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里住，这头放屁，那头都能听见，谁不知道谁呀。”
  成刚沉吟着说：“那我来问你，你以前说过我岳母的话，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想不到有此一问，不禁愣了一下，说道：“你咋冷不丁地问起这个？
  问这个干什么呀？“
  成刚说道：“我只想知道有没有？”
  李阿姨叹了几口气，说道：“实在对不起你，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以前我那么傻，到处乱说，现在我长了几岁，可比以前强一些了。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你要是不满意，就放我下来，我愿意走着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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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刚笑了两声，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吧。这路还挺远的，我没有理由把你扔下不管。”
  李阿姨听着舒服，说道：“兰花这丫头真是袓坟冒青烟了，能找到象你这么心疼人的男人。我要是能找到一个好男人的话，我愿意跟他当牛当马的。”
  成刚说道：“你男人难道不好吗？”
  李阿姨用充满委屈的声音回答道：“他是个好人，可不是能人。活得太窝囊了些。我每次跟村长搞完，都觉得对不起他。可是一看他那个窝囊样儿，我就觉得他活该了。”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幸亏你不是我老婆呀，不然的话，我的后背也得变色了。”
  李阿姨听了脸上发烧，急忙说：“你不要这么说呀。我男人要是有你这人材，我会比所有的女人都正经的。我才不会到外边瞎扯呢。我也不是天生的贱女人。”
  成刚止住笑，说道：“我相信就是了。”心里却说，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二人说着话，倒也不寂寞。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路旁的景物后退，随着二人的说笑，县城终于到了。成刚的摩托上了县城的水泥路之后，速度加快，犹如一阵风似的奔跑。李阿姨害怕，不由得抱住成刚的腰，嘴里还说：“慢点，慢点呀，当心小命呀。”她眼睛都闭上了。成刚被她的胸脯顶着后背，并且胸脯还一动一动的，使他好受的同时，血液都加快了。
  到达繁华地带，他带停住车。李阿姨下了车，脸都红了。她说声谢谢，就快步走了。成刚对着她的背影直笑，心说，怪了事儿了，一个跟人通奸的女人还知道脸红。看来，她真的不是天生的贱货。别说，她都倒有让男人勃起的本钱。这女人，够骚的。
  跟李阿姨分开之后，时间还早呢。成刚先办正事儿，到银行将钱存了。当他将钱递给银行的时候，心里却感到一阵失落。原因很简单，这是兰月攒下的钱呐。
  每一张都有她的辛苦，她的体温。他心里说，这些钱我不会花的，总有一天，我会还给她。想到兰月的面孔，身体，又感觉一阵阵得意跟舒服。换了谁，拥有那样出色的情人都会忍不住想炫耀炫耀的。
  出了银行，成刚看看离中午还远着，就在大街上到处转转。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城，没什么好玩的。既没有什么西湖、泰山，也没有什么古迹可看。他只走了几家商店，就有点烦了。走着，走着，不觉走到了去小路他哥家那条胡同的道口。
  他想到小路的风情，不由地走了进去。还是那家游戏厅，还是昏暗的大厅，还是孩子们的大呼小叫，却不见小路的倩影。打听柜台后的服务员，答说不在，还没有回来。这使成刚惘然若失，仿佛那个人完全消失了一般。
  离开这里，上了大街，他回想着小路的美丽跟多情，豪放跟性感，心里痒丝丝又暖洋洋的。到底放不下小路，就掏出手机点起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好一会儿才传来小路的娇声：“成刚，又想我了吗？我可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成刚问道：“什么男人？”
  小路笑嘻嘻地说：“自然是相好的了，比你长得还精神呐。”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那我就告诉老严去，说你要出墙，准急得老严坐火箭去找你。”
  小路格格笑了几声，说道：“我才不怕他呢。我在一家电脑商城呢。一个服务生正在为我介绍电脑呢。这电脑可真多，比夏天的苍蝇还多呀。这个服务生好帅呀，只是少了点男人味儿呀。”
  成刚笑道：“你又发骚了？还是安分点得好，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小路又笑了笑，说道：“看人家长得帅就要发骚吗？我小路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吗？少在那儿埋汰我了。我小路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呐。”
