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19 06:27      字数:4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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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佳子出现问题了,在我帮她脱衣服整理酒渍的时候,我看见她背脊和手臂上有红肿乌青的印记,是谁打了她,又有谁会打她?你以为我会认为她在玩SM吗?我的宝贝,告诉我,你真的是在玩SM吗?
  104。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流星,也是我第一次许愿。我希望青青能够在异乡开心快乐,我希望谢峰和小三能够唱片大卖,我希望我远在家乡的父母能安度晚年,我希望年过而立的邵刚能够兴旺发达,我希望佳子能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许完愿,我觉得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被它拿走了。我想也许我不能够相信它。
  105。
  下雪了。漫天的大雪在傍晚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我和邵刚坐地铁去赴一个饭局。那是早就约好了的。在一周前,我和佳子还有冯娟娟。谁知道到了那里以后,才发现多了几个陌生的男人。他们看样子和她们很熟。
  吃饭的时候,冯娟娟作介绍,说我们是她们的朋友,我点头,邵刚四处握手交换名片。那是一帮老男人,三十四五左右,脱了大衣无一列外的露出小肚腩。有搞电脑的,有搞食品批发的,还有公安局的,这都一帮什么人?我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吃着东西。他们和她们聊天开玩笑,频繁地提到丁哲和李浩。于是我知道他们是另一伙的,邵刚不时在中间插科打诨,越来越像一个小丑,在我的眼里。
  佳子和他们很熟,落落大方又不失半点风骚,像一个成年女子的做派。我一直在喝酒,谁敬我都喝,还不准邵刚替,桌子下面有人在踩我的脚,我缩了缩脚,看了佳子一眼,没理她。
  106。
  在一周前有流星雨的那晚,佳子酒醒后,我问她的伤是哪来的,她不愿意告诉我,我问她是不是和别人SM,她打了我一耳光,我相信了。我继续问她是谁打的?她不作声,照例又在拂晓前消失了,只走之前说了一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这和你没关系。
  后来我问邵刚,邵刚分析了半天,说,可能是李浩。
  107。
  酒过三巡,我离开包厢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不胜酒力,坐在了吧台上。冯娟娟跟了出来,坐在我旁边,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望着我。我说我没醉,她说她知道。我问她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来,她说是他们自己来的。我说我不相信,她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我说怎么没看见丁哲,她说他们分手了,我说不可能,但我看着她的眼睛就相信了。我问她为什么,是不是发现了她和邵刚的事?她摇头,说是发现了丁哲的猫腻。我劝她男人都这样,也许结婚了就好了,她嘴角歪到一边,从鼻孔和牙缝里同时挤出了一个切字,眼神冷冷的。我笑着说,你自己不也在外面乱搞吗?她不置可否。她离去的时候反而劝我不要在和佳子来往,说我玩不过她。此话的突兀,令我绞尽脑汁,头痛欲裂。
  108。
  我和佳子在包厢门口狂吻。她那天晚上很漂亮,化着精致的妆,像一个刚从国贸走出来的白领丽人,令我欲火焚身。我抚摸她臀部的时候,她推开我,说不会再和我来往了,要我好自为之。我怀疑是我喝醉了,还是其它人都喝醉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和我说这种惊天动地的话呢?
