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竹水冷      更新:2021-02-19 09:37      字数:4811
  李探花环顾四方神佛,如夜空繁星,熠熠生辉,无量无边,无法计数,浩瀚伟大,顿时自觉渺小如芥,惭愧之余,乃收起轻慢之心,暗下奋发图强决心。
  “哎哟!啧!啧!不得了,一下子从哪里蹦出来这么多神仙?从四面八方穿透时空而来,难道是师兄说的‘次元空间’?到哪一天我才能像它们一样威风,拥有一方世界?年少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加把劲修行真要被淘汰了。”
  释迦牟尼佛开讲《阿弥陀经》,介绍西方极乐世界教主大慈大悲阿弥陀佛之次元空间,及四十八大宏愿,并宣说往生净土神咒,咒曰: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多。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毗加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积多迦利。娑婆诃。”
  虚空四方无量天人众,皆赞叹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不可思议功德,誓受奉行,欢喜作礼。
  李探花也随众顶礼。
  突然,从发髻纶巾上绽放万丈毫光,冲破太虚仙境,幻出一位出家人,庄严威仪,全身毛孔泛出霞芒千万,无量无边天人一时惊讶,不知是何方神佛?
  巨人出家众五体投地顶礼,向释迦牟尼佛道:
  “启禀佛陀!弟子乃他方佛国世界出家比丘,称‘阿闪昆欢喜德罗汉’、因有李探花停驻肩头因缘,得以认识您,今特来恭请佛陀,到我方佛国世界开示佛法。”
  释迦牟尼佛轻启金口道:
  “阿闪昆欢喜德罗汉!有你到此邀请,证明万亿佛土就有万亿佛,十方世界万物皆有佛性,都能成佛。善哉!法会结束,我就随你前往。”
  阿闪昆欢喜德罗汉欣喜万,再次五体投地顶礼,随后化成一艘庞然华丽大船停立空中。
  释迦牟尼佛於是率领四大菩萨,五百大阿罗汉等如法而来,如法而去,乘坐法船,疾飞虚空消逝。
  东边虚空玉皇大帝率天人众、南边虚空弥勃菩萨率内外两院天人及眷属众、北边虚空王母娘娘率天人玉女众、下方“元始天尊”老子率太虚仙境三层界天神仙众,尽皆遥拜释迦牟尼佛,以示尊敬,各返天界,法会圆满结束。
  李探花因有阿闪昆欢喜德罗汉借身因缘,在天人神仙界中大大出了名,真是始料未及。
  黄石公询问李探花为何有此殊胜因缘。
  “师兄!弟乃是无心,依您神通,可否测算出何事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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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神仙留龙种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碛碛风吹面,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寂寂更无人。
  千里冰封,万里飘雪,长安城一片晶莹银白,从空中俯瞰,极目所见尽是皑皑白雪掩盖。
  西汉制十月为年,第十个月的最後一天是年夜守岁,今年特别冷。
  汉宫年夜守岁宴在“仙妃厅”举行,四周三十六个青铜所铸的龙凤大火盆内爆著丝丝红炭,熊熊烈焰照得满室通明如昼,温暖如春。
  汉景帝刘启及薄皇后双双亲扶窦太后入座,赐众嫔妃分等级坐定,个个赢髻凝香晓黛浓,鬓云欲度香腮雪,暖融融脂粉大队争奇斗艳,热闹非常。
  窦太后盛意殷殷,独邀契附马李探花过年,让他见识了帝王家宴的气派,尤其後宫佳丽粉妆玉琢,个个美如天仙,看得他目不暇给。
  宴席上山珍海味,煮凤烹龙,窦太后频频劝菜。
  酒过三巡,怏怏道:
  “小李神仙!我那两个风华绝代的螟蛉义女可惜没能留下来过年,实为憾事!”
  李探花闻言,恭敬回道:
  “禀太后!天娇、天柔不忘师恩及抚育亲情,回‘无极大界天’陪伴岳母大人,可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感谢太后关怀,您老人家大德必寿,福禄俱全,而且皇上至孝,可谓古今第一人!”
  景帝刘启龙颜喜悦,笑道:
  “多谢小李神仙,自月半以来母后有你陪伴,欣然忘忧,做儿臣的感同身受,敬你水酒一杯聊表谢意!”
