捷径。
这就是善于利用脑内吗啡。多巴胺大量分泌出来后,由于消耗能量,身体精疲力竭,这时候要是分泌出脑内吗啡,多巴胺就能发挥出平时的10倍、20倍的功能作用。也就是说,脑内吗啡具有类似杠杆原理那样的增强能量效果。
不论精力如何旺盛充沛,多巴胺分泌过量总有副作用。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必定大量产生活性氧。但脑内吗啡不存在这个问题。运用脑内吗啡增强少量的多巴胺的功能效果,可以说是理想的大脑使用法。
自古以来,高僧能高瞻远瞩,洞察人间俗世,具有感化人的心灵的力量,而且不论在哪个时代都健康长寿。观察一下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就会发现许多有效地运用脑内吗啡的地方。
另外,豁达乐观的人一般都长寿。这是什么道理呢?因为这些人对疾病具有强大的抵抗力。这也是脑内吗啡的作用效果。他们即使感染上艾滋病毒,大概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发病。免疫力得到提高,治愈力自然也随之增强。
Number : 9944
Title :爱情箴言录
Author :拉罗什福科
Issue : 总第 200期
Provenance :世界文学随笔精品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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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爱情下定义是困难的,我们只能说:在灵魂中,爱是一种占支配地位的激情;在精神中,它是一种相互的理解;在身体方面,它是我们对躲在重重神秘后面的被我们所爱的一种隐秘的羡慕和优雅的占有。
如果有一种不和我们其他激情相掺杂的纯粹的爱,那就是这种爱:它隐藏在心灵的深处,甚至我们自己也觉察不到。
爱情不可能长期地隐藏,也不可能长期地假装。
当我们根据爱的主要效果来判断爱时,它更像是恨而不是爱。
爱情只有一种,其副本却成千上万,千差万别。
爱情和火焰一样,没有不断的运动就不能继续存在,一旦它停止希望和害怕,它的生命也就停止了。
在爱情中有两种坚贞不渝:一种是由于我们不断地在我们的爱人那里发现可爱的新特点;另一种则不过是由于我们想获得一种坚贞不渝的名声。
青春是一种不断的陶醉,是理性的热病。
新颖的优美之于爱情,犹如花儿之于果实,她放射出一种稍纵即逝、永不复返的光彩。
大多数女人很少为友谊所动的原因是:当体验到爱情时,友谊就寡淡无味了。
在友谊中正像在爱情中一样,常常是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比那些我们知道的东西更使我们感到幸福。
美色已逝而价值犹存,这样的女子微乎其微。
用来抵抗爱情的那种坚强有力,同样也可用来使爱情猛烈和持久;而那些软弱的人们,总是受激情影响,又几乎从不真正付诸行动。
情人们只有在他们的如醉如痴结束时才看到对方的缺点。
有一个猜忌妻子的丈夫有时倒是愉快的:他老是听到对他所爱的那个人的谈论。
当一个女子具有全部的爱情和德性时,她是需要同情的!
当我们爱得太厉害的时候,确认别人是否停止了爱是不容易的。
爱情之于那爱着的人的灵魂,犹如灵魂之于由它赋予生命的身体。
既然在爱或停止爱方面决不是自由的,情人们就没有权利相互抱怨对方的变心和轻浮。
当人们厌倦爱时,他们很容易忍受别人的不忠,以解除自己忠诚的义务。
Number : 9945
Title :怀念
Author :禹汉玲
Issue : 总第 20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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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勒克小时候,总喜欢坐在我膝上看电视。三岁的孩子已能够清楚地判断真实与虚幻的人和事。他知道车祸、火灾、宇航员是属于现实生活中的,而蝙蝠侠、蛙人、星球大战则属于虚幻世界。惟独恐龙,他似乎永远分不清它到底属于哪个时空。
他无法理解这个曾经在地球上生存、而今却灭绝得不见踪影的庞然大物。我越是对他解释就越是平添他的困惑与愤怒,按他的逻辑:凡是现在看不到的东西就意味着它从未存在过。
一天,电视中正在播放缅怀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生平的纪录片。当年轻的总统驾驶帆船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时,勒克仰脸问我:“那人是谁?”
