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冷如冰      更新:2021-02-19 11:20      字数:4955
  总地说来,造成雨希少言寡语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父母无疑。可是一扬很开心,他是看着雨希一天天地受者自己的影响开始对他敞开心扉的。
  “卢一扬,你差不多行了。”就在雨希怀疑一扬快伏在她的肩头睡过去的时间关关走过来一把拉开了一扬,“快给老子死去练舞!”
  “关啸!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知不知道!”一扬不悦地看着挡在面前的关啸。
  “我等你结束了再走。”关啸听了一扬的话装地可怜兮兮地躲到了雨希身后,雨希只得无奈地开口顺便讽刺了关关一句,“关啸你其实就是个隐性受吧?”雨希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全场寂静。向来连口头便宜都不喜欢被别人占去的关关在雨希鄙视的目光下居然一句反驳都没有。
  “咳咳,我们开始吧。”一扬的舞蹈指导老师首先反应过来,走到一边打开音响拍着手招呼大家过去。
  一扬慢慢地进入了认真练习的状态,雨希和关关则站在一旁不时地聊上几句。不过显然大多数的时候都说关关在唱着独角戏。
  “一扬,你再open一点,自己来一遍。”又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老师和几位伴舞都退到了一边。
  “关关,一扬他那么明显地身体不协调,那么多场演唱会那么多舞曲,他是怎么练下来的?”一扬自己独自跳了一遍,连雨希都看不下去。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每天高强度训练。”关关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一扬的声音好,长相够出挑,唱功也是一流的,但是公司不满足于此。不断地送他去国外参加活动,发行外语专辑,目的很明确吧?公司需要他全能。”
  雨希沉默地看着T恤都湿透了的一扬,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啊,那个,卢嫂。”指导老师突然叫了雨希,“我刚看你踩的步子,你能不能把刚刚那段跳下来?”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关关有些诧异地看向雨希,之前看她脚下一直不安分地乱动,还以为是她无聊了,所以他才不停地和她说话。
  “嗯。”雨希走到中央,那毛巾帮一扬把脸上的汗擦了,“你看好。”
  一扬了然地接过了毛巾退到一边去,他的小雨要开始发光了。
  音乐声响起,雨希果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将整首曲子的舞步都记了下来。她的动作收放自如,乐感极好地踩准了每一个节拍。
  “卢嫂,你跟Fox学的舞对不对?”看完雨希重复下了整首曲子,那个指导激动地冲上前去,“宗师啊!他是我偶像啊!卢嫂你学了几年了?还在Fox那里吗?卢嫂!我是亮亮!”
  “高一高二跟着他转了四个地方,后来他就红起来了,就偶尔联系下。”雨希淡然地回应了亮亮,自顾自走到一扬身边,“你出那么多舞曲到现在该直的地方挺不直,该放松的地方放不松。”
  “亮亮!我老婆厉害吧!”一扬自豪地揽过雨希的肩膀,“关关,以后让雨希过来陪我吧!她在我才会好好学习啊!”
