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19 09:27      字数:5045
  王夫人得知他对谢清霞态度冷漠,在他早上请安时,忍不住道“清霞毕竟是你的亲表妹,以后别对她太冷漠,失了礼仪让人看了笑话。”
  “是!”王恒之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多久他收到一封信,看字迹就知道是谁写的,他看着惊喜得全身发抖,颤抖着双手才开信封“见信如唔,妾思君如隔三秋。。。”
  王恒之快速的扫了一眼,泪水忍不住落下,想着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书信,如何让人送进来。
  他看了又看,确定全都记在心中,他拿着藏着一本喜欢的书籍中,抹掉脸上的泪水,叫来婢女吩咐他明日要出去一趟。婢女没察觉他的异样,去找王夫人请示。
  他难得主动说起出门的事,王夫人权当他出去散心,吩咐管家明日准备马车,管家点头下去准备。
  王恒之一夜紧张激动得睡不着,点着蜡烛看书,却一个字没看进去,直到疲倦了才躺下休息,第二日他不动声色的去请安,听着他娘的叮嘱,用了早饭一起坐着马车离开,他只带了福喜一人。
  车夫听他说要出城,并未在意。福喜微微皱了皱眉,昨日的书信没经过他的手,所以他并不知道王恒之要去的地方。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出了城,王恒之让车夫去庄子,府上总共三个车夫,恰好这个车夫就是两次送陶若去庄子的人,他迟疑着道“大公子,夫人若是知晓了,会责罚小的。”
  王恒之掀开车帘冷声道“难道你就不怕本公子责罚?只要你不说,娘就不会知道。”
  车夫不敢多嘴,知道他只是一介奴仆,只得听从主子的意思。
  福喜听着道“大公子,不能去啊!”
  “福喜!”王恒之冷眼看他,福喜哆嗦了一下,终觉得今日的大公子有些让人害怕,他不敢再劝说,心想夫人责备起来也轮不到他身上,他便闭嘴不语了。
  马车又行驶了大半个时辰,除了城便颠簸不已,王恒之想着马上能见到陶若,他仿若未觉,只是没想到她娘会把她关在那么远得地方。
  马车在庄子门口停下,老管事远远的看着像是府上的马车,他小跑着回了庄子。
  下了马车,他看着略微简陋的庄子,想起多年前住在寺庙后的她,有种心酸的感觉。
  老管事理了理衣服,上前道“小的是这儿的管事,小的见过大公子!”
  王恒之看了他一眼,道“表小姐呢?”
  “表小姐在中院,大公子暂且休息一下,小的这就让人去请。”老管事说着把人引进去。
  王恒之并不领情,径直往里面走,老管事拦着他的去路道“大公子,大公子,夫人吩咐过得,夫人说。。。”
  “老管事恐怕是糊涂了,我可是府上的嫡长公子,以后王家的一切都是本公子,就连这个庄子都是。老管事别犯糊涂。”
  闻言,老管事明白他的意思,脚步挪了挪,让出去路,道“表小姐在中院最大的屋子里。”
  他听着迫不及待,大步流星的走去。
  听见动静的乳母让铃儿出去看看,铃儿看着走来的人,惊了一下,顾不得行礼,转身就往陶若的园子跑,边跑边叫“小姐,小姐,大公子来了。。。”
  绣花的人愣了一下,随即起身,仓促间撞倒了一张凳子,顾不得疼痛,她慌忙走到门口,看着快步而来,神情欣喜且紧张的人。
  看着清瘦了一圈的人,看着清俊熟悉的面容,心头一颤,她忍不住眼眶湿润,泪眼模糊的看着走来的人。
  守着的小厮看着他,想要上前,福喜拉着他去一旁说话。
  四目相对,两人都盯着对方,尽管眼眶湿润,看不清对方的脸,王恒之含笑红着眼眶掏出手绢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乳母知道他们有千言万语要说,叫上铃儿识趣的离开。
  他轻柔的给她抹泪,出手的温软让他心头颤抖,下一刻拉着她进屋,双臂一伸,再也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几乎是同时,陶若也抱住了他,思念让他们忘却了羞怯,只想感受对方的存在,他们紧紧的相拥,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王恒之抬着她的头,低头吻上她粉色柔软的唇,轻轻的啃咬允吸,陶若闭眼上,喜悦的泪水让她忘记一切。
  只想和他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若觉得双唇麻木了,他才喘息松开她,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重新把她抱在怀里,道“若娘,别怕!”
