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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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19 09:27 字数: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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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瑜回了青瑜园没多久,婢女又把她叫去了主院,王夫人看了看请帖道“安国候府送来了请帖邀请你过府一叙,明日出去玩玩吧!”
“是!”文瑜点点头。
王夫人又道“她们若是问起若娘,就说她身子不是去了别院养病,等身子好了在上门拜访。”
“娘会把若姐姐接回来吗?”文瑜没听出是她的托辞,有些激动的问道。
王夫人丢了一个冷眼,道“别说漏嘴了,府上的丑事说出去是会让人笑话的。”
“是!”她肯定不会说,说出去她也面上无光。
第二日文瑜在王夫人的叮嘱下上了马车,虽然还是正月,积雪已经渐渐溶化了,今日天气不错,还出了太阳,不过还是有些冷,马车里烧了炭盆倒也没那么冷。
沐雪出来迎接,瞧着又是她一个人,问道“若姐姐呢?”
“若姐姐身子不适,在别院静养,恐怕得好些日子才能回来,倒是她会亲自上门拜访的。”文瑜按照王夫人的意思说,眼睛却是不敢看沐雪的,她心虚。
文瑜是个很容易被看透的人,见她逃避自己的目光,心中不信,却也不急于一时,挽着她的手,两人亲亲近近的去给司马夫人请安,司马夫人含笑和她们说了几句让沐雪招待。
两人坐在沐雪园闲话了几句,沐雪开始试探道“若姐姐得了什么病,怎么要去别院静养?”
“这个。。。”文瑜沉吟半天,说不出一个病名来。
沐雪又道“若姐姐一个人在别院也是寂寞的,若是别院不远,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你说好不好,一个人生病了,还没人陪着说话拿得多难受啊!”
“这个。。。我。。。其实。。。”文瑜紧张的捏着衣裙,挣扎了一下望着沐雪,道“沐雪姐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但是你不能说出去。”
“好,我不说出去,我发誓!”沐雪见她一脸慎重,她认真点头道,说罢看了看身边的婢女,婢女会意,和其他侍候的婢女一起出去,身边只留下一个紫莺,她都知道,自然不用回避了。
得了她的保证,文瑜松了口气,道“其实,其实若姐姐并没有生病,若姐姐因为一些事情,被娘送出去了!”她说送出去已经含蓄了,其实就是被赶出去的,强硬的赶出去的。
沐雪听得大惊“怎么会?若姐姐做了什么让夫人生那么大的气?”
文瑜摇头,她能说的就那么多,再说就要丢王家的脸了,虽然她不觉得,她反而觉得大哥和若姐姐在一起很勇敢,只是他们不被认可而已,注定是悲剧。
沐雪见她神情抑郁,知道她心里难受,也知道她不会再说,她问道“知道若姐姐在哪儿吗?”
“不知道,娘没说。”她若是知道早就去看望了,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沐雪吸了口气,心头难受,却又无能为力,毕竟那是王家的事情,她只是外人,又算心疼又能如何呢?可怜的若姐姐无父无母,如今又被送走,她可怎么办?
文瑜说出了一点心思,倒也好过了些,两人都为了陶若唏嘘,倒是没了高兴的心情,两人决定出去走走,走了没多久遇见司马玦,司马玦对自家妹妹道“三哥想和王小姐说几句话。”
“好!”沐雪有些压抑的看看她三哥,又看看一脸紧张的文瑜,识趣的走开了。
文瑜向来不懂得如何应付人,特别是陌生男子,他虽然是沐雪的三哥,也不过是又几面之缘而已。她紧张,且无措道“三。。。三公子有什么事?”
