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19 10:19      字数: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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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烟许是见我这么久都没再有动作,就抬眼看了看我,突然见到我眼中的藐视,心下一颤,捏着衣摆的手指关节竟有些微微泛白。我见他如此隐忍的模样,又觉心中不忍。挑起他的下巴,竟看到他眼中泛起了一层雾水,一眨眼,那噙着的水便如珠儿般滚落,我一怔,便俯首含住那珍珠,竟是哭的。口里喃喃道:“怎么是苦的啊!”
  身下的人儿身子一颤,泪珠就落得更快了。我顺势压在了他身上,一手撑在他一侧,细细吻着他的眉毛,他的眼睑,他的鼻尖,最后辗转停留在他的双唇。身下的人儿又是一颤,口里的喘气粗重了起来。在他唇上逗留了许久,我又转而啃咬了他的下巴,便对着他的喉结又舔又吸又啃,如愿的听到了他一声轻呓。拉开他的衣襟,伸手探了进去,抚摩着他的身子,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的樱桃,揉捏了一会,便隔着薄衣含住了他颗粒,允吸起来。听到他倒抽一气,身子弓了起来,手指紧紧拽着身下的被单。不满于隔着衣衫逗弄,我便褪了他的衣衫,却怔住了,身下的人见许久都未有动作,双眼里的情迷渐渐褪去,待看清了我看向的地方,他回过神来一般赶紧扯过衣衫紧紧捂著身子,急欲掩盖。我却不依,半搂着他,硬是挪开他的手,抚着那那一道道鞭笞过留下的醒目的痕迹,心疼的开口:“究竟是谁这样对你?”转而想到先前他端的那个箱子,我又会过意来,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轻轻吻着那伤痕。蓝烟竟流下泪来。
  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拉过被子,把两个人身体都包裹起来。但被子下的手却不安分,又是对他逗弄了一番,最后慢慢游走在他的小腹上,感到他身下那物件正雄赳赳的挺立着,我笑了笑,便慢慢附上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醒来便对上他幽幽的黑眸,他一见我醒来,便要下床去给我拿巾帕,我搂着他的身子,不肯让他下床。对他又是痴缠了一番,才肯放过他。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披了外套,汲着鞋跑去开门。开门一看,敲门的人是蒋青、蒋红他们。蒋红看了我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转过了头不看我,到是蒋青说道:“少庄主,是时候该回庄了。”顿了顿,她接着道:“昨夜出来时并未跟庄主交代去向。但是少庄主夜宿在外,卑职怕庄主他们担心,昨夜已通知他们了。”
  我一听,心下不爽,我才是她的主子吧,怎么她还要向我娘报告。她不会是我娘派来的眼线吧。那这下我上青楼的事情,庄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吧。不知为什么,我一想到这事被人知道了,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红蕖那哀怨的眼神。我汗……心中觉得不舒服,脸上便也立马暗了下来。语气粗重的道:“那总要等我吃过饭吧。叫人送的吃的来!”说完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进屋看蓝烟已经穿戴整齐,他见我还衣衫不整,便过来帮我更衣。穿好衣服,洗好脸,吃的也送进来了,我便和蓝烟一块坐下吃起来。但他却迟迟不动筷,我问道:“怎么不吃?”他摇摇头,轻声说:“不饿。”
  我眼睛转了转,坏笑道:“原来是要我喂啊!”我便一口叼了块肉脯,送到他嘴里。他一愣,但也接了,看着他满脸羞红的吃下了,我笑了。刚才的不爽也烟消云散了。笑笑闹闹,折腾了一上午,但终于还是要走了,我涩涩的说:“我要回去了。”蓝烟瞟了我一眼,埋下了头,恩了一声。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中万分不舍,赶紧接着说:“我还会来的。”蓝烟听了,抬头虚弱的笑了笑,回道:“好的。”便一室沉默。此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我说了句“我走了”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第十九章
  回到庄里,小丫头已经等在园子门口,见到我回来,便迎了上来。我想他们也已经知道我去青楼的事情,虽然心虚,好象是被人窥见了心事一般赤裸的感觉,但脸上却是故做镇定,好象上青楼就跟上厕所那样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小丫头到也没说什么,见了我就问:“小姐吃过了没有?”
