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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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19 09:22 字数:4923
“真的假的?”黄清凌已经在发问了,王郁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讷讷地点了点头,看向钱雾,意思是继续。
当大家以为她要说出什么灵异事件来的时候,却又听她道:“就说说近期的吧,现在是二月,三月底之前你会有一次祸事。”
“什么祸事?”
钱雾很光棍地摇了摇头:“看相也是有局限性的,动手占卜的话倒是能看出一些什么来,但是现在一则手头没有卦爻,二则时间太近。一般来说,对于将来发生的一些凶兆是能够避免的,但是有一点,近期的除外。你这个太近了。”一席话说得王郁昭面色发白,舔了舔嘴唇还想说些什么,却有些说不出来。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曾经亲身经历的一些事情,那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那就跟他的噩梦一样,钱雾没有算出来的是,那四件事情发生的地点,都是水井,同一口水井……
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外道过,但是现如今钱雾却跟亲眼所见似的,而后面的“预言”又是有祸事,怎么能不让人心惊?边上众人也是听得心惊肉跳,虽然是大白天的,却还是凉飕飕的,贺易庭稍好一些,见他这样可怜,便道:“你别怕,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果真,就听钱雾说:“没错,重则有伤,轻则失财,不会有性命之忧,也不会见血,放心。”
王郁昭都快要哭了:“嫂子,你可真是……”
钱雾说:“继续?”
王郁昭咬了咬牙:“好。”
彭章作怪道:“看看他什么时候能破处,哈哈。”事实证明这个活跃气氛的手段很是不错,但是钱雾却摇了摇头:“太细了,不好算。”容易算的话她当初还会傻不愣登地问贺易庭元阳还在不在吗?哎呀不想了,想想当初真是太蠢了。
不过钱雾道:“婚姻大致能算出来的,较晚,反正在五年开外,女子在南方。”
王郁昭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对着她连连道谢,有些心有余悸地说:“嫂子,神了,那块儿牌匾当挂!”
其余众人倒是都想试试,秦天冬也不例外,但是钱雾却很傲娇地拒绝了,道:“不知道这是要耗费脑力的吗?你们以为这真是迷信吗?我没说出一条,脑子里要经过多少计算推断你们知道吗?可别让我减寿啊!”天知道这完全是狗屁,但是现在王郁昭的那件“祸事”还没发生,大家肯定或多或少是存着疑问的,那就没必要了。
贺易庭帮腔:“就是就是,我老婆这可是吃饭的手艺,友谊算卦到此为止啊!”
秦天冬玩笑道:“小雾,就不能通融一下?我明天可就走了啊。”
贺易庭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年纪一大把却跟他们混一起的老男人,有种讨厌的感觉,心道,小雾也是你叫的?!
钱雾无奈地耸了耸肩,认真看了看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久到秦天冬都有些不自在了,久到贺易庭心里的醋意快翻天了,她才道:“嗯,七月份不要出门,不然有大祸,就这一点。”
秦天冬笑嘻嘻的:“遵命。”
贺易庭有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装毛的可爱!
这一刻,除了钱雾自己,谁也没有料到,她的话竟会一语成谶,秦天冬又将光顾她的生意。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留待后文详说。
第96章 差别待遇
钱雾的店铺开张了;沈瑜这个“助理”也早早地就位了;奈何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转瞬就是一周;还是没有生意。因为店铺看起来“穷”地只有四面墙壁,两张桌子,大家还以为这是正在装修待营业中呢,偶尔还会往里头瞥两眼;甚至是指指点点,但就是没有人高抬贵脚往里面迈一步。看的沈瑜那叫一个急啊!
奈何钱雾这个做老板的还是老神在在的,甚至整日里跑的见不到人影儿;这……这就算是有人来问诊了也找不见医生,叫个什么事儿啊!
彭章就说她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气的沈瑜在他腰上狠掐了两把,彭章只好求饶,说:“那我去问问看老贺?”说实话他还真是怕那小两口是在强颜欢笑,自己现在去戳这个伤疤真的好吗?好吧,他其实也在默默地着急……
晚上十点差十分,被等待了整一晚上的贺易庭跟钱雾总算是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响起,躺在沈瑜大腿上打着哈欠的彭章忽然一声大吼:“来者何人!”
