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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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19 09:30 字数:4845
苓姑娘芳心大惊,疾呼一声:“不要……”
呼声中,出手如电,疾扣子母梭的右腕。
但是,迟了。
只见出手飞梭,锐风呼啸,一道寒光,捷逾闪电,直向殿脊上的疤面人射去。
子母飞梭,著名暗器,李沛然以此成名,百发百中,独步武林,今日一见,端的声势惊
人。
疤面人纵声一笑,出掌如电,斜向飞来的银梭劈去。
李沛然一见,哈哈一笑,说:“疤面人,你是找死。”
李沛然的话声未落,疤面人的手掌已将银梭劈中。
砰的一响,银梭直向横里飞去。
嗡然一声,一只小梭,直向疤面人的面门射来,其快如电,一闪即至。
疤面人心头一凛,知是子梭已被震出,脚下一错,身形电闪,伸臂抄在手中。
于是,一声暴喝:“还给你这些破铜烂铁……”
喝声未毕,右手顺势一抖。
一道耀眼银光,快如电掣,直向子母梭李沛然射去。
李沛然骤然大惊,闪身横飘一丈。
叭,火星四射,石屑飞扬。
那只小型银梭,已深深没入地中。
在这时,轰隆一声大响,被疤面人震飞的银梭,已击在侧殿瓦面上。
顿时。
瓦片横飞,烟尘飞扬,哗啦连声,火星四射。
院中诸人俱都看得心头大震,想不到震飞的银梭,余力仍然如此惊人,子母梭威势之厉,
所传果然不虚。
就在众人心惊之际,疤面人已飘身落在院中,傲然立身三丈以外。
悟非老和尚,立即宣了一声佛号,朗声说:“疤面人,阁下是与丽凤帮主同道而来,还
是专为暗中保护这位施主而来?”
说着,老和尚伸手指了指呆立一旁的宋大憨。
疤面人毫不犹豫地朗声说:“我虽与丽凤帮主同道而来,但是暗中却在保护你说的那位
施主。”
众人听得一愣,所有目光又都集中在宋大憨身上,即是聪明的苓姑娘,也弄得糊里糊涂,
不知哥哥何时与疤面人攀上了交情。
宋大憨干咳一声,昂头挺胸,大鹅卵眼,一直望着夜空,看来神气极了。
悟非老和尚又对疤面人,说:“阁下既来寒寺,就请与丽凤帮主一同入室待茶罢。”
疤面人嘿嘿一阵冷笑,阴恻恻地说:“老禅师不必了,须知我疤面人,平素从不现身,
现身则必杀人。”
人影一闪,暴喝一声:“好狂妄的疤面人,我冀察无敌费庭法,倒要试试你有何惊人本
领。”
喝声中,黑衫持戟老者,飞身纵了出来。
蓝天丽凤立即轻喝一声:“费堂主回来。
冀察无敌费庭法,疾刹冲势,立顿身形,转身恭声问:“帮主可是喊的卑职?”
蓝天丽凤微一颔首,并未回答。
费庭法手横短戟,狠狠看了疤面人一眼,一声不吭,又走了回去。
疤面人望着蓝天丽凤,面部毫无表情地冷冷说:“你不愧身为一帮之主,遇事果然精明,
否则,这时你已失了一员得力助手。”
蓝天丽凤面色一变,也冷冷地说:“疤面人,你与本帮过去那段粱子,今夜时地皆不适
宜解决,过些时日,本帮主另觅场所,再行通知你。”
疤面人嘿嘿一笑说:“很好,很好,我想你的总坛大荆山最适宜不过,不必再觅其他场
地了,一两月内,我必亲自赶往大荆山,了此过节。”
冀察无敌费庭法大声喝问:“疤面人,这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不能反悔!”