司马玦倒是没觉得不妥,他直言道“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若姐姐,若姐姐身子不适养着的,并未出什么事!”文瑜紧张的面红耳赤,说话都哆嗦着。
司马玦见状,微微皱了皱眉,道“王小姐似乎在说谎。”
他说得这样笃定,文瑜吓得身子一软,差点晕倒,脸色一百一红,身上忽冷忽热,她支支吾吾,道“三公子想多了,若是无事,小女子先告辞了。”说着不等他答应,一溜烟的朝沐雪跑去。
司马玦并未多留,看着她惊慌的背影皱眉,想起年前的那个早上遇见的人,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看着自家哥哥不知道说了什么把人吓坏了,沐雪好言好语宽慰“别害怕,三哥其实很好的,除了有时看着有些严肃以外,他其实是面冷心热的。”
文瑜点点头,她这样宽慰,文瑜还是吓得哆嗦,觉得他一点也不面冷心热,反而一双眼睛能把人看透似的,让人无处躲藏,她看着就害怕。
文瑜在安国侯府用了午饭,又和沐雪说了好一会儿话,离去时沐雪叮嘱让她多打听打听陶若的去向。她想知道啊,可他大哥都询问了车夫,车夫打死不说,他们也没办法。
她一离开,沐雪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司马玦,想着文瑜被吓着的模样,她问“三哥跟文瑜说了什么?瞧把人家吓得,小脸都白了!”
“她胆子小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是这么对你三哥说话的吗?”司马玦挑眉。
沐雪朝他嘟了嘟嘴,说“三哥是在等我?”他点点头,她问“有什么事还劳烦三哥亲自等着?”
“她跟你说了什么?”想了想,他开口道。
沐雪一脸茫然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似笑非笑道“三哥似乎很关心若姐姐啊?”
司马玦有种被说中心事的感觉,瞪了她一眼说“三哥问你话呢,别东扯西扯。”
“不能说!”沐雪笑道“答应瑜妹妹了不能说,就算是三哥也不行。”司马玦当即板着脸,她笑道“三哥若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查一下啊!”
“鬼精灵,以后你有什么事可别找三哥帮忙,三哥绝对不会答应的。”神情不自在的人哼哼两句离开。
沐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抿着笑,原来她三哥也是有秘密的。
陶若看着积雪一天一天的融化,心情渐渐焦躁起来,若是没转机,王恒之春闱之后王夫人就会让人去谢家说媒,到时她该怎么办?
乳母从元宵节后就一直往外面跑,他们只关着陶若,并未关着乳母和铃儿,乳母多次去了王家,北门的小厮换了一个,对她凶神恶煞,收了银子就把东西丢给她,还威胁说是不走就禀告夫人。
知道夫人的厉害,她只能吃了哑巴亏,北门不行就东南西三个门一个一个的去试试,她又了北门的教训,倒也不敢给太多,可这些小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满口答应,拿了东西自己藏着,转身就去禀告管家,乳母听着贴在门上听着匆匆的脚步声,连忙躲起来。
看着管家带着两个小厮,小厮手里拿着木棍,乳母知道这个王家是来不了了。
她悻悻的离开王家大院没多久,就被两位陌生汉子拦住,吓得她浑身冒冷汗,正要大叫,其中一位道“别怕,我们是安国候府的人,三公子想请嬷嬷走一趟。”
“不去不去,奴婢身份卑微,不能冲撞了司马公子。”说着转身要走,两位汉子一前一后的夹击着她,冷着脸盯着她看。
乳母被他们看得心里惊惧,知道她一个妇人怎么能奈何得了他们,只得被他们带上马车,她坐在马车上怕的全身发抖,不敢直视马车里坐着的人。
司马玦瞧着缩在一团的人,他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比年前瘦了许多,他记得以前她可是个胖胖的妇人。
双眼在乳母身上转了一圈,司马玦道“你家小姐在哪?”
“奴婢,奴婢不知道。”乳母迟疑了一下,道
司马玦觉得她说得好笑,她家主子她会不知道,他轻笑了一下说“乳母可真不老实。”
乳母听着浑身一抖,唯唯诺诺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知道她是不会说的,他道“冒犯了,乳母下去吧!”
闻言,乳母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的两位汉子,她快步的跑远了,跑了好一会儿回头看他们没追上来,才又跑起来。
司马玦看了一眼消失在眼前的人,道“跟着,跟丢了就别回来了!”
其中一位汉子点点头,快步跟上去。
司马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色莫测,他倒是没想到她的离开居然是因为与王恒之有私情?私情。。。想着他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怒意。
手一甩,车帘掀了一下,车外的汉子看着摔在地上破碎的茶杯,神情未变。
半响,马车里传出淡淡的声音“回府!”
