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作者:
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9 11:12 字数:4802
“还穿什么内衣。”厉景呈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满三个月了。”
荣浅听出厉景呈的话外音,她扯紧被单,“才刚满三个月,不能有运动。”
“没事的,我有分寸。”
“这话你以前也说过,”荣浅分外不满,“你说你有分寸,不让我怀孕。”
厉景呈失笑,凑上前些,“偶尔总有失误的时候,那小子冲击力太强,连套子都没能阻挡住他。”
荣浅望着起身的男人,她缩起双腿,“不要。”
厉景呈半是哄着,对付荣浅,他早就有自己的办法,她虽然不想要,可也不能一脚将他踢开,厉景呈磨着耗着,等她没精力反抗了,便能举白旗投降。
他忍得实在辛苦,又不能强悍得攻城略地,那才叫磨人。
荣浅绷着神经,一会一惊叫,“不行不行,肚子疼。”
厉景呈吓得收回动作,手掌抚向腹部,“怎么了,怎么了?”
“他不会在踢人吧?”
荣浅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打着吓人的幌子想让厉景呈退缩。
“瞎说,三个月能有那劲道?”
厉景呈双手撑在荣浅身侧,“你真疼还是假疼?”
荣浅是真胆小,况且这样战战兢兢,更别说身体会有任何愉悦的感觉了,厉景呈不得已躺到荣浅身侧,将她揽在怀里,“接下来有得忍了,非憋出毛病不可。”
“那你从小到大不也这样忍过来的么?”
厉景呈失笑,有时候真觉得荣浅二的可以,“小时候那是不懂,懂了之后,自然会想。”
“那我不管,你得忍着。”荣浅双手落向腹部,躺在厉景呈怀间,他身体烫得惊人,许久后,那灼热的体温犹未散去。
荣浅推推他,“要不你再去洗个澡吧?”
“你别乱动就行了。”
熄了灯,荣浅目光看向窗外,她的手抚向指尖,圆圆的一粒钻石凸出戒指外,代表婚姻的恒久远。
一切来得好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先是孩子,再是婚姻,她的人生轨迹完全被改写,如今,跟厉景呈牢牢绑在了一处。
从度假村回去后,两人就要去领证。
荣浅看向坐在边上的男人,“我的户口不在南盛市?”
厉景呈微讶异,“那在哪?”
“我爸说,高中毕业后,外公就把我户口迁过去了。”
“为什么?”
“不知道,据说是为了一套留给我的老宅,我爸觉得愧对我妈,对我外公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
这老爷子真是,房子的事只要一张纸就能解决,何须把户口迁过去。
心里,可能是介怀着女儿的死,想以这种方式告慰自己。
“回吏海办吧,我有些东西也在家里。”
荣浅尽管对厉家是排斥的,但婚姻大事,能迁就的,她自然要迁就些。
回吏海的这天,厉景呈并未立马回家,而是带着荣浅先去了订好的酒店。
两人在那住一晚,翌日,厉景呈让她在酒店等他,荣浅起床后吃过早饭,厉景呈不久便来了。
他们去到当地的民政局,没多久,两张红艳艳的结婚证就捧在了手心里。
荣浅感触万分,只觉掌心内沉甸甸的,似乎要捧不住。
她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厉景呈翻开结婚证看眼,竟觉照片内的人有些陌生,他指尖拂过嘴角处,这样的笑,是他许久不曾有过的。
荣浅将结婚证塞进包里。
厉景呈伸手搂住她,“老婆。”
她笑了笑,知道厉景呈想听什么,可那一声老公,却始终难以启齿。
厉景呈驱车回厉家,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天过海。
况且他还有个在民政局当一把手的老姨。
车子开进厉家大门,悠远的道路平稳光滑,两旁修葺的花坛四角都已被磨平,荣浅脑袋探出车窗外,远远的看到两座巨型饕餮竖立在门口,心里不由溢出紧张。
厉景呈下车后,替她打开车门。
盛书兰一直在等着,今早他匆忙回家说取些东西,盛书兰问过他要逗留多久,厉景呈丢下句话,说是待会就要回来。