疤面人轻蔑地哈哈一笑,说:“你们自认总坛警卫森严,机关密布,不亚于龙潭虎穴,
但在我疤面人看来,进出自如,像入无人之境。”
此话一出,子母梭三人面色同时大变,彼此互望一眼,又直瞪在疤面人的丑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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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疤面人》
第 七 章 回眸一笑
这时,悟色悟凡两个凶僧,正在交头接耳,暗暗计议,自知今晚要想逃命,势比登天还
难。
疤面人望着两人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看你俩,眉宇发暗,不出半个时辰,便要撒
手归西,有话不妨尽快说完。”
悟凡勃然大怒,一声暴喝:“疤面人,不要狂妄无礼,目中无人,须知我铁木鱼可没把
你放在心上。”
喝声中,手舞百斤重的铁木鱼,幻起一团光影,直向疤面人滚来。
疤面人纵声哈哈一笑,身形闪跃,快速如电,几个晃身,已进入如网光幕之中。
一条宽大黑影,上纵下跃,左闪右挪,身形宛如附在光幕之上。
疤面人一声暴喝:“撒手……”
暴喝未毕,嗥叫一声,人影倏分,光幕骤失。
场外众人,心头一震,定睛一看,百斤铁木鱼已握在疤面人的手里。
凶憎悟凡面色如土,冷汗直流,颤抖着身躯,缓缓向后退去。
疤面人嘴角下弯,剑眉竖立,两只朗星,寒芒闪射,手挽百斤木鱼,直向悟凡缓缓逼去。
衣袂飘风,人影闪动,凶僧悟色,一声不吭,两臂前伸,十指如钩,横扑而来。
疤面人哈哈一阵狂笑,身形腾空而起,手中木鱼,疾舞如电,挟着慑人狂风,直向凶僧
悟色当头砸下,声势骇人,宛如泰山压顶。
悟色大吃一惊,吓得魂飞胆裂,怪嗥一声,就地一式“懒驴打滚”,直向两丈以外滚去。
疤面人身在空中,一声厉喝:“淫僧纳命来……”
喝声中,右手木鱼闪电掷出。
一阵狂风之后,轰隆一声大响。
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惊叫暴叱,人影暴退。
悟色一个庞大身躯,已被百斤重的大木鱼,砸成血浆肉粉,四肢离分。
四周众人,纷纷暴退,五丈以内,竟无一人立身。
悟凡一声嗥叫,神情如狂,宛如一头疯虎,直向疤面人奔来。
疤面人微微颔首,嘿嘿冷笑,功贯双掌,蓄势以待。
悟凡来至近前,倏顿身形,厉嗥一声:“疤面人,佛爷与你拚了。”
了字尚未出口,一圈两臂,双掌运足十成功力,猛力推出。
顿时一股惊涛骇浪,似如山崩,直向疤面人汹涌卷到。
疤面人深知大敌环伺,不可留技隐实,必须尽力施为,震住蓝天丽凤的三个堂主,以收
杀鸡儆猴之效。
于是厉声一喝:“很好,很好,在下正要你如此。”
喝声未毕,早已蓄满功力的双掌,已然迎出。
砰然一声大响,沙石弥空,人影横飞。
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悟凡横飞的人影,直向五丈以外飞去。
哇——哇。
悟凡身在空中,一连喷出两口血箭。
喷血如雨,漫空洒下,地下顿时响起一阵沙沙之声。
一声暴叱,红影闪动,悟非老和尚已向悟凡落身之处,飞身扑了过去。
衣袂生风,黑影如烟,疤面人已截在悟非身前,衣袖挥处,一股巨大无比的潜力,硬将
悟非前扑的身形逼住,并厉声说:“该死的人,何必救他。”
疤面人的话音未落。
叭,悟凡的尸体已着实跌在石地上,脑骨碎裂,血流如注。
人影一闪,一声娇叱:“好狠的疤面人……”
娇叱未毕,银虹乍现,一道白练,直刺疤面人的前胸。
疤面人定睛一看,竟是中年尼姑悟净。
于是冷冷一笑,立演幻影迷踪连环步,身形一闪,已至悟净身后,再一闪,已到悟净右
侧。
继而,出手如电,已将悟净长剑护手扣住。
悟净尼姑,顿时大惊,鬓角冷汗,倏然流了下来。
疤面人立即和声说:“你师兄所做所为,天神难容,人人得而诛之,你与方丈已有失察
之罪,还不快去佛前忏悔。”
说罢,右手一柑,衣袖一抖,身形暴退五丈。
再看蓝天丽凤,面色凝重,柳眉轻蹙,一双凤目,一直注视着疤面人。身后三位堂主,
个个眉间深皱,面有忧色,方才狂傲神态,俱都不复存在。
