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白寒 更新:2021-02-19 09:34 字数:4803
“我不是要扫兴,只是有我的原则而已。喝了不有做人快乐的酒,那么被喝进肚子里的酒也会哭啊!人有人权,酒也有酒权嘛!”酒保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会咆哮的夏寰多半只是只纸老虎而已。
“歪理!”夏寰撇嘴一啐的瞬间,注意力全转移到他手边的话筒上,表情焕然一变,从懒洋洋到神采奕奕。
“英治宝贝!是我啦!喂喂?听到没有?”
十分钟,这一通电话让夏寰的活力指数从负数转为一百二十度,尤其是他放下电话后贼笑的样子,就像是个得了糖还卖乖的小孩。他勾着小指头对酒保说:“丁,我爱死你了!”
“不客气。”
“好,今晚也来狂欢吧!”
唉呀呀,这会儿可能会被吵得天翻地覆,没一刻能安静了。酒保才这么想,刚刚的女子采取了行动。
她笨拙地站起,装作喝醉的模样,往夏寰的身上靠去。“啊……不好意思,我好像喝醉了,这儿的酒好烈喔!”
媚光大放送,夏寰扶住她肩膀的同时,唇角也邪恶地扬起。“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你一眼、我一眸,火花飞舞。
关公面前耍大刀。丁瞧一眼那杯几乎没被喝到的酒,替自以为成套住夏寰的女子在心中祈福,希望她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天底下有没老虎吃掉的狐狸,可没见过吃掉老虎的狐狸喔!
猎物与猎人,人们往往分不清楚自己是哪一边,所以人生百态才会如此有趣,不是吗?
START:主导权用餐有用餐的规矩。
冶盘、沙拉、正餐、水果盘、甜点,最后端上餐后饮料,这称之为基本套餐,无论繁复或简约,大致上相差无几。
有人说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所以故意忽视规矩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欧阳英治认为经过长久历史演变而成的规矩,必有其道理,假使它能帮助人们更加享受用餐的过程,遵守一下规矩又何妨?这正是他‘现在’想跟这野兽化的家伙,好好沟通一下的课题——哪有人一下子就从正餐下手的?混蛋!
“住手……不许脱……叫你不许脱你听到没有;”死守着自己腰间的皮带,英治在沙发上被节节逼退。
就晓得他的安分是有阴谋的!
当英治拖着皮箱威胁要回美国后,耍‘宝’耍得不亦乐乎的男人立刻改弦易辙,声称一切只是游戏,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要让英治放松一下而已。就在诸如此类的甜言蜜语源源不绝地涌出,而英治的戒心也暂时松懈后,才知道这原来不过是男人的缓兵之计!
等到英治勉强同意留下,并在宽敞舒适的豪华大浴缸中洗去一身尘埃,稍事休息,准备把打包的行李拆开来时,男人就露出深藏的阴谋……
中计了!
内心疾呼失算的英治,也不是天真地以为和夏寰同居一个屋檐下,还能相安无事一觉到天亮,可是起码考虑一下刚下飞机没多的他的心情吧!满身疲惫还没去除,谁有这心情亲热啊?
显然夏寰是没那么‘体贴’的。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活像是充分暖机、引擎全开,正打上满档要要狂飘一番的超级跑车。
“我是没有‘拖’啊!”拖延的拖,补充说明完后,男人欠扁地笑着。
前有狼、后有沙发,英治唯一的退路只有翻过沙发才能逃出生天。就在他一脚跨上椅背之际,男人轻松地由后面将他整个人抱住,大掌扣着他的腰,三两下就解开了英治的皮带。
“你干什么——”
一肘子往后拐,没顶到男人的脸,倒是给对方可乘之机,从解开的裤头伸进禄山之爪,老实不客气地一握。
“你!”
气得往一瞪,竟得到反效果,对方贼笑得更形得意。
“小治,整整两年,两年份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喔!别以为你还有空在那边玩抵抗的可爱小游戏,现在的我没有人阻挡得了。你等着看好了,一个礼拜,不,可能两个礼拜你都别想下床。”
这已经不叫威胁,而叫恐怖了!英治唰地苍白了脸。
“……骗你的,瞧你那副害怕的模样。哈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
一耸肩,夏寰不安分地在他裤子里摸索着,说道:“那么,咱们言归正传,关于支付利息的方式,现在你有两上选择,小治。方案A:主动配合,花三天的时间满足我的兽欲。方案B:被动接受,花一个月的时间在床上慢慢耗。你打算进行哪一种?”
