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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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19 08:40 字数:4816
耐炅耍俊?br />
“嗯,说好了,和你们一起去。”
“好。晚点我打电话给方学长。走吧,去住院部!”颂妆亮出臂弯。白秋很乐意地挽住她。两人有说有笑直奔住院大楼。
—
“庄大少爷好!”一进门,白秋就开始调侃。
庄臣奸笑道:“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一语道破,某人还不舍得来看我!”
颂妆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双手抱胸,说:“气色不错,能吃能笑,哪里像快要闷死的人?小样儿,连画板都带来了,挺有小资情调嘛!”说着,颂妆伸手去碰摆在桌上的画板,才刚碰着,庄臣就说:“喂,不准你看!”
“不看就不看!”颂妆把手缩了回来,坐到病床前。
“还没画完,不方便看。”庄臣抬起还裹着纱布的手抓了抓后脑勺,明净好看的脸忽然多了种男孩特有的纯真。
白秋趁庄臣不注意,一把抓起画夹,刚要翻就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不许看!”
“我就要看!”白秋看他阻止,好奇心更重,用力将画板整个夺了过来,乐滋滋地道:“哈哈,不给看也得看。”说完就一蹦老远,让不方便动弹的庄臣急得干瞪眼。
因为手没放平,白秋掀开画板的时候,里边平放的画纸全都飘洒出来,落得满地都是。那些画全部由彩色铅笔绘制,风格各异,主角是同一个人——颂妆!
颂妆朝地上一瞟,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蕃茄。
“呃……我……随便画画……”秘密被戳穿,庄臣的脸红得和颂妆差不到哪里去,支支吾吾地说着傻子也不会信的理由。
倒是白秋兴致盎然,蹲下身体,慢腾腾地去拾那些画,使坏地道:“我说为什么不准我们看!原来你一直不安好心,老打颂妆学姐的主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画得真不错,很传神……喂,你究竟学什么的呀?竟然画得这么好?”
白秋仰头看向庄臣,发现他正死死盯着颂妆,而颂妆也在审视他。这两个人……会不会真能对上眼啊?白秋偷笑着,拿画纸在两人间来回地晃,重问了之前的问题。
庄臣赶紧别开脸,说:“我上大学时学的是美术!”
“怪不得画得这么好!”白秋举着画,左欣赏右欣赏,不时偷看颂妆的表情。
“可惜吃喝玩乐样样会,就是不务正业,连大学都没上完。”颂妆语气严苛。
“你……你怎么知道?”庄臣吞了吞口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真是一物降一物!”白秋将画放进画板并夹好,搁回桌面,笑着逗乐。
“以后不要再画我了!”颂妆说。
“为什么?”庄臣抬头看她。
“如果时间很多,不妨看看别的,我会给你再送些书过来!”
“你在关心我?”庄臣得意洋洋地说。
颂妆双眉一飞,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个爆粟,害得他哇哇叫:“喂,我是病人!”
“病人说错话,一样照打不误!”
“你还讲不讲道理!”
“跟你没道理可讲!”
“你……真可恶!”
“知道我可恶,就要记得离我远点!”颂妆用大人教训孩子的语气说,回头一看,白秋不在房间。“咦,白秋去哪了?”
“早出去了!”庄臣撇了撇嘴。
“那你不告诉我?”颂妆两眼圆睁。
“你这么不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了,和我多独处一会儿又不会死!”庄臣嘴巴翘得老高老高。
“你简直是找抽!”颂妆扬手想揍他,看他身上多处地方裹着纱布,只好轻轻放下。“懒得理你!”
“我知道是你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门开了,白秋拎着好几个餐盒走进来。
庄臣忍住笑不说话。颂妆看了就气,“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吵起来啦?”白秋将餐盒放在桌面上,一一打开,向颂妆解释:“饿坏了!去餐厅买点吃的上来。”
“你们先吃!我还不饿。一会儿,特护会从家里送吃的过来。”庄臣眉眼弯弯地看着颂妆。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好!连吃的都要家里专门送过来!”白秋笑话道。
“鄙视资产阶级!”颂妆取了个餐盒,没好气地道。
“你不也是资产阶级吗?”庄臣更正道。
“我怎么会是资产阶级?”
