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更新:2021-02-19 11:23      字数:5104
  “把沧莺杀了。”凌江雪疑重重的放下咖啡杯,带着命令的语气目不斜视的看着叶老。
  叶老嗤笑,“如果我有这个本事就不会看她逍遥到今天了。”
  “告诉我地点,我亲自动手。”
  “凌夫人,说句实话,我承认你的确是个可怕的女人,可是你要知道看似不可怕的女人可怕起来比你这只永远都是不怒自威的女人还可怕。奉劝的话我说到此处,我阻止任何人,我也不参与你们的争斗,K市就随便你们进出,只要不坏我规矩,请随意。”叶老微微举起一手。
  身后的护士急忙上前推着他走出了会客厅。
  凌江雪疑毫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软软的沙发靠背却将她挺得有些扭曲的后背映照的更是僵硬,她眼角微微抽动,微闭双眼。
  “夫人,接下来,怎么办?”管家疑虑的走上前。
  凌江雪疑睁开眼,黑色指甲划过她的脸颊,说道:“绑回来。”
  “那萧七儿呢?”
  凌江雪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多说此话的管家,嘴角高傲的俯视,眼神里带着的冷冽杀气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了,夫人。”管家拿出手机,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越野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山路上,因为前两日的一场雨,山路早已是崎岖不平,甚至是泥泞不堪。
  车的轮子滚动在泥土之上,有些打滑,很是艰难的才走上了深山上的一条修葺好的公路。
  “靠,什么鬼地方?”上官宏不由自主的脱口大骂。
  姬于桀靠在车窗前,默不作声,只是眼神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走在前面的车子,突然之间说来这什么破山中攀岩,从清早出发到傍晚,看不到什么攀岩俱乐部,只看见一地的泥土。
  “五弟,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被拐卖了?”上官宏冷笑,看了看卫星导航,连个标志都没有,这恐怕真的成了深山老林了,卫星都探测不到的世外山林。
  “如果这是古代,我一定会承认这里住着的绝对是武林高手,或者是绝世高人,不会医,也会毒。说不定我们误打误撞,还能学的一个功成名就,学出一身绝世武功。”姬于桀想笑却想不出,心里头有种悲哀的感觉。
  上官宏忍俊不禁,“看来二哥是想让我们体验一下古人卧薪尝胆。”
  “我倒觉得他是带着我们来陪葬的。”姬于桀摇头,这天都快黑了,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露在半中央,难不成今晚要在车上睡一晚?
  “咚咚咚!”车子突然停下,而司机下车正在敲前面停靠不走的车子车窗。
  凌箫天打开车门,对着司机轻轻的嘀咕了两句,司机又折了回来。
  姬于桀凑上去,不明所以的问道:“说了什么?”
  “凌爷说再行几公里就快到了,说这山路到了晚上更不好走,让我小心一点。”司机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现代都市的人跑这里来搞什么?不会真打算去求什么世外高人来治病?”
  上官宏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抓住姬于桀的领口,诧异的瞪大双眼,“会不会是——”
  姬于桀惊诧,顺手望自己的衣服里寻手机,却发现口袋里空空无物。
  “手机在上车之前凌爷已经让人替您们收起来了。”司机善意的提醒。
  上官宏坐回车座上,哭笑不得,“看来他真是打算这么做了?”
  “就算有手机,恐怕这里也信号,那现在怎么办?跟着去?”
