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19 07:18      字数:4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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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红“哦”了一声说道:“大哥原来认为墓中埋的是财,并非埋的是色!”
  万俟英轩眉笑道:“我们今日能够觅得秘密墓道,并抵达这墓穴中心,真算福缘不浅!我不仅要搜寻古剑灵芝,及四尺长箫,连张献忠的敌国宝藏,也要一并弄到手内!”
  诸葛红眉头微蹙,向万俟英问道:“大哥,我们是江湖豪客,对于古剑灵芝,以及可称作兵刃寒铁所制的四尺长箫,起了觊觎之心,倒还合情合理!但对于金银珍宝……”
  万俟英不等诸葛红话完,便连连摇手,狂笑说道:“贤弟别这等迂法,常言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眼前既然放着富堪敌国的藏宝,却为什么不想呢?”
  诸葛红苦笑说道:“除厂榻上枕下,似乎有金黄剑穗露出以外,灵芝及四尺长萧,均尚踪影毫无,再加上分明蕴有无限杀机,极端凶险的一座‘七杀碑’业已立现眼前,小弟真不知道大哥是怎样找寻那敌国藏宝?”
  万俟英哼了一声,扬眉说道:“但要功夫深,钢梁磨绣针,万般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与贤弟已入宝山,决不肯空手而回呢!”
  话锋至此微顿,伸手人怀,取出了一团蚊筋软索,理了一理,挽在手中,向诸葛红怪笑说道:“贤弟,我所打定的主意是见上一样,便取上一样,如今先取那枕下古剑,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诸葛红问道:”大哥是否命我去取?”
  万诶英摇头答道:“那‘七杀碑,既已出现,走近玉榻,恐有危险,贤弟请用内家真气所化的柔韧暗劲,把那从枕下露出的金黄剑穗,略为逼得扬起便可!但却切忌把力用浊,引发‘七杀碑’的变化!”
  诸葛红闻言,遂默运神功,目注枕下的金黄剑穗,缓缓张口吹气!
  距离虽颇不近,但枕下的金黄剑穗,果仍被诸葛红吹得飘然扬起!
  万俟英动作如电,猿臂轻伸,手中那根蚊筋软索,宛若长虹经天,飞卷而出!
  金黄剑穗刚刚扬起,蚊筋软索也恰好卷到,自然便相互纠缠难分!
  万俟英掌中用力,轻轻一带,一条三四尺长的寒光剑影,立即凌空飞来!
  他因抖索回带之时,是全神贯注“七杀碑”,提防有甚突变,遂不曾朝剑影看上一看!
  等万俟英见自己与诸葛红用力甚柔,并未引起“七杀碑”
  任何变化,大着胆子的伸手接剑之际,却不禁浓眉大蹙,大失所望!
  原来枕下所露出的金黄丝穗,并非剑穗而是箫上丝绦!
  这桩他带得凌空飞来的三四尺长的寒光闪烁光影,也不是什么前古神剑,却是一根四尺长萧!
  万俟英虽然失望,也不得不伸手接住,递给诸葛红,勉强笑道:“贤弟,还是你的运气比我较好,这是属于你的四尺长箫,不是属于我的前古神剑!”
  诸葛红笑道:“大哥不要生气,这根四尺长箫,给你好了!”
  万俟英摇头说道:“贤弟拿去,不必客气,我们事先业已说好,你得萧,我得剑,关于那朵灵芝,则各凭缘福!”
  诸葛红听他这样说法,遂只好接过长箫,仔细一看,果系用海底寒铁镂制,既是一根音色美妙的上佳箫管,也是一件不怕任何宝剑宝刀的称手兵刃!
  他一面爱不释手地,拂拭这根四尺长萧,一方面向万俟英笑道:“从这根长箫之上,可以证明大哥所闻的传言不虚,换句话说,就是‘有箫必有剑’!小弟既然叨光先得,大哥的那柄前古神剑,便包在我的身上便了!”
  话方至此,诸葛红忽然失声惊叫道:“大哥,你发现怪事没有?”
  万俟英微吃一惊,目光四扫,愕然问遭:“贤弟,你发现了什么怪事?”
  诸葛红伸手指着矗立在玉榻中央的那座“七杀碑”皱眉说道:“大哥请看这,七杀碑’上的第一‘杀’字,怎么变成了黑色?”
  万俟英闻言注目,果见“七杀碑”上所镌:七杀之中的第一“杀”字,竟由血红变成墨黑!
  他看得方自又惊又疑,莫名其妙,诸葛红“咦”了一声,身形微飘,纵出丈许,在室角地上,俯身拾起一物!