“都不要,把你的手从我的——抽出来!”死命扯着,但那可恶的“毛手”就是不肯放过他。
“OK,方案B是吧?收到。”
“不许把别人的话全当成耳边风,你这混帐东西!”咬牙兼切齿。
“是你自己不老实回答的,现在又变我的错吗?唉,小治有够任性呢!好吧,再问你一次,哪一边比较好?我先声明喔,你再吱吱歪歪不挑的话,那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去进行了。”嘟着嘴,装出无奈的表情。
这个恶棍!
“小治……你就是这么不老实,嘴马上再怎么逞强,明明身体就坦白得和一张白纸没两样,你就那么想看到我蛮横的一面吗?难得给你民主的选择权的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咧嘴笑得开心极了。
许久未见还是这样死性不改,看了更叫人火大。
真以为把他欧阳英治吃得死死的吗?瞧不起人也该有个限度(谁把我看扁都无所谓,就是你这死夏寰,我绝不称你心如你意)!
“我明白了。”冷声说道。
“噢?”
英治先拉开两人的距离,接着把他的手由自己身上掰离。“你不是要主动配合吗?那从现在起你就不许动半根手指。”
“喔喔?”
欲望,他也有。
也许他不像夏寰那样,总把欲望当成雄性的标签挂在身上走动,但他也不是圣人君子,一样也在两年的分离中有过暗夜难熬的时刻。
想见识一下他发情的模样吗?好得很,就看谁在挑战谁吧!
手指到自己衬衫的衣襟处,以缓慢得不能再缓慢的速度,解开第一颗钮扣,燃烧的黑瞳凝住他,英治一字一句地说:“像你这种货色,哼!三天不用、两天不必,我让你三个小时就被打败,你给我走着瞧!”
钮扣全部解开后,英治扣住他的脖子,主动递上双唇,以黏腻而浓厚的舌吻揭开序幕。
起被没料到英治会来这一招的夏寰,对这送上门的双唇稍感迟疑,毕竟,英治会主动挑逗,这可是破天荒的事。这一步棋杀得他措手不及:心脏险些乐到麻痹,但习惯水里来火里去的男人,不到三秒,马上‘欲’火重生。
“别给我后悔喔,英治,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
一吻结束,同样急促起来的呼吸,在近距离中交相激荡着,犹存的火花在夏寰深幽的黑瞳底部窜动着,他舔着舌,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邪笑着,光亮雪白的虎牙在唇角猖狂隐现。
英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该太草率地做出决定。本来以为把主导权握在手上,起码可以不让男人冲得太快,然而,压抑了两年伦的欲望一旦获得释放,在失控的状况中会狂飙到何等程度,这点是英治无法估算出来的,结果也只有亲身验证这失败的结果了。
两年的等待期间,夏寰不是个忠实的情人。
认识英治之前,他与数不清的女性有关系;认识英治之后,数量也许减少,却不曾归零过。因此,性情更不可能在英治留美的期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停止打猎野食的行为。
可是那又怎样呢?忠实不是他和英治这段关系的要素……英治是英治,女人是女人。就这么简单。
他不曾把英治视为众多飞舞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之一,而那些女人也无法跨进他为英治保留的那一小块圣域,这就是他众所周知的原则。
不过夏寰也非常清楚,这是种自私利己的说法,他的放荡是建立在英治的纵容上,万一英治像女人一样哭诉着要求他断绝与其他女子的关系,他可就要大伤脑筋了。正因为他晓得英治不是‘女人’(也很难想像他哭诉的画面),没有那些无聊的吃醋情感,所以他才一直把游戏花丛间当成娱乐,没有放弃的打算。
可是英治没有醋意,并不代表他也没有。
口口声声宣称夏寰不是恋人,而是对等伙伴的英治,要是想和他一样对等地做花花公子,恐怕……
我的度量比普通女人还要小也不一定。
夏寰颇有自知之明,自己正是英治口中所说的混帐东西没错,因为在占有欲这一点上,他是绝对地双重标准奉行者。即使十个人中有十个人会说,英治配他太糟糕、太暴殄天物,他也会一腿踹开这些论调,。霸着英治不放的。
一切都是你太可爱,吸引了我这恶棍的错,小治。
端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奉命一根手指头也准动的夏寰,衔着悠哉的笑意,凝视着正咬着下唇,拼死命忍住羞涩,却止不住晕红了脸,替自己做着接纳的准备动作的老实恋人。
没想到一句挑衅的话,能获得这么好的效果。夏寰心满意足地确认了,这两年来的相思苦也不是只有他在受而已。
采取前所未有大胆行动的恋人,褪下身上的衣物,裸露着他完美匀称的身子,正面跨坐在夏寰膝盖上后,刚开始表现得还不错。甜美地啮咬夏寰的唇,挑逗地吮吻着,轻易唤起彼此的热火……
可是很快的,第一道关卡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了?前面说了大话,现在进退两难了是吧?小治。”
眼神斜瞟到那绕往背后,探索着秘穴的颤抖指尖。只见没入半指深的长度后,始终没有下一步地动静,就能猜测到恋人此时身处的困境。
很久未曾被外物开启的花蕾,可不会轻易地就松弛开来的哟!
