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1-02-17 00:28 字数:4938
董婉娓娓道来:"听说书房里出了事,我在第一时间便亲自往前堂去找陈大夫,没想到他早一步得到了消息,竟然怆怆惶惶的逃走了,若不是心虚,他怎会如此?我已经派人前往他的私宅了,若不出我所料,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已经计划逃亡多时了。"
闻言,窦沅沅的脸色微变,。
307 酒肉也是很义气的
闻言,窦沅沅的脸色微变,却仍故作镇定道:"逃走便逃走吧,说不定他在外欠下巨债,无力偿还才逃走的,现在我的下身血流不止,可得赶紧将李大夫给传唤过来啊!"
她已经顺利的『流产』了,无论是那一位大夫过来,断不出她身上的任何喜脉来,都是理所当然。她现在已经用不着陈大夫了,反而嫌他累赘,陈太夫怎会是王妃的对手?在她的逼问之下,肯定会全部招供了。
万幸,他心虚,逃得够快,才不至於牵累了她。
陈大夫早已心知肚明,她会计画流产,而且准备赖在王妃的身上,他生怕东窗事发,受到波及,已有所准备,一旦嗅到了动静,便会火速的离开江南,谅董婉也是找不着他的。
董婉转头看着顾子衿道:"这屋里不就有一位名医世家出身的人了吗?何必舍近求远呢?"
太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她,怒道:"就是他故意推倒沅沅的,怎能让这种人来医治?莫非这件事情是你的主意?顾家与我王府向来无仇隙,更何况,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对着我皇嗣动手脚,除非是背後有人,是你指使他这麽做的?"
刘骥的心里倒是有不同的想法,陈大夫绝对不会因为欠债而匆匆忙忙的的逃走。他沉着脸道:"娘,在李大夫来之前,还是让顾子衿先替窦夫人看一看吧,这屋子里也只有他懂医术了。本王的主意已定,请娘安心的在一旁便是。"
董婉一脸的肃穆,道:"倘若太夫人尚有疑虑的话,不如就先让顾子衿替窦夫人把个脉吧,只要不动针,不服药,在场有这麽多对眼睛盯着。难不成他还能害了她不成?"
王妃说得合理,儿子也坚持如此,太夫人想了一下。便抬抬手道:"也好吧!"
现下,窦沅沅已经出血了。情况似乎很紧急,李大夫年已老迈,从私宅赶过来王府还得费上一段时间,还是让懂得医术之人先瞧了再说。有她在场紧盯着,她便不信,还有任何人敢搞鬼?
得到了允许,於是顾子衿便定一定心神。然後上前,将指腹扣在窦沅沅的手腕上,有模有样的替她把起脉来。
太夫人心急宁王的子嗣,忙不迭问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麽样了?平安吗?"
顾子衿听了此话。一脸纳闷的转头看着太夫人道:"窦夫人并未怀孕啊,那里来的孩子啊?"
闻言,太夫人几乎是倒抽了一口气,颤声道:"把不到喜脉了吗?那麽孩子是流掉了吗?"
蓦地,窦沅沅立刻涰泣了起来。她伸手不停的抚摸着肚子,很是悲伤的鸣鸣咽咽道:"我的孩子……流掉了?难道没了吗?真的没了吗?我不想活了啊!"
顾子衿仍不明所以,立刻反驳道:"你那来的孩子啊?!"说着,立刻转头对着众人正色道:"绝对不是流产,而是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啊!窦夫人根本就没有喜脉啊!"
"把不到喜脉了?"太夫人的脸色顿时一阵青。对着他怒道:"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吧?明明就怀上了,你推了她一把,以至她下身都流出血来了,现在你把不到喜脉,可见孩子已经流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你给害死了啊!""
害人流产,而且还是个皇嗣,何止是个杀头的大罪,顾子衿吓得立刻神色肃然道:"不是这样的,顾某根本没有碰到她分毫啊。还有,我顾家的医术把脉的方式跟一般的大夫有别,方式十分的复杂,但却很自豪的精准,就算窦夫人刚流产,我也一定可以把出她微弱的喜脉出来的。我诊得很仔细,也很肯定,窦夫人绝对没有怀孕的迹象啊,更别说是小产了!一个没有怀孕的女人是要如何小产啊?我瞧见她的下身沁血,沾了罗裙,原以为是内伤出血,可是她的脉像强健,根本是无病无痛啊……"
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夫人给打断了,她大声斥喝道:"你胡说!你分明是在卸责,你以为凭藉着你所懂得的那几分医术,胡言乱语一通,我就会相信你,从而饶过你吗?"
