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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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更新:2021-02-19 11:23 字数:5044
启六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微微上翘,“其实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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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身份揭秘
这一日,注定是个阴沉不定的天,整片天际就如同被墨水染上一般黑沉,压着人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喘息不止。
当上官宏拉着启六赶到酒店之时,只听见浴室里才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然后,就是不停歇的喘息声。
两人面红耳赤的傻傻呆愣在浴室外,早已是心照不宣的明白了这里面又在上演什么儿童不宜的好戏了。
只是,两人没有细听接下来的声音,否则,一定会后悔没有当场踹门而进。
只听,浴室内继续喘息不止。
凌箫天大喘两口气,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厉害,不仅成功的找到了他的弱点,更是乘胜追击将他叩倒在身下。
萧七儿则是庆幸,幸好他前些日子受的伤还未让他恢复更多的体力,否则,今天她早已成为了他身下之物。
凌箫天忍不住的喘出两口气,冷冷的说:“你还想做什么?”
“先别急啊,我说过替你洗身子,你急什么急啊。”萧七儿不可置否的继续翻过他的身子,因为浴室的地板冰冷,他的身下早已是凉透一片,惹得某女人心痛连连。
凌箫天咬紧牙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栽倒在一个女人身下,还被迫脱光了让她摸来摸去。
萧七儿不以为意的拿着花洒,一点一点的为他擦去身上的泡沫,然后,又轻轻的按摩他胸口的伤痕,原来这就是那道疤,原来这就是为了她而留下的痕迹,想到于此,她又情不自禁的两眼通红。
凌箫天见她又发呆了,不仅皱眉,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还没有洗干净,就先得了重感冒了,而她也是一身的冰凉,长时间的不着一衫的暴露在空气里,虽然温度不低,但也比较是寒冬腊月,女人的身体总比男人畏寒,他顺手夺过她手里的花洒,朝着她身上抹去。
萧七儿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游离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笑意围聚在脸上,“谢谢。”
凌箫天手下一滞,起身往浴缸里放入热水,然后说:“去泡一泡吧,你身上好冷。”
“你这是在关心我?”萧七儿撒娇似的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身体更是毫不避讳的靠近在他的胸膛处,两个身体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她淡笑,他苦笑。
凌箫天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太失败了,不仅一次一次的被一个女人给压倒在身下,还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给挑起欲火,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儿童不宜……
浴室里,暧昧的气息迟迟挥之不去,而浴室外,又是两抹哭笑不得的身影呆傻不动。
启六小声嘀咕:“我们好像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他们还没有洗完?”
上官宏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腕表,“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给我搞出个半个小时。”
启六苦笑,“其实,你觉得如果、或许、大概他们不穿衣服走出来,那怎么办?”
“……”上官宏呆化,起身,还是朝着套间里的客厅走去。
启六紧跟其上,然后,两人又继续的等在客厅中。
“啪!”浴室门被掀开,然后两个身影披着浴巾大摇大摆的走出。
靠在床边,凌箫天指了指衣服,“这衣服还能穿吗?”
“不穿还能怎么办?”萧七儿拿着毛巾擦拭着湿发。
凌箫天闭口没有接话,只是拿着手机,翻找着一个比较靠谱的电话,然后按下。
手机里熟悉的彩铃在套间外响起,越来越靠近,最近,门被不请自开。
萧七儿愣了三秒钟,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的遮的严严实实。
凌箫天见状,嘴角微动,眉头微蹙。
上官宏诧异的盯着眼前这一幕,心口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慢慢萦绕,他眉头微动,拿出手机按断:“我以为你找我有什么急事,然后就进来了。”
凌箫天一声不吭,心底处泛起一种不知名的情愫,他冷冷的说:“给我那一套女装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拿来了。”启六从上官宏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狡黠的盯着这诡异的一幕笑道。
萧七儿露出一颗脑袋,心底一阵拨浪鼓在狠狠的晃动着,她咬住下唇,瞪着笑的跟朵花儿灿烂的启六。
启六走到床边,然后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两眼有所预谋的盯着她仔细留意,“这吻痕还真是够激情的。”光是看着这肩膀处密布的痕迹就知道两人爱的有多轰轰烈烈。
萧七儿吃惊的看向自己的臂膀,又是一阵脸颊发烫,“你怎么会在这里?凌箫天呢?”
“被上官宏接走了。”启六善意的解释,随后笑的越发灿烂,“七儿啊,魅力不减当初啊。”
“去你的,我只是为了国家牺牲掉个人而已。”
“这献身主义的对象如果是凌箫天的话,我想大部分只要性取向正常的女人都会有这个大无畏精神。”启六又一次笑靥如花道。
萧七儿伸手挠挠自己的头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会在一大早就碰到这两个人,还被撞见了自己只披浴袍的模样。
“怎么样?昨晚上吃饱喝足了吧。”启六伸手替她梳理好被弄乱的长发,笑的越发得意。
“你别笑了,笑的我寒颤。”萧七儿推开她凑上前的身子,苦笑,“如果你知道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在唱独角戏,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启六疑惑,什么叫做唱独角戏?
“昨晚上他被我打晕了,然后……”萧七儿脸色涨红,真是够丢人的。
“啊!”启六诈惊,从床上跳下,“那你昨晚还叫的那么起劲?”
