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但是随着律动的加深,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暴涨开,在苏禾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吟之后,梁竟突然退出了他的身体,在他茫然和朦胧的目光中,扯掉了保险丿套扔到地上,再次架着他的腿,滑了进去――
第十八章
苏禾是被一阵阵音乐声叫醒的,一开始只是一点模糊的声响,然后越来越清晰,熟悉的音乐,悠扬的女声中好像还夹杂着另一个声音,一起哼唱着。
睁开眼的时候,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了,天已经大亮,亮光对他来说甚至有些刺眼,皱着眉眨了两下眼,先是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疼,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发现了梁竟就躺在他旁边,正在小声跟着节奏小声唱着那首《close to you》――
梁竟有个很完美的侧脸,棱角分明,强健的体格更是让身材也达到一种接近完美的状态。躺在苏禾身边,大部分的被子都盖在苏禾身上,他只是拉过一角盖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悠闲地跟着音乐轻轻动着手指。
发现他醒了,梁竟低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醒了?”
苏禾心情不好,看到他的笑,更加恶劣起来。
“吵死了!”小声骂了一句,他把头埋进枕头里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蜷缩成一团。
身后的梁竟笑了笑,他一直在猜苏禾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还真是随遇而安。
他翻了个身趴在苏禾身后,伸手隔着被子揉着后者圆润的臀,故意猥琐地说:“宝贝儿,这里还疼吗?”
趴在被子里的人身体僵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自己那里难以启齿的酸痛,精丿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但是他不能示弱,露出被侵犯的姿态并没有意义,他没有抵抗,甚至后来也能感觉到快感,就这一点来说,男人比女人要“坚强”。
被子底下,苏禾抿了抿嘴唇,不说话。
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反抗,无论梁竟说什么,只要当他放屁,那他――就真是放屁了。
不过梁竟似乎对他的沉默并不以为然,昨天晚上,一整晚,他都感受到了不沉默的苏禾是多么的“热情”,这就足够了。
这算是意外的惊喜,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在床上却风情万种。想到这里,梁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收回手翻身下了床。
他兴致上来了,中途叫停可不是他的作风。
床上的苏禾仍然像鸵鸟一样钻在被子里,直到感觉到梁竟下了床,然后出去了。想着梁竟应该又是去海里游泳了,又过了片刻才把被子掀开了一点。
接下来要怎么办?
苏禾缓缓皱起眉,这是他目前最需要担心的问题。和梁竟上床看似为了自保,其实应该说是为了保住自尊。但他不是命比自尊重要的人,他知道梁竟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上了床。
但他不知道梁竟接下来会拿他怎么办,这个男人就像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直在这座岛上,他什么也做不了。
从床上坐起来,苏禾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像是多年不运动的人突然经历的一场剧烈活动一样。
而这时梁竟去而复返,走到床边之后手一挥,往床上扔了什么东西。苏禾一看,是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
“哪里来的?”他问。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一直把衣服藏起来了吧?
看穿他的想法,梁竟好笑地说:“你睡着的时候别人送来的。”
别人送过来的?有人来了?苏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再抬起头看梁竟,后者看着他笑了笑。
“没错。有人来接我们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离开这座岛了。
“激动吗?”梁竟弯下腰,看着他问。
苏禾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竟。他并不激动,却有一丝兴奋。
只要离开了这座岛,他绝对会让梁竟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第十九章
来接梁竟和苏禾是一驾直升机,不是普通的军绿色,机身上涂鸦着各种奇怪花哨图案,看起来像是马戏团表演用的。直升机的驾驶员是个高大健壮的黑人,一路上调侃不断,用蹩脚的中文说着美式的冷笑话。而梁竟也听得起劲,两人一会儿说几个黄色笑话,一会儿又用英文讽刺一下山姆大叔。
有时候会黑人会转过头看几眼苏禾,然后和梁竟低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再一起放声大笑。
两个蠢蛋!苏禾沉默地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
起飞的时候,他下意识看着窗外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木屋,碧蓝的海水和绿色的岛,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能一直住在那里,不用去理会任何事,说不定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撇出脑内。
幻想,总是不切实际的。
直升机大约飞了将近一个小时,就直升机的速度来说,已经是个不短的时间了,一路上苏禾看到的除了海就是森林,然后偶尔会看到几幢小房子,连村子都称不上。
这到底是哪里?
直到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一处宽广的草坪上,梁竟和苏禾一前一后跳下了直升机。梁竟回头向驾驶座上的黑人摆手,黑人给了他们一个飞吻。
“Good bye Mr Leung ,and--”然后看了一眼苏禾,“Bye;queen~”说完挤眉弄眼地飞走了。
苏禾皱眉,正在思考那个“queen”难道是指他的时候,梁竟走到他旁边。
“想什么呢?”
苏禾抬头,绝对没有任何玩笑意味地问:“接下来你要把我怎么样?”
梁竟笑了,“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前提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
乖乖的听话?多么讽刺。苏禾在心里冷笑,问:“怎么个听话法?”
“现在跟我走就可以了。”说着梁竟转身要走。
“等等!”苏禾叫了一声,在梁竟回头的时候,皱着眉问:“还要去哪里?这里不是你的目的地?”
“这里?”梁竟惊讶,四周望了一眼,“这里除了草和树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当除草工人?”
苏禾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问:“就穿个这个走?”
离开的时候,苏禾知道梁竟不会让他穿着警服走,所以认命地穿上了他拿来的衣服。但是不穿不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远比看上去要另类许多。
墨绿色大花朵图案的衬衫,天蓝色的五分裤,条纹人字拖,搭配在一起的效果实在够惊悚。
太恶俗了!