她欢天喜地到了门外,看到厉景呈揽着荣浅站在门口的榕树下,那错综复杂的树影就像是盛书兰此时的心情。
她强自展颜,“景呈,浅浅,你们回来了。”
荣浅勉强拉了拉嘴角,上次的事还记忆犹新,厉景呈在她肩膀处轻拍下,“走吧。”
盛书兰看着两人依偎在一处,背影亲昵地交缠,每走近一步都像在凌迟她的心。
到了跟前,盛书兰发现荣浅穿着平底的单网运动鞋,一条长裙遮住膝盖以下,她对香很有研究,荣浅之前的那种香水味,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早上才洗过头的洗发水味道。
能令一个爱美的女人放弃这些,会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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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全家当她宝(好看滴)
☆、30全家当她宝(好看滴)
厉家的地砖仍旧光可鉴人,厉景呈揽着荣浅往里走,远远看到厉青云和他的三个老婆坐在沙发内。
荣浅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传来,这个家给她的印象似乎永远是压抑的,而且是接近窒息那种,令人喘不上气。
厉景呈感觉到她的不适,手从她手臂滑下去后拉住她的手掌。
“妈。”
“妈。”荣浅跟着喊了句。
沈静曼一语不吭,连儿子都没有理睬。
荣浅有些委屈,但终究偎在厉景呈身边没说话。
坐在边上的巩裕倒是一副热情的模样,她起身快步来到荣浅身边,拉起她的手往沙发边走,“来来来,浅浅啊,以后你就是我们厉家少奶奶了,别这么拘谨,到巩裕这来。”
盛书兰跟在后面,听到这话,全身禁不住一抖。
沈静曼抬头看她杵在边上,眼里漫过心疼,她冷哼声,“要进厉家,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哎呦大姐,”巩卿在旁搭话,“景呈表姨不是才来过电话吗?人小两口今早都领证了。”
盛书兰惊闻,明知这是迟早的事,但真等到这天,还是禁受不住,怪不得他早上匆匆离开,他如今一门心思全在荣浅身上她本来心存侥幸,以为只要不结婚,厉景呈就还是玩心占据大份。没想到……
厉青云面色肃然,一根手拐在地上狠狠击了下。
荣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厉景呈大步过去,揽着她入座,“我早跟你们说过,我是要跟荣浅结婚的。”
“婚姻大事,岂能这样儿戏?”沈静曼对荣浅是一百个不满意,当下语气内便表现出不满。
“这不是儿戏,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厉青云沉默寡言,但出了这种事,也是怒不可遏,“这两年出去,性子养野了是不是?要娶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巩卿姐妹俩对望眼,笑着看出好戏。
荣浅没想到他们已经领了证,可厉家却还是这副态度,打从她第一次来厉家,厉青云和沈静曼就没正眼瞧过她,也从来没觉得她哪里配得上厉景呈。
“爸,妈,”厉景呈甩出杀手锏,“荣浅怀孕了,三个月了。”
这一击,无异于平地起惊雷,平静的湖面被一块巨石狠狠撕裂。
巩卿和巩裕大惊失色,盛书兰更是仿若被当头一棒!
头疼地裂开般,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她目光定定落在荣浅腹部,那儿,有了他的孩子?
沈静曼的反应也不小,“你说真的?”
“这种事还能骗你,再过几个月,你要当奶奶了。”
沈静曼脸上的表情不住交替,她同厉青云对望眼,笑意绷不住,眼角很快拉开,“青云,我们要抱孙子了!”
厉景呈捏住荣浅的手指,“可不是么?你天天盼着抱孙子,这不就心想事成了?”
荣浅明显看到厉青云的脸色也缓和些,他这才将目光正对荣浅,“孩子,可好?”
厉景呈不说话,把这个机会留给荣浅,她扬起微笑,“检查结果都很好,您放心。”
“好,那就好。”厉青云蹙紧的眉头舒展,“你叫荣浅?哪两个字?”
