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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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处自说 更新:2021-02-19 09:57 字数:5120
「当然!」紫瞳漾着高傲之色,丽人噘高唇。「我怎么可能犯错!我一向都是最正确的,有错当然是你的错!」
「那我要怎么道歉,你才会消气呢?」挑眉。
谢维克把手圈在他的颈项上。「吻我,用你最大的热情。要是你吻得够火热,或许我会原谅你。」
「……我努力。」尤里把手搭上他的纤腰,凑上前。
朱唇吐出炽热的呼息,异样的情欲气氛在沁凉、冷清的林子里扩散。
「努力还不够,要使出你的浑身解数。」
以吻回答他的命令,男人的唇无比温柔地蹂躏、无比残酷地挑逗着那殷红的唇与香甜的小嘴。
「哈嗯……」甜腻的鼻音由离挺歙张的比鼻翼下窜出。
软舌绕上丁香。
相互吸吮着彼此,他吞下他的气,他饮下他的蜜,口沫交融的热度在瞬间窜升为欲火。仿效着情人间进行爱之舞的节奏,他的舌开始在他的小嘴中动作着,浅入深探,不住地转换着角度。
「嗯……不行……我……快站不住了……」持续了好一阵子的深吻,让谢维克气喘吁吁,他投降地攀在尤里的身上说:「我原谅你……所以……」
啾啾地吻着维克的下颚、脸颊,尤里在吻与吻之间,追问着:「所以?」
咬着尤里的耳朵,谢维克用最小的声音,说出最大胆的请求。「快点给我,我要你,尤里。」
「这里不行,太冷了。」空气中到处都是他们俩呼出的白雾,气温冻得吓人。
「那带我到最近的、可以躺下的地方嘛!」谢维克顽皮地在他的身上磨蹭说:「我等不及了。」
「你这小恶魔!」一笑,尤里抓住他的手,蓝眸闪烁地说:「一定得要有地方躺下吗?」
谢维克翻翻白眼。「谁才是那个真正思想邪恶的家伙啊?」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走吧!」
他们像是一对热衷探索人体奥秘的青少年,迫不及待地共乘一匹马儿离开。
2、
冰天雪地的银白色大地上,一幢幢萦绕着雾气的玻璃花房,矗立在邻近查基大宅的土地上。其中有一栋离其它花房较远,气派的建造说明主人的地位与众不同。
「啊嗯……」
温暖的花房里,有着日夜不停运作的暖炉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宛如盛夏的气温。
「哈啊……哈啊……」
摇曳生姿的东方兰花冶艳地盛开着。
「尤里……啊嗯……」而另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则混杂在花影间,螓首频颤,妍颜苦闷。
抠着男人坚硬的肩膀,男人一次次抬腰挺进的同时,身下的人儿也不住地迎合扭腰,一双美丽修长的腿妖娆地扣着男人的腰间不放。
「要……啊啊……我要……要去了……」贝齿咬着呻吟的红唇,急促的呼吸证明所言不假。
男人半是温柔、半是狂暴地吻上他的唇,然后说:「我爱你,维克。」
「啊啊……」
掀起喜悦狂潮的一句话,斩断了忍耐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波波强势的节奏中,他把全部的灵魂都托付给了男人,由着男人带他上天堂或坠入地狱,他都无怨无悔。谁都不能分开他们、谁都不许拆散他们,此时此刻,能拥有彼此才是最真实的。
旺盛的欲望暂时获得餍足的紫瞳丽人,在呼吸平复了一点儿后,终于有空观察四方……这儿他不是头一次进来,但以前他对于自家领地上的玻璃花房没有什么兴趣,因此未曾仔细地看过这里。
谁叫年纪小的他最痛恨人家警告「这不许摸」、「那不可以碰」,而往往越是不被允许的事,他越会赌气去做。结果,某次被他砸毁了半间花房,父亲大人狠狠地责打他后,他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就怎么也好不起来了——种满来自世界各地奇花异草的这里,对小维克而言是世界上最无趣、最讨厌的地方了。
