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
吻火 更新:2021-02-19 10:43 字数:4911
粲谥泄糯コ瞧餍怠A俪迓拦担且恢职灿邪烁龀德帧⒏呶宀愕墓コ撬W钕虏闶峭贫登敖氖勘渌牟阕霸毓コ堑恼蕉肥勘3蹈咴?2米、宽6米、长8米。冲车利用自身的高度,从车中直接向城内射击,也可用来接近城墙,破坏女墙(垛墙),直接攻打城墙上的守敌。车中除了装备有各种长兵器,还常常装载强弩、石炮等重武器。
说实话,还有很多很多,这两天专心埋头查这个,本来有许多图可以贴上来,这样大家就可以很直观的了解这些攻城器械了,不过草是电脑小白,贴图对草要求太高了,那就不贴了。……查了两天资料,草觉得,再这样这文就要变成机械文了,攻城文了……反正就是会离种田文远来越远了……咱还是回归感情了。
战争是大背景啦。
所以,这一章写的格外艰难。
今晚写顺了,相信明天会写的非常顺哒,希望明天能够早更,并肥肥更一章。
灵犀
56
黑暗中,书角似乎还能感受到唇角辣辣的吻,那种热烈的似乎要将人灼伤一般的温度。
男人高大的身影沿着这条巷子走出去,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了。
她抱臂进了院子,傻傻在院中马扎上坐了下来,发起呆来。
今夜的裴东明不同于往常,能在这时候回来,本身就有些奇怪。
别的不论,他进来之后,将她抵在门后,合身贴了上来,仿佛要将她整个吞进腹中的吻劈头盖脸而下,那种奇怪的感觉,爱恋难舍的急切感在她心中漫延……
战况这样激烈,他行这一段路,只为了回来瞧她一眼,说是抽空回来瞧瞧她身体康复了没,但书香听在耳中,却仿佛听到了别的意味。
她去倒茶给他喝,心神不宁,手中杯子脱手,跌个粉碎,滚烫的热茶顿时浇到了自己身上。
裴东明查验她的伤处,叹息一声:“……要是没有我照顾,你可怎么办呢?”说着去找伤药来抹。
书香却忽忽泪如雨下……
裴东明找到了伤药回来,见她这副模样,笑道:“烫伤了这点,娘子便哭的这么厉害,以后万一……”见她目中泪水簌簌不止,后半句话便及时吞进了肚子里。
书香紧抱着他,将自己埋进他怀里,泣不能止:“好疼……夫君以后不想要照顾我吗?还是你想要去照顾别的妇人?”不过借机撒娇,好能除去心头忧惧。
她不曾瞧见,裴东明听到这句话,整个表情都僵住了,瞧着怀中恨不得将自己整个都缩进他怀里的媳妇儿满目不舍忧心,却又极力隐忍着,用最轻快最温柔的声音笑道:“怎么会。我活着一日……一定会照顾娘子一日……”
书香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沉入了最深的谷底。
……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许久,边漠四月的天,早晚寒意甚重,她觉得要是要是一个人再坐下去,非发疯不可。想一想,索性出身出门,关好了院子,去军营里帮忙。
这么大的动静,在东厢安睡的小铁竟然未曾被吵醒。
夜晚的军营灯火通明,守卫看到书香,查验了军牌,便放她进去了。这些日子有不少军眷都来营中帮忙,被分在不同的地方。这已是响水营中战时特色,后勤人手不足的情况之下,都是军眷替补。
伤兵营里,军医与药僮忙个不停,还有五六名妇人在此忙碌,看到她来了,都露出笑容来。
书香与这些妇人本不熟识,见她们也还和善,也只是略点点头,听从军医的吩咐。
响水城下,裴东明披挂整齐,身后跟着两千名儿郎,马皆被棉布裹蹄,掩了口鼻,马身上还负了火油等物,各个表情肃穆。
裴东明高坐马上,招招手,令燕檀到得近前,紧握了他的手,嘱咐了一句。
“兄弟,万一我回不来,还请你别嫌弃书香,照顾她一生。”
燕檀脑中雷声隆隆,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几乎不敢抬头去瞧裴东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裴东明苦笑:“我知道你心气高傲……可如今我倒不知道还能将她托付给谁?”