  成刚说道：“你到电脑商城干什么？又是去考察市场吗？难道你又对电脑发生兴趣了？”
  小路回答道：“我不是跟你说考察市场嘛，已经考察完了。电脑这东西以后一定用得着的，我就想了解一下行情。初步算一算开一店得需要多少台，总共得花多少银子，也好早点准备本钱呐。”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小路呀，本来我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闹了半天，你是要玩真的了。你真的想当老板呐？”
  小路信心十足地说：“那当然了。我可不想依靠男人活一辈子。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活着，还得活得好，活得带劲儿。你以为我只是一只被人家养在笼子里的鸟吗？以前是的，现在不是了。我得变成一只老鹰，飞到天上去。”
  成刚听着她气壮山河的宣言，不仅笑了，说道：“我说小路呀，你有这种想法就好。我双手赞成，并助你早日成功。有你这么一位朋友，我也感觉挺有面子的。”
  小路急问道：“咱们仅仅是朋友吗？”
  成刚笑答：“咱们是床上朋友，跟别的不同。”
  小路扑哧一笑，说道：“女人要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可是要倒楣了。”
  成刚不解地问：“什么倒楣？”
  小路说道：“怎么不倒楣呀，要在你的攻势之下，投怀送抱，还不要你负什么责任。”成刚听了只是嘿嘿笑，并没有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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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问道：“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你老婆没在身边吗？”
  成刚回答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是想你了，才会打电话。我现在在县城呢，在你家跟前。刚才我还去你的游戏厅了呢。我是去看看你回来没有。”
  小路听了，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说得我好感动。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呀。
  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要狠亲你几口，表示我对你的喜欢。“
  成刚笑道：“你要是在我跟前的话，我一定扒掉你的衣服，好好干你几次，让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他有意将‘深’字拉长了音。小路听出他的用意，就笑骂道：“你这个家伙，说几句话就没个正经的。再不规矩，当心我甩了你。”
  成刚说道：“少装什么正经了，你说起那事儿来，比谁都来劲儿。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再等明年吧？”
  小路哼了一声，说道：“也就这几天的事儿吧。老严已经给我来过好几个电话了，要我快点回去，说是没有我吃不下饭，心情不好。我看呐，八成是想让我陪他睡觉。”
  成刚说道：“别提睡觉这茬呀，我会不好受的。你跟别的男人睡，别跟我说。”
  小路一阵娇笑，说道：“怎么了？吃醋了吗？吃醋好呀。你幸好没娶我当老婆，要是娶了我呀，只怕你会被戴帽子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幸好我聪明，我命好。”她适合不适合当老婆，还真的不知道呢。
  小路说道：“喂，你跟我分开之后，又干了多少个女人？”
  成刚笑了，说：“净问挨揍的问题。我又不是采花大盗，上哪里找那么多女人干？你以为我去找小姐了吗？”
  小路笑声悦耳，说道：“找小姐你是不会的。你是一只有档次的色狼。你怎么也不会堕落到那个地步的。小姐多贱呐，只有那些不入流的男人才去找。你嘛，净糟蹋良家妇女。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成刚听了好笑，说道：“那你是良家妇女吗？”
  小路很正经地回答道：“良家妇女我不是，我是窈窕淑女。”成刚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路十分不满，问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不是淑女吗？我不过是和了两个男人睡觉而已。这样就不是淑女了吗？行你们男人寻花问柳，就不准我们女人红杏出墙吗？这有还没有天理了？你们干了坏事儿，还是好人。我们出墙了，就成了破鞋。这也太不公平了。他妈的，这叫什么世界。”她越说越激动。