  我心里到是提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本以为小丫头会唠叨什么的,但却听她这么问,心里到是松了一口气,顿时恢复惯常的玩乐心态,应道:“吃过了。”顿了顿,有些心虚的问:“你们也吃了吧。”
  结果却听小丫头回道:“吃到是吃了。不过有些人昨晚睡得肯定没小姐好!”我一听,嘴角直抽搐,这孩子,讲话怎么带刺啊!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深闺怨妇!不过就算真有人要埋怨,打翻醋桶,也轮不到她啊!我想回她几句,想想,算了,好象是我做错了。唉——我在心里为自己悲哀,做主子做成我这样也是挺孬的!
  刚刚走进前厅,就看到一人端坐在厅里的椅子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娘。我心里一个咯噔,心想,不好。我拿眼瞪了瞪小丫头,想她表达了对于她没有在我进门前就告诉我我娘在这里的不满。但是小丫头却对我的瞪视熟视无睹!我娘她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选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来兴失问罪的。暗忖,难道我上青楼是什么离谱的事,还是我这身体的主人以前从不去这些地方。顿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后悔,且不说我原来那个主儿是不是喜欢上青楼,怪就怪自己先前没打听好她的喜好,行事风格,要是他们觉得我不像原来那个,发现我是个冒牌的,万一让我浸猪笼什么的那就糟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肯定难敌他们的双拳,更别说刀剑了。我心里沉了沉,要是真这样,我可要先做好跑路的准备啊!突然又想到,要是真要跑路,带不带上璃珞呢?我都自身难保了,带上他不是死得更快!可是不带上他,万一他被认做是我的同党,他不马上被喀嚓了!
  犹豫间已来到了她的跟前,抱着某种必死的决心,我怯怯得喊了句:“娘。”
  施君看了我一眼,便满面春风的说:“听说翎儿昨儿个上那百花楼去了。今天精神可好了!”
  我一听,傻了!这是个什么状况?看她一脸的笑容,我对之前脑中想到N种她的脸色,惟独没料到她能笑出来,似乎我做了一件好事。转念一想,难道她是那种笑面虎的类型,脸上越是笑得开怀,心里越是狠辣!我的心再次沉了沉,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虚应着笑了笑。
  “怎么站着,坐啊!”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我便依言坐下。
  这时小丫头在我边上的茶几上奉上了茶,我又对她表示了不满,结果她还是没把我的情绪当回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我无奈,拿起桌上的茶便灌,却立即喷了出来。妈呀,烫死我!
  一旁的施君见我这样,立马唬了脸,沉声道:“怎么端茶的!”
  小丫头马上跑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下,乞求道:“奴婢知错。”还一叩到地!
  “还不快去换一杯茶!”施君厉声道。小丫头听后就立马起身出去了。我看着这一幕,彻底无语了,怪不得老话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看来以后我要立立主子的规矩了,对别人太客气,否则别人还以为我软弱可欺。不过,也要看我有命才行。
  “翎儿现在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吧!”施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实在接不上她的跳跃性思维啊!只有茫然的点点头。
  施君见我点头,便又接着说道:“那翎儿也要重新接管庄里的事情了呀。”我一诧,还没缓过神来,她又接着说道:“要不就从接手帐房事务开始吧。我会跟帐房管事打声招呼的。以后这山庄里的事你还要慢慢熟悉啊!”
