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5 节
作者:
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9 11:16 字数:5043
“你,你过来看看萧誊吧。”
唐意目光不由对上远处的封骋,“他怎么了?”
“他很不好。”
唐意秀眉微蹙,右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这两三天,她都避着封骋不说话,男人也没逼她非要现在想通了,只不过这会在院子里碰到,他实在忍不住走上前,“你乱走什么,腿不是还没好吗?”
“早就好了。”唐意将手机放回兜内,抬起脚步要走。
封骋见状,扣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我出去趟。”
“你去找萧誊?”
唐意将他的手拨开,她往前走了几步,封骋忽然上前,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要去。”
“你松开我。”
“他既然腿恢复不到从前,那他陷害我的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笔勾销,你别去,我放过他还不行么?”
唐意掰着他的手指,她力道很大,封骋都觉得指根裂开了似的,可怀里即将而来的空虚感才是令他最受不了的,他双臂收紧,不想放开她。
封骋下巴搁在唐意的头顶,轻嗅着她发间那抹属于大自然的清香味道,他朝她脸侧亲了亲,“我们回屋。”
“你别这样,”唐意用力将他的手拉开,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有急事,出去趟。”
封骋怀中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尽,他随手一拉,掌心内却只有抓不住的空气。
他看着唐意一步步往外走,封骋喉间轻滚,他真想一把将她抓回来,塞进卧室,哪怕关起来也好,如今的这种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封骋的心越来越痛,他自己都没法琢磨清楚这种情愫。他只知道,他的心里住进了唐意,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紧紧吸附住了,等他蓦然回神的时候,想要剥离都不可能了。
除非,将他的心也剥去一层,可那样的话,又该是怎样的痛苦?
唐意来到医院,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守在那的秦悠宁。
“萧誊到底怎么了?”
秦悠宁竖起一根手指,“嘘。”
她将唐意拉到一旁,“他的情绪很不对劲,家里来的保姆都被赶跑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刚醒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秦悠宁擦拭下眼角,“萧誊,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腿的事,早上,封骋来过。”
“什么?”唐意惊得目瞪口呆。
秦悠宁红着眼圈,“萧誊向来爱面子,这样的打击,肯定受不了,我想让你劝劝他,我,我先离开会。”
唐意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萧誊正在艰难地起身,他伸手想要将自己的腿放下来,唐意快步过去,以至于自己的步子有些趔趄,“萧誊,你做什么啊?”
萧誊朝她看了眼,面色阴郁,“你怎么来了?回去。”
唐意按住他的双肩,让他躺回床上,“你这腿还没好呢,怎么能下床?”
“糖糖,连你都要瞒着我吗?”
唐意有些心虚,“我瞒你什么?”
萧誊沉默片刻,将脸别向窗外,望着外面的景色,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唐意犹豫了许久,她坐在病床边,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浓烈,萧誊扭过头,看到她这幅样子,一阵心疼,“我没事,我就是想下床走走路,看把你急得。”
“你明知道自己的腿还不能走。”
“就是知道了,我才要试试,我不相信……”
唐意抿紧唇瓣,齿尖在唇肉上轻咬了口,“萧誊,是不是封骋和你说了什么?”
“糖糖,我的腿,真的会留下后遗症吗?”
唐意心里一空,止不住的愤怒也往外蹿,她跟封骋交了底,是想让他不再纠缠于萧誊,没想到他竟然以此为乐,跑到医院来在萧誊的伤口上撒盐。
“你别胡思乱想,只要后期好好静养,是能够恢复得过来的。”
萧誊的手抚向自己的大腿,“是吗?糖糖,其实你安慰人的本事并不高。”
唐意垂下了眼眸,“人生在世,最好的不就是活着吗?萧誊,你难道不相信自己能挺过这关?”
“是,我不相信,”没想到,萧誊却是一口承认,“我的腿若恢复不好,以后,哪怕我站得再高,我都没法让自己站稳。”
唐意鼻尖不由发酸,“对不起。”
“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知道,你过来是劝我的,糖糖,别劝,我只要看到你,我就想得开了,我庆幸的是,你没事。”
唐意离开病房的时候,萧誊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秦悠宁继续照顾着他。
走出住院部,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唐意拿出来接通,“喂?”
“糖糖,你在哪?”
“姐,我刚从医院出来。”
“是去看萧誊吧?”
“你有事吗?”
“糖糖,你现在方便跟我见一面吗?”
唐睿的语气小心翼翼,唐意不由顿住。
“我有时间,怎么了?”
“展年遗产的事,就要解决了,我想跟你见一面,有些事……我,”唐睿欲言又止,“我需要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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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美人计
唐意来到封家,唐睿在院子里等她。
两人并没进屋,而是坐在了偌大的遮阳伞下。
“萧誊的事,你怎么看?”
唐意手指在茶杯的边缘处一道道画着,“你去过医院吗?”
“去过。”
唐意喝了口茶,唐睿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由握紧,“封骋,他真是个疯子!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让人寒心啊?起初,那样拆散你和萧誊,后来,又把大米强行留在他身边,现在呢……糖糖,你看不出来吗?他是把你摆在心上了,越是这样,才会越疯狂,萧誊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曾经好过,这就是封骋最受不了的。”
“姐,你叫我来,还有别的事吗?”
唐睿指尖朝着太阳穴轻按两下。
唐意看了眼,目露关切,“怎么了?”
“没什么,总是头疼的厉害。”
“你晚上早点休息,白天出去运动运动。”
唐睿轻摇头,“怎么可能睡得着,这个房子这么大,却是空荡荡的,现在连儿子都不在我身边,我每天都跟活在地狱里似的……”
“那遗产的事呢?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公布了吗?”
