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节
作者:
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9 11:13 字数:4801
“嗯。”
荣浅食指放到嘴角处,轻轻掐了下,她目光再度看向厉景呈,“那你和盛书兰的订婚……”
男人侧脸别向她,“那你是要我订得成呢,还是订不成?”
“反正要一星期后才能回去,什么都来不及了。”
荣浅说完这话,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听着幼稚吧,她看看厉景呈,见男人嘴角的弧度在加深,她忙将视线别向外面。
“还要好一会才能到,你先睡会。”
“噢。”
到了飞机上就不冷了,荣浅头靠向椅背,觉得心安后,便很容易入睡。
飞机停稳时,下降的力度使得荣浅睁开眼,两人相继下去,一口清冽无比的空气蹿入鼻息间,人生地不熟,荣浅只好跟紧厉景呈。
这是一座海边别墅,以通亮的玻璃和原木建造而成,这会天刚放亮,朝阳正从东方升起,海平面洒下瑰丽而夺目的色彩。
荣浅张开双臂,厉景呈回头看她,穿了身小熊睡衣,整个人显得胖嘟嘟的,头发也乱得跟杂草似的,可她脸上的雀跃却是别样生动。
荣浅看了会,这才跟厉景呈进屋。
男人率先上了楼,荣浅跟他一起进入其中个房间,今天,她被太多的场面给震惊到。房间里摆满了电脑,桌子形成个半圆形,西侧墙头有一面巨大的屏幕,厉景呈将自己的电脑放到桌上。
荣浅双目圆睁,她以前对厉景呈的了解,仅仅是觉得他家底丰厚,名下产业颇多,公司具体的经营项目她也只是有个大概了解。
再看今天的仗势,他若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又怎可能站在如今那么高的位子?
厉景呈见她杵在门口,他顿住手里动作,“还不去做早饭,让你来伺候我,不是让你来参观的。”
荣浅闻言,转身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她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不少新鲜的食材,荣浅拿出几样蔬菜,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将早餐做好。
她上楼去喊厉景呈,男人已经开始工作,偌大的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据都是荣浅看不懂的。她轻敲房门,“早饭做好了。”
厉景呈看了眼电脑,起身往外走,两人下楼,厉景呈坐向餐桌,视线看着荣浅不住行走的身影,“你这几天就打算穿着睡衣?”
“我看过了,上面有卧室。”
“睡觉的地方当然有,但你没有带衣服过来。”
荣浅盛粥的动作一僵,“不是你让我这样过来的吗?你没有替我准备?”
“这儿之前也有人来过,但都是男人,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再说又要保密,我怎么可能给你准备好衣服?”
荣浅将头发扎在脑后,“那我待会去买。”
“你以为这是市中心?这儿方圆几十里都不会有个人,再说,在信息破译之前,我们谁都不能离开这。”
也就是说,身上这身衣服她要穿一个星期?
荣浅无语,外面的衣服倒还好,她可是连内衣都没带啊。
厉景呈看着她垮下去的小脸,“没事,房间里全是我的衣服,我可以借你几套。”
她坐了下来,声音闷闷不乐,“你是故意的吧?”
“我又没让你不穿衣服,你急什么?”
荣浅不语,埋下头吃起饭来。
早餐后,厉景呈马不停蹄去了楼上,荣浅没有去打搅他。
他几乎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出来,吃了荣浅做好的晚饭,男人又上了楼。
荣浅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回房准备休息,她将门反锁上。
找了一圈,衣柜中果然只有男式的衣服,荣浅绝望了。
洗过澡,她将内裤和文胸洗好,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这又是在海边,一晚上肯定能吹干。
荣浅将内衣裤晾在露天,便回房休息。
翌日,刚睁眼,荣浅就觉得不对劲。她竖起双耳,听着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荣浅惊忙起身,赤着脚来到窗边,就看到她的内裤和文胸已经被风刮到地上,正皱皱巴巴地躺在那,这还能穿吗?
