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节
作者:
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9 11:13 字数:4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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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凌家的,我还不确定。”
“叔叔,您是怀疑我吗?”荣浅佯怒。
“你说的那些事,我总要确定了颂颂跟凌家的关系后才能做。”
“您的意思,是要做亲子鉴定。”
凌培南笑笑,将方才的支票收回去,“荣浅,别说我怀疑你,当初你怀孕的时机太蹊跷,可我大哥却非要说这是凌家的孩子,现在凌觉也不在,我不为难你,只要你证明颂颂是你亲生的,我就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
荣浅脸上闪过细微的表情,原来凌培南不放心的是她。
凌培南没有提出他和颂颂直接做亲子鉴定,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做出来影响准确率,再说,后面的事等到确定了荣浅是颂颂的亲生母亲再来谈也不迟。
如果颂颂不是荣浅亲生的,凌培南就更有理由将他带走。
如果是的话,他还能提出隔代鉴定血缘,想方设法让颂颂回佩安市做……
两人约好在后天,荣浅用公司事忙走不开,给自己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荣浅将凌培南送出去,男人走时,目光深深朝她看了眼。
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才二十几岁,他本来以为给些钱或者说些重话就能将她打发了,没想到她不卑不亢,生完颂颂后躲着凌家,也没靠凌家生存,他来时打听了下,确实觉得她不简单。
荣浅站在拍卖行的大门口,直到凌培南的身影坐进车内,她这才松口气。
她抬起手背轻拭前额的汗水,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面前的高山一座座,她需要卯足力道才有气去攀登。
要跟颂颂做亲子鉴定,荣浅只能将主意打到小米糍身上。
可她要见小米糍,就必须经过厉景呈。
荣浅只有一天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去争取。
那要经过谁的同意?
还不是厉景呈。
她敲敲脑袋,不得已下只好拨通厉景呈的号码。
男人听到铃声时,瞥了眼,看到来电显示,幽邃的眼眸瞬间一亮,但他还端着那冷艳高贵的架子,等响得差不多快自动挂断时才接通,“喂。”
“喂。”
“喂什么喂,有话直说。”
“我想见见女儿。”
厉景呈眼睛盯着手边的资料,“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行吗?”
“行,你来家里见。”
这也是荣浅的意思,只有在帝景才最安全,“好。”
厉景呈沉默着,荣浅没话找话,“谢谢啊。”
“你总算想到要谢我了,怎么谢啊?”
荣浅怔住,这不过是句最客气的话好么?
怎么厉景呈把她的客气当真了?
“明天你过来,到了帝景再谢我吧。”
无语。
翌日,荣浅早早就出门了,到了帝景,门卫自动给她放行,按响门铃,佣人过来给她开门。
“荣小姐。”
佣人伸手接过她的东西,放好后往外走。
“唉!”荣浅喊了声,“请问……”
“厉少和小姐都在楼上,家里没人,夫人和书兰小姐都出去了,厉少说今天放我们一天假,荣小姐玩得愉快。”
什么玩得愉快啊?她就是来见见小米糍,偷根头发的。
佣人将她一个人丢在偌大的客厅内,这帝景的佣人全被厉景呈放假了,她杵在那很不习惯。
荣浅想上楼看看,经过熟悉的楼梯口来到二楼,主卧的房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小米糍的说话声。
“爸爸,这件衣服好漂亮哦,你给我新买的吗?”
“是啊,喜欢吗?”
“喜欢,爸爸赶紧给我穿上。”
荣浅听闻,放心地往里走,刚进去就看到一幕春色,小米糍站在床上,厉景呈正要给她穿裙子,男人健硕有型的性感身材毫不吝啬地展露在她跟前,那肌肉一道道的,宽肩窄臀,真是美色十足啊。厉景呈给女儿穿衣服,自己居然就穿了条子弹头内裤!
荣浅忙捂住双眼,转身却砰地撞在旁边的架子上。
她痛得使劲甩手,厉景呈嘴角漾起浅弧,“你过来,”他指挥着,“给小米糍穿衣服。”
他大摇大摆进了更衣室,荣浅走过去,小米糍穿着条粉色的小内内,“阿姨,你怎么在这啊?”
“阿姨来看看你。”
“好耶,那你今天陪我玩好吗?”