  成刚笑道：“小路呀，你也是女权主义者呀。你不要跟我使横呀，我打电话问候你，可不是听你发表女人宣言的。什么时候你回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漂亮。”
  小路声音缓和些，说道：“这话我爱听。等我回去，你就好好看吧，从里到外，让你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时候，你一定又会变成禽兽的。”
  成刚问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变成禽兽吗？”
  小路坦率地回答道：“我当然喜欢。我最不喜欢的是绵羊了。”接着她说：“有空再跟你谈。那个帅哥服务生在前方等了半天了。我得先去陪他了。”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一定得保持冷静呀，别失身呐。”
  小路哼一声，说道：“你当我花痴呐。我要是真犯了花痴，料他也逃不出手掌心。”说了声‘再见’，就结束了。放下电话，成刚心里暗笑，心说，这个小路说话就是爽快，跟她交流，真是痛快淋漓，比跟兰月交流过瘾多了。不过嘛，各有各的味道。这两个人就象是两首诗呀，一个是直抒胸臆，清楚明白；另一个含蓄曲折，回味无穷。你不能说哪个更差一些，都叫男人神魂颠倒，不能忘情。
  他又在街上转了半天，才到路边找了一个休息的长椅子坐下。一会儿望望道上的人车，附近的房屋，一会儿又抬头望天，瞅瞅飘动的云彩。这里的一切跟省城是那么不同。只看那车的速度吧，也不如省城的快。这如同省城的生活节奏，要比这里快得多。他一个在省城长大的人，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省城的人一天那么忙呢？为了生活，忙得脚打后脑勺，恨不得连睡觉省略了。
  胡思乱想一阵子之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离玲玲她们放学很近了。为了提前给她个惊喜，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人在县城，等她幽会呢。还问她想要什么东西？发完不到五分钟，就接到回信了，只有几个字：喜极欲泣。有你就是天堂。
  成刚看过之后，心里热乎，心说，玲玲就是比兰雪懂事呀。这要是兰雪回信的话，一定得要礼物了。可是玲玲虽然不要礼物，自己也不要不买吧？出了一趟门，怎么的也应该有点表示才对。想来想去，不知道买什么好。经过一家花店时，他进去挑了一枝红玫瑰。包装好了，拿在手里，想到玲玲接受时的欢喜模样，成刚心都醉了。让心爱的姑娘高兴，是男性们的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握着玫瑰，不时地看着时间。他仿佛看到玲玲走来，仿佛又闻到了她少女的香气。
  （３）玲玲真好
  放学时间一过十分钟，成刚的电话就打了过去。玲玲在电话里说：“成大哥，我刚出校门。你等我一下，我要回去换套衣服。”说完话，她问明了地点，就挂断了。二十分钟之后，玲玲坐一辆三轮车来了。当她下了车，站在成刚面前的时候，成刚几乎认不出她来。只见她穿了一套运动服似的休闲衣服，戴一顶大沿的帽子，鼻子上还架了一副眼镜。
  成刚眨着眼睛，说道：“玲玲，你这是在干什么？跟当特务似的。”
  玲玲嘘了一声，小声道：“来，快点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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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刚问道：“你在搞什么花样？神神秘秘的。”
  玲玲轻声说：“什么都别问，跟我来就是。”说着就上车。成刚虽有一肚子话，也不再问了，就跟着上了车。上车话，玲玲一句话不说，变成闷葫芦。成刚见她正眼都不看自己，也就没有多吱声。他知道玲玲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不过，他将那玫瑰花给她了。玲玲接过，向成刚甜甜地一笑。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终于停了，停在一座大楼的门前。下了车，成刚一看，赫然是一家大型的洗浴中心。他望着六层高的白楼，时尚的转门，心说，这县城还有这么大一家澡堂子，倒是没有听说过。他打量一下环境，并不在繁华地带，而在城边上，有点偏僻了。跟附近的那些楼房相比，这座楼是崭新的。在这里开澡堂子，能挣钱吗？
  玲玲过来挎上他胳膊，说道：“发什么呆呀，咱们走吧。把这个戴上。”说着，又掏出一个墨镜递给成刚。成刚戴上之后，微笑道：“咱们赶上特务接头了。”
  玲玲说道：“就得这样子，安全第一嘛。好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吧。”
  成刚答应一声，二人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