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1-02-17 00:27 字数:5015
很安全又富足,於是当初喜欢上你的那颗心,便逐渐的消失了……,然後,我竟不知不觉的开始嫌弃起你的勇猛了。"
人生落到了这个境地之後,竟才猛然地发觉,当初那份真情的可贵。他以前竟然不懂得珍惜,还百般的嫌弃……。思及此,他便羞愧得难以自持。
263 去把宁王的儿子给抱过来
他终於笑了,对她笑得很温暖。
赵丰原抬眸看着他,咧嘴笑道:"阿歆你可知道吗?在我七岁那一年,我爹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我们全家被先帝给召到宫里去饮宴,在宴席上你对我敬酒,便是这般冲着我微微笑着。你的笑容是这麽的温暖,就好像是阳光一样的灿烂,不过後来你的笑容变了,变得不再像阳光一样的温暖,虽然仍然刻意的扬起笑容,却总有一股奇怪的阴冷。"
"不会了……,以後不会再阴冷了,也不再淡漠了……,只要有你赵丰原在身边,我刘歆便永远是晴天,阳光灿烂的大晴天。"
闻言,赵丰原万分的欣喜,"那麽,你是同意让我跟着去边疆了吗?"
"笨蛋!赵丰原真是个没脑袋的大笨蛋哪。"虽然口里这麽说,刘歆的眼底却扬着一挘氯岬男σ狻?br />
***
一辆马车在黄泥小道上,"吱嘎吱嘎"的往前急行,在这宁静的乡野小路上,扬起了一挘旧场?br />
农村里,十分的祥和安静,男人们忙着在田里作活,小小村落更显得人口稀少,路边倒是传来了几声的狗吠声,在纯朴无争的小村子里,显然生气洋溢。
朝廷的局势骤变,一夕之间又变了天。刘陵复僻,重新登上了皇位,刘歆被癈,曾经牵涉陷害皇太后母子阴谋的人,莫不害怕的怆惶而逃,匆匆地离开了皇城。
窦沅沅坐在巅跛的马车里,脸色惨白,回想起大批的羽林军突然冲进丞相府大肆的抄家。府里顿时一片混乱,家人被羁押,家产被查抄。荣华富贵的窦家在一瞬之间落败的惨状,她便吓得浑身一阵哆嗦。
她匆匆忙忙的逃出丞相府,一路往南急奔,在南方稍大的城镇里曾经稍作停留,便四处打听皇城里传来的消息。据闻窦丞相因为逆谋被问了死罪,家产全数充公。逆谋之罪,向来牵涉极广大。整个窦氏家族为官的男子因此皆被问罪,贬的贬,关的关,杀的杀……,其余族人则被官府发配为奴隶。
竟然是奴隶啊,一旦被官府抓到,身为窦家女儿的她便会被发配为奴。她绝不能沦为奴仆。所以。她得逃。逃回母亲的奶娘家里。那个地方极偏僻隐密,适合躲藏。
怆惶出逃,窦沅沅咬着巾帕,双手仍在微微地发颤着。
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於是宝珠撩开车帘,对着前面的车夫怒骂道:"小姐急着赶路,是谁让你停下来的?"
