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竹水冷      更新:2021-02-19 09:37      字数:4817
  “老曾!今晚会投宿华阴道上的驿站,就由你把风,我来探探棺材里到底装些什么财宝?
  他妈的一次搞他一点,谅她也不知道!咱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曾惜命正中下怀,觊觎已久,只是不敢开口,听他一说忙回道:
  “你他妈的出了个正点子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这么办!”
  亥时未尽,驿站内外一片漆黑,护棺的一干密探又冷又累,早巳钻入被窝。
  黑金油亮的棺柩前两根白烛高烧,虽然掩了大门,窗隙门缝钻进来的寒风还是逗得烛光左闪右躲,摇曳弄影,增添几许阴森气氛。
  厅内一侧盆火正旺,映出刘盛一脸酡红,望著孙德勇似笑非笑,抓著酒瓶又灌了一口。
  “少喝点!到交班还长得很呢!别他妈的醉死!”
  孙德勇口里说著,陪他喝了一口,心里却咒骂道:“他妈的!酒里加了料,不出一刻钟就叫你躺下,老子好办事。”
  “天气这么冷,多喝几口驱驱寒,才一坛酒而已,不碍事!”
  “对对对!来!喝喝喝!他妈的什么鬼天气,入夜又飘起雪花了!”
  片刻问,刘盛醉趴桌面,孙德勇摇晃他几下,确定已经醉死,趋前正举双手欲掀开棺盖,大门“呀!”地一声开个大缝,一身白狐裘长袍的剧丽莹跨入厅来。
  孙德勇吓得忙回座位,正手足无措时,剧丽莹已碎步栘来按著他的肩头道:
  “别吵醒他!这么冷的天,实在辛苦!”
  孙德勇急忙超身,回转叙礼,望见剧丽莹隐隐约约露出颈下一截凝脂般的雪白酥胸,瞧得一双色眼都直了。
  剧丽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取过桌上一杯酒,啜了一口,双眸萤芒一闪,嫣然笑道:
  “喝酒暖暖身子,可别喝多了喔!”
  把那杯酒递给孙德勇,一牵动袍襟,露出半轮乳房。
  他双手恭捧,顺势浏览暗道:
  “天哪!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一颗心怦然,愣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藉以掩饰色眼,那异香却冲鼻直入脑中 。
  一阵迷眩,陡然壮起色胆,还待伸手揽她,剧丽笔已尽敞开弧袍,曲线毕露,妙处尽展,来个香怀满抱,软绵绵,热哄哄,滑个溜丢。
  “嘤!你敢趁机欺负奴家?”
  “嘿!嘿嘿!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能一亲芳泽,猝死也心甘情愿!”
  “嘤!不来了,奴家真会‘一口’咬死你!
  “哼!不是我夸口,凭你那小小樱唇,还吃下住我的大家伙!”
  “嘤!银枪蜡样头有何稀奇?”
  那杯酒饮得孙德勇亢奋异常,淫兴大炽,迫不及待脱尽衣物,一扫桌面,踢翻刘盛,抱着剧丽莹趴於桌上,其粉臀跷高,蹈後抱腰,私处自然突亢,肥沃处望之若;蚌,孙德勇举其阳杵尽根而没。
  孙德勇虎力狂暴,怎知怜花惜玉?左冲右突,捣得她娇喘吁吁,酥麻透顶,淫呓秽语哀声连连。
  孙德勇得意道:
  “老子既威又钢!《玄女经》第二式‘虎行势’:行五浅三深之法,阴门甫开,阳气出纳,男舒女乐,血脉流通,百病不发,男益盛。”
  剧丽莹一提气,阴门旋栓来个大翻身,以左足金鸡独立,以手挽其颈,要孙德勇以右手托住左臀粉腿负其肩膀,淫笑道:
  “嗯!《玄女经》第九式‘鹤交颈’,男玉茎充饱阴门,上迎下摇,行十浅七深之法,内外神气,自然翕合,女自快感,摄取内元精液,女快乃止,七伤自愈!”
  一阵交缠,孙德勇丹田鼎炉阳元如浪涛涛,滚滚流入妖女玉门深处,竟然无法抑止。
  说时迟那时快,他待知妖女乃施采阳补阴之术,挣扎苦推开已是不及,那魔女四肢环锁,上下两口有如蚂蟥吸盘,吸住舌头和阳根不放,只能从喉头发出“唔唔”哀鸣,像极了落入蛛网的飞蛾,成了网中之君的美食。
  亥时一刻,曾惜命依约潜至厅外,扣窗三响为号,竟无回应。
  掀窗挪身,一溜烟地滑入大厅,见四下无人暗道:
  “他妈的!孙德勇死到哪里去了?莫非席卷财宝潜逃?让老子来背黑锅?”