“有房一族,小资!”
白秋想了想,说:“颂妆,你还别说,庄臣说得很对。你就是小资。”
“我怎么不知道?”颂妆皱着眉头,胡乱挑着饭菜。
“小资就是小资产阶级。”庄臣接话。
“那你就是大资产阶级!”颂妆反驳。
“那我岂不是无产阶级?”白秋哈哈地笑起来。
庄臣也笑,忽然想起什么,说:“喂,两位明天有空吗?”
“我没空。”白秋立即声明。“我约了人要出门。颂妆肯定有空!”
“见色忘友。”颂妆批评着白秋,转向庄臣:“你想干嘛?”
“不是你说明天有阅兵式吗?既然有空,就过来陪我看阅兵式。”
“你想得美!”
“我就是想得美!答应还是不答应?”
“坚决不答应。”
“喂,林颂妆,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就这么回报我啊?我都为你躺病床大半个月了,不就是要你陪我看看阅兵式,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怎么着?”
“真是的!你和校友去看东部海岸就行,陪未来老公看看阅兵式就推三阻四!”
白秋一听他的自我称谓,笑得差点将吃到嘴里的饭吐出来。颂妆特别恼火,“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庄臣答得飞快:“行,我是公狗,你是母狗!”
“你——”颂妆气得说不出话。
“不行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出去笑完再回来!”白秋端着餐盒冲出门。病房里的两个人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喂,我是说真的。呆在医院真的挺闷的!你不是说顺便要带些书给我吗?明天正好来陪我看阅兵式!要不然,说不准我哪天受不了就从这里跳下去。”庄臣指了指窗户。
颂妆目不转睛地观察他,确定他的话不带任何戏弄成份,犹豫再三,做出决定,“好!”
“你放心,他们明天不会来这里打扰我们。”
“嗯,我顺便看看苏冰有空没,叫她一起来。”颂妆盖上还剩下一大半饭菜的餐盒,站起身。
庄臣不置可否,反正他有的是办法不让苏冰来。
“已经快九点半了!”将餐盒放进垃圾桶,颂妆取出手机查看时间。“没什么事的话,我和白秋先走了。”
“明天我等你!”
“那个……打扰一下。”白秋进门,“你画的画是不是可以送我几张?”
庄臣脸色一酡,说:“当然可以。”
白秋斜睨颂妆几眼,兴冲冲地跑去取了几张,对庄臣说:“你好好养伤哦!有空再来看你。”
“有空去看陈寒还差不多!”颂妆揶揄着,作势出门。
“陈寒是谁?”庄臣问。
“她的白马王子呀!是这里的一位主治医师!”
“呀,恭喜恭喜!看来我得多向白秋学习才是!”庄臣难得谦虚地道,
“歪门斜道学来做什么?”
“谈情说爱怎么会是歪门斜道?”
颂妆知道再理论下去一定会没完没了,拉着白秋边走边说,“得,我不和你说。我走了!”
门一关上,庄臣做了个“V”的手势,然后迅速拔通苏冰电话,叫她千万不要同意和颂妆一起到医院。
—
“呐,这些画都给你!”回到家,白秋第一时间将手里的画塞进颂妆手里。
“干嘛?”
“留着当纪念呀!我看那小子还挺用心的!”
“我看他是脑子坏掉,一时热情。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我看不像什么一时热情,倒像是一往情深。”
“你怎么也和他一样和我贫上了?”
“说真的,颂妆。我感觉这小子挺不错的,你和他……”
“你觉得我会看上比我小四岁的小P孩子?”
“那照你的话分析,你爱上方学长了?”
“倾慕之情是有,但离爱字还差得远!”
“啊呃——有戏看了!”白秋甩甩头,进了自己房间。
颂妆拿着画,逐张看了个仔细。这小子,好像真的有两手!
“颂妆,我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白秋从门缝儿里伸出脑袋。
“什么问题?”
“你说,那些玫瑰花是不是庄臣送的?”
“你不提这事,我都快忘记了。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说不准哦!”白秋思量道:“你想想看,他可是学美术的。送你玫瑰的那个人不是总在花签上画娃娃头像吗?”