“对,半个月以后,律师会召集封家所有的长辈上门,一起宣读。”
唐意心有不解,“那你让我帮什么忙?”
“你跟封骋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糖糖,你和他出去两天吧,好好调解下,让他放过萧誊和我……”
唐意目光迎上唐睿,见她视线似有闪躲,她不由轻皱下眉头,“姐,现在闹成这样,就算离开蔺安市一段时间也没办法,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不方便和我说?”
唐睿眉宇间的迟疑展开,伸手握住唐意的手,“糖糖,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姐有什么话,就不瞒着你了,接下来的两天,你务必让封骋离开蔺安市。”
“为什么?就算要宣读遗产,跟他在不在场,有多大的关系?”
“展年的遗嘱上有一条,遗产宣读分两天进行,如果封骋都不出面的话,就废弃第一份,按照第二份执行。”
唐意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为什么会这样?”
“当初,封骋对我意见很大,那时候,展年的眼里心里都还只有我,为了让我安心,这是他定下来的。律师会在第一天通知封骋到场,并告诉他,我的孩子和他享受同等的待遇,我也是封家的女主人。因为,一旦动用遗嘱的话,就表示封家的顶梁柱势必要换个人接手,如果封骋心思狭隘,还做不到保护家族保护胞弟,那他就不配拥有封家的财富和权利。”
唐意不由眯了眯眼帘,“那封骋,他不知道这些吗?”
“他当然不知道,展年也算给他机会了,两天时间,他只要到场一次,并当众允诺会照顾我们母子即可。”唐睿看了眼身旁的妹妹,不由冷冷笑着道,“其实,展年当初定下这份遗嘱的时候,就是在敷衍我,你想啊,封骋怎么可能会不到场?律师肯定第一时间要通知他,还有家里的长辈,他们随时随地都能去亿居把封骋叫过来。只是展年忽略了一点,如果封骋不在蔺安市,而恰恰没人能找到他呢?”
唐意怔怔出神,封展年精明一世,心里自然是偏袒着大儿子的,可他这么随意的一出,还是让他败在了女人身上。
“姐,那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什么,你清楚吗?”
“不清楚,但我能肯定,它百分百比第一份更加有利于我和大米。”
唐意紧捏着杯沿,便不再说话了。
唐睿的目光也远远落向前方,现在,她完全看开了,身上穿着动辄几万的奢侈品,也开始注重打扮,她手指勾着杯耳,差点将杯子给打翻掉,唐睿收回神,语气却沉闷的,好像没有半分兴奋。
“糖糖,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对,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还要为我儿子考虑。”
唐意将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听进去,她忽然有了质疑,不知道当初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糖糖,你会帮我吧?”
唐睿知道,她会,她一定会。
回到亿居的时候,都是午后了。
封骋坐在沙发内,双腿交叠,电视上播放着冗长的家庭剧,封骋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他这会的注意力也不在电视上。
月嫂抱着大米在落地窗前玩,大米不知怎地闹起情绪,扯开嗓门大哭起来。
唐意忙走过去,将大米抱在怀里。
接触到孩子委屈的眼神,唐意心里蓦地一软,她抱着孩子坐到沙发内,“大米不哭哈,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她食指勾了勾大米的下巴,心里的酸涩和难受在蔓延,孩子还这么小,理应跟着母亲才是最幸福的事,封骋要她给予他信任的同时,怎么就不想想,他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呢?
“他可能是饿了,带他上去喝奶吧。”唐意招呼月嫂过来。
月嫂接过孩子,转身上楼。
封骋扫了她一眼,“去过医院了?”
唐意想说,你不也去过了吗?但她还是忍着口气,“嗯。”
封骋轻嗤,“他的腿,还能走么?”
唐意自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封骋见她坐在那一语不吭,火气蹭地便要往上涌。
唐意握紧的手掌在一点点松开,“我想出去几天。”
“去哪?”封骋挑眉。
“不想待在这儿,觉得很压抑。”
“难不成,你还想明目张胆去陪着萧誊?”
唐意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看到萧誊,总觉得很内疚,对不起他,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真的没法适应。”
“那,你究竟想去哪?”
“我想找个地方,去散散心。”唐意说到这,就起身了。
走进卧室,她拿出皮箱,装了几件衣服,封骋跟着她进去,“等过两天吧,律师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要宣读我爸的遗嘱,过了几天后,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用你跟我一起,”唐意收拾好东西,拎着皮箱就要走,“你也别再等我了,不管有什么事,都别找我,我觉得自己很累,也许,我几天后就会回来,也许,我一年两年都不会回来。”
封骋闻言,挡住她的去路,“不准走。”
“以前,我夹在你和我姐姐的中间,我很难做,现在,又是你和萧誊,你们要斗,就去斗吧,厮杀也好,同归于尽也好,都别再扯上我了行吗?”
这是唐意的心里话,她神情不由激动,擦着封骋的手臂往外走。
封骋伸手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用你去,况且,遗嘱的事不一直是你关心的吗?你何必为了我,错过大好的时机。”
封骋自顾去收拾东西,“遗嘱随时都能宣读,上面的字也不会无缘无故跑了,既然你这么不想待在这儿,我先给你找个地方安顿好再说。”
唐意和封骋离开得很突然,谁都没有告诉。
两人来到一座度假酒店内,唐意的表现一直很自然,完全看不出她有哪里不对劲,两人没有剑拔弩张,封骋抬眼看着坐在阳台上的唐意,他唇角不由轻勾起。
就算唐意认定了撞萧誊的那些人,是他派过去的,但也仅仅是在病房内维护着,生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看她这会多安静?
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点信任的?
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