荣浅拿起床上的裙子给小米糍套上,她将女儿两条粉嘟嘟的小手臂拉出来,又给她穿上打底裤,荣浅穿得特别认真,这个机会对她来说真是太难得了。
厉景呈又让她带着女儿去刷牙洗脸,下了楼,早餐佣人准备好了放在厨房,荣浅拿了碗喂她,小米糍吃的津津有味,“阿姨,你能做中饭给我吃吗?爸爸说今天家里没人,让我吃水煮面。”
“好,当然可以。”她本来就请了一天的假。
小米糍拍着双手,“太棒鸟。”
荣浅早早就开始在厨房准备,冰箱里有不少食材,她想尽心尽力给女儿做顿丰盛的午餐,知道小米糍喜欢吃糖醋排骨,荣浅一早就将排骨取出来放在流理台上。
她认真地切着菜,猛地臀部好像被人摸了把,荣浅惊得扬起手里的刀转身,却看到小米糍笑嘻嘻站着,“阿姨,嘴巴张开。”
她忙收起菜刀,蹲下身,小米糍将一瓣橙子塞到她嘴里。
厉景呈坐在沙发内,余光瞥向厨房,他不由失笑,她那样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伸出咸猪手的色狼吗?也不想想他厉景呈是什么人。
小米糍玩得没劲了,就会去厨房找荣浅。
她人矮,够不着别的地方,就把手拍向荣浅的臀部。
第二次时,荣浅还是防备地转身,见小米糍笑得天真烂漫,荣浅都觉得不好意思,她怎么老以为厉景呈摸她呢?
“阿姨,我帮你拣菜吧?”
“不用,你玩会吧,阿姨的排骨马上就做好哦。”
小米糍使劲点着头,然后屁颠屁颠出去了。
荣浅将番茄洗净后,专注地切着。
冷不丁臀部上又被摸了把,她头也不回,笑着道,“小米糍,怎么又来了呀?待会阿姨炒菜,得把厨房门关起来哦。”
臀上的手不止没挪开,反而变本加厉,一具结实的身体靠过来,荣浅甚至被顶得往前了步,一双手抱住她的腰,荣浅倒吸口冷气,这会怎么着都不可能是小米糍了。
“厉景呈,你松开!”
男人的脸贴向她,微凉的触觉透过接触到的肌肤传递向荣浅,他脸动了动,贴她更紧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分明只有热恋中的男女才做得出来。
荣浅轻咳声,“小米糍会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
她握紧手里的菜刀,“我在切菜。”
“你切你的。”
荣浅被他抱得很紧,一刀刀下去,那西红柿切得甭提多难看了。
“我要开始炒菜了。”
厉景呈的手稍微松开些,他侧首盯着荣浅的脖子,她今天系了条围巾,连那项链都看不见了。
男人凑过去在她耳朵边轻吹口气,一阵痒意撩拨无比,荣浅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你再不走,我可不保证待会有没有热油飞溅到你身上。”
“溅上也不怕。”他双手再度圈紧她的腰,那不盈一握的感觉,总像是没生过孩子似的。
“爸爸,你在干嘛!”
身后,小米糍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
荣浅惊得忙去推厉景呈,男人神色自然,手就松开了,“爸爸抱抱阿姨。”
“噢,为什么啊?”
“因为阿姨身上很暖和,爸爸觉得冷。”
“啊?”小米糍不懂,歪着脑袋,“冷就穿衣服啊。”
“爸爸多抱抱阿姨就不冷了。”
小米糍抓抓脑袋,“噢。”
荣浅瞪眼厉景呈,男人这才走过去一把抱起小米糍,走得时候还在说,“爸爸身上暖和吧?”