  散场的时候,那几个陌生男人把佳子和冯娟娟分别拉上了两辆车,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我借着酒兴,几乎要冲上前去把佳子从车上拉下来,可是我的胳膊被邵刚牢牢抓住,动弹不得。我一张乌青的脸,一双血红的眼,只有邵刚是满脸堆笑的,整个一个发情的关公相。车开走的时候,我终于不胜酒力,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邵刚来扶我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他,大骂起来,我说他是猪,是懦夫,是小丑,是傻逼,是虚伪的老男人。他不由分说地把我装进了一辆的士,要司机开往万寿路,他的脸色冷得可怕。而我则不停地拨打着佳子的电话,每次打通就被挂断,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座位上来回折腾,司机不敢再载我了,非要我下车。邵刚横了他一眼,然后把我从车上拖了下来,从衣服里扔了一个信封出来,砸在我身上。雪花一直在下,子夜的北京覆盖在银妆素裹里,像一个洗干净了的婊子。我看见信封里面的照片全部是我和佳子的,有牵手,有拥抱,有接吻,有在北京各个角落约会的场景。邵刚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我愣了半响,把照片随手一抛,说,〃那又怎么样,他派私家侦探跟踪我是吗?那又有什么了不起?我照样不怕他。〃邵刚一把抓起我的衣领,我看见他的眼神像野兽一样,他的脖颈血管僵硬,他狠狠地揍了我一拳,〃你不怕他是吗?疼吗?疼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北漂,你有什么?人家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你收拾了,你知道什么?你他妈就算个屁!你以为你耍艺术家的脾气就了不起是吧,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社会!你以为今天这几个人是陪你出来玩的吗?你个小屁孩,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小屁孩!你还玩个性!〃
  第22节:崭新的未来
  我看见他血红的眼睛,我看见那些照片像雪花一样从他的身后飘落,我看见真正的雪花依附在他抓我衣领的手上,飘落,覆盖,融化,我看见他口里喘着热气,像孩提时澡堂里蓬勃的水雾,我看见他瞳孔里的我,像一只小鸡。
  109.
  邵刚给我点了根烟,我们坐在长安街的旁边,在漫天的雪花里静默如雕塑。
  我给佳子打了电话,电话通了,我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她说不,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没有为什么。反正永远不会和我走。邵刚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问她,是不是他打了你?她说是。我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她说你不会懂的。随后就把电话挂了。
  屁话!完全是屁话!我咆哮着,在子夜的北京。
  110。
  邵刚拉着我上了一辆的士,当我靠在背椅上的时候,我感觉我累极了,好像浑身的力气都在声嘶力竭的吼叫和内心抽丝般的疼痛中消失殆尽。我看见了天安门,在漫天的雪花中,两位武警站在那里,任雪花落满肩,巍然不动,的士穿过那里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像经过了一条时间隧道,在蓝黑的色调中,不知所措。那是我童年时想像的天安门,它就在那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毛主席的相闪闪发光,那么的不真实,像一套漂亮的木偶玩具。
  我咪着眼看着,哆嗦着,却莫名其妙的从嘴角轻轻的哼出了一首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掀开波浪,湖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邵刚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他怕我疯了,我知道。
  111。
  你要什么?姑娘,你究竟要什么?你要我好好爱你,我爱你就是了。你要一个崭新的未来,我给你就是了。你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我努力也许也能做到。你还要什么?你还能要什么?你能要点牛逼的东西吗?你们这帮傻逼!
  112。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荡荡。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伏在枕头上,望着阳台里透进的一束阳光发呆。我点了根烟,靠在床头,在烟雾升腾到半空的时候,我仿佛看着时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淹没我,覆盖我,我毫无招架之力,摊开双手,不做任何挣扎。如那些无趣无味的生灵,天生天养,毫无意义。
  无聊透顶的北京冬天。我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林立的城市,夜幕渐渐降临。这是我来北京的第六处新居。我又搬家了。它孤零零的坐落在城市的边缘,隔着一排白桦林,几块废弃的工地。夜晚的注视,会有一种被城市抛离的错觉。游离于主流之外,远远被人群忽视,我叼着烟,穿着内衣,像一个剪影,周围荒草横生,隐隐有野兽的低吟。
  楼上的声音有时清醒有时模糊。脚步沉重,夹着风声,偶尔还有些急促的步伐。这声音只在夜间才有,愈夜便愈繁忙。我住的是顶楼,楼上应该是平台和空气,现在,也许还有怪兽或者别的什么。我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昨晚做了一个梦,在一个深潭旁边,我和我爱的姑娘匍匐在洞口,里面出来一个邪气的年轻人,我和他说我要一艘船,他答应了。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了读心术,我读到了一些令我鼻孔发酸的东西。这个年轻人的心声告诉我,我爱的姑娘正在偷人。并且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对我还是秘密。我读懂的那一瞬间好像有一个人用一把铁钻捅进我的心里,胡乱搅拌着,我感觉到风从我的胸口刮过,从后背消失,凉得可怕。我缓缓转过身,我的眼角看见在碧绿的潭水上有一只仰天大睡的猪。它浮在水面上,对外界不闻不问,它好像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我知道它在笑我。但我难抑心中的酸痛,那个我爱的姑娘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她低下头不敢看我。痛加深了。我哆嗦着问她,你和他好吗?她眼里有泪光闪耀,是真的。心忽的沉入潭底。我不等她回答,转身跳入了潭中,那只温暖的猪在冰冷彻骨的潭水中拥抱了我,它要和我同归于尽。
  醒来的时候,那股酸痛还在四周蔓延,我几乎能清晰的记起那头得道的猪嘴角的一撇浅笑。究竟是谁在偷人,是你还是我,是谁在偷人啊,谁?谁能告诉我?
