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1-02-19 08:44      字数:5053
  “正如大家所见,这件最新作品实在是太完美了,我无法用语言描述这幅画给我带来的震撼,只能说戚先生实在是中国画坛新生代的领军人物,他实在是太有气质了──”
  苏陌在电视前目瞪口呆的听著那个声音播报著,报道最後说:“以上是由本台记者莫水水为您现场报道。”
  苏陌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上面肉麻的起了一层鸡皮,苏陌痛苦的想,这会不会太恶心了一些。
  苏陌痛苦的抱著头,看著何授似乎把什麽都准备好了,於是熟练的拨下一连串号码。
  远处,苏氏企业的最新负责人正在召开集体会议,一群原本芳心破碎的女职员看著新老总觉得自己走到了第二春,酷似兄弟的面庞,似乎有些蓝意的深邃眼睛,和挑染了几缕靛紫的短发,耳朵上一排闪闪发光的银制耳钉,那个脾气似乎比原来那个还要暴躁一百倍,连掩饰也不会的新总裁皱著眉头发话:“as  all  of  you  see,我是你们的新总裁,苏逸,毕业於美国哈佛管理西,这是我第一次来中国,我不希望需要我来配合大家,而是希望大家能尽快跟上我的步伐,要记住你们只有一个总裁,要记住公司为什麽雇你,do  you  understand?”
  冯洛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困的不行还死死硬撑,苏逸一眼扫到这个不听话的下属,刚要破口大骂,冯洛的手机一下子响了起来,冯洛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边往会议室外面冲,一边大喊:“你们继续,我有个case要接。”
  一扇门荡住暴君的滔天怒火,冯洛毫无感知,而是一心一意投入电话中去,电话里苏陌也在大骂:“兔崽子,都在等你,叫你买的美国白萝卜买了没有,再不来,下次弄火锅不叫你!”
  冯洛一脸惶恐的说:“就来!这就来!”
  冯洛冲进会客室,还没等苏逸把酝酿了半天的怒骂骂出口,他已经麻利的把藏在座位下的一堆白萝卜抱在怀里就走。边走边大喊:“我妈住院了,我先走一步!”
  苏逸怒发冲冠的站起来,在会客室里不住度步,他透过最高层高度清晰的玻璃窗看见他的新下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跌跌撞撞的冲到一楼,还在公司到街道的台阶上一个趔趄,五六个大萝卜滚到地上,一两个被车碾成萝卜汁。
  苏逸看著冯洛哭丧著脸把脏兮兮的萝卜重新捡起来,上了白色BMW夺命狂飙一样的离去,好半天才顺著气,冷冷的跟身边的人说:“把他的资料收集一下,放在我办公桌上。”
  …END…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 外篇 Remainder1
  章节字数:1510 更新时间:08…05…10 23:51
  Remainder:遗留物;剩下的人
  那是一个庆功的年度酒会,由苏氏高层管理人员出席,冯洛缩在一个角落躲避应酬,终究还是被人揪出来,一杯一杯的灌,别人灌他,他灌回别人。久了多少就有些醉意,但他越是醉,眼睛就越是亮,坐的笔挺的,谈笑风生,面不改色,但心里早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麽。
  苏逸被围在人群最中央,他一手插进裤袋,一手擎著盛满红酒的高脚玻璃杯,笑的没心没肺的,保持著那个表情,仍他人吁吁叨叨说个不停,他只是偶尔的应几声,一连风流不羁的模样,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冯洛斜著眼睛看他,发现那厮喝的越多,眼睛里的蓝意越明显,皮肤终究比苏陌多了一层白,鲜红的嘴唇笑起来来幽雅的像正在觅食的吸血鬼。轮廓再像,终究有差,冯洛瞄了几眼後嗤之以鼻的转过头去。
  那人名义上是老总,实际上无外忽剥削劳动者万恶的资产阶级,甚至可以根据他的血统,分到帝国主义侵华资本里去,别说放到十年文革里要连根拔除,就算是三大改造也会依法将其赶出国门。可偏偏现在是市场经济,一群人拿著红旗去接机的时候还要高喊三声:欢迎华侨,欢迎海归!偏偏轮到了他作威作福,自己这半年在他手下混,基本上就是卧薪尝胆的勾践,是国家易主的李煜,是人在屋檐下的林妹妹,怎一个惨字了得。
  从早到晚批核审议,一年到头加班加点,习惯了计划被驳回,淡漠了尊严被践踏,忙的时候是被勒令通宵赶企划,被压迫的连泡面都吃不上——简直像是故意整他一般,他根本不记得什麽地方招惹了这位新老总,眼看著自己手下的跑腿倒是面色越来越红润,心宽体庞气色好,自己却是落花人独立,晴天犯胃病,雨天就犯风湿和关节炎。
  苏逸在那边高举酒杯,朗声说:“公司能有今天,和大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it’s  all  because  of  you,公司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在这里,我想特别代表公司感谢一下我们的企业部经理,他在本年度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冯洛觉得自己脑筋不灵活,嘴巴却是很利落,当时就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多谢总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公司奉献青春我无怨无悔啊!”