“……闭嘴!”
验上红晕更深,秀气的眉蹙得死紧,因为双氲泪黑眸的一瞪,夏寰双腿间的悸动更强悍地在布料中叫器着要反客为主。
“我,帮你一手吧?”
眉头呼地舒展开来,英治低垂下头,红通通的耳根映在眼中格外可口,夏寰无法抗拒也无意抗拒地一口含住。
哈地一声细喘从恋人口中逸出,熟知恋人眨有敏感处的夏寰,
不放过启动攻势的机会,乘胜把舌头往耳洞里钻去,引得那具结实的身子在自己双臂间细细抖动着,而夏寰并不因此而满足,他一手往恋人的细腰爬过去,握住英治正坐困愁城的手,借用先前早一步插入的指尖,轻轻一推。
“啊……”
咚地,恋人夹在两人身躯中的欲望,坦白地抵上夏寰的小腹。
“喔喔,看样子你也积了不少嘛,才这样子就……”
是不甘心、对嘲笑的气愤,或是恼羞?一语不发的恋人红着眼眶瞪着自己的模样,分明就是在诱惑他使坏嘛!
“……有什么好气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小治宝贝。”
夏寰握着英治的手指开始抽插、前后摇动,另一手则由前面把两人的欲望扣贴在一起相互摩擦着。
“快点……为我打开吧。”
受到前双重刺激的恋人仰起雪颈,难耐地呻吟着。那在夏寰耳中有如天籁的沙哑喘息,催促着血液沸腾、野兽苏醒脑子明白恋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才完全松软开来,但身却不听使唤。
“……有点不妙了。”
低咒一句,夏寰放开前面的手,也一并抽出了英治的指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中断的英治,愕然地瞠大眼之际,夏寰回以歉意的一笑。
“我对不起你了,小治。”
“咦?”似乎有点误会他的英治,浮起腰身。
岂会让他跑掉?夏寰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腰,先斩后奏的声明。“反正我是个该千刀万剐的恶棍子就对了!”
“……”
声音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才传出来。
苍白着脸,英治抖着接近悲鸣的泣音,浑身僵直地栏做夏寰的肩膀,痛骂道:“你、你是想杀了我吧……你这……”
宛如处子。
火焰、熔浆、灼热……无意义的字句在脑中飞舞着。
一滴汗珠冒出夏寰的额际,他咬牙苦撑住,不然就会上演极为丢脸的三秒砰砰砰,这对男人来说是最大屈辱了。
该死的、天杀的!不管累积多少经验,只要一碰上他,自己就会像是回到中学时代刚接触性事时,那个生嫩青涩、不懂控制为何物的毛头小子,亢奋得不能自己。
偏偏这种时候,他那呆得可以的恋人还不安分地乱动,紧缚他的部位央求进一步蹂躏似的收缩着。
“拔……拔出来……”
装作没听见,也没看到恋人气喘吁、细碎抗议的表情,夏寰舔了舔上唇,双掌扶住虚软无力的腰,沙哑地笑着说:“好啊,拔出来……再进去……呐……一切应你所求……”
“啊!啊啊!”
狂骚乱舞的发丝沾染上汗水,闷锁着欲潮的脸庞上再也看不见平日那冷静俊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蛊惑着身下男人贡献出所有的魔性尤物。深深戳入男人肩膀的十指在鞭策着,蜷曲的脚趾也牵动着全身,几欲将男人榨干。
我的……
全部都是属于我的……
这表情、这瓜、这呻吟……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终于又回到我的手里了,我的英治。
紧搂着那热烫的身子,夏寰深深地贯穿他,不停息地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