一但被官府捉到。一切就完了。
车夫回头看着她,皱眉道:"马匹渴了,我得先弄点水给马儿喝,稍待再上路吧。不让马喝水,是撑不了太久的。"
"喔,那麽你快一点,别担误了小姐的时间。"
"知道了。"
宝珠瞥了车外一眼,发现马车正停在一处宁静的小村落里,於是转头对着窦沅沅道:"小姐,这里有几户农家,不如我去跟她们要点食物跟乾净的水来喝吧,你一直不吃不喝,身子会撑不住的,至少也该喝一些水才是啊。"
遭逢巨变,窦沅沅那里还有心思吃食跟饮水。
窦沅沅眉头深锁,低声道:"我们还是尽快的赶路吧,一天没到达那个地方,我便一天不安心,终日惶偟然不安。"
这种终日担忧害怕的日子,难受得紧,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
宝珠道:"那麽奴婢去瞧一瞧马儿喝水了没,让车夫尽快上路。"
"还是让马匹休息一下吧,车夫说的没错,倘若累死马匹,我们反而更凄惨。现在我们到那里了?离皇城多远了?"窦沅沅撩开窗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蓦地却突然愣住了……
宝珠顺着她的眸光往外瞧,发现一户人家的屋前,门槛上坐着一名矮胖的妇人,她胸前抱着一名年约一岁多的小娃儿正在院子前玩儿,母子俩欢乐的嘻闹,呵呵笑着。。
宝珠见状,笑道:"瞧,那个小男孩,长得真是俊俏啊,模样儿还真像宁王啊?如果不是在这个穷乡僻壤里,而是在宁王府的话,还真的会以为是他的儿子呢。"
这时,窦沅沅却伸出了双手,低头仔细的端详着自己那双白细柔嫩的龋瑁б灰а赖溃海⑽荫笺溷湓跄苈俾湮ツ兀课疑疵烂玻钟涤兄疃嗟牟徘椋艺馑紫溉崮鄣乃郑跄苋ジ纱只睿课医抗蟮纳砬跄茏≡谄莆葑永铮宰糯直傻氖澄铮空獠皇且宋业拿穑浚?br />
闻言,宝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姐啊,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啊?窦家垮了啊,谋逆可是天的大罪啊,没有被满门抄斩,已经算是万幸了。咱们还是快点逃亡赶路吧,千万别落入官府的手里了。"
"不!上苍待我不薄,绝地逢生,突然又给了我窦沅沅一线生机了,现在我需要一颗大树,只要依靠着那颗大树的庇荫,我仍可享有一世的荣华富贵。"窦沅沅一对利眸紧盯着院子前的那个小男孩,咬牙道:"去!你去引开那位妇人,然後把院子里的小男孩给偷偷的抱过来。"
宝珠听了,脸色徒变,神色略显惊慌道:"小姐,你疯了?那是人家的孩子啊,咱们去偷抱人家的孩子做什麽?现在我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啊!逃亡都来不及了,那里能再多一个孩子?"
窦沅沅冷声道:"只要有了那个孩子,我们便不必再逃亡了,你有听说过王子的母亲被贬为奴隶的吗?"
"王子的母亲当然不可能会被贬为奴隶的啊,皇族最重视的莫过於面子了,事关王子的颜面,王子的生母怎能被问罪?更何况是成为一名卑贱的奴隶?任何一个王都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让自己身份尊贵的儿子颜面尽失。皇族一向拥有特权,很多的罪责是无法被追诉上去的,得已免责……"宝珠说到这里,突然晃然大悟道:"你说的那一颗大树是宁王?你想让他来庇荫你?"
"只要能够晋身为皇族,我便得已免责,不会被发配奴隶了,而且膝下拥有一个王子,宁王不得休弃,我还能保有一生的荣华富贵。"
"可宁王他会相信吗?那个小男孩虽然长得像极了他,可并不是他的儿子啊!"
"我曾经刻意的避开过他长达数个月之久,我跟他的事情你比谁都还要清楚。我若是一口咬定,此事由不得他不认。"窦沅沅转头看着窗外,冷然道:"去吧,想办法把那个小男孩……,不!去把宁王的儿子给抱过来!有了他,我窦沅沅便能晋身为皇族了。"
"是。"
***
春回大地,繁花盛开,百花争妍,蝴蠂在花间飞舞,扬柳依依随着微风飘荡,骄傲的摆动着绿油油的枝叶,刘骥的嘴角噙着笑容,驱车来到了董府。
"本王来接她了,快让她出来吧。"在董府朱红色的大门口,他笑着对鸿玉说。
闻言,鸿玉的脸色微微一变,便迅速的往後走,来到了董府花园後的那一栋种满兰花的屋子。
屋里,董卿正半倚在软榻上,正专注於手上的书卷。
"小姐,宁王来了!他说是来接你的?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鸿玉一入门便急急忙忙道:"他不是应该把昭少爷跟赵姨娘给送回来的吗?怎又要把你给接走了呢?"
面对她的惊讶,董卿的态度显然平静,她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徐徐开口道:"替我更衣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宁王来了,可见身子已经大好了。
换了件罗裙,简单的梳理一番,来到了前堂的大厅,但见宁王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雕花红木大椅上,正悠闲的喝着茶。
片刻,珠帘历历的响起,瞧见她出来了,刘骥立刻起身迎上去,朝着她微微一笑道:"婉儿,我来接你了!"