燕檀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他并未察知自己心中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他抬头去瞧马上的裴东明,后者瞧着他的眼神急切认真。
“我自然会照顾嫂子……”在他绽出一个放心的笑之后,又补了后半句:“——直到大哥回来。”
城门大开,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从城内出发,在暗夜之中向着对面的北漠军营扑过去。
阿不通这几日在战场上大占上风,将响水军打的缩回城内去,连应战也不敢,只知道一味死守,帐下将士各个眉开眼笑。虽然响水城下北漠军的尸体摞成了山,但他心中极有把握,这次定然能够强夺下响水城。
说起来,还是今年寻到的这批能工巧匠们的功劳。
帅帐之中,诸将议事,有军士道:“今年教大夏这帮南蛮子见识过了我们的攻城利器,恐怕将这帮南蛮子吓得魂飞魄散了吧?”
另有军士道:“就算这响水城经营了数代,城墙厚实,可只要冲车只对准了一处城墙撞击,必然能捣毁城墙,到时候一定要将姓左的那小子绑到两军阵前,剜了心肝来下酒喝……”
北漠军中,有父子兄弟丧命在左迁带领的响水军手下的,两军数代夙仇,结怨已深。
也有谨慎些的,向阿不通提议:“元帅,大夏军会不会眼红我们的投石机冲车等,半夜袭营?”
自有人哈哈大乐:“大夏南蛮子要是敢来,包管教他有来无回!”
“我们这次闯进去,就别再想回到响水。奜繁论墵収蔵”
裴东明面色肃整,对着带出来的这一千士兵做最后的部署。
“将军派了我们今晚出城,就是想让我们毁了蛮夷的攻城器械。但这些东西想来不会被随意丢在营盘里,定然是看守严密,一千人分作两队,一队先行,直捣蛮夷帅帐,但不必与他们军中将官纠缠,只要马踏连营,能打则打,打不过便在营中溃逃,顺便在营中放火。等蛮夷营内乱了起来,我再带另外五百人进营里查找销毁投石机等物。”
随他一同出来的一千兵士霎时变作两队,另一队由薛文领头,在黑夜里向着蛮夷中军帐最亮的地方冲了进去……
远处城头观战的众人本来只瞧得点北漠军中星火点点,但见蛮夷东南方亮起了火把,一队人马像剑一般插进了敌营,所过之火,凡遇毡帐之物,尽皆点燃,却又不欲缠斗,直取中军帐。
城头以左迁为首的众将士尽皆默然,都知此行凶险,但又势在必行,各人脸上不由都严肃了起来。
候在北漠军营外的裴东明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听着远处随风而来的嘶吼声,瞧着蛮夷军中火势渐猛,军中渐渐乱了起来,最后不舍的回头瞧一眼响水巍峨的城门楼,目光穿过这些建筑,小院仿佛就在眼前,那清秀温婉的女子在灯下静待……
他一声令下,带着剩下的五百军士,向着早就瞧好的西南角闯了过去……
“啊——”
伤兵营里,书香一声惨叫,手中的砂锅失手脱落,滚烫的药渣和着药水整个都洒了下去,有一半都浇在了她的鞋子上,她忽然心惊肉跳,一刻也没办法在此地呆下去了。
伤兵营中本来便有受伤的军士咒骂声,惨叫声,她这声痛呼并未引来大的动静,她脱了鞋子,只着布袜,踉跄冲出了营房……
暗夜里,这座城池熟悉到让她心惊。她不过才来了数月,便仿佛一生岁月尽在此间度过。
城门楼下,值守的兵士瞧见这半夜突然闯过来的妇人,长枪拦住了她的去来,“哪里去?”
书香一手提着鞋子,满脸泪痕,被乍然拦住,仿佛才醒过神来,抬袖将面上泪水拭净,颤抖着声音问道:“军师可在上面?”
两名军士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你这妇人,大半夜的找军师何事?”
