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19 09:27      字数:4987
  “以后有劳婆子了!”用了晚饭,陶若淡淡的说。
  婆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表小姐客气了,能照顾表小姐可是婆子的福气呢!”她收拾着碗筷,等了一会儿不见打赏,有些失望的出门。
  陶若当然不会随便的打赏,她又不是金山银山,做件事就打赏,惯坏了她们吃亏的是自己。
  用了晚饭大媳妇提着热水进来,身后跟着小厮,抬着浴桶,乳母询问是否新的,大媳妇不好意思的说庄子上就几个浴桶,没有多余的就把自己的弄来了。
  乳母当然不会用,道“多谢大媳妇了,小姐不习惯用别人的,今晚就算了,明日让老管事弄一个新的吧!”
  大媳妇觉得被嫌弃了,有些脸红,有些尴尬,乳母假意没看见,让小厮送回去,她接过热水倒在盆里给陶若洗脸,擦拭身子,泡脚。
  大媳妇迟疑了一下,尴尬的离去。
  乳母说“今晚小姐委屈一下,等有了新浴桶再沐浴。”
  陶若点点头,明白乳母的意思,她是主子,怎么能用别人用过的,若是用了,她们以后可不尽是敷衍,乳母这是在示威,让她们知道陶若是不能随便敷衍的,要小心的侍候着的。
  夜里陶若不过那个一个人睡,乳母在榻上铺了被子陪着,庄子上的被子带着股怪味,又硬又沉。陶若睡得极为不舒服,乳母宽慰她睡着了就好了,还说明日去城里买新的。
  陶若以为夜里会做噩梦,谁知道她累极了一夜睡到天大亮,除了夜里双脚发冷之外,倒也相安无事。
  她起身时乳母已经整理好了,让铃儿打了热水进来侍候她洗漱,绢花什么都呆在这,梳洗好陶若出门看看,发现昨夜又下了大雪,地上厚厚的一层,难怪她觉得而昨晚很冷了。
  她的屋子在中间,后院是老管事一家人住的,中间是特意留着给府上来的客人住的,比前院,后院都要高大一些。
  早饭是咸菜米粥,陶若多了一个煮鸡蛋而已,乳母已经和老管事说好了,让大媳妇,二媳妇大儿子跟着一起京城买东西,他们也要去买些过年用的东西,明天就腊八了,是该准备准备。
  乳母用了早饭叮嘱铃儿好好照顾主子,又和陶若说了几声,陶若叮嘱她去王家看看,乳母点点头揣着银子和大媳妇,二媳妇坐在马车里,陈老大赶着牛车慢悠悠的在后面追着。
  京城没多久,乳母让大媳妇,二媳妇买了东西在羽宝斋等着,她跟着马车去了王家,到了门口她悄悄的去了后院,敲了敲院门,开门小厮看见她连忙关上门,生怕她进去似的。他们可是得了管家的吩咐,不准她们进屋,也不准和她们说话。
  乳母被关在门外生气的数落小厮不知好歹,她以前进出没少给他好处,还说她不进去,就询问一下,说是得了满意的消息,给他一两银子。
  小厮迟疑了一下,把门打开一条缝,脚抵着门防止她闯入道“说吧,想知道什么事?”
  “大公子的身子如何?”乳母心里欢喜,再次知道有银子的好处。
  小厮看了看周围,道“还是病着,听说病得严重,得养十天半月呢!”
  “什么病知道吗?”乳母心里担心,若是大病,她小姐知道了不得哭死。
  “我一个看门的哪知道是什么病,总之大夫进进出出的倒也没见慌张。”
  乳母又问“大公子知道表小姐被赶出去了吗?”
  “这个谁知道呢,大公子的园子轻易不让人进去,就连三小姐就不让,我一个看门的怎么知道。”
  想来夫人还是瞒着,怎么办。若是大公子不知道小姐已经被放出去了,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把小姐接回去。想着她掏出手绢给小厮道“这个你想办法送给福喜。”
  小厮听着连忙推回去,道“夫人知道了可是会受罚的。”
  “不就是受罚而已,能抵得上我给的好处?”乳母掏了一两银子塞给他道“这可是你一年的月钱,想想吧!”