  冯洛在掌声如雷中强迫自己站稳了,他心想,你当然得感谢我了,要不是我那份遗产打在苏氏帐上,公司能这麽有魄力的连吞几个项目,这麽财大气粗蒸蒸日上吗?冯洛想了想就越发觉得自己笑的恶心,心里说,不成,老子得去吐吐。
  冯洛说著就飘向酒会的厕所,整个人脚不著地,身子前倾,满脸笑容的向前移动,怎麽看怎麽惊悚,苏逸虽然被冯洛几句话恶心到了还没缓过来,但眼睁睁看著冯洛做这种高难度位移,实在怕自己这位下属想不开,一不留神就少了进行剥削的对象。
  於是眼神一路跟著冯洛做同步跟踪,见前面冯洛进了门,反手关了外面那扇大门还上了锁,怎麽看怎麽心里发毛,实在放不下心,皱了半天眉头,终究还是伸手用力推开两边粘粘忽忽的人,走到厕所门前敲门,敲了半天门还不开,良久才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说:“谁啊?做甚?”
  苏逸恶向胆边生,当下沈下脸骂:“你在里面干什麽?开门!”
  这话吼完了,半天,里面才是匡当几声冲水的声音,门慢慢的打开,苏逸皱著眉头几步走进去,看到冯洛蹲在门边皱著眉头,一脸刚吐过後神智不清的模样。
  苏逸走过去先踹他几脚,这才皱著眉头问:“不舒服?”
  冯洛似乎是酒精上头了,眼睛向上看了老半天才对准焦距,然後哇的哭喊了一声,爬起来死死抱住苏逸哭了起来。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 外篇 Remainder2
  章节字数:1484 更新时间:08…05…10 23:51
  那天晚上,於冯洛像是经历了一个绵长的梦。
  他曾在梦里呓语不清,也曾在梦里放声高歌,更曾在厕所里翻江倒海,跌坐倒地的时候用手抱著膝盖笑,那如面具般的笑容却在那张面孔前破裂,他的眼前一片混乱,很多跳舞的光圈和黄花,地板摇晃,空气颠簸,斗室嘈杂,他晃来晃去终究只有用手攀上那个彼岸,那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似乎想推开他,他只好更用力的抱著,记忆如潮水,思慕如深渊。
  冯洛哭著抱著那个人,哭著喊他:“苏……苏……”将要唤出的名字却终究变成一个喉咙里的哽咽,只叫出一声恍如嗟呀的姓,叫的人懵懂无知,听的人断章取义,一张如同复印的相似面孔,在醒的时候如天地之别,在醉的时候如并蒂之花,冯洛哭著抱住他的脖子,无所畏惧的奋勇向前,枪林弹雨敌不过一朝佯狂,冯洛抱了他的脖子吻苏逸的脸,苏逸倒是没什麽反应,吃多了美帝的米,看多了热情的火,一张星条旗上此刻悠然换成彩虹旗冉冉飘荡,自大狂的心里理所当然的把此刻的投怀送抱理解成暗恋良久。
  苏逸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嘴角邪笑,说:“你一直在背後说我坏话,就是这个原因吗?避著我是因为害羞?”冯洛只是哭,酒气呼啦啦的上涌,笑的像狐狸一样的面孔此刻却是斑斑泪迹和哭湿了的睫毛,冯洛哭著把嘴凑上去,嘴巴喃喃的抱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苏逸笑的越发得意,配合的让冯洛把舌头探进去,搅成一片,在换气的空档一脸见多识广的表情问:“喜欢多久了?”冯洛颤抖的接吻,五官几乎有些扭曲了,眼泪沾在鼻窝和睫毛上,双颊陀红,冯洛说:“很多年。”
  苏逸发现冯洛的动作越来越大,扶在自己腰上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大,舌头的动作与其说是献媚不说是吞噬啃咬,眉头一皱,微有不悦,心想这人搞半天该不会想上我吧,想著就双手一紧,把那个过界的人转过去,冯洛惊叫了一声,一脸愤怒的想转过身来。苏逸暗骂一声果真如此,手越发用力的止住他,另一只手把冯洛的西装裤半褪下来,冯洛迷迷糊糊中抱怨:“苏……我自己脱就好了。”苏逸狠的咬牙,一口咬在冯洛像珍珠一样泛出光泽的脖子,苏逸狠笑著说:“不用客气,我帮你。我不计较男女。工作归工作,工作外和下属联络感情也不介意。”冯洛有些痛,想向前挣开,结果身子抵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身子被按下前倾,额头顶著镜子,镜子清楚不过的照应出他此刻泪迹斑驳的模样,柔软的头发挣脱了定型水的束缚,落在额前和面颊,像是有什麽不一样了。