不同於太夫人,刘骥听了顾子衿的诊断,心下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了。
当日酒醉,他并不记得自己碰了窦沅沅,陈大夫却突然把出喜脉来,此事原本就让他感到十分的震惊与疑惑了。
如今,陈太夫怆惶出逃,倒是证实了存在他心中已久的疑惑。
他冷着一张俊脸,一对利眸瞪着窦沅沅,沉声道:"是你搞的鬼吧,收买了陈大夫,你根本就没怀孕!"
面对他的指责,窦沅沅挘叛劾幔桓逗芪哪Q煅实溃海⒌钕拢阍谒敌┦谗崮兀磕阍貅峄嵯嘈殴俗玉普飧龅峭阶樱幌嘈盼夷兀勘鹜怂蹂鞘谗峁叵担磕训滥忝磺萍疑硐碌穆奕辜貉瞻甙吡寺穑咳舨皇橇鞑以趸岵徽5某鲅。浚?br />
董婉听了此狡辩之话,立刻冷声道:"不如,我让府上几个老嬷嬷来瞧瞧,你身上的血究竟是从那里流出来的?你若真的小产了,下身一定会持续的出血几日吧,让老嬷嬷们仔细的瞧一瞧,真相立刻大白了。"
窦沅沅立马恨得咬牙切齿,道:"王妃果真是容不下我窦沅沅啊,你打算派几名卑贱的老婆子来,特地紧盯着我的下身好几天吗?若是你遭逢了如此的不幸,还会让主母如此的羞辱吗?"
此话自是有理,太夫人皱眉道:"此举确实是有*份哪,毕竟是个王府夫人……皇族怎能随意的让下人瞧见私处呢?此事若是传出去,宁王的颜面何在?再者,世人也会认为王妃是藉故在欺压妾室啊!更何况顾子衿之言,我根本完全不相信,他分明是在为自己脱罪,我得让李大夫来诊断清楚才行,我就不相信李大夫的医术会在这个小子之下?"
窦沅沅听了此话,心里便暗自欢喜着,她早已详细的谘询过陈大夫,一旦小产了,在正常的情况之下,一般大夫是绝对断不出任何喜脉出来的。更何况府里的名医,一个逃走了,一个太过老迈。李大夫的年纪太大,他把脉的手已经会抖动了,根本无法真正的证明她是否真的怀孕过。
顾子衿害她流产,尽管他说破了嘴,就算是对天咒毒誓,也是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他的。
窦沅沅垂下眸来,可怜兮兮的拿着巾帕拭泪道:"真希望李大夫能快点过来,也只有他才能证明我的清白啊。请太夫人作主,届时,我要让害我小产的顾子衿偿命!唯有如此,才能消去我心中的伤痛哪……"
"你居然要让顾子衿偿命?他与你有何怨仇啊?你已经设局害了他,把假孕的罪责推给了他,为何还非得置他於死地不可?"董婉的心里怒极了,一对明眸瞪着窦沅沅,冷声道:"你的心肠就是这麽的狠毒?连一个无辜的人都不放过,你让我如何的饶恕你的所作所为呢?"
现下,她已经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窦沅沅是假怀孕,尚未拿出来,完全是想让宁王跟太夫人看一看,,她究竟是有多麽的狠毒?
窦沅沅的自私狠毒,完全不下於林阳儿。
窦沅沅抬眸看着她,冷冷的开口道:"顾子衿与我窦沅沅有何冤何仇?我何必针对他呢?只要他肯说出究竟是谁在背後指使他,揪出害我流产之人。那麽,根据王府的律法,顶多挨一顿扳子,他便可以保全一条性命,滚出王府了。"
窦沅沅设下此局的目的,她心知肚明,董婉不恼不愠的开口道:"原来如此,你最终的目的还是我董婉啊!"。
"王妃言重了,我不过是想弄个明白,究竟是谁害得我流产的。"说到这里,窦沅沅抬眸看着刘骥,沉声道:"相信不仅太夫人,宁王也很想弄清楚,究竟是谁又害死了他的子嗣了?害得他至今膝下单薄。"
太夫人气恼道:"这事一定得弄清楚,无论是谁,敢暗中害了我刘氏皇嗣,我王太后是绝对不会轻言饶恕的。"
听到了这里,顾子衿这才反应迟顿的意会了过来,原来自己竟然是中了窦沅沅的奸计了,难怪她会一反常态的对他好,原来她是想利用他来陷害董卿哪。
怪只怪自己太大意了,误入陷井。
顾子衿深怕自己会害了董卿,於是"扑通"一声,竟在宁王的跟前跪了下来,急急忙忙的认罪道:"是我不对,我太专注於名画上,所以不小心绊倒了窦夫人,一切都是我顾某人的过失,此事绝对跟任何人无关。今日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不是什麽阴谋诡计,请王上明察啊!"