  李探花连称不敢,举樽回敬。
  几杯美酒下肚,原来有些拘谨严肃的气氛为之一改,天南地北,谈笑风生。
  几番觥筹交错,酒量不高的李探花已然微醺,放浪本性又起,口舌更称便给,一言一语都引来无数笑声,俨然成了宴席上的主角,几个胆子较大的後宫女宫也藉机赶来敬酒,更教他开怀。
  身旁的长平公主刘嫖酡颜含春,妩媚动人,两泓秋水莹莹,痴望著李探花,纤纤玉手捧起金樽,轻碰了一下李探花玉杯,娇声道:
  “小李神仙!後宫丽人上千,如果看中意那一位,本公主替你介绍,这可是她们梦寐以求,三生之幸哟!”
  窦太后看在眼里,哪里不知女儿心生爱慕,藉题试探,乃呵呵笑道:
  “是啊!世间才俊伟丈夫哪个不三妻四妾的?阿嫖说得好,本后可以作主!”
  薄皇后明眸一闪,听长平公主母女一言一搭,心中一阵凄冷,不由露出一丝幽怨神色,淡然说道:
  “长平公主千金未嫁之躯,怎老喜欢牵红线做媒人?替皇上穿引也就罢了,怎么!连神仙也需要你来作媒吗?”
  长平公主凤眼一瞄,见窦太后满脸不以为然神色,转向薄皇后,冷嘲热讽道:
  “皇后娘娘!俗世贱民老婆若不能生儿育女是可以休掉的,更别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薄皇后闻言一懔,骤间色变,却不敢发作,眼眶一红,哽咽道:
  “皇上!您听皇妹说话带尖带刺的,您可要替妾身作主!”
  窦太后脸罩阴霾,叹道:
  “薄皇后!皇上少不了你的鱼水和谐,怎会不育?再说阿嫖年轻不懂事,怎么跟她计较起来了?大过年哭哭啼啼的,难道不怕嫔妃们看笑话?有本事就生个龙种啊!”
  李探花到底是外人,夹在中间好生尴尬,不知如何搭腔。在宫内住了十来天,知道帝王家务是母凭子贵,要是不能生育,就是贵为皇后也是枉然。
  场面已然弄僵,此事难圆,再挨下去更不好看。
  长平公主刘嫖於是推樽离座,偎到窦太后身边,撒娇道:
  “母后!小李神仙!我们去玩‘行乐钱’,这是宫里宴後的消遣!”
  後宫嫔妃宴後玩要“行乐钱”,俗称“行酒令钱”。
  一枚铜骰子错金嵌宝,精雕细琢,直径约一寸,共有十八个面。
  四十枚行乐钱中二十枚铸有第一至第廿等字样,另二十枚铸有一套韵语,按次序为“圣主佐”、“得佳士”、“贵富寿”、“万民番”、“天下安”、“饮酒歌”等。
  如果出酒令题目的范围是“圣主佐”,可按出酒令人的要求讲一个辅佐圣主的典故,但不能重复,讲不出的要受罚,极为典雅风流,也是鼓励读书展显才华的行酒令。
  李探花对什么行乐的玩意儿一学就会,几次过後已经驾轻就熟。
  这次轮输,应说“万民番”。
  李探花习惯性的摩挲一下脸颊,眼睛骨碌一转,笑道:
  “我可以说个民间趣味的故事吗?”
  长平公主刘嫖星眸抛媚,娇声道:
  “可以!只要是跟万民百姓有关的就行!”
  “好!听著!”
  李探花清清喉咙,咧嘴一笑,说道:
  “话说南方有个百姓家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有一天要上花轿了,舍不得父母,哭哭啼啼的问嫂子道:
  ‘嫂子!谁订的规炬,女孩儿家嫁人要离开家门的?’嫂子回道:
  ‘是周公订的!夫妻交拜之後还要行周公之礼呢!这是天经地义的。’过了数天新娘回门,兴匆匆又问大嫂:
  ‘周公现在哪里?’
  ‘你找周公做什么?’
  新娘粉颊飞红,娇羞道:
  ‘我要问问他,这辈子可以行几次礼?’”
  听完这个故事,嫔妃们皆抿嘴吃笑,有个大眼睛的轻轻说了一句“礼多人不怪”,惹得大夥儿你推我挤,笑成一团。
  长平公主刘嫖凝於身分,不好随著嫔妃笑出声来,紧咬著下唇,羞红著脸,含媚望了李探花一眼,
  过了—会儿,又是李探花轮输,应说“天下安”。
  大家兴致勃勃,早被李探花戏谑笑谈所吸引,皆洗耳聆听,看他又说出什么好事来。
  李探花捉狭醉眼一动,望望汉景帝刘启,道:
  “皇上!先帝圣明,废除肉刑,改为藤条鞭刑;法制是不是规定应割鼻子的改用藤条鞭打三百,应砍断脚趾的鞭打五百?”