“什么?”萧七儿不顾自己浴袍里未着一衫从床上惊起,瞠目结舌的瞪着脱口而出的启六。
启六急忙掩住自己的嘴,可是早已是为时已晚。
萧七儿冷冽的瞪着她,语气瞬间冰冷,“说,昨晚上是不是偷听了什么?”她知道身上有窃听器,可是没想到她们竟然大半夜的不睡觉听她、听她、她说不出口了。
“那个、是个误会。”启六苦笑连连,“其实我只是不经意的听见了你跟凌箫天的见面而已,然后就不小心听见了不该听的东西,最后,就这样了。”
“不小心听到的?”萧七儿警觉的靠近她,咬紧唇,“别忘了你身上也有。”
启六大惊失色,最后求饶,“我的好七妹,别这样啊,咱们是一个团体,团体之间本来就是知无不言的,姐姐不过就是听了一点点而已,今早是上官宏带我来的,他说凌箫天在这里,然后——”
“他知道凌箫天在这里,可是为什么知道我也在这里?还把你叫来?”
“大概是楼下那些保镖告诉他的吧。”启六进酒店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停靠的几辆宝马,心底一下拔凉拔凉,这年头保镖开的车都比她这个国家情报员高级。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肯定知道是我把凌箫天给掳进酒店的。”萧七儿坐在床边,就着他未拿走的烟盒随便的掏出一根烟。
启六徒手打掉她手里的烟,皱眉,“你怎么也学会抽这玩意儿了。”
“六姐啊,现在的我处于两难啊。”萧七儿夺回她手里的烟,“只有这个能让我平复一下心情。”
“怎么了?事情不是进展的蛮顺利的吗。”启六坐在她身边,见着她满面的愁容,难不成是凌箫天发现了什么?
萧七儿冷笑,吐出一口白雾,“知道吗?于国家,养我成人,于爱情,他救了我一命,我抉择不了,谁轻谁重,我心里犯难。”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启六心里隐隐不安,听着语气,她不会对凌箫天真的动情了?
“知道吗,原来我结婚了。”
“……”启六再一次的无言以对,什么叫做结婚了?
萧七儿穿上一旁的衣裤,笑道:“我跟凌箫天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登记结婚了,所以现在我应该是他的老婆了,如果你说,我是因为以大局为重,还是应该只顾儿女情长?”
启六急忙拉住她的手臂,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说这话是想告诉我你想退出,是这个意思吗?”
萧七儿扣好衣扣,淡笑,“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那你左右为难什么?如果真的要选择一个,告诉我,你会选择什么?”启六的手不知不觉的放开了她,毕竟萧七儿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她们中的一员,她现在的身份早已是凌箫天的老婆,孰轻孰重,她心里早有分量。
萧七儿矛盾的低下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想说我不能伤害他,因为我爱他。”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七儿,你认为一个冷酷的人会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且不说你,咱们就说说凌箫天,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就凭现在他的状态来看,你认为他的心里还有爱的存在吗?”启六的话直截了当,字字不留情面。
的确没错,凌箫天将她忘记了,忘得一点不剩,所有包含她的记忆都随着他心口的血流了出来,他现在对她就如同一个陌生人,可是她呢?她对他日益增添的情愫在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她爱他,爱的彻彻底底,爱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包括生命,而特工身份,对于她而言,只是过去的一个记忆,早已流逝,她好像早已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爱凌箫天的女人而已。
是啊,孰轻孰重,这样一对比,还有意义吗?
启六看见七儿脸上的变化,心底的答案也是一目了然,最终,她还是选择背弃她们了,就这样毫不留恋的放弃了她们。
七儿惊诧的看着她放下的手,惊道:“六姐。”
“七儿,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我们的小七儿在五年前就死了。”说完,启六觉得早已没有留恋的地步了,转身就离开。
七儿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四周还飘散着他独有的味道,只是,味道很淡很淡,渐渐的,变成空气,寻不到去处了。
心底的痛,就如同血液一般瞬间游散在整个身体,她好想忘记,如果不曾记起,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凌箫天,可是怎么办?你想不起我了吗,真的永永远远的想不起七儿了吗?如果想不起来,那七儿该怎么办?
车内,气氛凝重,一左一右,相对无言。
只是飘散着浓浓的烟雾,最后,朦胧了两人的双眼。
上官宏打开车窗,让多余的烟雾散去。
“我跟萧七儿之间是什么关系?”凌箫天冷冷的开口说道。
上官宏侧过身子,没有看他,只是,冷漠的望着身前不远处的高高大楼。
“我们结婚了。”这一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凌箫天有些讽刺的自嘲一笑,他竟然连自己结婚了都想不起来了。
“二哥,这场婚姻不算数,那是在你们都重病的时候才贸然结下的。”
“至少以前的我们是有感情的,不是吗?我现在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忘记她,真的很想知道。”凌箫天嘴角含笑,看着酒店内走出的那抹身影,她身上是一件米色的长款羽绒服,脚下只穿着一双平底单鞋,她湿湿的长发上还滴着水,风一吹过,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抱在胸前,好像有点冷。
上官宏看着他看的痴痴的目光,心底担心的事终究还是这么发生了,还是在他们都措手不及的时候。
萧七儿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停靠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竟大步走了过来,然后又敲了车窗。
这一次,凌箫天很是主动的打开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萧七儿苦笑,她哪里还有什么家啊。只是摇摇头,“我就住在酒店里了,只是来看看你没说一声就离开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早饭?”
上官宏轻咳一声,“我们还有事。”
“没关系,那点小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处理。”言外之意便是你可以下车了。
上官宏面无表情的望着被赶下车的自己,然后再哭笑不得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这种感情为什么如此似曾相识?他的二哥不会又是——
车子里,凌箫天将暖气开到最大,再瞟了一眼她湿润的长发,“为什么不吹干了再出来?”
萧七儿闭目不谈,她不想说自己是因为看到窗户外楼下停靠的车,虽然很是模糊,但她也想试试看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离开,果不其然,下楼后的确看见了他的车,总觉得这大概就是天意,天意让他们都活着,天意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不期而遇,天意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并再次相知,既然都是天意安排,那她又何苦委屈自己?
凌箫天见她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