“欣欣向荣的荣,深浅的浅。”
“是个好名字。”
巩裕和巩卿的脸色都不好看,荣浅没想到厉青云前后态度反差这样大,“谢谢爸。”
“在我们厉家有个规矩,长子长孙一出生就有抚育金,等孩子出生后,我把匡利食业给他。”
荣浅并不知道这匡利食业所代表的含义,沈静曼眼里一道惊亮,“荣浅,还不快谢过你爸。”
“谢谢爸。”
巩裕咬得牙关酸涩,“您就是喜欢孙子,这争不争气可就全看浅浅自己了。”
“要是个孙女儿,今天我说的话也算数,”厉青云难得这样健谈,“浅浅,你安心养胎,生儿生女别放在心上。”
荣浅瞬时觉得温暖不少,以前,厉青云跟前都竖着一道高高的墙壁,坚硬、锋冷,令她接近不得,他的态度三百六十度改变,荣浅忙点头,“嗯。”
厉青云也有自己的打算,厉景呈桀骜不驯,要放在以前,肯生孩子这种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难,如今,荣浅都怀孕了,还操那把心做什么?
巩裕咬碎一口银牙,气得胸口不住疼。
沈静曼朝两人坐近些,“都怀上三个月了,怎么才说?”
“在吏海不是有这个规矩么?头三月不能说,不吉利。”
“就你借口多。”
厉青云示意佣人上茶,“给荣浅单独准备杯果汁。”
荣浅立马感觉到,母凭子贵这说法在现实中原来还是存在的。
“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
厉景呈拿过个橙子在剥,“荣浅身子比较虚,医生建议要多卧床、静养,我们想等孩子生下来再办。”
“那怎么行,”巩卿出声反对,“这种事传出去,让我们厉家如何在吏海立足?是要被人看笑话的。”
沈静曼也有些为难,“景呈,哪有抱着孩子再结婚的?”
“这样吧,”还是厉青云站出来给个主意,“不能不顾荣浅的身子,你们在家留两天,今天立马发请柬,就定于后天在国际饭店吃顿饭,荣浅你放心,应邀得都是些至亲,不用你敬酒应酬,就是告知一声,具体的婚礼事宜,等孩子生出来后再补办。”
“老爷!”巩裕一声惊喝,没想到厉青云能退让到这个地步。
“就这么说定了。”厉青云语气微扬,两个姨娘只得噤声。
沈静曼只觉痛快,这二十几年来,哪见过她们姐妹俩这幅模样?
她快慰的同时,这才想到盛书兰。
抬头一看,盛书兰就站在沙发后面,低垂着头,完全融入不了这一幕。
厉青云的要求一点不过分,荣浅自然是答应的。
厉景呈带着她上楼休息,巩家两姐妹也相继起身离开。
客厅内只剩下两人,沈静曼将盛书兰叫到身边,“书兰。”
“妈,您什么都别说,景呈马上有孩子了,是好事。”
沈静曼叹口气,“我本想让你怀上,没想到……”她轻拍下盛书兰肩头,“可能真的是命吧,你也别太难过,让你跟着景呈的这件事,我和你爸会尽力争取的。”
“谢谢妈。”
沈静曼起身,下请柬的事不能马虎,她现在就要着手去办。
盛书兰怔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之前,她就争不过荣浅,更别说现在荣浅有了厉景呈的孩子。
一阵轻笑传到盛书兰耳中。
巩裕坐到她身侧,“书兰,看见了吧,大姐现在哪里顾得上你,什么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全是假的,孙子才是真的。”
“小妈,您别这样说,毕竟是厉家的孩子,妈这样的态度很正常。”
“你知道匡利食业代表的含义吗?当初老二提出要匡利,老头子说什么都不许,如今却这样拱手相送,居然生个女娃都肯给!”
盛书兰听到老二两字,脸色不由一阵白,“我,我回房了。”
巩裕狠狠朝她瞪眼,伸手将盛书兰用力扯回去,“荣浅这样,你就甘心?”
“我当然甘心。”
“你!”巩裕面目露出狰狞,“不争气的东西!”
“小妈,就算不是荣浅,景呈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您……”
巩裕冷笑声,“你想说是你给他怀吧?你也看看景呈乐不乐意,你们青梅竹马二十几年,你要怀,早怀上了。”
“我不是这意思。”
“得了,别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巩裕不耐烦地打断,“等这酒席一办,厉家这些长辈亲戚可就都认着荣浅了,你算什么东西,童养媳?且看看人家让不让你进门。”
盛书兰早习惯这些言语,她垂着头,巩裕说到最后没趣了,自然会打住。
“怪不得不要你,跟个木头人似的。”巩裕气哄哄起身,她一直想笼络盛书兰,可这女人是个死脑筋。
佣人将两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