不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谢维克的手指享受着尤里柔软黑发的触感。从今天开始,他相信自己会非常、非常喜欢玻璃花房。
「怎么了?」抬起眉,仍然躺卧在他腿间的尤里,以眼神询问。
蠕动了一下,挑个更契合的姿势后,谢维克摇摇头说:「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懂小时候的自己怎么会讨厌花儿呢?瞧,这么美丽的……这是兰花吧?光是看就很赏心悦目,更别提它的香气有多么迷人了。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这香气和兰提很像呢!」
「像是应当的,这是兰提的基香。」
慵懒地撑起一肘,俯看着因为一番热情缠绵而脸颊酡红的恋人。
「基香?」
点点头,尤里把最靠近他们的一朵兰花摘下,递到维克的唇畔。「你也该学学了,往后要带领居民经营花房,至少对于香精、香油得有基本常识才行。所谓的基香,也就是香味的三阶段之一。抹上香水初期的『开端调』;香水慢慢与个人体味调和阶段变化出来不同感觉的『变化调』;最后稳定、残留在人身上,不断散发味道的最后定香……就是『基香』。」
谢维克咬住兰花花瓣,娇俏一笑。「讲到香水,你的眼神就好认真,不怕我吃醋吗?」
「跟香水吃醋?」他掀高一眉。
「凡是占据你脑子里的,我都会吃醋。」勾住他的脖子,再给他一吻,谢维克抽离双唇时,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个修依的判决,听说出来了?」
提起修依,尤里叹了口气。虽然修依企图杀害维克之际,自己恨不得亲手制裁他,可一旦进过境迁,剩余更多的却是同情与怜悯。对一名因为渴望独占世上最合适自己的香水,进而不惜杀人的疯狂杀人犯,尤里是恨不了他的(如果维克真被他杀死,可能又另当别论了。)
事后,尤里曾为了作证到治安厅一趟,当时治安官也基于他和修依相识一场,特别让他进去监牢探望。
修依对他哭诉了许多事情。包括起初听说有魔咒香水而好奇,接着上门求售却被老婆婆赶出来(老婆婆自称她的香水不给下等人使用),后来他便开始想其它办法将之弄到手。偷处方、私下摹拟想要制造、动手抢劫其它人拥有的香水,而不慎杀了其中一人,则成为这连续杀人案的开端……一连串的欲望,随着搜集到越多的香水,他不但无法满足,反而越来越无法自拔。
罪恶感与杀人所带来的兴奋、刺激,交织着魔香,将修依拖入地狱。
「再过一个月,就要处刑了。」淡淡地,尤里没说出是何种刑罚,相信维克自己也能判断得出。
谢维克闻言沉默下来,隔了半晌才说:「你带瓶老婆婆的香水去给他吧。」
「嗯?」不懂维克为何会做出这种提议。
看着吃惊的情人,一耸肩,谢维克把兰花插到尤里的耳鬓边。「就算我差点死在他手上,可是拜他之赐,我现在才能得到你。带瓶他所爱的香水送给他,希望他『路上走好』,不要死不瞑目。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嘴上说得冷酷,尤里最疼爱维克的地方,就是他副情感丰沛,哪怕对敌人也会施舍一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柔软心肠。
尤里点点头。「我会去找那各老婆婆,跟她买瓶香水的。」
「什么?才一瓶?」
尤里歪歪头。「怎么,一瓶不够吗?」
谢维克嘟起嘴,不满地说:「上次你把一整瓶都用掉了!那味道我也挺喜欢的,你不会顺便带一瓶回来给我啊?」
「喔……原来老婆婆的香水你这么喜欢啊?光是卧室里的那堆兰提香水,还不足以满足你吗?」蓝眸中现出危险的妒忌光芒。
谢维克嘟囔着。「每天都是同一种香气,闻久了也挺腻的。」
「什么?」尤里愤慨地把住身上企图逃脱的身子。「你再说一次看看!什么香水让你觉得腻?」
「啊哈哈,你别乱摸……啊……」呼出热气,感觉身体的温度又上升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容许你使用他人的香水!以后我会专门为你制造一瓶属于你的香水,一瓶绝不会让你感到腻的香水,你只许用那种香味,其它的我都不允许!」向来温柔的尤里,丕变为霸道的情人。
「嗯嗯……」
情人重压过来的体热,让身体里余留的欲望再次苏醒,谢维克探手握住情人的分身,晕红着眼尾,紫瞳妩媚地情人脸上徘徊。