“很牵强的理由!庄臣的处事风格你又不是不了解,说风就是雨。如果真是他送我花,他早就唯恐天下不乱了!”
“说得也是!”
“洗洗就睡吧,别多想了。”颂妆走进卧室,打电话告知方亦杰,她确定和白秋、陈寒一起去。
方亦杰听了很高兴,说会提前定好酒店,稍后通知她。这样一来,颂妆也就踏实了,在书柜里挑挑拣拣,收罗了不少商业管理方面的书籍,一一装进袋子,准备第二天带到医院。
倒床欲睡,她想到子西。过去两人相处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一幅接一幅地在脑海里闪过去,快得她来不及喊停。10月3日,中秋节,人月两圆的好日子,似乎并不是幸福的日子!子西,没有我,你也会幸福罢!
第二十三章 温暖(2)
“庄——臣——”9点30分,颂妆准时到达医院,发现苏冰并没到,开动脑筋一想就知道不对劲,横眉竖目地揪起庄臣的耳朵。*。
“你,你个母夜叉,好痛——”想到颂妆会陪自己看阅兵式,庄臣兴奋得整晚睡不着,好不容易才睡熟,被早到的颂妆教训得嘴都痛歪了。
“什么?还敢说我是母夜叉?”颂妆一听,下手更重。“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故意让苏冰别来医院?”
“我,我哪儿敢呀我……”庄臣状似委屈,心里早就偷笑开了。
颂妆放开他,将满满一大袋商业书籍往桌台上一放,“这是给你看的书。”
庄臣仰坐起来,打开袋子翻了翻,登时变成苦瓜脸:“这么多,怎么看得完呀?”
“你不是时间多得很吗?”
“我是时间多没错,可是这些书……也太……”庄臣抱怨。
颂妆狠狠剜了他两眼,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游戏机,言辞俱厉:“打游戏的时间你就有,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时,你的时间也多得不得了,叫你看看专业书籍就立马一副天下第一忙人的样子,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你再说下去就快变成罗嗦的小老太婆了!”庄臣笑嘻嘻地岔开话题。
“一句话,看还是不看?”
“我看,我看……要是这样,你是不是经常来陪我?”
“臭小子,还敢讲条件?”颂妆说着说着又要凶他。
庄臣双手高举作投降状,嘟嘟囔囔:“我是哪辈子造的孽,竟然爱上你……”
颂妆没听清楚,转身开了电视,调好频道,又才问:“还没吃早餐吧?”
“我……我喝牛奶就可以!”庄臣伸手去够桌台上的盒装牛奶,脸上赔着笑。
“还没洗脸刷牙吧?”
“你……你怎么知道?”
“大半夜不睡觉,尽玩游戏,这不是你庄大少爷常干的事吗?”颂妆一边数落,一边为他调高病床,方便他保持坐姿,然后走向洗手间,取了牙刷与漱口杯,盛好大半杯水,挤好牙膏,取了空盆,走向他:“呐,先刷牙吧!”
刚才还那么凶,现在……庄臣看着她贤惠的模样,暗赞一声:真好!
“看着我干嘛?你还刷不刷牙?”
庄臣赶紧接过来,笑容满满地刷牙。颂妆用盆接住他吐出来的牙膏水,说:“VIP病房一天交不少钱吧?怎么连个特别看护也没有?”
“有的,有的……”庄臣含混不清地说。
“怎么不见人?”
“昨晚换药后,我让她晚一点再过来。平时,家里请的一个小保姆也在这里,是我让她别来打扰我。”庄臣洗漱完,将杯子和牙刷递给颂妆。“谢谢!”
颂妆进洗手间清洗好,用盆盛了温水,取了毛巾和洁面啫喱,将病床上的搁架打开,摆在上面,拧湿毛巾,递给他。“洗脸吧!”
这情形真像妻子服侍丈夫的情形!庄臣想到这个,脸立时红了,接了毛巾自己抹脸。
“咚咚——”有人敲门!
“请进——”颂妆取回庄臣用过的毛巾将洁面啫喱递给他,柔声问:“你手腕上还伤着,方便吗?”
“臣儿……林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带着小保姆进门的庄太惊讶地看着颂妆。
“你怎么来了?”庄臣看见庄太,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