荣浅跑过去,将它们拿了起来,外面传来门铃声,她冒雨回到房间,走过去开门。
一条黑色的内裤送到她眼前,厉景呈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他的衣服,“这是我的,穿上吧。”
他视线往下落,看到荣浅手里拿着的东西,男人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就知道你会洗。”
荣浅那身睡衣底色还是白的,只不过里面真空了,她躲在门板后面,露出个脑袋。
厉景呈扬了扬手里的内裤,“没有崭新的了,这是我穿过的,不过你放心,都洗干净的。”
荣浅才不相信这种话,若说没有女式的衣服,还算说得过去,厉景呈对穿这方面特别讲究,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会连新内裤都不准备好?
------题外话------
亲们,最后一天喽,手里攥着的月票狠狠投起喽~
今晚有事,万更不了,为了亲们的月票,我欠你们一个万更哈。
厉兽摇着小手绢:内啥,我连自己的小内裤都搭上给我媳妇穿了,你们还不狠狠投票木?
浅宝委屈地咬着黑色布料:你们真要看我穿他滴小内内啊。
亲们:猛点头猛点头,使劲点头不解释~
嘤嘤嘤嘤~那就投票嘛,不然俺就不穿鸟,俺光着行木~
☆、09久禁胜新婚!!!
荣浅并没伸手接,厉景呈杵在门口,“嫌弃?”
“有吹风机吗?”她将内衣裤吹干总行了吧?
却不料,男人给了她两字,“没有。”
“怎么可能?”荣浅脱口而出。
“来这是干活的,不是来享受的。”
又是这句话,可哪怕就算住个酒店,吹风机总有吧!
厉景呈再度扬了扬手,“要不你里面就别穿,直接出来,看看几点了?早饭在哪里?”
荣浅红着脸,不情愿地将内裤接过手,厉景呈又将另一个袋子给她,“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也不嫌臭!”
她一把拿进去,砰的又将门关上。
荣浅站在镜子前,她如果里面不穿的话,很明显会走光,还是露点露黑影那种。
她看了眼手里的内裤,如果是新的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穿过的……
荣浅皱着眉头,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来到楼下准备早餐,厉景呈后脚进来,拿个玻璃杯倒水喝,目光不自觉地落向她臀部,白色的睡裤映衬下,里面的黑影显得特别清晰。
厉景呈不由失笑,她还是穿上了。
荣浅听到笑声,回头看他眼,她觉得别扭死了,上身穿着他的衬衣,不用说都知道,厉景呈肯定是故意的,给她的衬衣都是白色的,她里面不穿,那就得被看得清清楚楚。
所幸,她出门时自己带了件外套。
厉景呈两手撑住台沿,“这样穿着真好看。”
荣浅真想说他什么品位。
“你出来,小米糍知道吗?”
“知道。”
“有没有哭?”
“没有,她很懂事。”
荣浅关掉火,“那有进展吗?”
“你只需要做好你的饭就行了,还有我房里的衣服,帮我洗了,我要手洗。”
他还真毫不客气的把她当女佣了。
吃过早饭,厉景呈碗一丢,径自上楼。
荣浅洗好了碗,去他的卧室,换洗下来的衣物就丢在床上,她抱进洗手间后,搓洗的时候,不由注意到他的内裤,几条丢在那,肯定是崭新的让她过水,荣浅想了想,将手里的衣物往洗衣机里塞去,她在这研究一个男人的内裤,真的好吗?
窗外还下着雨,荣浅也没别的事做,厉景呈除了吃饭,其余的时间都在楼上。
荣浅看会电视,下午的时间比较漫长,她来到厨房,泡了杯咖啡,走进房间时,厉景呈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十几台计算机同时运作,大屏幕上的数据飞快滚动,荣浅的眼睛都看花了。
她走上前,将咖啡杯放到他手边。
厉景呈头也没抬,荣浅看着他专注的样子,都说男人认真工作时最吸引人,这话一点不假。
厉景呈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有时飞快在键盘上按动,眼睛似乎一刻不能离开屏幕。
接连几天下来,眼睛非累坏不可。
荣浅不懂这些,也不敢打扰,她转身要走,腰际却猛地被人一勾,厉景呈让她坐到他腿上。
荣浅要起身,被他用力抱着。
“别乱动。”
“松开。”
厉景呈闭起双目,“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能休息会,”她拉起荣浅的手放到太阳穴处,“给我揉揉,头疼地厉害。”
荣浅手指没动,“我就不该跟你到这来。”
现在好了,衣服没得穿,是不是还得任人宰割?