然而玄关处的两人只是微微一愣,跟他一块儿坐沙发上的沈瑜却是有振聋发聩之感,立马怒了,伸手就极其顺手地拧起他的耳朵……相处日久,在钱雾、贺易庭的面前,沈瑜也不装淑女了。
贺易庭幸灾乐祸地过去坐边儿上围观,钱雾也对这个场面见怪不怪了,等到一场小闹剧平息,沈瑜才将自己的担忧问出口,最后总结:“你这样儿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儿地段好,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啊。”
结果钱雾相当光棍地摆了摆手:“本大仙掐指一算,生意就在三天以后。”
沈瑜:“……”
彭章:“……”视线瞟向了贺易庭。
“小雾说了,是一场大生意,到时候宰他一笔。”听着贺易庭特有的那种酷酷的声音,沈瑜忽然有种非常绝望的感觉,一个*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来个*二人组,还让不让人活了?嘴角抽搐着问:“这会儿……就想着,宰……那还没影儿的,冤大头了?”心里对这个诊所的未来更加不抱希望了。又想,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这两人是那种高贵冷艳类型的呢?
彭章亦是分外无力。
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三天以后,那个冤大头还真是上门了。钱雾这个神算子的名头还真算是在内部得到了高度的敬畏。
“这是……钱医生的,诊所吗?”店铺内,沈瑜正在敲着键盘,忽然就听到这么一句问话,来人的口音有些怪异,音调也不太准,将“钱”读成了第三声,“诊所”则是读成了“真锁”,连带着双手比划。
沈瑜虽然没太听清楚,但是大概说的什么还是知道得,脸上有些欣喜,热情地站起了身,道:“是的是的,您是来请医生看病的是吧?您稍等啊,钱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心里有些暗暗着急,心道小雾还真是的,前些天这么空都在瞎晃悠了,明明算出今天有病人会上门,怎么偏偏选择在这一天去医院办离职手续呢?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儿工作积极性了?
沈瑜的心头有一碗头草你妈奔腾而过……
沈瑜接着跟这位普通话不太标准的仁兄寒暄:“你是日本人?”有点像哦,沈瑜对日本男人观感不太好,觉得他们不是娘炮就是长的矮墩墩的,眼前这位可不就是个矮冬瓜么?神马铃木仁类型的型男?不好意思,她木有听说过。
仁兄笑着用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不是的,我来自大韩民国……我有看见过你,在那边……一家韩式烧烤,是我跟姐夫合开的。在那里,有看见过你,对不对?”
沈瑜恍然地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惊讶,然后用一种很兴奋的表情道:“原来是老板啊,呵呵……”暗暗打量着人,心道怪不得小雾说是一头肥羊,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一家自助烧烤店,还是个老外,肯定票票不少啊……
然后经过与这位韩国佬的谈话中,沈瑜知道了,原来这货不是来看病的,就是先问问看。“听说钱医生是中国唯一一个能不做手术而使得心肌梗塞的病人痊愈的伟大医生,我尚且在韩国的母亲想要来贵国求医,结果后来听说钱医生不在中医院了,再三打听才知道竟然近在眼前,我真是太幸运了。”
“噢,这样啊……”沈瑜笑眯眯的,“钱医生以后就在这儿看病,你要不约个时间?到时候我替你安排?”
这韩国矮冬瓜高高兴兴地留了电话,预约了一个号,当然了,三十块的挂号费也没忘记支付,一边还夸奖道:“听说钱医生是个医德非常好的一声,大医院里的专家挂号费就要五十块,这里只要三十块,现在看来还真是来对了。”
沈瑜:“……”究竟是为了小雾的医术而来,还是为了费用不及手术昂贵而来?
正在这时,钱雾进来了,沈瑜忙向她招手:“这儿!”又给韩国矮冬瓜介绍,“这就是钱医生。”
矮冬瓜已经热情地迎了上去,不愧是做老板的人,很会说话,而且一直是面带笑容的,还让人一点看不出谄媚或者假惺惺的样子来……若是长的帅一些的话,就更好了。钱雾冷淡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瑜:“什么病?”