  猪,你说话啊,你说啊。
  怪兽又走路了,在呼呼的北风里。我缩在床头的一角,看着动画片,死也不肯入睡。我怕它又叫我去得道。我怕死了。
  第六章
  113。
  在我最无望的时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欢欢搞在了一起,她给了我无限的安慰。她的活真的很细。
  114.
  那一次好像是在麦乐迪,也许是钱柜吧。我和小三还有谢峰、邵刚他们一起去唱歌,正百无聊赖的时候,欢欢打了我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了她,自从那次被佳子气得摔门而出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她在发廊之外的地方见过面了。当小三知道有姑娘要来时有些蠢蠢欲动,但我告诉他是欢欢的时候,他撇了撇嘴,认为我不够挑剔,我给了他一下。
  〃成年人分手后好像都无所谓,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嘿嘿,陪着流眼泪……〃小三在唱张学友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我看着屏幕下的这一排字幕,隐隐有些不太舒服,这它妈的好像是在说我哎。
  小三和谢峰他们的唱片果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顺利,唱片公司认为他们长得不够帅,没有F4那么有男色,还认为他们的音乐不够流行,没有零点那么妩媚,甚至认为小三的嗓子太差,根本就不适合唱歌。这些问题其实都挺操蛋,但也早在预料之中了。
  欢欢一进来就扑倒在了我怀里,我很诧异她的举动,但当我闻到她满口的酒味时,我释然了。她醉得相当厉害,简直是一塌糊涂。我非常懊恼怎么我最近遇见的每一个姑娘都是醉醺醺的,清醒姑娘一个都遇不见,这不得不让我有些许宿命感。她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死死的抱住我的脖子,把舌头伸入了我的口腔,灵活的像一条蛇。谢峰和小三他们在旁边看着我,一边摇头一边两眼放电,我不想表演真人秀给他们看,我躲开了那条蛇,把欢欢给扳直了,然后目不斜视地望着她,才一个多月不见,她的头发又染成了酒红色,还化了点精致的妆。老实说,如果她是哪个大学的学生妹,她的身价会上涨很多,前凸后翘外加一对小酒窝,笑起来两眼一眯还挺甜,但她一开口就是东北腔,再加上在发廊那种地方做事,自然会被谢峰等人鄙夷。我很反感他们这种习惯,但我久久不操她的原因又何尝不是怕玷污了自己呢。阴茎其实是不会选择阴道的,他膨胀的时候,只要有个适当的凹陷处,就已经很开心了,关键是射完精后那些狗屁价值观又代替欲望的时候,就比较可怕了。
  第23节:最终要被抛弃
  她说她很开心,当听到电话里我答应让她过来的时候,她开心极了。她还说我们都应该要开心点,没必要拒绝快乐。她甚至挑明了说她不会纠缠我,她只是想和我上床罢了。我很诧异她的直白,酒精在某种程度上具备了让人无畏的本能。在她去上厕所的时候,邵刚一本正经地揽过我来,说,我不知道她还说了什么,但我听见她说我们没必要拒绝快乐,这是对的,人生就是吃喝玩乐,何为,别那么挑剔。谢峰说,操吧,操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