顾子衿为了保护董卿,当场磕头认罪,不料刘骥竟只是轻笑了一声,便伸出手,亲自将顾子衿给扶起来,朗朗笑道:"没想到一名酒肉纨裤也会这麽的重义气,本王一向欣赏有情有义之人。
308 你肚子里的孩子该怎麽办呢
"没想到一名酒肉纨裤也会这麽的重义气,本王一向欣赏有情有义之人。起来吧,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呢?你这麽急忙认罪做什麽?你这麽做,不但帮不了别人,反而还会害死自己啊!你可知道谋害皇嗣是唯一死罪?"
死罪?该不是真的会丢掉性命吧?
顾子衿惨白着一张伪娘脸,心里很是紧张的咽一咽口水。
"殿下哪,难道你因为欣赏顾子衿,於是便打算饶怒了他的罪行了吗?"窦沅沅心有不甘的开口道:"究竟是谁指使他这麽做的,一定要彻底查清楚啊!"
她处心积虑的计划着一切,怎能功亏一篑,让董婉给逃过了呢?
窦沅沅说着,便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太夫人皱着眉,转头对着儿子道:"四十九啊,此事得追究,可不能轻易的纵放了啊,孩子都被害没了,你要如何向沅沅交代呢。"
宁王偏爱王妃,对於妾室们过於冷淡不说,总不能不公道吧?
刘骥却是冷声道:"本王相信顾子衿所言,窦沅沅根本没有怀上孩子。若想彻底的弄明白此事,就按王妃的意思去办吧。"
闻言,窦沅沅立刻扑进了太夫人的怀里,哭着央求道:"请太夫人为沅沅作主哪,我怎能受此屈辱呢?!"
董婉冷声道:"你不必再演戏了!你根本就没怀孕,又怎麽会流产了呢?你知道这几日我以晒书之由,邀请顾子衿来到王府,於是你便命人随时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果不其然,他一踏入王府不久,你便出现在中廊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窦沅沅给打断了,她不疾不徐的辩称道:"我不过是闷着无聊。於是在王府里随意的走动,恰巧碰到了顾子衿,仅是如此。王妃便姿意的做出了联想了吗?"
"不是联想,而是证据充份!"语罢。董婉转头朝着鸿玉吩咐,沉声道:"去让如霜进来吧!"
听见此话,窦沅沅的脸色蓦地变了。
她与曹梦平走动频繁,於是如霜也经常跟着在她的屋子里出出入入,万没想到,她居然会让董婉这个贱人给收买了?!这下子,反而让她给暗中监视了。
未久。鸿玉便领着如霜进来,她的手上提着一袋玄色的包袱,一入门便跪在宁王的跟前,磕头道:"奴婢参见王上。"
刘骥抬抬手道:"你带着什麽东西进来了?"
如霜回话道:"是一只鷄。今日窦夫人得知顾公子来了,便立刻在院子里杀了一只鷄。"
窦沅沅听了此话,便冷笑道:"笑话!本夫人每日都会杀一只鷄来炖煮灵芝补身子,在院子里杀一、二只鷄又有何奇怪呢?可是王妃命令你来监视我的?她设下什麽阴谋诡计来陷害我了?"
董婉瞪着她血迹斑斑的月白色罗裙,不冷不淡的开口道:"想必窦夫人罗裙上的殷红鲜血就是鷄血了。太早弄好血液。血的颜色会因为时间的缘故,而自然的变为暗沈,反而会露出破绽,所以你需要新鲜的血液,於是你等着顾子衿上门。趁着他在门口呈上拜帖的时候,便急忙的杀掉一只鷄,取下新鲜的血液,好设局佯装自己受他所害而流产。"
窦沅沅抬眸道:"王妃有何实证?你莫不是想说自己有本事区分出人血与鷄血的不同?得有这种本事,证明我罗裙上的鲜血是鷄血,让众人信服,你才能诬陷於我啊?"
董婉胸有成竹,轻笑了几声道:"何必如此呢?你用什麽东西装新鲜的鷄血?而且还能够轻易的压破,好伪装成流产,那个东西应该还在你的身上吧?"
听了此话,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