芙苓姑娘,面含微笑,亭亭静立,一双晶莹眸子,一直深注她的恩公疤面人的丑脸上。
在这一瞬间,她觉得恩公疤面人,剑眉星目,两片诱人的薄唇,隐隐中显得英气勃勃,
正气凛人。
宋大憨一直呆呆立在苓姑娘身后,今晚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大阵仗。
他确没想到,他一句话便引出一个煞星来,疤面人出手几招,连毙两个有名高手,细想
方才几幕,心中仍有余悸,不禁胆战心惊。
宋大憨觉得非常侥幸,疤面人尚不知他曾公然向他挑战。否则,今夜他这颗大脑袋,定
然难留肩上。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鸡啼。
疤面人心头一震,电目—扫全场,视线落在蓝天丽凤的脸上,见她长衫儒服,身悬宝剑,
神采依旧,或许是心理作用,任怎么看,她也不像一个温文儒雅的佳公子了。
于是,微微一笑,说:“丽凤帮主,你与悟非老禅师可能还有未了之事,在下失陪先走
了。”
说着一顿,望着宋大憨,嘿嘿两声说:“这位老兄,听说你要与我大战三百回台,我已
完全接受你的挑战,就请老兄,选日择地吧。”
说着,身形腾空而起,双袖一拂,继而一抖,身形再升五丈,两臂一伸,左右平展,一
挺腰身,宛如大鹏临空,直向寺外飞泻而去。
蓦闻一声呼“天”声,宋大憨头重脚轻,立身不稳,仰身向地上倒去。
苓姑娘一声娇呼,伸臂将憨哥扶住。
蓝天丽凤似已看出疤面人在临去之时,眼射柔光,嘴含笑意,并无恶念对付宋大憨。
于是,微上一步,提醒憨哥两句说:“俗语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临头,也不
必怕,既然疤面人要你选择时地,你何时选好,主权在你自己,心急又有何用?”
宋大憨心情紊乱,两眼发直,只觉头昏脑涨,天旋地转,蓝天丽凤究竟说了些什么,他
是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这时,静安寺外,一道宽大黑影,身形如烟,尽展绝世轻功驭气凌云,直向前面大镇上
电掣飞去。
他频频回头,以防有人追踪,他要先李风——蓝天丽凤等人回到店中。
这人,正是疤面人卫天麟。
卫天麟一连杀了两个凶僧,又为地方除去两害,心中不禁一阵舒畅。
天麟来至店中,伏身屋面一看,四下毫无动静,一翻身,仍由窗中进入房内。
于是,换下衣衫面具,倒身床上,瞬即睡去。
睡梦中,似觉有人走来,睁眼一看,满室阳光,天已大亮多时。
天麟一跃下床,蓦闻室外传来李风的声音:“麟弟弟在内吗?”
天麟急应一声,伸手将门拉开。
只见蓝天丽凤,仍着蓝衫儒巾,只是佩剑已除,脸上容光焕发,毫无一丝倦意,足见她
内功精湛深厚。
天麟一拱手,笑声说:“风哥哥早。”
蓝天丽凤也拱手微笑说:“麟弟弟早。”
说着一顿,凤目向床上一瞟,不禁关切地问:“昨夜你和衣睡卧,并没脱衣就寝?”
卫天麟头一震,顿时提高警觉,于是,淡淡一笑,说:“昨夜旅途劳累,倒下便睡着
了。”
蓝天丽凤仰面望着天麟,晶莹凤目中闪着柔和的光辉,轻声说:“麟弟弟,愈劳累愈应
注意身体,万一着凉,谁来服侍你?”
一只凝脂玉手,轻轻抚在天麟的前额上,意在试试他的温度。
一丝暖流,直通天麟的小腹,他在蓝天丽凤的脸上,除了觉出万缕柔情外,再看不到昨
夜手起剑落,铲断头飞的煞气,在她的眉宇间,再找不出对待子母梭等的棱棱威严。
站在他面前的蓝天丽凤,虽着男装,但天麟内心却知她是女人,丝丝幽香,薰得他沉沉
欲醉。
天麟的脸红了,头也缓缓地低了下去,神志也觉有些飘浮。
蓝天丽凤的手,轻轻移开了,她情不自禁地握住天麟的两手。
她的心跳、脸红,在她二十四个干枯的春天里,她从没有过如此幸福的感觉。
她一生有个欲念,她要领袖男人,她从不要向男人低头,她也不需要有个臭男人终生在
她身边。
但遇到了这个麟弟弟,使她的信心崩溃了,以前的观念瓦解了,自昨夜起,她已厌倦了
现在的生活,同时,也发现了人生还有另一面。
她觉得权势无用,她需要的是爱情。
这时,她内心蕴藏的热情,像决堤的江河,汹涌,泛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