“他家中的母亲,心肌梗塞。”
“嗯。”然后钻进了隔间——“仙家小店”。“对了,你跟他解释一下费用跟疗程。”然后比了个手势给她看。虽然是第一天有客来,但是钱雾使唤起沈瑜这个新任助理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
沈瑜见到她比出来的手势,一僵……只好笑着跟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冬瓜男解释:“钱医生的诊费是要预付一半的,整个疗程下来的话价格不菲,并不下于做一个大型手术。时间大概是半年左右,你觉得行的话,那天就过来。”然后在计算机上按了个数字给冬瓜男看。原谅她,这个天价她不敢说出口,黑!太黑了!
冬瓜男也是一惊,不过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告辞出去。
“小雾,这会不会不太好?你以前在医院里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奖金也才破五位数吧?会不会把人瞎跑?从而影响到你的名声啊?”
钱雾看了看她,奇怪地道:“要花半年甚至长一点还要一年的时间在一个病人的身上,不值得这么多钱?而且你们不是总说‘垄断’、‘奇货可居’啊之类的吗?世界上还是富人比较多的,钱再重要能有名重要吗?不狠狠宰他们一笔怎么能行?更何况,不是许多人都称呼韩国为棒子国,日本人为鬼子吗?记得欧美八国联军当年还侵华呢,我不该从他们身上赚一点儿回来吗?”说到后面就有些不高兴了,心道地球人可真是太健忘了,她这两年倒是读了些史书,直接被这最近百多年来的中国历史给气了个够呛,若是哪个门派曾经到万法门去烧杀抢掠的话,她相信万法门中就算是只剩下一个弟子,也会深深记住这血海深仇,并且壮大自己去报仇雪恨的。
再说棒子国,不一直在说中医其实是韩医吗?那有本事不要来嘛,她才不管对方是韩国的贵族亦或是贫民,宰一顿那是肯定的!谁让她这具身体就是中国人呢?若是地球上还有哪个国家让她有一丢丢的归属感的话,那肯定是本国。
沈瑜有些无话可说,心里有些悲观,觉得客人肯定都要被瞎跑了。结果很快又来了第二个病人,却是钱雾认识的。“钱医生是在这儿吗?”
问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正扶着一个穿着深色羽绒服的老人,一道儿进来的还有一对五十余岁的中年夫妇。
他们是来复查的,老人还说:“钱医生这里环境还不错嘛,就是位置好像空了点儿。”
钱雾抿唇笑了笑,道:“过些天还会添置一些东西,但是这样子也能工作。”一边给老人把脉,这个老人是钱雾较早的病人之一,一年半前就定期来钱雾处检查了,原本也是心脏方面不太好,但是这一年多调理下来已经好了许多了,基本已经没有了并发的危险,但是老人家的儿女子孙都几乎是强制性地每月都要让他去医院检查一遍身体。
倒是没想到能找到这儿来,钱雾道:“现在这样子每月一次的例行检查,陈老师或者是中医院的每一位大夫都能做得很好的,以后若是不方便的话,那边也是一样的。”
老人家的儿子笑道:“老爷子可是认定了钱医生了,咱们家也都信任你。”
钱雾笑笑,开始在纸上写方子,道:“我稍微做一些变动,三日吃一剂便可以了,下个月再过来的话我给你换一副药膳,身体还不错的情况下,最好是别用药。”然后道,“方便的话去医院的药房抓药,品质更好一些。”
老人家的儿子连连道谢,然后要付诊金,钱雾却只是意思意思地收了一百块,道:“我可不是周扒皮。今天没有动针,用不了这么多。”家属倒是应要给,但是最后见她实在是“非常有原则”,这才收回了,心里自是十分感谢。
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门洞处的“赛神仙”、“赛华佗”,老人家的孙女禁不住问了一句:“钱医生还会算命?”
钱雾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对呀,我大学时候喜欢钻研易经。”
“哦,这样啊……”
从头看到尾的沈瑜有些瞠目:“我觉得你是在劫富济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