“约翰·肯尼迪,以前的美国总统。”
“现在他在哪儿?”
“他死了。”
“他没死!他不是还在比赛帆船吗?”
儿子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看出我是否在戏弄他。“他真的死了?他的一切都死了吗?”
“是的。”
“他的脚死了吗?”
他一脸严肃的表情,使我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肯尼迪事件”后,勒克把生死问题视为头等大事,他的小脑袋似乎深深地陷入对这一古老而又永恒问题的思考之中。从此以后,每当我们到林中散步时,都会格外留意林中死去的小动物。
我趁机向他解释世间生死之道。对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讲这种问题,我从心眼里感到有些过分,可勒克却听得津津有味。
“通常人们认为:人的身体死后,还有另一部分仍然活着,那就是灵魂。虽然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总有人认为那是真的,这种情况,我们称之为‘怀念’。”
时光飞逝,一年半后,勒克的曾祖母去世了。按照生活习俗,要在家中对亲人的遗体做殡葬准备。我们还要给老人守灵。
一时间,老人的房间里来了许多的宾客,他们纷纷前来缅怀老人家生前的快乐、幽默与和善。
我牵着勒克的手,走到他曾祖母的棺木旁,他认真地端详了曾祖母一会儿,然后把我拽到一旁,一脸庄重地盯着我,轻声说:“爸爸,那人不是老奶奶。老奶奶根本不在那里面!”
“那她在哪儿呢?”我问。
“正在别的地方与人说话呢!”
“为什么你要这样认为呢?”
“不是认为,是我知道。”
霎时,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们互相凝视着,一动不动。终于,他开口了:“这就是怀念吗?”
“是的,勒克,这就是怀念。”
我怀着近乎敬畏的心情欣喜地望着儿子,我相信他刚刚弄明白一个人类最为深奥的道理。
Number : 9946
Title :山上,每一棵树都是我们的孩子
Author :宝鑫
Issue : 总第 200期
Provenance :家家乐
Date :19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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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第一个国营农场——宁安农场,有一位被誉为“大山之子”的植树工人,他与妻子在大山深处搭起窝棚,离群索居。为了深爱的大山,他们献出青春年华,舍弃新潮生活,失去爱子而不改初衷……他就是全国劳动模范、全国十佳优秀工人、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孙俊福,他的妻子叫刘春玲。
我需要爱情,但我更爱我的大山
1976年10月,初中毕业才16岁的小俊福和二十余个伙伴来到黑龙江农垦牡丹江管理局宁安农场长丰林场当了一名植树工人。
植树工人的苦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一大早就踏着遍山的露水启程,走两个多小时才到达植树地点,还没干活就累得筋疲力尽了。山里闷热得喘不过气来,火辣辣的太阳晒着。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凉饭菜。山林里草爬子、瞎蠓、蚊子特别多,连叮带咬,脸上身上常常青一块、红一块,痒痛难忍。胳膊、腿上都是树枝刮破的血口子,再裹一身总是湿漉漉的衣裤,一干就是十余小时,那种滋味让人听了都浑身难受。等到披着月色回到家,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这个时候,小俊福感到当一名植树工人有些后悔。作为第一代北大荒人的父亲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做他的思想工作:“这点苦算啥?和我们当年开荒建场吃的苦相比,还差得远呢!你现在吃点苦,就为子孙后代造了福。”