  小厮拽着银子就不松手,挣扎的看了看乳母,乳母又掏出二十文钱道“天冷了拿去喝酒吧”
  这次小厮不挣扎了,就算被责罚他也赚钱了,收了银子和手绢,他道“放心,一定想办法帮你送到的。”
  “那就好!等表小姐回来了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乳母许了甜头说。
  小厮笑着点点头,表小姐倒是没怎么亏待她,有银子赚他当然愿意。
  陶若起身无所事事,也不想出去,外面铺着厚厚的学太冷了,屋子里也不见得多热,铃儿去找了婆子回来,不多久婆子在屋里燃了木炭,不是买的上好的木炭,是他们自己烧柴火时烧的。
  陶若也没那么多讲究了,有炭火也就知足了,除了灰了一点,其他都还好,手脚暖和了她坐在一旁缝制披风,希望做好了让人送去给王恒之。希望他的身子能大好,希望他能说他娘让他们在一起。
  快天黑时乳母她们回来了,一个个冻的脸颊泛红,牛车上堆着一大堆的东西,大多是乳母置办的,乳母叫了铃儿帮忙把东西弄回去。
  陶若坐着不动,看她们进进出出的帮着东西,小厮把东西放在门口又去搬东西,陶若的屋子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晚饭多了一尾鱼,陶若吃了一小半,剩下的让乳母和铃儿端下去吃,毕竟她们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她得好好的对她们,让她们更加死心塌地。
  今日出门乳母没花少银子,出门一趟不容易,她在布庄扯着不少布料,准备过年时给庄子上的人,算是她家小姐的心意,好在是自家布庄的东西,不用掏银子。
  又给她家主子准备了四床柔软的被褥,垫着两床,盖两床,床幔也置办了了一新。
  反正第二日婆子到前面侍候时发现屋子里大变样了,心里欢喜的很,想着她们越置办多些越好,等她们走了,这些东西可不就是他们的呢。所以她们需要什么的时候她交代三个媳妇儿,都说没有。
  乳母询问了几次,发现她们做错了事情,那就是出手太大方了,以至于庄子上的人盯着他们,什么都不给,让她们自家置办。
  陶若听了没在意,说“缺什么必须的就记下来,等有机会了就去买,其他的小东西不用也没事。”
  “哼,她们就等着小姐走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的呢!”乳母恨恨的说。
  “让她们去,占小便宜的人都是可怜的人,她们什么都没有当然占便宜了,反正到时也用不上,留着就留着吧!”她在乎的不是这些鸡毛小事,她在乎的是在年前能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了哦!亲们要挺住啊!
  正文 81第八十章 披风
  福喜端着药进屋子;屋子里烧着炭火;比起外面能把人的鼻子冻掉;屋子里可算是暖和多了。看见靠在床头看书的人;福喜道“公子,夫人叮嘱过了;公子身子没痊愈就不让看书的;说是伤神。”
  王恒之不在意的笑笑;放下书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又接过水杯喝了半杯水去味。他在船上除了躺着根本无事可做,又不让他出门,又不让人进来看望,不看书实在是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
  放下水杯他问道“表小姐有让人过来询问吗?”
  “有!小的按照公子说的;说公子身子无碍;只要静养今日便可痊愈,让表小姐不用担心。”说这话时他神情平静,心里却是愧疚的毕竟表小姐已经被赶出去三天了,夫人下了死命令的,谁要是说漏了嘴,不只是卖出去那么简单。
  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说漏嘴的,只能顺着他的话,隐瞒,敷衍,等他他身子好了,知道了,他吧责任一推,是夫人命令的,倒也不能把他如何,毕竟他也只是仆人而已,根本没说话的份。
  王恒之被隐瞒的好好的,根本不知道他担心的人远在百里之外了。
  福喜看着他躺下睡着才端着碗出去,让婢女守在屋子里看着,他也要回去休息,连着几日的照顾,他也累得不行了。
  福喜刚进了自己的屋子就听见敲门声,不耐烦的打开门一看,瞧着是眼生的小厮,小厮点头哈腰道“打扰福喜大哥休息了,小的是看守北门的人,有人托小的送点东西给福喜大哥,福喜大哥收下吧!”