  “那也要人家小希答应了你说是吧?”关关老神在在地想着,对人那么冷冷淡淡的姑娘摆明了是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多接触,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小雨,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想要你天天都来陪我。”一扬放开自己的手转到雨希面前直视她的眼睛。
  雨希愣了一下。两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雨希就告诉一扬,她不会表达不会揣测人心还很容易忽略别人的感受。一扬当时就信誓旦旦地告诉雨希,他不需要她去揣测什么,如果他特别想要她做什么的话他会直接告诉她,不会拐弯抹角地暗示。
  所以每次一扬用了这个句式的时候雨希一般不会直接考虑自己的意愿,经常是直接sayyes的。当年想要和家人一起回罗马的时候一扬就是这样留下她的。
  “我知道了。”雨希答应地一如几年前那般轻而易举。
  “哇,Fox的徒弟哎!”亮亮连同几位伴舞都激动了。
  关啸沉了脸色,在小希的心里一扬这家伙占的份量不想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呢。一连在她面前吃了两次亏,他的心里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行了,你一身汗…我今天这身跳舞也不舒服,明天开始吧。”雨希推开了又要扑上来的一扬。
  “今天开始好了,我带你去浴室,然后叫人到服装部拿衣服来。”脸色不好的关关完全是出于报复心理才提出这样的建议的。
  “哦。”
  不过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一下绝对是重拳打棉花,雨希果然是一脸无所谓地给了他一个单音,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相反的,知道自己是在闹别扭的关关心里更加郁闷了。
  “关关!难得你那么贴心啊!”一扬高兴地就差抓起一边的外套当红布条扭秧歌了。
  虽然关关不是哑巴,但是这时候吃了黄莲,为了面子依旧不能说。只能脸色铁青地走出去自觉带路。
  “小希,你有没有兴趣在跳舞这方面发展?”一路沉默,关关仔细地考虑了以后斟酌着开口,“我看亮亮他们的反应,你应该是个好的dancer吧,那这次演唱会上可以安排你上台和一扬搭档,借此亮相……”
  “关关,”雨希出声打断他的话,“我跳舞是因为好玩,我留下是因为一扬。”
  雨希成功地又一次堵回了关关的话,她本人依旧是没什么自觉,但是不代表一边的关关没想法。
  关啸皱着眉头,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塞满了湿棉花的窒息感。
  六、一切会从这里开始改变
  在这个暑假,卢一扬,这三个字所掀起的夏日□不仅仅只是在国内。卢一扬,本就能让人万分痴迷的三个字,无疑在这个火热的七月爬上了另一个高峰。
  演唱会第一轮发票后仅仅五天,门票就宣告售罄。这样空前的盛况几十年一遇。
  八月六日一大早,雨希就跟着一扬来到了演唱会的现场提前做着准备,一扬在忙碌着的时候雨希不方便跟着,只能无聊地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看着台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演唱会的准备比雨希想象的要麻烦许多,各种预演,各种意外准备都让现场的每一个人忙地焦头烂额。在关关的上下打点下,也没有人来询问雨希的身份。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专程从洛杉矶请来的顶尖现场配音人员抵达了会场。一件件乐器也开始在台上布置了起来。
  “小希,一整天坐这里很无聊吧?”关关走到了雨希的身边,随意和她攀谈了起来。
  “还行,看他们忙来忙去的也不错。”雨希没有转过头去看关关,漫不经心地回答。
  “台上有熟人?”关关伸手挡住了雨希的视线。
  “Pearl的首席制作人亲自全程负责的架子鼓。”雨希的眼睛亮晶晶地,直勾勾地看向台上那架正被一名胖胖的外国人摆弄着的架子鼓。
  这个丫头还会架子鼓?关关心底略微地诧异了一下,越来越发现雨希的有趣之处了。
  “等我一下。”
  关关离开座位直接爬上了舞台,跑到那名外国人身边说着什么,一开始那个外国人挥动着鼓槌摆出大叉的样子,也不知道关关又说了什么,对方惊喜地看了关关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小希,过来。”台上一阵忙碌之后关关招呼着雨希上台,“架子鼓试音交给你。”说着那个外国人就将手里的鼓槌交到了雨希的手里。
  “Really?”雨希不可置信地坐在架子鼓前,询问,只见到那个外国人肯定地点了头,“Wow,it's amazing!”
  雨希紧了紧手中的鼓槌,先试探着在通谷上敲了几下,听到了再完美不过的音色之后敲出了一段让关关的眼睛都快花了的花式唤回了自己许久不曾用到的技艺。
  只停止了几秒钟,雨希敲出了规律的节拍。
  “something ugly this way esThrough my fingers slide insideAll these blessings all these burns……”
  本来应该是男声演唱的部分被雨希唱着,淡然的语气,疏离的声音,比之原唱有了更漠然,更诱惑的感觉。
  “Black black heart why world you offer moreWhy world you make it easier one me to satisfyI'm on fire I'm rotting to the core…”
  雨希的声音细腻地如同丝绸一般,为了能够顺利表达出歌曲里那种糜烂到骨子里的感觉,她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懒散。唱出的那种效果让所有听见的人忍不住地想要和她的歌声一起堕落到地狱的最底层。
  关关从惊艳中缓过神来时发现,本来自顾自地调着音的乐队成员不知在何时加入了伴奏。
  沉浸在音乐里的雨希不曾察觉,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能听到她的歌声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怔怔地看着台上这个陌生的女孩。
  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影响力,正引导着所有人随着她的心思前进。
  “You' re a born singer indeed!”架子鼓的主人毫不吝啬地夸奖着雨希,“I'm not oneself for you!”