  她在他怀里点头,脸颊泛红,双眸水光潋滟,双唇微红。
  “我会求娘答应的,答应我们的亲事。”说着低头抚了抚她的唇,拉着她的手就要出去,乳母铃儿跟着。
  他们正走到庄子前,老管事和三个儿子,以及留着的小厮站在门口拦着他们的去路,道“大公子,夫人吩咐过得,没她的命令谁都不能带走表小姐,就是大公子也不行,还望大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让开!”他拉着陶若离开,老管事当着路口不动,马车也被人看着,他说“难道你们就不怕本公子?”
  “公子赎罪,若是公子来庄子小的们自然不敢多说,可表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能带走。”老管事当然明白以后王家的一切都会是大公子的,可现在是夫人当家,若是得罪了夫人,轮不到大公子当家他们就没了去处,他们不傻,权衡之后肯定会听从夫人的指示。
  当然他们也卖给了王恒之一个人情,就说只要不把人带走,他悄悄的来,他们也不会说出去。
  他们明白,王恒之明白,陶若也听出来了,看着五大三粗的几个人,他们就算硬来也不会走得掉。
  权衡了片刻,王恒之拉着陶若转身回去,老管事松了口气。让老二,老三去地里看着,这儿有他和小厮就足够了。
  “若娘,你就在这住着吧,放心,我会来看你的,等说服了娘就来接你回去。”
  陶若知道也只能这样,她点点头答应,抓着王恒之的手不松,两人紧紧盯着对方,像是害怕对方会突然消失似的,看了一会儿两人又拥抱在一起,感觉他温暖的怀抱,她觉得安心。
  半天她说“听说姨母让你去清霞?”
  “胡说八道。”王恒之捧着她的小脸看着自己道“娘根本没说,别听信那些人的谣言。”
  “嗯!”陶若点点头,试探道“若是姨母让你娶呢?”
  “不会的。”他抱着她说“就算娘让,我也不会答应的。”
  陶若听着心安,点点头“嗯,不答应,就算姨母如何说都不能答应,就算姨母用我威胁,你也不能答应。”
  “好!”王恒之笑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安,想着他娘威胁的话,他觉得她娘会说到做到。
  就算不能把陶若带走,王恒之也不会那么快回去,临近中午陶若让乳母去厨房看看,她和王恒之说着话,时不时的瞅他一眼。
  王恒之含笑拉着她的手,两人做得极近只隔了一个茶几,他的手抓着她的手不松,陶若也不在意,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当然抓住时间和他亲热了。
  乳母去了厨房,婆子连忙围上来,说“大公子和表小姐虽然是表兄妹,可大公子一个男儿身,一直待在表小姐的屋子里总归是不好的。”
  “这些婆子就不用担心了。大公子,表小姐自有分寸。”乳母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虽然她也觉得不妥,可还轮不到让她来说教。
  乳母端着饭食摆上桌,过来看了陶若一眼,陶若会意,抽回手招呼王恒之洗手,让他出去用饭。王恒之知道分寸,暗暗捏了捏她的手离开。
  他和老管事一同用饭,老管事吃的战战兢兢,却也受宠若惊,毕竟他不过是个仆人,能得以与主子同桌而食,可是他莫大的荣幸。
  他们在大堂用,陶若就在自己的屋子里,乳母道“大公子有说什么吗?”