  手脚俐落,急忙掀棺一瞧:
  “我的妈呀!孙德勇及刘盛死在里面……尸体上哪来这么多的八爪人面蜘蛛正在噬食……
  救命啊!”
  曾惜命骇得软了腿,一个踉舱跌倒在地,连滚带爬惶恐地想逃离现场。
  怱闻头上一声阴恻恻的冷哼,似来自寒冰地狱般直叫人头皮发麻,背脊凉飕。
  “桀……桀……桀……既然撞破了棺柩秘密,就成为我的子民吧!”
  曾惜命闻声惊吓弹起,抬头望见大厅梁柱上,剧丽莹敞开裘袍,如蜘蛛张网纵身而下。
  袍内竟然一丝不挂,肌肤晶莹剔透得眩目,玉腿甫开,那一片黑茸茸私密处,突兀的两道阴门妖娆抢眼。
  瞬间,阴门乍开,窜出一只毛茸茸如拳大的人面八爪蜘蛛,狰狞裂嘴突出四根撩牙,腥风扑鼻迎头罩个正着。
  它咬破曾惜命的头骨,吸食脑髓,饱餐一顿後钻入脑内,控制着他躯体挺立而起。
  “好孩儿!回房休息吧!”
  “魔灵分身”剧丽莹随地盘膝,运行魔功炼化近日来所得的元阳内力,迸出熠熠绿芒充盈满堂。由深至浅共有九层环绕周身
  双掌魔功拍出,抬举棺柩旋转,加持棺内晓子魔孙人面蜘蛛,“唧唧哺哺”的啃食人肉声不绝於耳,声音充满无尽欢悦。
  第 二 章 太岁怒雷霾
  登高望四海,天地何漫漫!
  霜被群物秋,风飘大荒寒。
  荣华东流水,万世皆波澜。
  白日掩徂晖,浮云无定端。
  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鸯。
  且复归去来,剑歌《行路难》。
  清晨雾散瑞雪停飞,难得有个好天气。
  周仁身穿便服一马当先领著李探花、剧孟、周美玲来到了华阴驿站,望见驿站并没有被烧毁,而且作息一切正常,略为宽心,便驻马停站。
  一名低阶官吏听见马啼嘶鸣声,迅速出来观望,看见三男一女皆是平民装扮,便连忙斥喝道:
  “你们都瞎了眼吗?这是官方驿站,不接待一般百姓,过了阴风谷再半天时间就有客栈可以投宿,尔等请便吧!”
  剧孟趋前出示御赐金牌,吓得那名官吏赶忙跪地磕头连称三声万岁,再回头呼叫六名同僚齐齐跪成一片,恭聆训示。
  剧孟游侠本色毫不仗势欺人,与驿站官吏客套一番。同周仁、李探花、周美玲一行被亲切迎入驿站内视为皇帝亲临般款待。
  官吏之首李康大摆宴席接风,各自介绍身分,酒过三巡后恭声道:
  “料不到护国李神仙及周大人亲临小站,实乃小站无上光荣,不知欲往何方?需要小人派遣驿宫先行替你们通报下一站的地方官吗?”
  李探花自进入驿站後始终不曾发过一语,因为老感觉一股强烈的檀香味围绕四周挥之下去,相信剧孟、周仁、固美玲皆有同感,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剧孟望着李康迫切问道:
  “请问李头目!驿站昨晚可有其他人投宿?”
  李康笑容可掬地摩挲手掌,阿谀道:
  “有!是位长安城来的高官夫人带领一批家将护着一副棺材前来投宿,正好在驿站做头七法事,天刚亮便离开了。”
  这么一提,大家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周美玲迫不及待打岔问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满室檀香,薰得人很不舒眼,李大人所提的那位贵夫人带领家将欲往何方安葬棺柩?”
  李康微笑答道:
  “听说是往南方。卑职人微言轻不敢多问,这批人为数不少,护著棺柩必须通过阴风谷一线天狭地,在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天气中行程十分缓慢。”
  周仁又详细地问起李康昨夜住宿的那位贵夫人长相,大家皆心知肚明就是剧丽莹本人,这下子可真的追着了。
  李探花在酒席问注意李康及几名驿卒的举止行为并无异样,只是眼神之中有点呆滞而已,好像厌倦这种奔波生涯,尤其是李康很少动筷挟莱,所挟食的菜肴都是些冷盘食物,在冬天却显得不正常。
  李探花在桌底下暗扯周仁裤管,用眼角余光轻瞟—下送菜肴的驿吏,他便意会地起身假装如厕,却转向厨房而去。
  酒足饭饱之後,仍不见周仁回来,李探花心中有些发慌,因凭他高超的武艺去探试驿卒根本是牛刀小试,理应很快回座覆命了。
  剧孟及周美玲也已发觉周仁如厕时间过久,剧孟便对著李康盘问道:
  “周大人怎恁地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莫非茅厕太远了?”