  说着小厮陶若乳母给的手绢塞给福喜,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在福喜怔楞的目光下匆匆离去,害怕没人发现似的。
  福喜看着素白的手绢上绣着一串栀子花,一旁绣着两个字,他一直跟在王恒之身边,不能出口成章,倒也识得几个字,瞧着用绿色丝线绣着相守二字,不用多说看着栀子花就知道是谁送的。
  他叹了口气紧紧的抓着手绢,想着夫人的命令,她掏出火折子想烧掉,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
  睡了一个午觉,福喜穿戴好去恒园侍候,看见他家主子又在看书,他也不阻拦,掏出那条手绢道“公子,表小姐让人送来了手绢,说是让公子好好养病呢!”
  王恒之一听丢了书,拿着他手上的手绢看起来,神情温柔得很,打开瞧着相守二字,嘴角抿着笑,苍白的脸有了血色。
  福喜不忍心看,他觉得自己有时是个罪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可夫人。。。
  想着,他不懂神色的倒了一杯水给王恒之,他喝了一口问道“还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福喜摇摇头,就连这些话都是他编的,她说了什么他确实不知道。
  王恒之有些失望,听说她娘把她关起来了,把二弟送走了,他自己又病着,他希望身子快点好起来,虽然她娘答应不为难若娘,可他还是担心。
  眼看着一天一天过去,陶若瞧着缝制好的披风,忍不住在身上裹了一下,想着马上送给王恒之,可隔着那么远得距离,她现在根本进不去。
  第二日陶若让老管事准备牛车,她要进城,老管事摇头拒绝,道“表小姐,夫人来了口信,说是没她的准许。表小姐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呆在庄子里。”
  碰了壁,陶若憋着气回了屋子,和乳母一商量,两人穿得厚厚实实,裹着披风,带着银子,陶若抱着给王恒之绣的披风两人鬼鬼祟祟的出门。
  走了没几步就被陈老大,老二,老三,以及小厮截住两人,小厮道“表小姐还是别让小的门为难了,若是表小姐有什么事,小的们也不好给夫人交代。”
  知道走不掉,陶若道“紧张什么,不过是出来看看而已。”说着和乳母两人气呼呼的回去,小厮和三兄弟无奈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跟着回去。
  这之后,园子里多了一个人,盯着她这个园子,只要她出门就会盯着,陶若知道他们这是不放心了,生怕她走了。
  没办法,陶若想了一夜,决定还是让乳母跑一趟,乳母倒是没说什么,第二天带着披风,和老管事一说,得知就她一个人倒也没阻拦。乳母不怎么识路,叫上大媳妇,三媳妇也想京城一趟,加上陈老大一行四个人大清早用了早饭出门了。
  两个时辰的模样,大中午了乳母再次敲响了北门,还是那个小厮,听见她敲门依然打开一条缝“怎么又来了,夫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放心,只要你不说就不会生气,给你买酒喝的。”乳母笑了笑,塞了二十文钱给他,说“这有个包袱,你找机会让福喜拿着给大公子。”
  “不要,上次送手绢都吓破胆了,你找别人吧!”他觉得一两银子太小了,反正有求与他,他当然想狠狠的捞一笔。
  说着关了门,差点夹着乳母的鼻子,乳母抚了抚鼻子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可有求于人家,怎么也得拿出诚意,她说“开门开门,给你一两银子五钱如何,这可是表小姐最后一点银子了,她在府上无依无靠能有多少银子,你要是不愿意,我去南门看看。。。”
  故意发出脚步声,积雪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一两五钱银子已经很多了,他动了心思连忙打开门,道“等等,看在表小姐的面子上就帮这个忙,以后可不行的!”
  乳母笑了一下把包袱塞进去,又掏出一两银子,外加五钱银子塞给他,小厮得了银子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想多亏了表小姐,今年他们家可以过个富足的年。
  乳母交代他一定送出去,又询问了大公子的情况,小厮说能吃能喝能睡,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表小姐被赶走了,反正没听见风声。
  想来是恒园的人瞒着的,所幸她家小姐写了一封信塞在披风里,若是送进去看见书信了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家小姐也不用在庄子上望穿秋水了。
  乳母一行人天黑之前才回了庄子,个个累得,冻得不行。
  早上文瑜去请安,路过荷花池等了一会儿,才想起若姐姐被她娘送出去了,心头一酸,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