  万俟英问道:“贤弟,你拾起之物是什么东西?”
  诸葛红看了一眼,便自伸手递过,竟是数寸方圆的一块断碑!
  万俟英接将过去,才一注目,便告大吃一惊!
  原来,这块断碑之上,被人镌出了大小不一的十八个字。
  十个比较大的字儿,镌在前面,写的是:“火中成枯骨,墓内报深仇!”
  八个比较小的字儿,镌在后面,写的是:“独孤奇皇甫端同启!”
  万俟英由惊转怒厉笑一声,竟把手中断碑,拍成粉碎!
  诸葛红剑眉双蹙.惑然问道:“大哥,这块断碑何来?独孤奇与皇甫端究竟是人是鬼?
  他们怎能也闯进‘白杨古墓’?岂比我们还要到得早呢!”
  万俟英无法解释,只好冷笑答道:“独孤奇死在我的手下!皇甫端也分明在那洞穴之中,烧成焦炭,便由观世音菩萨,洒以杨枝甘露,也无法复活重生!”
  诸葛红苦笑说道:“这样说来,我们真是遇上鬼了?”
  万俟英厉声说道:“管他是鬼是人?只要被我遇见,便非再请他尝尝‘邛崃血掌’的滋味不可!”
  诸葛红微微一笑,又复指着那座“七杀碑”,向万俟英问道:“大哥对于这座‘七杀碑’的第一个‘杀’字的由红变黑之事,有何看法?”
  万俟英对于眼前各种情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遂突发狠毒之心,咬牙答道:“字红字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不想动这‘七杀碑’,如今却改变主意,打算把这怪异东西毁掉!”
  诸葛红笑道:“大哥打算怎样毁法?”
  万俟英目闪凶芒答道:“贤弟与我同以左掌凝功护身,右掌全力吐劲,联手施为,打它一记试试!”
  诸葛红事事均听从盟兄意见,遂果然凝足劲力,与万俟英双掌齐发,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劈空罡气,向“七杀碑”猛力击去!
  掌风才一及,“七杀碑”便告碎裂.但却从碑缝之中,腾起七团黑烟,把石室以内,整个布满!
  万俟英知道不妙,赶紧屏息闭气,但已来不及,只觉得有种奇香气味,刺入脑中,便告失去知觉!
  等他悠悠—‘梦醒转过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口棺木之内!
  万俟英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挣扎起身,却四肢发软的动弹不得!
  要想开刚乎救,也觉喉音已失,像被人点了“哑穴”。
  万俟英知道自己有惨遭活埋的可能,遂暗想诸葛红不知是否与自己命运相同?若是他侥幸脱险,自己或有一线希望刚刚想到此处,突然听见有人在开启棺盖!
  万俟英心中一喜,知道别无他人,定是诸葛红准备开棺,搭救自己!
  唰……棺盖已开!
  但四周漆黑,根本无法见物,只是意识到在棺外站有一人。
  万俟英陡觉一阵寒风拂处,自己“哑穴”顿开,不禁狂喜说道:“多谢贤弟!”
  棺外之人,低低哼了一声,便伸手搀扶万俟英出棺!
  但双方手儿,才一相握,竟把万俟英吓得有点骨筋软酥,魂飞魄散!
  因为自己手中所握这只手儿,哪里像是人手,却像一只鸟爪,或是一根枯骨。
  万俟英心底生寒,颤声问道:“尊驾是谁?你……你……你不……是我的诸……葛……
  贤……弟!”
  棺外那人,以一种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答道:“我是你的贤弟,但不是你的诸葛贤弟,而是你的皇甫贤弟!”
  万俟英心魂皆颤,他本来不信有甚鬼魂之说,但耳中所闻,分明是皇甫端的声音,手中所握分明是一段枯骨!
  这位“夺命三郎”,是绝世凶人,心中虽然惊怖欲绝,但手中却劲贯五指,在那枯骨脉门部分,狠狠一扣!
  万俟英功力颇高!这狠狠一扣之下,慢说是根干枯手骨,就是一块精钢,也会被他扣扁!
  但皇甫端却毫不在乎,在暗中发出一声冷笑说道:“万俟大哥,你不要再发狠了,如今你是人,我是鬼,人鬼异途,阴阳相判,你那些在阳世间的狠毒害人手段,我已经全不怕了!”.一面说话,一面缩回干枯手臂,并颇友善地,把万俟英拉出棺外!
  万俟英虽然看不见对方形容,但细心聆听之下,却听出确是皇甫端的语音,遂微定心神,诧问道:“皇甫端,我把你害得很惨,你既是寻我报仇,怎么反把我从棺中救出呢?”