  “这些不用乳母操心,我有分寸。”陶若不想多说,虽然他保证了,可事情的变化谁又能阻挡呢,
  “是!”乳母应了一声不再多问,想来她家小姐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用了午饭王恒之想四处走走,叫上了陶若,老管事连连摇头,生怕他们跑了,王恒之黑了一张脸,让他跟着一起,老管事脸涨得通红,这才让开让她们出去,让婆子不紧不慢的跟着,若是有什么事就叫人。
  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他们也不好太亲密,毕竟是有悖礼教,在他们眼中是伤风败俗的。好在乳母跟着,是不是和婆子说说话,陶若和王恒之也能偷偷拉拉小手,两人对视都在偷着笑。
  毕竟只是一日,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庄子里,再说若是被王夫人发现他知道了陶若在哪,一定会把她再次送走。
  王恒之不敢冒险,在福喜一催再催之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吻“放心,我还会来了的,会让娘成全我们的。”
  “嗯!”陶若含笑点点头,眼眶却湿润了,恋恋不舍的瞅着他,王恒之依依不舍的紧紧抱着她。
  半响,福喜在门外道“公子,若是城门关了,就进不去了,倒时夫人一定会发现的,若是。。。”话音未落,王恒之沉着脸出来,瞪了他一眼,福喜吓得低下头,他也是为了公子好。
  陶若含泪站在门口,沉了脸的人一回头,含笑望着她道“别担心!”
  千言万语,他却不知道如何说,因为没把握,所以他不敢发誓,不敢说出没有把握的誓言。
  想起了什么,陶若扭头回去,把她这段时间做的绣活全都包好,全是她绣的花,还有男子的锦袍,过几日天热了就可以穿了,她包好匆匆拿出去给他。
  看着一包袱的东西,王恒之心疼的说“不用太劳神了!”
  陶若摇摇头,微微红了脸道“我喜欢做这些。”
  他听着心头涌动着一股热流,若不是碍于多人看着,他真想抱抱她,亲亲她。
  目送他上了马车,陶若忍不住无声落泪,王恒之掀开车帘望着她,直到很远很远,拐了一个弯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放下车帘,抱着包袱就像抱着她一般。
  虽然他们已经在极力掩饰了,可庄子上的人都是明白人,一点蛛丝马迹都能看出是什么事。他们两人的举动又怎么逃得过他们的双眼,他们顿时明白,为什么表小姐会被送出来了,原来是和大公子有私情,夫人不同意要把他们拆开才送来的。
  明白这点,他们对陶若的态度倒也没多变,只是那目光中总带着点轻蔑。
  作者有话要说:若娘还得再聪明一点哦!
  正文 88第八七章 被关
  马车差一点就被拦在城外;车夫进了城才松了口气。也不拼命的打马了;倒也轻松了不少。
  王恒之坐在马车里;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有一身衣袍,好几条栀子花手绢;还有一靴子;他拿着对比了一下,心中暖热。
  马车行驶了大半个时辰在王府门前停下,两位小厮瞧着熟悉的马车,一人连忙去给王夫人报信,告知大公子回来了。
  下车前;王恒之看了车夫一眼,车夫觉得后背发凉,心中有数就算夫人叫他去问话,他也不敢说去了庄子的。
  王恒之去了主院,王夫人看儿子平安回来,松了口气,问道“这么晚回来,一整天去了哪,你知不知道娘担心了一下午?”
  “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他道“孩儿无事出去走了走,一切安好!”
  “那就好,以后去哪儿了记得跟娘说一声。”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儿,王夫人心里总是不踏实“好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行礼退了下去。
  他一走,王夫人就让人把车夫叫来,车夫谨慎卑微的行礼,王夫人问道“大公子今日去了哪儿?”
  “公子去了白马寺。”车夫按照王恒之的意思说。
  “没去其他地方?”王夫人松了口气,不放心的问。
  “大公子只在白马寺坐了半天,并未去其他地方。”
  “嗯!下去吧!”想来他也是不知道若娘那小蹄子的去处的,他要是出门倒也没什么,总不能一直把他拘着。
  王恒之回去就想着怎么把陶若弄走,又想着如何和她娘说成全他们的话,在他还没找到办法前,他在府上一边等着放榜,一边看看书,时不时的回去后院假山坐坐,只是等不到想见的人。
  三月初天气渐渐暖起来,他找出陶若特意给他缝制的衣服换上,早上去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询问了几句,让他好生看书休息,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等他走了,王夫人问柳月“今年的新衣做好了吗?”
  柳月道“店家说还得要两三日。”
  “方才恒之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