  “Thank you so much。”雨希大方地接受了他的称赞,“If have bel canto entrants will be better。And unfortunately,I drumming bad。”雨希将鼓槌还给了他,再次道谢后回到了观众席。
  演唱会将在八点正式开始,七点半的时候雨希去了后台和正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弄着的一扬打了个招呼,带着三张vip门票从侧门溜出了体育馆与童谣二人汇合,再由贵宾通道进入馆内落座。
  童童和谣谣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一扬以前的每一次演唱会、歌友会,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并且时不时地会收到一扬短信的雨希觉得自己还不如童谣了解一扬的工作。
  这是雨希第一次来参加一扬的演唱会,似乎一扬十分看重这一点,在短信里反复地和雨希强调着一定会准时开始,不会有一点点的延迟。
  八点,甚至连热场都没有,演唱会正式开始。
  舞台上的一扬就像帝王一般降临,雨希听见粉丝们震耳欲聋的尖叫。他们高声呼喊着他们心中的天神。
  和一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已经两年多近三年了,可是雨希扪心自问,其实她不曾用心地去了解他,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大孩子,只要见到她就一定要把她抓在手里,生怕她会丢了。
  可是这一次他从意大利回来,雨希发现自己的生活被一扬填满,自己的生活正围绕着一扬旋转,一如他的生活一直绕着她。她见到了一扬的不同面,每一面都让她怦然心动。
  台上的一扬一首接一首地唱着,时不时地会将专注的目光放在她所在的方向。舞台上的灯光太亮,他知道雨希坐的位置却一点都没办法看见雨希的脸。如果此刻体育馆的灯全部亮起,相信一扬一定会因为见到了雨希脸上深深的迷恋而激动地跑下台去。
  关关的话没错,她一次又一次地爱上了一扬,一次比一次深刻。
  定曲目单的时候一扬固执地要将《锦陶》、《雨后彩虹》以及《希刺克厉夫》三首歌放在一起唱,他坚持要放上《布拉格》、《哭墙》。他总是在用他固执的方式在每一个小细节里都放上雨希的身影。
  持续了近三小时的演唱会在歌迷眼里可能是因为一扬的细心,他才将那么多老歌都加入到演唱会里来。而在雨希的眼里,这是一幕幕过去在眼前重现。
  他假装不认识她与她谈论许多事情,他倨傲地拦下要回家的他,他不服气地冲她嚷嚷,他幼稚的六十七个电话,他对她越来越明显的依恋,他给她的初恋,他给她的初吻……
  一切的一切都从雨希的脑海中一一闪现,最后定格在一扬在台上始终在寻找着她的眼神上。
  这一刻,她特别想要他看见她。
  一抹刺眼的光芒从vip席亮起,光芒下,一扬看见了雨希充满了笑意的脸庞。
  算上一连四首的安可曲,这场让所有娱乐人记住的演唱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即使是这样,雨希还是在一扬宣布结束以后听到了不少意犹未尽的声音。
  在纷乱的人流的掩护下,雨希带着童童谣谣在无敌后台证的开路下顺利走进了后台。
  刚走进化妆间,三人就看到了不少圈里的大牌们聚集在里面向一扬祝贺着。童童和谣谣早早地就窝到了工作人员堆里去混脸熟了。
  向来对明星不感冒雨希倒是没什么,发扬着自己无存在感的优势,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此刻还未卸妆那人。他是天上落下的启明星,只要有他在,哪怕是月亮都遮掩不住他的光芒。
  “小雨!”雨希才站了不久,身上装了雨希探测器的一扬就发现了她的存在,这一声呼唤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雨希的身上。
  一扬快步来到雨希身边,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