  我完全懵了。她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啊!而是来给我安排工作的。既然她给我安排山庄里的事务,就是没有对我有什么不满咯!那也就是她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咯,那我也就用不着跑路啦!那我就可以继续过着这样锦衣玉食的米虫般的日子咯!相通这点,我的心顿时落了地,紧张也消失了,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便斗志高昂的对她说道:“孩儿一定会尽心办好娘亲吩咐的事情。”
  施君见我这般信誓旦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消失,笑着聊了几句便走了。
  隔天便起了个大早,想着我要开始上班了,心里特别兴奋。想我在现世还是个学生,生活靠我妈养着,也没去工作过。现在突然有了事情做,那我一定要先给我的上司,也就是我娘说的帐房管事一个好的印象。虽然我是山庄的少庄主,但也不能恃着自己有点地位就把别人不当干部。一切准备就绪,我就让小丫头带我去帐房那。小丫头一听我要去帐房那,就又是欣喜又是哀愁的。真搞不懂她喜什么,又愁什么。不过我自己心情雀跃,便也无暇顾虑他人在想什么。再说,昨天她端了一杯热茶给我,不只是不是故意的,我这会儿还有些恼她呢,就更没心思理她了。
  想着想着便又小丫头带到一个小院,我看了看这院子,连着山庄,却又在山庄之外,我不是学建筑的,根本搞不零清这玉灵山庄是个什么格局。我感肯定,要是我一个人走,绝对摸不着北,都不知在哪迷路。只见院子外面立着一个木头的门柱,门柱上有一木匾,上刻“如君草堂”。这院子不大,却异常清新,到像哪位归隐山林的高人的居住之地,跟山庄里的其他建筑风格截然不同,少了市侩,多了份超然世外之感。顿时,对这未曾谋面的帐房管事有了份好感。
  沿着石子铺就的小径来到一键木屋前,我们便拾阶而上,小丫头对着敞开的木门敲了敲,问道:“屋里有人吗?”
  不一会,便由里屋走出一个中年女子,四十岁上下,一脸清俊的书卷味,却又透出一股难以让人接近的傲气。待来人走进,一见是我,不知为何,我觉得那人的脸便暗了几分,本来觉得的那股傲气遍变成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敏感的觉得她似乎不怎么愿意见到我。我刚想说什么,却听一旁的小丫头先开口了:“弦伯母,你好。”
  那被小丫头唤作弦伯母的女子对小丫头点了点头,便看也不看我,自各儿走进了屋。我一脸莫名其妙,但却知道我被人忽视了。难道我原先的主儿跟她又过节?不然我为何从她眼神中感到一种似乎是怨怼的情绪呢!我看着小丫头已经走进去了,无奈,也只好跟进去了。既然我接受了这身体能享受的好事,那本不属于我的坏事过事看来我也得一并承受了。
  跟着弦姓女子来到里面,那里面竟还有一个庭院,庭院种了一片小竹林,竹林被一条绿石小径隔开。穿过竹林,我们被带到一间厢房,一进门我便傻眼了,我看到了满屋子的书柜,书柜上堆放着满满的用白线装订的蓝皮面的书。这真的是书啊,古书啊!我异常激动,狠不得立马冲过去翻翻,看看有没有聊斋志异啊,春宫图这样的古书。但是瞟到带我们进门的那个女人的冷眼,我便噤声不动了。看她在一个书柜面前翻找东西,我乘着这档儿,上来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您就是帐房的管事吗?”
  那女子抬眼看了我一眼,也不回答,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一下愣住了,她哼什么啊!她这算是回答是还是不是啊!却见小丫头拉拉我的袖子,低低的说道:“小姐,这位就是弦管事。”蠕蠕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都作罢。我哦了一声,便自发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摇着我的折扇,一边打量这斗室。这屋子虽然不大,光线却很好,书柜中间有一红木的大书桌,桌上放着一排小狼毫,一个方形砚台,砚台上搁着一块墨,边上还有几本书。
  我正打量着,却听弦管事说道:“这些是近年山庄的收支,少庄主先看看吧。”说着,便在桌上扔了七八本蓝皮的书。天呐,这么多本帐簿她不会都让我看下来吧。我正满脸黑线的想着,却听她又道:“今天先就看这些吧。还有几百本改日再给你拿来。”我一听,差点趴在了地上。几百本?这是多少年的帐目。都要我看,不看死我才怪呢!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桌前,翻开一本看起来。一看,晕了,这密密麻麻的东西让人一看便头疼,最要命的是这字是繁体的,还没有逗号句号。大略的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