这顿饭,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起吃。
荣浅顾着小米糍,就爱给她夹菜,厉景呈看眼,“她自己会吃,你顾好你就行了。”
荣浅给小米糍夹块糖醋排骨,女儿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这是我最爱吃的。”
厉景呈替荣浅夹了筷菜。
吃过午饭,荣浅在厨房刷碗,男人站在门口,“放着吧,让佣人回来做。”
“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刷了吧。”
厉景呈闻言,也走了进去。
饭后,荣浅跟小米糍玩,她摸着女儿的脑袋,小米糍的头发很厚,发质顺滑稠亮,像她。
荣浅从包里找出把小梳子,替女儿梳着头。
坚持了几下,却发现一根头发没梳下来。
厉景呈朝她看去,荣浅毕竟心虚,只好把梳子又塞回包里。
厉景呈单手枕着侧脸,似乎出神地在看电视,荣浅将小米糍抱到腿上,两人玩了好一会,荣浅盯着小米糍的头,她见厉景呈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手掌装作揉小米糍的脑袋,趁着他们不备,她拉住一根发丝的中间,用力扯下小米糍半根头发。
小米糍扭头看眼,不明所以。
荣浅攥紧掌心,这一幕,却被厉景呈都收入眼中。
荣浅拿过包,取出张餐巾纸,状似擦手般,等确定头发被包起来后这才将餐巾纸放进了包内。
接近傍晚时分,盛书兰和沈静曼才回来。
荣浅本来没想留这么晚,生怕遇上会尴尬,但小米糍总拉着她不让走。沈静曼带着盛书兰进屋,荣浅拿起包赶紧要走。
几人对上,荣浅喊了声伯母。
沈静曼冷哼,“是该叫伯母,我可当不起你一声妈。”
荣浅往外走,盛书兰不由看向她的背影,小米糍冲出来挥着手,“阿姨再见,改天再来玩哦。”
沈静曼绷紧脸,“景呈,你怎么……”
厉景呈穿上外套往外走,也没说要去哪,只看他开了车就出去了。
荣浅并没立即回家,而是先去公司取份资料。
出来时,见厉景呈的车停在公司外面,她不由诧异,“你怎么来了?”
厉景呈看眼她手里的包,忽然一把夺了过去,荣浅望眼空落落的手心,“唉,抢包!”
厉景呈快步往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走去,荣浅包里还有重要东西,只能跟过去。
顺着他坐下来,荣浅看他眼,“刚才在帝景又不是没喝过咖啡。”
她伸手,“把我的包给我。”
厉景呈将荣浅的包放到旁边的座位上,“你包里有什么贵重东西吗?”
“哪有,但女人的包很私密。”
“是嘛,多私密?”
荣浅喝口咖啡,“赶紧给我,我回家还有事。”
厉景呈将她的包打开,荣浅急得差点站起来,男人拿出那张纸巾,“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要小米糍的头发做什么?”
荣浅吞咽下口水,没想到厉景呈全看到了,“我留个纪念。”
厉景呈冷笑出声,“你撒谎能打个草稿吗?”
“不然呢?”
“还要我说明白么?头发,最能想到的用处就是做DNA吧?你身边就两个孩子,不是小米糍,那就是颂颂,可你却要了女儿的头发,颂颂不是你亲生的!”
荣浅嘴里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去。
“你胡说什么!”
“既然我说的不对,”厉景呈将纸巾揉成一团,“我改天给你件别的东西做纪念,要头发做什么?”
“别!”荣浅眼见他做出个丢弃的动作,她急得小脸微红,“我都拿了,你丢掉干嘛。”
“那你承认,颂颂不是你亲生的。”
“厉景呈,我说过,颂颂是我的,你太会天马行空了。”
男人看着掌心内的纸巾,心情大好,他就觉得荣浅不会给别人生孩子,“不承认么?我怎么就没想到让你跟颂颂做个亲子鉴定呢?”
荣浅避开他的眼神,“赶紧把东西还我。”
厉景呈手臂压向桌沿,“还不肯说实话是吗?荣浅,你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带着一个不是你的孩子回来,先是混淆视听,让我误以为是我的儿子,现在,又非说是你自己给人生的,你编电视剧呢?”
荣浅强自镇定,“不就是一根小米糍的头发吗?你居然能联想这么多,厉景呈,是你潜意识里不肯接受颂颂是我儿子,所以,一点点举动在你眼里都会显得我不正常。”
“据我所知,好像有人去拍卖行找你了吧?”
荣浅站起身,去抢他手里的纸巾,“给我!”
厉景呈干脆将东西塞进自己的裤兜内,“想拿,来掏啊。”
荣浅气得面色都白了,她坐回原位,厉景呈咄咄逼人,“你跟我承认,颂颂不是你儿子,你也没有跟过别的男人。”
荣浅瞅着厉景呈的裤兜,他真是将她逼到了一定份上。
一个人影经过,忽然顿住脚步,厉景呈抬起头,只见对方将荣浅边上的椅子拉开,“老婆,我找你这么久了,你怎么在这啊?”
荣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