  “只有一条路了,告诉七儿。”
  在入夜时分,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处木头搭建的三层木屋,从里到外一众木质结构,推门而视,木地板,木墙板,木窗子,木门,木桌子,木椅子,连浴盆,洗脸盆,垃圾桶都是木头做的,一眼望去,只剩下一颗颗大树的影子幻变而成。
  进屋,是一道月牙门,门的两旁是木头的古玩架,上面放满了古董和各式花瓶。月牙门里是客厅。一套雕花的红木沙发显得古色古香。一块镶龙绣凤的红地毯铺在淡黄色的实木地板上。右边的一角放着一人多高的大花瓶,一角立着一个羊皮纸的灯笼;左边的两角则是两盆绿荫荫的盆栽,盆栽里,种植着时令鲜花。
  “我的天啊,这是要唱哪一出?”上官宏瞠目的瞪着这一处看似简朴的木屋,只是,越看越怎么觉得尽显奢华?那沙发是真材实料的红木,那月牙门,那古玩架上的某些古董,那乱七八糟的装饰摆设,这主人,玩的是朴素藏着一堆堆黄金。
  “来了?来的可真快。”二楼处,一抹淡黄色身影从木质楼梯上缓慢而下,身上披着一件真丝披肩,里衬是一件乳白色锦缎齐膝裙,有些性感,又有些保守,披肩半遮半掩的将她包裹,又微微暴露一丝春光,让人浮想翩翩。
  “这个女人,太有味道了。”上官宏自心里感觉到一股热流在心口处弥漫。
  姬于桀扯住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别太轻浮了,搞不好小心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女人举手投足温婉而视的指着身后的沙发,“请坐。”
  萧七儿伸手抓住凌箫天的手腕,摇摇头,“为什么我们会来这里,那个女人看着有点奇怪。”
  “别担心,我找她有点事。”凌箫天握紧她的手。
  四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保姆送上热茶。
  女人单手靠在椅上,翘起一腿,淡笑:“我姓齐,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齐老太,可是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号,你们叫我齐姐就可以了。”
  “咳咳。”凌箫天忍不住的轻咳一声,“齐、齐姐?”
  “不行吗?”女人妖媚的红唇蜿蜒成一弯月牙。
  上官宏意味深长的注视了一会儿对面妩媚妖艳的女人,淡然说道:“齐姐看似很年轻啊,为什么认识您的人要称为齐老太?”
  “她的叶誉阁的奶奶。”凌箫天淡定的解释。
  淡定的话,在另三人心里猛然成一团火药,正在冉冉灼烧中。
  “叶、叶誉阁的奶奶?”萧七儿不由自主的一手扶胸,叶誉阁好像二十七岁,就算他爸他奶奶都是二十岁生的孩子,那这齐、齐姐至少也有六十七岁,这模样像是六十七岁?说她三十七岁都是勉强夸大了。
  “不好意思,我跟他爷爷早就离婚,而且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亲人可言。”女人自顾自的喝光了杯中的热茶。
  保姆急忙端上一杯温水,“夫人,您今晚已经喝了很多茶水了,晚上会睡不着的,充足的睡眠对皮肤的保养是最好的。”
  齐沧莺本想再喝一杯热茶,可是一听她这么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就这样吧。”
  “那个我从没有听四哥说他还有一个奶奶?”姬于桀有些惊诧,他奶奶长的也太像他姐了。
  “冒昧问一下,您不会是叶老的继室吧?”上官宏想委婉的问,结果还是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齐沧莺邪魅的注视着上官宏,眼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冷哼,“我像是当继母的人吗?”
  上官宏垭口,失语的缩回身子。
  凌箫天淡淡一笑,“叶夫人,我知道您跟叶老已经离婚了,可是我相信更多的人愿意称呼您一句叶夫人吧。”
  “离婚了也好,至少我可以想玩玩他们就玩玩他们,哈哈哈。”齐沧莺仰头大笑。
  “箫天,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她是叶誉阁奶奶,我们找她做什么?”萧七儿发呆了一会儿,突然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处闷闷的难受,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充斥着整个心脏,今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齐沧莺冷冷的审视了一下对面如坐针毡的萧七儿,她看起来很紧张,不由得心里阵阵发笑,“这位就是萧七儿小姐?”
  萧七儿看向她,心里嘀咕: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凌箫天带她回答,“是的。”
  齐沧莺又一次的忍不住大笑起来,“跟我来书房吧。”
  说完,不等任何回复,她起身就朝着二楼走去。
  凌箫天轻轻的拍拍七儿的手背,“我先去一下。”
  萧七儿抓紧他的手,对于陌生人,她心里有阵阵的抵触感觉,更何况是在自己不安的情况下,她更不想看他单独行动。
  “没事,我去一下就回来。”起身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上官宏与姬于桀。
  姬于桀缩回身子,索性不看他的目光。
  上官宏背对过身子,装作没有看到。
  他们都在心虚,其实都心领神会的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只是一个个全都三缄其口。
  坐在沙发上的萧七儿心里更是惶惶不安,慌乱的起身准备上二楼去陪着他。
  姬于桀急忙拦住她的身子,犹豫三分,吞吞吐吐的开口:“我们、我们有话想对你说。”
  上官宏踌躇不定的走来走去,心里打着腹稿。
  姬于桀求助的看着他的背影,轻咳,“你倒是说吧,搞得这么人心惶惶做什么?”