"那麽,走吧。"董卿的态度颇为乾脆。
刘骥见她的态度居然如此的大方,反而怔了片刻,紧接着浅浅笑道:"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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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学正在闹离婚;这次闹得很凶;我得去她家住几日;後面两天更新应该会不稳定
264 突然冒出来的子嗣
刘骥见她的态度居然如此的大方,反而怔了片刻,紧接着浅浅笑道:"就这样?"
本来还以为他会大费心思呢?
不过终究已经是他的人了,於情於理,她都得跟着他走。
她的心里自然是极明白,此事已无回旋的余地。
董卿抬眸看着他,正色道:"我并不是个不明白道理的人。"
在皇祠里,她当众公开了婚书,宣称自己是宁王妃,在众皇族面前,婚书已然生效了,此事覆水难收。果不其然,宁王亲自来接她了……
刘骥低头看着她,良久後却突然敛起了笑容,沉声道:"你不去跟他说几句话?你进宫去见他一面吧,本王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便是。"
或许,她会想跟刘陵话别一番。
董卿的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却摇摇头,低声道:"他会明白的。"
皇太妃交出了所有的罪证,向天下告罪之後,便在昌寿宫服毒自谥;刘歆被癈为庶民,前往边疆服役五年;窦丞相伏罪问斩,窦氏一族抄了家,窦丞相的女婿却趁乱逃走了,他迅速的集结旧部,举兵反抗,曾经参与阴谋,害怕伏罪的官员们,竟也跟着加入造反的行列,朝政因此一片纷乱,此事皇上自是有能力应付,不过总是得再乱个几日,他此时正分身乏术,一边忙着稳定朝政,一边忙着弭平叛乱。
此刻,她并不想去扰乱了他。国家大事,总是远高於私事。
婚书已经公开。她是宁王妃的身份,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随着宁王离开,皇上纵然伤心,却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刘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朝着她柔声道:"既然你没打算去见他一面,其实我的心里反而感到很踏实。那麽走吧。我立刻带你回去,回府之後,还有很多事要忙呢。你得先拜见我母亲,然後接见朝臣们。"
所谓的朝臣,便是宁王封地的朝臣们,规模不比朝廷的文武百官为数之多,却俱有一定的编制。食的是宁王的俸禄,新入府的王妃按礼制是得接受朝臣们的参拜。
董卿与他一同往外走,踏出了董府的大门。
刘骥终得心上人,满心的欢喜,拉着她的手,迈向门口的马车,正兴致勃的打算立刻啓程返回封地。忽地,胸口却感到一阵疼痛袭来。
他的剑眉微微的蹙了起来,脸色略显得苍白。
"怎麽了吗?"董卿抬眸看着他,低声道:"殿下的身子不舒服?你身上的毒……"
她特地去问过顾子衿,他告诉她宁王已无大碍,只是余毒尚未完全清除,得调养。她承诺过得亲自确认他无事,顾子衿却死活也不肯告诉她,他人究竟在那里?宁王的严令,他不敢不从。
"解了!"刘骥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佯若无事的笑道:"慕秋带着我去找一名大夫,顺利的解毒了。只不过刚解了毒,身子尚显得虚弱了些,大约只需要调养个几日便好了。"
"那麽,你在调养期间,为何不让我去见你呢?"她疑惑道。
刘骥笑道:"就算让你来了,又能帮上什麽忙?本王实在是不想让你瞧见那付虚弱又病痛的落魄模样啊。"
想起了他为了救她一命而不惜服毒……。那毒可不是一般的猛烈啊,刚解了剧毒似乎不宜长途奔波。董卿的心里有愧,於是劝道:"殿下的身子尚不适,不如待在府上休养几天吧,我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不!"刘骥却是断然拒绝道:"我没事。别把我刘长风看得这般的虚弱无用,我们还是立刻啓程吧。"
董卿抬眸看着他,端详了片刻,除了唇色尚有些浅白之外,他的精神却是极好,双眸烔烔有神,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病人,倒是如他所言,仅是有些虚弱。
"走吧,本王想尽快的返回江南。"刘骥说着,便扶着她上马车。
他的态度是这般的坚持,董卿於是只好遵从了他,上了马车。
才刚入座,刘骥便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浅浅笑道:"你放心吧,所谓的长途奔波,不过仅是巅跛个几日,我会没事的,一路上用点药,说不定还没到江南,精神便全上来了。"
刘骥幽黑的双眸里盈满了一挘钋椋幼判纳先嗣览龅娜菅铡K淙惶迥诘木缍净岵皇钡姆⒆鳎慈远宰约撼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