「快些让我染上你的味道,尤里。我希望被你的气味包围。」
尤里记下此刻的感触,他一定会创造出能令维克的魅力充分传达的味道。那是成熟的、火热的、神秘的檀香……抑或是高雅的、性感的、无比尊贵的玫瑰花香呢?不管是哪一种,尤里知道,这将是难度最高的工作。
因为……
世上怎么可能有能比拟得上维克的香气呢?任何香气在他身上,都将化为小小的配饰,就像那些珍珠、华服般,绝对夺不走维克的美。
「尤里……」
为了将男人脑中的思绪排除,紫瞳丽人采取了大胆的行动,他不断地往下缩降身子,直到能以双唇抚爱那硬挺炽热的部位。
蓝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味出粉色舌尖,在欲望的顶端绕圈打转,然后一口气含住。
「啊……维克……」男人揪住了银发,意识被这股热焰给侵蚀了。
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大胆而奔放的丽人,缓慢吞吐着男人的欲望,同时以双手套弄着、磨蹭着,松紧交错地爱抚着他。
很快地,先前已经奋战过一回的欲望,再次蓄满了征服的力量,在丽人的小嘴里高胀,直到他再也无法含住的程度。
男人暗示地扯扯银发,呼唤着情人的名字。
停下取悦男人的动作,紫瞳漾着一抹荡情春间,舔了舔舌,离开。接着,他背过白皙玲珑的身子,四肢趴伏在长椅上,无声地邀请,撩人地引诱着。
低吼一声,男人由后覆上他,咬住他的肩膀。
「啊嗯……」丁香半吐,喜悦的喘息由微启的红唇窜出。
在情交二度的湿软花蕾前试探地压入,又故意吊胃口的移开,重复了两、三次,直到丽人的腰肢款摆,不依的抗议之际,再强悍地挺入深处。
「啊……」簌簌啜泣着,抽搐、迸发。
静静忍耐着被绞吸的快感,等待着恋人第一波的高潮褪去,紧咬不放的腔内肌肉放松的瞬间,男人重新展开追逐喜悦的步伐。
余韵酝酿出的新快感,早已让恋人难耐地扭动、呻吟。
「好……尤里……快点……用力一点……啊嗯……」高高拾起的纤腰,贪婪地扭动着。
挺进、后撤。些微的声音由结合住彼此的部位不断地传出,间杂着承受了两个大男人的重量,长椅不堪折腾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嗯……嗯……啊……」分不清是喜悦或是痛苦的泪,纵横交错地淌在殷红得像滴出血的双颊上。
温柔的吻落在恋人耳后的同时,男人进攻的节奏也益发紧迫、狂野,让恋人抠握着长椅的手臂到跪趴在软垫上的双腿,抖得如寒风中的落叶似的。
高高拉起的啜泣尾音,在玻璃花房里环绕着。
「啊……」
满含着爱与被爱的幸福……他们双双在对方的手心与体内,留下了爱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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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尤里。」
总不能一直待在花房偷欢的两人,在数度缠绵后,终于开始重新整理衣装,准备回到大宅里去。
将衬衫塞入裤腰里的黑发男人,听到呼唤,转过头。「什么事?」
「你还是非跟父亲大人说不可吗?关于我们俩的事。」把马靴套上,谢维克有尤里的帮助,所以先完成了着装的动作。
停下整理的手,尤里沉默不语。
见状,谢维克一笑,继续套上另一脚的马靴,说:「我不会再阻止你,你想说就说吧!可是……即使你说了父亲大人反对,我也不会听的。不管是什么情况之下,我都不打算和你分手,尤里。」
怕只怕到时候情势由不得他选择吧!但尤里并未说出这层忧心,点头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全部都换好装之后,从头到脚像个完美无缺的贵族大少爷,丝毫看不出方才曾是多么狂浪的承欢、享乐的紫瞳丽人,不无讶异地说:「你真的这么想?随便我怎么做,你都接受吗?」
尤里挑起一眉。「我不这么想,你还不是做你想做的,我的话能改变你的心意吗?」
「在这件事情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