  李康突然一改阿谀奉承之态,双眼诡谲地绿芒一闪,笑得十分邪异,语出惊人道:
  “周大人可能发现厨房的孩儿们正在饱餐世间美食,忍不住共享大餐吧!或者……被孩儿们热情招待……分而食之!”
  剧孟及固美玲闻言为之色变,望著李探花紧蹙眉头好像正在思考些什么问题,不当一回事。
  语音未落,剧孟怱感浑身力量骤然流失,双腿连撑持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便瘫跪当场。
  周美玲见状旋即飞身掠至剧孟身边,惊呼道:
  “剧郎!怎么回事?是妖邪在食物中下毒吗?我并无异样感觉,为何会这样狼狈?”
  话还没讲完,自己便与剧孟瘫跪一块,所幸为剧孟搂着,两人眼神一齐望向李探花寻求支援。
  李康放声狂笑道:
  “我若在食物中下毒,哪能瞒过精明如斯的李神仙?这是‘龙涎软骨香’的药性发作现象,只要妄动真气便如烂泥般倒地下起,那位奉命侦探的周大人必然也是遭受同样命运了,神仙不外凡人做,李探花你若想妄动真气也是同样下场!”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后显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放浪表情,用厌恶不耻的口气斥喝道:
  “他奶奶个熊!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蜘蛛精剧丽莹,怎会放心让尔等几名小妖在此兴风作浪?原来竟是事先点燃了‘龙涎软骨香’设下阴谋伎俩,确实连我都着了道儿!”
  李康闻言心中一喜,便得意洋洋地放浪形骸狂笑不止,吊於半空中的身体霍然发生了变化,令人惊骇欲绝。
  李康从两侧肋骨蹦出了四根蜘蛛腿有如臂粗,一张普通的睑竟然从中裂开,伸展出一个丑陋的蜘蛛脸,两只大撩牙交叉咬动,滴涎出的黏液腥臭无比,令人作呕。
  左侧偏门定出了五名驿卒,架著浑身瘫软的周仁将其抛在地面,一群人见阴谋得逞便笑声四起,充满不屑的意味。
  李采花见周仁安然无恙,心中一宽,故作垂头丧气状,双手一摊无奈道:
  “第一回合算你们赢了!但是周大人的家将武士数百铁骑随後就到,所谓猛虎难敌群猴,不论尔等是人是妖都会全部被歼灭。”
  李采花边说边走到剧孟及周美玲的身边守护着,徒手拍一拍他们的肩膀,暗中输出一股真元,令剧孟和周美玲转忧为喜,因为李神仙竟然没有中毒迹象。
  李康还真怕李探花在暗中动手脚,便大声斥喝道:
  “李小子!你站在原地别动,要不然就宰了周仁!有你这个人质在我的手中,就是皇帝老子也得让出半壁江山,还会怕几百名的铁骑不弃械投降?”
  李探花故作迫於形势不敢妄动,叹声道:
  “我还不至於傻到妄动真气救人,要不然岂不成了软蛇一条任人摆布!但是我还留有一件法宝可以置你们於死地,你若敢伤害其中一人,便祭出来教尔等死得难看!”
  话刚说完,一名驿卒便攫住周仁衣领,猛然朝李探花抛掷而去,为李探花抱着后故作体力不支,实则暗输真气和周仁滚在地面与剧孟及固美玲撞成一团。
  另外四名驿卒快速分为四方各占一隅,竟从肛门窜飞蜘蛛丝若网将李探花一干人等,一层又一层地包缠起来,片晌后形成一个大茧伫於厅中。
  垂吊於半空中的人形蜘蛛李康落回地面,重拍坚固大茧狂笑道:
  “到这地步我才真正放心了!你等纵有天下最犀利的宝剑也划不开魔茧包缠,大家快备马车安置大茧,送到王母剧丽莹跟前领功,说不定饱餐神仙肉可以直登魔界成魔为王呢!”
  五名驿卒小妖皆欢天喜地靠拢过来,与李康各抬一边扶起大茧,打算离开大厅之际——
  “嗤……”连响六声。
  竟从大茧里贯穿出六根银亮如针的千年“银翼金蝉”宝丝,精准无比地刺进李康及五名小妖驿卒的额头,迅速地直划而下,大茧裂开六瓣,钻出李探花、周仁、剧孟、周美玲等四人。
  李康及五名小妖皆化成一摊血水融在地面,腥臭无比,於猝不及防之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大茧包缠时,让李探花藉机运功解开周仁、剧孟、周美玲三个人身上之毒,同时面授机宜,用宝丝破茧杀死小妖重见天日。
  李探花微笑道:
  “走吧!咱们先赶到阴风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