  景帝刘启侧头一想,微笑答道:
  “是的!法制如此,但这也有笑话可说吗?”
  李探花耸耸肩,煞有介事,故作严肃道:
  “有一个百姓鼻子特别大,又长,有如香蕉。一次,他犯了法,依规定要用藤条鞭刑三百,因与地方官老爷结有怨隙,恐怕被打死,就与老婆商量,宁愿恢复肉刑割掉鼻子。”
  景帝刘启愕然,忙问道:
  “小李神仙!不会吧?先帝德政就是不使因割掉鼻子而破相成为世俗笑柄,难容於社会,才改为鞭刑的。”
  李探花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继续说道:
  “依国法规定,那名刑犯的提议官老爷当然不接受,还是执行藤条鞭刑三百,因为他和那人有怨,就藉机报复,连换了三个壮汉,结果把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一听,李探花可坏了规炬,急忙插嘴道:
  “皇兄!这鞭打至死之事时有所闻,这个故事不能当笑话,小李神仙说的这个不算。”
  李探花捉挟一笑,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哎!这个刑犯的老婆看到丈夫一死,哭得死去活来,要求官老爷割下丈夫的香蕉鼻子给她保存,因为那是她的心肝宝贝!”
  这下长平公主听懂了,羞得双颊红透了耳根,又被挑弄了!心头怦怦直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藉机躲到刘启身後。
  景帝刘启也听懂了故事玄机,却不好跟著起哄,当场下诏:
  “先帝废除肉刑,改以藤条鞭刑本是德政,如今鞭打跟死刑没有分别,幸而不死者也造成伤残,现在确定,应打五百鞭的减为三百,应打三百鞭的减为两百,并且不准更换鞭夫。”
  李探花心情愉快,边玩边喝,已然酩酊,说话连舌头都打结了,只得请求告退,由内侍扶著回房休息。
  名为守岁,实为玩乐,众嫔妃陪著皇帝嬉闹,自是不亦乐乎。
  屋外飘雪如花,北风冽冽。
  卧房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李探花睡得正甜。
  突然,一条滑不溜丢灵蛇似的胴体钻进温暖的被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冷,紧抱住李探花,兀自颤抖著。
  李探花睡眼蒙胧,回手触摸处,竟是柔若无骨的滑腻肌肤,愕然喝道:
  “谁?”
  就要起身,却被那女体搂得更紧。
  倩女莺啼般娇喘道:
  “嘤!小李神仙,是我!”
  李探花一听是她,藉著炉火余光乍见她玉靥含春,两眼露出祈求神色,正深情地望著自己,心头一惊,急忙说道:
  “是你!这怎么得了?”
  “怎么著!神仙也怕砍头?”
  “阿……”
  倩女情急,赶忙吻住他嘴,一会儿松开,小声道:
  “别说出名字!”
  “你这是怎么?这……怎可如此,况且我已有妻室。”
  “我又不会缠你一辈子!”
  李探花霍然掀被,坐起身来。
  刘嫖晶莹无瑕的胴体在炉火光中映得粉嫩欲滴,直似绫罗丝缎,光滑亮丽。
  “我美吗?”
  刘嫖虽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裎玉体,却不羞怯忸怩。
  “你!很漂亮!”
  确是无可挑剔。
  “你要我吗?”
  “这是两回事,我怎可对你……”
  刘嫖忽然从枕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龙头铜匕首,抵住自己粉颈,急道:
  “我只问你要是不要?”
  李探花一惊,就要伸手来夺。
  刘嫖往後一缩,抵得更紧,冰雪肌肤几要渗出血来。
  “你这是做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不要我,我马上死在这里!”
  “这不合礼法,我不能……”
  “好!”刘嫖双眼闪眨,噙著泪水哽咽道:
  “我就死在这里!”
  利刃就要抹下,李探花急道:
  “不可……唉!我答应就是。”
  “哭”和“死”是女人的二大武器,可一点不假,尤其是两者并用,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软化。
  可是,怎会是这种事呢?
  “盖好被子!你要冻死我吗?”
  李探花无奈,拉上锦被,躺了下来。
  刘嫖丢了短刀,偎了过来,埋首胸前,玉手伸进李探花衣内轻抚起来。
  “天下男人这么多,为何找上我?”
  “先帝御封‘护国神仙’的,天下就你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