正文 86第八五章 复返
乳母匆匆去了一趟布庄;把陶若写的一封信给了掌柜的;掌柜看她面色苍白;一脸惊吓的模样;道“嬷嬷这是怎么了?”
“无事,你按照夫人说的去做就好了;别处了乱子。”乳母摆了摆手道。
掌柜的点点头;他拿出一封厚实的信;说“要说的都写在上面了,要准备马车吗?”
“嗯!”乳母已经吓得无力走路了,掌柜的很快吩咐小二准备了马车,马车依然朴素,他们不是大官;自然不能逾越;有马车坐已经很奢侈了。
乳母怀穿着掌柜的给的信,她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吓了一天,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马车在柏树下停下,乳母下了马车,这里离庄子还有两里路,马车不能再过去,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目送马车走远了,乳母迈着脚步往前走,没发现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人。
乳母回了庄子就去见了陶若,老管事他们见她回来并未说什么,开春了庄子上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顾不上她们,好在有小厮游手好闲的看着。
乳母拿出信给陶若,她打开认真的看着,看得眉眼带笑,这可是她被赶出来后看见的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铃儿不明所以,见她含笑有些奇怪,乳母让她出去守着,别让人听了她们说话。乳母喝了一杯说,道“小姐,掌柜的说一切都很顺利,那几家店铺这几日都无人上门呢!”
“要的就是这样,看她如何能过安稳生意,若不是有店子撑着,姨夫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府上花费。”
陶若一直没觉得她是心善的人,所以王夫人不让她和王恒之在一起,明的斗不过她,她就来暗得,王家在城中做什么生意,有什么店铺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既然她不能找一个又权势的后背,那么久给自己积累钱财,看着她拮据了就帮一把,她有一大笔的钱财陪嫁,难道还比不上谢清霞吗?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妄想了,可她没办法,除了这样她又能如何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了又等,王家的人都没露面,乳母都已经去了钱家的那个院子打听了,钱生已经去王家拜访了。
她才不要重蹈覆侧,她次不愿意。
在庄子上除了行动不自由,见不到王恒之,其他的并没什么不妥的,虽然吃食粗糙了些,好在也算也是偶尔有鱼有肉。乳母充当跑腿,隔一两天出去一趟,她也会回家转转,毕竟她的家人都在金陵城,看着陶若的园子。
这天临近中午,陶若在屋子里绣花,她无事可做除了绣绣花,似乎只剩下发呆了。
铃儿匆匆进来,道“小姐,有人要拜见小姐呢?”
差点扎着手,她诧异道“是谁?是府上的人吗?“
铃儿摇摇头,道”好像是安国候府的三公子,他说是狩猎路过,听闻小姐在这儿,便顺路过来问候几句!”
是他?微微皱了皱眉,她不紧不慢的收好绣活,又整理了仪容,戴了面纱,这才出去,老管事听说是安国侯府的公子自然不敢怠慢吗,让婆子拿出最好的茶叶招待。
司马玦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简陋的庄子,微微皱了皱眉,瞧着婆子泡着的茶,倒也没嫌弃,端着吹了吹。
他不说话,老管事也不敢贸然开口,怕冒犯了眼前的贵人。
等了一会儿,听见竹帘响动,老管事偏头看去,见陶若戴着面纱出来,微微行礼道“表小姐。”
陶若点点头让他退下去,看了一眼端坐的司马玦,他一身劲装,不似平常的锦衣华袍,大约为了好活动,衣服比较简单,看来他是真的出来狩猎的,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
心思转了一圈,她行礼道“司马公子安好!”
司马玦盯着她看了一眼,起身拱手,道“一切安好,今日叨扰了!”
“司马公子客气了。”陶若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婆子给陶若上了茶,站着不走。
司马玦笑笑,余光打量了她一会儿,道“听说陶小姐身子不适在庄子上静养,今日恰巧路过,于情于理都应该进来瞧瞧。”
“司马公子费心了!”陶若淡淡道。
司马玦并不在意,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