厉景呈阖起双目,语气透出疲惫,“那你想想,我答应你,这么费时费力的,我又图什么?”
她垂下眼帘,替他按摩着。
房间内静谧无声,厉景呈休息了会,忽然开口,“荣浅,为什么这次肯来找我,你不是对我敬而远之吗?还是为了谁?”
“这里面的信息很重要,不是我意气用事的时候。”
厉景呈猛地睁开眼,灼热的视线攫住荣浅不放,他笑了下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意气用事。”
“其实,这是警方要的资料。”荣浅觉得没有必要再瞒他,数据一旦破译,交还给警方后,厉景呈迟早要知道的。
男人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我知道。”
“你知道?”荣浅惊讶。
“他们先前来找过我,被我拒绝了。”
荣浅张张嘴,“连警察你都敢拒绝?”
“我又没犯法,警民合作只是义务而已,我拒绝履行,那又怎样?”厉景呈说的理所当然,“不过,你开了口,那就不一样了。”
荣浅觉得他简直碉堡了,当初警方找到她要求合作时,一方面是因为清珏,另一方面,荣浅被深深的正义感驱使,如今听厉景呈这么一说,好像是她被冲昏了脑袋似的。
厉景呈握住她的双手,“你一副这么瘦弱的肩膀,担得起那么多的事吗?”
“厉景呈,还是那句话,数据如果成功破译,我会告诉你实话。”
男人的大掌按在她脑后,荣浅接收到这个动作所传来的信息,她抿紧唇瓣,厉景呈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多久时间没接吻了?”
她轻咳声,“十分钟到了,你赶紧工作吧。”
男人的唇压上来,这次没有像上回那样攻城掠地,而是亲吻着她的唇瓣,温柔极了。他并没撬开她的牙关,温热的唇触碰到,虽然这不是激吻,但也令人心跳加速。
厉景呈张开嘴,轻轻咬了下她的唇角,他手指勾开她的裤腰,“我的尺寸跟你合吗,怎么也不见掉下来。”
荣浅将他的手拉开,“你肯定是故意的。”
“还真没有,当时确实走得很急,我也不可能替你带上衣服啊?”
“那你今天要洗的内裤,分明,分明是新的呀,你干嘛给我你穿过的?”
厉景呈不由失笑,“原来你一个人躲在洗手间,是在研究这些?”
荣浅当场被戳破,脸色不由涨得通红,“我长了眼睛,总会看到的。”
男人双手圈紧她的腰,“晚上我想吃糖醋里脊,去做吧。”
荣浅知道留在这肯定打搅他的工作,她从他腿上下去,厉景呈喝了口咖啡,看着荣浅出去的背影,不由启唇。
这两天都有雨,厉景呈晚上还要忙,让荣浅先去休息。她站在窗前,看到远处的树木被狂风肆意凌虐,海水呼啸而来,强风拍打着玻璃窗,似乎随时有将别墅掀掉的可能。
窗户发出被震动的响声,荣浅哆嗦下,赶紧来到床上。
这样的天气,她只在两年前见过一次。
荣浅将被子拉高过头顶,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躺在绵软的床上,她却想到冰冷的甲板,荣浅翻来覆去,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可她的神经却十分清醒。
厉景呈关掉房间的灯出去,这会刚过凌晨,荣浅肯定睡了。
走在走廊上,忽然听到一阵哭声传到耳朵里,这儿没有别人,厉景呈忙大步来到荣浅的房间前,他拧了下门把,才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里面的哭声越发急促,刺耳极了,渐渐地变得撕心裂肺。
厉景呈忙回屋去拿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人影在不安地滚动。
男人大步过去,拍亮床头的灯,他伸手抱住被子下的人,“荣浅,怎么了?”
他猜她是做了噩梦,可她不喊不闹,就是使劲的哭,怎么都止不住的样子。
厉景呈也急了,她每回梦魇缠身就是这样,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荣浅,醒醒。”
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两手死死握成拳,厉景呈忍不住心疼,难道七年前的事,还这样一直折磨着她吗?
他使劲摇晃着她的肩膀,荣浅人缩成一团,厉景呈捏住她的鼻子,有了窒息感后,荣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