  皇甫端冷冰冰地答道:“我本来是想找你报仇,但如今却变成必须请你帮忙,故而也只好暂时以德报怨,先帮帮你的忙了!”
  万俟英静听皇甫端说话之时,凶心又起,想循声辨位,向他心窝死穴之上,再用辣手一试!
  他既想偷袭,自然慢慢伸手,但皇甫端却突然发出一阵森森冷笑说道:万俟英,你悄悄向我心窝部,骈指则甚,难道还想点我死穴?我不是业已告诉你,人的功夫,用来打鬼,根本毫无用处。”
  万俟英因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辨五指,遂大为惊奇地,皱眉问道:“你怎么看得见我的动作?”
  皇甫端失笑说道:“我是鬼,鬼专门生活在黑暗之中,怎么看不见呢?”
  万俟英悚然一惊,暗想自己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对方,倘若对方真能看见自己?则……
  皇甫端笑道:“万俟大哥,你在想些什么?”
  万俟英冷然答道:“我和你仇深似海,你既已是鬼,占了绝对有利地位,为何不向我索命报仇?反而一口一声的猛叫‘万俟大哥’,对我特别亲热!”
  皇甫端“咦”了一声叫道:“万俟大哥怎么如此健忘?我方才不是业已说过,要你帮帮我的忙吗?”
  万俟英诧然问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儿?难道我可使死鬼还阳,白骨生肉?”
  皇甫端笑道:“万俟大哥,你虽然不能使死鬼还阳,白骨生肉,却可帮我脱鬼籍,早转轮回!”
  万俟英皱眉说道:“我既不是红衣鬼判,又不是五殿阎君,怎会主断轮回之力?”
  皇甫端道:“万俟大哥,你不要疑惑,关于我为何沉沦鬼籍,难转轮回的原故,总该知道!”
  万俟英冷冷地道:“那是你的事儿,我不清楚!”
  皇甫端怪笑说:“万俟大哥,人与人之间可以互相欺骗蒙弄,但人与鬼之间,却只有开诚布公!关于我的事儿.别人不清楚还有可说,你怎会不清楚呢?”
  万俟英尚未答话,皇甫端继续说道:“小弟在‘铁面天曹’独孤奇老前辈尸边,惨遭焚毙以后,名登鬼录,魂赴酆都,谁知阎君一查我阳世所为,竟有几行大罪,遂判令生平只有善行,绝无恶孽的独孤奇老前辈,转生富贵人家,而命我这恶孽深重之人,永为孤魂野鬼!”
  万俟英听完说道:“这是你自己之事,与我何于?我又怎样帮你?”
  皇甫端“哼”了一声说道:“万俟大哥,你是装糊涂?还是吓糊涂了?我就是为了‘苗岭庞家血案’,‘幕阜山萧峰、周弄玉夫妻血案’,以及‘川东七豪血案’等几桩罪孽,才难转轮回的呢!”
  万俟英脸上—热,嗫嚅问道:“阴曹地府,应该明鉴秋毫,他们怎不知道这几桩血案,不是你作?”
  皇甫端长叹答道:“一来由于你所布置的手段,太以巧妙,几乎天衣无缝,二来由于当时负责察看阳世善恶的红衣鬼判,与友饮酒大醉,遂糊里糊涂地,把这几笔帐儿,记到我的头上!”
  万俟英听得既觉得意,又觉好笑,终于有点害怕地,颤声问道:“你……你……你这样说法,莫……莫……非要我到五殿阎君之前,自……自吐罪……状吗?”
  皇甫端笑道:“不必如此严重,我已经替你写好了一张供状,只要你按上手模脚印,便可沉冤得白,再转轮回!”
  万俟英冷笑说道:“你倒想得不错,你沉冤得白,再转轮回,我岂不沦于鬼籍,大受活罪?”
  皇甫端狂笑说道:“不会,不会,一来你阳寿未完,阴刑再重也暂时对你无可奈何。二来常言说得好:‘鬼怕恶人’,你将来寿终正寝以后,那位五殿阎君,也必顾忌三分,对你尽量客气,说不定还会在你各种手段之下,替你改改生死簿呢!”
  这几句话,说得极妙,既在解释,又在捧场,更把万俟英痛骂一顿!
  万俟英听得连五殿阎君,都会惧怕自己,有所顾忌之语,不禁骨头奇轻,有些眉飞色舞!
  自满自大之心一动,狂傲举措立来,向皇甫端笑说道:“你话虽说得还有点道理,但我若不允,又便如何?”
  皇甫端冷冰冰地答道:“极为简单,你若答应,我们便都不受罪!你若不答应,我们都要受罪!”
  万俟英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