  冯洛心里一阵恐慌,突然用力的想扭腰回头看看,苏逸看著自己手下的男人突然像是拼命一样的,哪怕腰被自己按著,还是用力转过上半身,脖子伸长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泪迹未干,眼泪在眼眶里一圈一圈的晃,流光溢彩,以为冯洛是在索吻,於是毫不吝啬的给他一个吻,唇齿相依,相濡以沫,冯洛被吻的昏头转向还是维持著那个回头看的动作,直直的看著苏逸的那张脸。
  冯洛小声的喃喃:“是苏……真的是……长的一样,没有什麽好担心的,没弄错。”苏逸没有管他在抱怨什麽,一边向上撩起冯洛的衬衣,吻他背上两块蝴蝶骨,一边感觉到这个漂亮的男人在他面前舒展开身子,腰身一挺,将自己的分身埋入温暖而紧致的所在。
  喝醉的痴狂,没醉的疯癫,猖狂的吻去隐忍的眼泪,放纵驰骋,他此刻得意的以为自己是天,身下人那种痴恋的表情让他飘荡如云雾之中,他不去问这似乎无缘无故的感情为何生长发芽,他以为自己是天。
  看上一个人,就从不曾给别人违逆的机会,他的金钱是武器,他的笑容是凶器,他的自信所向披靡,用双手困住一个人,就要困一个天长地久的永远。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 外篇 Remainder3
  章节字数:1957 更新时间:08…05…10 23:52
  苏逸穿著白色的浴袍从浴室里一脸餍足的出来时;冯洛正半倚在大床上发呆;雕花的大床极尽奢华;这屋子和现下流行的简约风格毫不相符;巴洛克的壁雕将腐败进行到了极致;只可惜这床上床褥狼籍;空气中一片腥檀;床上液体红的红白的白;像开到荼靡的花;好一片淫糜的奢华。
  冯洛脸上一片灰白;眼神有些散;倒没有什麽太大的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白色的被子滑下一半;衬的他身上青紫点点。
  苏逸走过去吻他;用低沈到暧昧的口吻说:“宝贝,昨晚满意吗?”冯洛微微侧开头;吻就落在脸上;冯洛开口想说话;发现很多事情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胃里空腹喝酒;又或是别的什麽;有些翻胃;有点冰冷。冯洛良久才用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你……没带套?”
  冯洛说出口後连自己都想笑,那液体残留在里面,坐直後一点点慢条斯理的往外滑,滑过的地方一层层起鸡皮。苏逸把冯洛的脸强迫扶正了,然後一个深吻,笑著低语:“你介意?还是第一次都会介意这些?”
  冯洛呆了很久,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冯洛笑著说:“怎麽会,我的经验多了去了。”
  苏逸愣了一下,也笑了出来,好久才说:“不要撒谎,宝贝,你昨天出血了,那里又紧又热,快把我夹死了。”
  冯洛笑个不停,眼角居然有了一点媚意,冯洛笑著说:“我哪里舍得骗你,只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们都跟你一样的评价,所以,老板,我们只是一夜风流而已,我昨晚很满意,但仅此而已,希望老板你忘了这事,除非你真检查出来染了什麽病要找我负责;否则以後都是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苏逸见了他面不改色说了很久,也不生气,只是笑著说:“满口胡言,你说是经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