苏禾觉得他应该再戴一副墨镜,手里拎一个旅行包,如果可以脖子上再挂一串花环,至少还能让别人以为他是从夏威夷回来的。
可什么也没有,和梁竟这样走在外面,简直像两个脑子出了问题的傻瓜!
不过梁竟显然不介意当傻瓜,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悠闲的样子,“长官,逃难就不要在意这么多了,衣服嘛,能遮羞就行。”
这不是遮羞,就是羞耻吧!
“你就不能让你的人拿些普通的衣服来!”苏禾指的是刚才的黑人驾驶员。
“他不是我的人。”梁竟耸肩,“只是我花钱雇来的。这些衣服还是我花钱从他里买的呢。好了,快点走吧,离前面的小镇还有一段路,不快点走等到天黑温度降下来就要冷了。”
那一瞬间,苏禾突然觉得梁竟给他这种衣服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轻易逃跑。虽然这理由有些可笑,但是--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咬了咬牙,还是跟到了梁竟后面。
跟在梁竟身后,一路上苏禾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在没有确定这里是哪里的时候,贸然行动不可取的。
而梁竟似乎也不在意苏禾是否会逃跑,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偶尔说一句跟上了,像在带着宠物狗散步一样。
苏禾看着他的背景,在心里估量着就这样从扑上去把他勒死的成功机率有多大--
两人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周围的建筑渐渐多了起来。是个普通的小镇,没有车水马龙的感觉,绿化很多,宁静的像是乡下的庄园,偶尔能看到一两幢楼,但都不算高,各种大小形状的花坛倒是不少,各种颜色的花成片的开着,像是镇上最有特色的风景。
梁竟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路往前,连路牌都不看一眼。倒是苏禾跟在他后面,头低得像是在找东西。毕竟,他们现在的打扮实在是显眼了点。
在这个被鲜花包围的小镇上,两个男人比鲜花还“耀眼”。
“长官,你要不要到我怀里来?我不怕丢人。”梁竟笑着问了一句。撩拨苏禾让苏禾生气好像已经成了他的新娱乐。
但苏禾也只是瞪了他一眼,忍辱负重之后,继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梁竟越是放松,他就越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已经有人拿枪对准了他,只等着他一个动作--
没过多久,梁竟带着苏禾来到一间很小的旅馆。米色的粗糙墙面和橙红色的砖,门口两边的花坛里种满了各种颜色柔和的花和满天星,从外面看上去像间乡间别墅,却充满了一种浪漫气息。
“欢迎光临!”前台的接待小姐在他们进门后的第一时间抬起头,看到两个穿得像是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男人时,愣了一下,但是虽然满眼的疑惑,却还是礼貌地问:“两位有什么需要?”
梁竟笑得很是灿烂,“我们要一间房间。”
“只要一间吗?”小姐看了一眼梁竟身后的苏禾,“我们的单人房间很小,而双人房都是--”
“只要一间。”梁竟打断她的话,很笃定地说,然后伸手一把身后的苏禾拽到了面前,看着他笑眯眯地问:“是吧?亲爱的?”
第二十章
梁竟也许不是苏禾见过的最坏的人,却一定是最不要脸的。
在接待小姐诧异的、呆滞的注视下,梁竟拿了房卡拉着苏禾上了楼,一共三层的旅馆,他们住三楼的双人套房。
一路上,苏禾脸色变了几变,青红相接,好不热闹。他知道梁竟一直是这副德行,所以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值得生气,反正他也差不多要习惯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苏禾把梁竟的罪行一点点的刻在心里,虽然他觉得他快要内伤了。直到梁竟用房卡打开了房门,粉白色基调的房间让他的心情再次沉到谷底。
梁竟的一声“亲爱的”算是没白叫,接待小姐一下子就知道了两人关系,不过不是绑匪与人质,而是一对恋人,还是正在蜜月中。也许是梁竟的“直白”更凸现了两人的“感情”,于是,房间是浪漫的新婚套房,里面每样家具摆设都充满充满了甜蜜的气息,连壁灯都是心型的,窗口倒挂着一把薰衣草,满室弥漫着让人愉悦的香气--
这见鬼的房间!苏禾第一次恨一个旅馆的服务周到。
“不错嘛~”梁竟吹了声口哨,快速打量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苏禾,“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苏禾冷着脸,换一间房间不太实际,而说要自己住一间那更是天大的笑话了。最后,权衡了一下,他还是进去了。
在经过梁竟身边的时候,后者突然一把抓住了他。
梁竟把苏禾拽到自己眼前,低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干吗摆着一脸不情愿的脸?嗯?”
“你觉得我应该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苏禾嗤之以鼻。
梁竟扬起嘴角,“刚才来的一路上,你考虑的最多的应该就是怎么逃跑,或者逃走前是不是要把我勒死什么的吧?”
苏禾没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是承认了。他有那些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你的眼光是刀的话,我可能早就被扎成筛子了。”
扬起嘴角,苏禾看着梁竟讽刺地笑着说:“你很有自知之明。”
梁竟微微一扬眉,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是接下来却拉着苏禾几步走到了床前。
苏禾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没有理会他,梁竟一下子把他甩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然后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始扯苏禾的衣服。
“操!放开!”苏禾举起拳头朝他挥了过去,打中了,但是梁竟不在乎。男人的身体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几下拳头还是挡得住的。如果拿两把枪和梁竟比比射击什么的,苏禾是绝对不会输的,但是这种“摸爬滚打”的搏斗,梁竟要比他有经验的多。
“刺啦~”一声,苏禾身上的花衬衫被硬生生撕开,几下就成了一块破布。虽然前不久还厌恶那件衣服,但现在他开始意识衣服的重要性了。
两人你来我往,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