“我是军师义女,有急事要求见军师,劳烦二位通报。”
其中一名兵士道:“你这妇人好不晓事,就算是军师义女,但现在夜色已深,军师定然在营中歇息,怎的跑到这城下来喧哗?”这两人原只是寻常兵士,并不知道连存已经认了裴东明的妻子为义女,只是战事紧张,还未来得及摆宴。
但这妇人却只站在那里,一遍遍固执的重复:“求两位通报,我有事求见军师。”
城门楼上,众人屏息沉默,看着两条火龙在蛮夷军中艰难的行走着,先头那一条火龙已经到达了帅帐,所过之处,大火顿燃,蛮夷奔走逃散……
不一会,左迁的贴身护卫过来了,小声禀报了一句:“下面好像裴校尉家娘子求见军师……”
连存叹息一声:“这孩子……”这会跑到城门楼来,想来并非裴东明漏了口风,定然是她心思慧敏,裴东明乍然回去一趟,引得她生了疑。
“将她带上来。”
左迁一声令下,那护卫转身而下,不一会便带着书香到了城上。
城门楼上,寒风拂面,书香这一路跑过来,发髻散乱,手中提着鞋子,脚上不知道被烫成了什么样,火烧火燎的疼,她连看都未曾看过一眼,先头又哭过,形容十分狼狈。
燕檀一眼便眼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由生疼,不等她说什么,连存已经迎了上去:“你这孩子怎么过来了?”
难得她此刻被城门楼的寒风一吹,也镇定了下来,草草向着连存行了个礼:“义父,今晚夫君他回来有些奇怪,我……我……”目光在城门楼上站着的这群人里巡梭了一遍,发现独独裴东明不在,嗓子便像卡了壳一般,说不下去了。
连存见她这模样着实可怜,又急又慌,无助的站在那里,上前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拉了她过来,见她行走间步履蹒跚,又见她提着鞋子,袜子与裙子上沾满了褐色的药汁,心中又是一叹。
这两个孩子,也太恩爱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表打头……掩面,这是昨晚的份,今天还有一更。这会去写,迟点更上来。
勿忧
57
北漠连绵营盘里,两条火龙被数次绞杀,渐渐的暗了下去,响水城头众人心头黯然,却见那火龙好似在敌军营盘里打了个滚,又挣扎着翻起身来,赤焰怒烧,气势汹汹的一路烧将下去,众人心绪起落千丈,乍忧还喜。
书香双手紧紧抠着城墙上的砖石,指节发白,直恨不得从城墙上抠下几块砖石来……眼睁睁看着他进了修罗城,却无能为力……
裴东明一路拼死冲杀,长枪横扫,所向披靡,每一枪下去,都溅起一片血花,数声哀鸣。他身后跟着的兄弟们无数次被冲散,又拼死汇合到了一处,不断有人倒下去,马踏成泥,再也没有机会横槊立马。
一千人很快就变作了八百……五百……四百……他不敢朝身后去瞧,带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心中只剩下一个铁铸般的念头:杀过去,烧毁战车……
北漠军这几日连连胜利,士气高涨,底下士兵早有了骄兵之象,这时节冷风刺骨,毡帐遇火则燃,有睡梦中被烧醒的,有夜半惊魂,裸身狂奔的,迎敌者有之,呼唤救火者有之,碰上这样呼啸而过,悍不畏死的大夏军,全无准备,顿时乱轰轰一团,非死即伤,奔仆着地。
这样大动静,阿不通早被惊动,使了一个副将去打探,哪知道这副将刚出毡帐,“咄”的一声,头顶盔甲便被箭矢射中,他大叫一声,只当脑袋不保,帐中诸将齐齐迎将出来,却见一队大夏军一手火把一手大刀杀将过去,逢帐必燃,遇兵则砍,霍然见到帅帐门前齐齐一队军官,却绕道而去,向着帅帐守备营冲杀过去……
阿不通气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左迁小儿,恨煞人也!”回身进了帅帐,提起长枪便冲了出来……
响水城门大开,左迁带着手下骁将倾巢而出,暗夜里,数十万战马奔腾在广漠的戈壁滩上,大地震颤,向着北漠连营掩杀过去……
北漠连营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裴东明一脸的血,身上铠甲已经被血浸透,乱军之中,他腿上身上受了好几处伤,身后紧紧跟着的,只剩一百人不到……营中乱起,北漠军只当大夏军袭营,定然直奔帅帐,守卫军械营的将士调了一队人马去守卫帅帐,留守的北漠军被一路冲杀过来的大夏军砍翻在地,眼睁睁看着他们解下马背上的水囊,割破了水囊,黑色的液体流出来,浇在了投石机冲车云梯等物之上……然后,噬人烈焰冲天而起,借助风势愈燃愈烈……
北漠军双眼发红,愤恨欲死,提着弯刀嗷嗷叫着,野兽一般冲上去拼命……
两军交战多年,今年若非这些军械,岂能有前一段时间的胜况?
响水城内,左迁只留了五千军与连存跟罗四海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