  “我也想说啊,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上官宏苦笑,这等重任怎么就轮到了他的头上。
  萧七儿见两人难以启齿,推开姬于桀,漠然的走上二楼。
  姬于桀上前挡住她,摇头,“三哥。”
  上官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七儿啊,我们就问你一句话,如果只有一条活命的机会,你是愿意留给他,还是自己?”
  萧七儿心里发慌的回过身,两眼直直的充满疑惑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双唇,从他的嘴里,她似乎看到了一条路,一条被鲜血染满了一地的路,路的一头是她茫然不知的孤寂身影,路的另一头是他含泪带血苍白无依的死寂。
  他站着,笑着,嘴角上扬着,他用着他招牌式的笑容在她的心里蔓延而开,他对着她,一声不吭,眼神里却汇聚成了千言万语,他想对她说什么,双目里彻底的一览无遗。
  “七儿,我们就问你这一个问题,你愿意他为了你而死吗?”上官宏启齿。
  姬于桀的手微微的松开她的手臂,无话可说的站在一旁。
  世界,整个天与地,黑白相间,灰色空间里,她看不真切那张脸,她曾经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那颗解药,如今却带着另一种方式准备重新流入她的体内?
  讽刺,完完全全的讽刺,一种毒玩弄了他们两个人,一颗解药,彻底的玩死了他们两个人。
  这算什么?用自己的命换回她的命?
  他凌箫天凭什么有这个资格说这种大话?凭什么问也不问她愿不愿意?
  她不愿意,就算现在死也不会愿意……
  死?
  胸口处是难以掩饰的撕裂般抽痛,顺着抽痛范围的扩大,转而是一阵阵剧烈的绞着筋肉一样刺痛,一根根细针插入她的心脏,绞着她的血气忍不住的上涌。
  “噗!”一口血从她的嘴角落了一地,染红了那苍白的唇,染红了那模糊的眼,染红了那别无选择的命运。
  “七儿?”
  “七儿?”
  两人惊慌失措的接住昏倒在地上浑身痉挛的萧七儿,焦急的目光相视。
  萧七儿只觉得痛楚在蔓延,一寸一寸的从她的胸口到四肢,一下接着一下的对着她的肉体抽筋剥骨,那是什么痛?是让人恨不得咬舌自尽的痛,那是什么感觉,是恨不得让自己失去所有求生意志求之不得立刻死去的感觉。
  她昏倒了,连昏迷都制止不了的剧痛,她在心理面祈祷着,这一次别再醒来了,一定不能再醒来了。
  一抹陌生的光芒注入眼帘中,是一道模糊的影子,他在对着她淡淡一笑,笑容里,是那面如白纸的苍白,可是自己好像浑身都在痛,痛楚在身体里肆虐,但不知道什么力气支撑着她,她只觉得自己拼尽全力的用力一推,那道陌生影子脱离了自己的视线,突然间,一道火光将她彻底掩埋,毫无预兆的灼热气息将她狠狠包围……
  是火,是漫无止境,是漫天灼烧,是一片狂热的火海。
  她只觉得浑身都是火,从里到外,从头发到脚尖,全是火……
  “我是谁?”
  “我是小七儿。”
  “我是国情局特工七姐妹组老幺七儿小妹。”
  “我是奉命保护南宫煜的特别特工,却因公殉职的小七儿。”
  “你是谁?”
  “你是凌箫天?”
  “你是那个十恶不作,倒卖军火、黑道头子,杀手不眨眼的大魔头?”
  “你是恶魔,你是国情局特别注意,特别监视,特别签下生死状的下一个目标人物?”
  可是为什么心里好痛,凌箫天?凌箫天是谁?
  凌箫天,在哪里?
  ------题外话------
  好像一不小心又弄出失忆了?
  妞好像没那么bt吧,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