几年后,父亲走完了他的人生历程,临终时握着俊福的手重复着:“我们当年只是开荒建场,没有在山上栽更多的树。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俊福噙着泪点头。
一件平凡的工作一旦在心中变得神圣起来,就会创造出惊人的奇迹,发出璀璨的光芒。几年的工夫,小俊福由刚当植树工人时最年轻的一个,变成了造林队资格最老的造林好手。在1979~1982年期间,他比一般工人多植树十万余株,是全场植树最多的一个,且成活率高达89%以上,高居全场之首。“树种多了,山就不荒了,岭就不秃了,木材就不缺了,子孙后代就不受穷了,就有好日子过了。我要尽可能多地给后人在绿色银行里存点钱。”这就是一位普通的林业工人、一位第二代北大荒人的终生追求。
俊福的爱情生活充满了曲折。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亲朋好友东奔西跑忙着做媒拉线,姑娘倒是没少看,可都嫌他是个植树工人。
其实,俊福的心中有过一个“小芳”。姑娘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随着时间的流逝,淡淡的友情逐渐升华为浓浓的爱情。两人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最后含泪分手。就因为他是一个植树工人,只能栽树,没有“前途”。
在事业和爱情的天平上,俊福把砝码移向了绿化大山。尽管多次失恋,但他毅然把全部爱和力量倾注在绿化大山的事业上。她嫁给了他,也嫁给了青山
真正的爱情往往是在人们对它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降临的。孙俊福和妻子刘春玲是1983年相识的,没有花前月下的窃窃私语,没有温馨浪漫的恋爱经历,1984年4月28日,两人行李一搬,甚至连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就幸福地结合了。
春玲是一个心地善良、性格爽朗的女人,她和丈夫日夜劳作、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来,俊福吃过的苦,她一点也没少吃。如果说把俊福比做顶天立地的大树,她足可比做含英蕴华的泥土。
提及夫妻感情,春玲哈哈大笑,而后说:“还可以吧。咋说呢?互相之间挺好的,我对他也是,他对我也是。”
春玲说,俊福干起活来,特别不爱讲话,一天就能说上五六句,不是“休息吧”、“干吧”,就是“吃饭吧”、“回去吧”,再就不说什么了。只有两个人的大山里,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爱说爱笑的她感到特别寂寞,就生气,就吵架。
1985年,春玲产前住进宁安县人民医院。为了陪护妻子,俊福就把“家”安在了医院,自己做着吃。整整一个月,他都兴奋地忙来忙去,悉心地照料着妻子。儿子出生后,为了让他记住大山,夫妻俩给他起名叫“林林”。林林生来聪明喜人,活泼伶俐。为了不耽误活,孩子刚满周岁就被断了奶,同时春玲让小妹妹从虎林过来帮她看孩子。
春玲干起活来,不像女人。她和俊福一样疯了般地干活,休息时,也不管脏不脏,就席地而坐,大葱蘸大酱,啃可能爬上蚂蚁的凉馒头,喝有小虫的泡子水。打林带,满手是刺,干完活后,用针挑刺,把手纹都挑乱套了。每天脚板都让露水泡得白白的,走了形。
1986年农场实行造林承包,承包的条件是3年林木成活率、保存率验收合格后,给每亩造林费15元。干这么苦累的活,收入这么少,二十余名植树工人纷纷离去。俊福和春玲商量,他们想:人人都想干挣钱多、出力少的工作,可是,造林这艰苦的活总得有人干呀!于是,他们承包了离家最远、条件最差的张广才岭上的千亩荒山。
知夫莫若妻,妻子理解丈夫那份不平常的心事。春玲和丈夫又扛着铁锹,背着树苗,拎着干粮上了张广才岭,每天一起耕作在注满深情的荒山。
毒蛇、恶狼、老鼠是他们不受欢迎的“邻居”
张广才岭的植树地点离家十五余公里,别说是山路,就是柏油公路也得走两三个小时,何况他们要踩着草稞子,钻着树隙……除去这些时间,在山上干上一天,树却栽不了多少。等晚上回到家,累得连炕都上不去了。
为了节省走路时间和减少劳累,夫妻俩一商量,用3天时间在山里搭了简易窝棚,支上锅灶,车上不去,便把行李、粮食、树苗、工具背上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