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19 06:25      字数: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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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冷酒下肚,恍惚有个人影出现在她眼前,他说:“冰蝶,其实你错怪少帅了,船会提前出发是您父亲的命令,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她顿了顿,又自顾的倒了一杯饮下,脸上马上绽开了一朵凄艳的花,花心泪光闪烁却并未溢出,对方轻叹着继续说:“或许您还不知道,沈月薇对单宇枫也是用情颇深、势在必得,单家想必也很赞成这样的结合,政商联手豪取天下,谁会放弃这样的壮举?你我生在这乱世权谋之下,哪怕是对幸福最小小的追求也会变成奢望,既怨不起也恨不起,唯有坦然接受或许还能平和的了此残生!”
  人影从她额头上的余光中慢慢消失,她忽然问出:“所以,你打算放弃!”
  “爱到生死相随没有什么了不起,爱到不爱才是我对她最真挚的深情!”
  她这才抬起头来,他远去的背影在她迷醉朦胧的视线里折射出一个放荡不羁、花枝招展的笑脸,“爱到不爱”这句话她在沐昊婷嘴里也听到过,那是在她从沐昊然的抢下救出周烈后,得知沐昊然是因周烈缠绵妓女床榻才激怒至此,事后因担心沐昊婷难过而请她去劝慰,她却看到她得知消息丝毫不为所动、反继续留恋社交宴会,嬉笑于商政名流之间。在她询问之下只说了这句话,她不懂,可沐昊然却似乎懂了,不但饶恕了周烈而且当着无事发生般继续任用。
  她淡淡的再想了一遍就将之丢弃在脑门外,她猛的站起来,此时的酒劲已经在她体内发作,酒气直冲脑门,原本迷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坚定的步伐也变得虚晃起来,看好的道也走歪了,肚子撞在桌角上隐隐作痛,店老板因上次的枪伤事件对她心声畏惧不敢上前,可又怕不理睬得罪她显得手舞足蹈、慌乱不堪。
  她摇晃着站直了身子,含糊的问:“这里有路去淡水湾么?”
  店老板思索片刻点头不迭的回答:“有,有,有,出了这条街往左转直走到海边,然后沿着海岸往上就能到淡水湾!”
  她虚晃的用手指点了几下,似乎听懂了,于是就朝门外走,店老板伸出手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些晦气的神色,忽然又见她回身走了回来,从怀里掏出钱币拍在案头喃喃着:“忘记给钱!”说完又回头径直上马走了。
  她趴在马背上呢喃着:“淡水湾!”追风漫步走着,不知是她潜意识的指引还是追风真能通人性,真的就沿着海岸朝淡水湾走去,本来很幽静安逸,可她迷蒙的眼睛忽然变得很犀利,骤然朝后撇了一眼,继而又恢复了迷醉,说:“再跟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话语虽然很轻,可气势却让人不容辩驳,身后周烈安排的人忙勒住缰绳顿了下来,欲跟不敢欲走不能,只呆愣愣的看着追风负着她慢跑起来。
  如果在翠草枕地,花香扑鼻的夜晚仰望当空皓月、漫天星斗,那应该是无比惬意的事,可当你发现身旁有几个人正抱着膀子摩擦着取暖似乎有些大煞风景?
  这正是凌冰蝶身边真实发生的一幕,只是迷醉沉睡的她根本不知道罢了,她随着追风来到了淡水湾的岸上的草坪上,想起前日单宇枫在这里对她说的话,免不了生出凄凉哀伤之叹,又想到回帅府可能会面对凌晟睿,心里又生哀怨愤怒之感,心绪如此反复着直待到了夜幕时分,渔夫行人都已散尽,星月如水泻出冷白,她仰躺在草坪上望着星空,最后一丝抗拒醉意的意念被抽尽,她便沉沉睡了过去,自然也就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
  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周烈派出来跟着她的人被她呵斥之后就不敢跟得太紧,大概知道了她的去处就回去禀报,直到夕阳余晖散尽也不见她回来,沐昊然就亲自寻了过来,本想带她回去又怕凌晟睿看见此景迁怒她,下令瞒了消息自己留下来陪她,刘晨几人负责他的安全自然是寸步不离,初夏虽然已经寒凉消退,但晚上寒气依旧有些沉重,沐昊然将自己和刘晨几人递给他的外套统统搭在了她的身上,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
  刘晨几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嘀咕出口:“少帅,我就不明白,你向来对付红粉佳人游刃有余,可是怎么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反倒变得。。。没了主意呢?”
  李斌也忙帮腔道:“是啊,虽说她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女子,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呀!”
  沐昊然望着不远处熟睡的凌冰蝶,看着她睡梦中依旧紧蹙的双眉,心里呢喃着:“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她才不会再伤害她!”他忽然辩解道:“谁说我束手无策!”
  刘晨忍不住轻笑一声,轻声嘀咕着:“如果真有办法就不会总是背后默默做事,却从来没做过一件让她知道的!”
  李斌也忙抢着说:“就是啊,不说远的,就拿释放单宇枫来说,并不是因为沈月薇的信函,只是因为你不想冰蝶烦心罢了!这件事你有跟她说过吗?”
  束手无策
  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周烈派出来跟着她的人被她呵斥之后就不敢跟得太紧,大概知道了她的去处就回去禀报,直到夕阳余晖散尽也不见她回来,沐昊然就亲自寻了过来,本想带她回去又怕凌晟睿看见此景迁怒她,下令瞒了消息自己留下来陪她,刘晨几人负责他的安全自然是寸步不离,初夏虽然已经寒凉消退,但晚上寒气依旧有些沉重,沐昊然将自己和刘晨几人递给他的外套统统搭在了她的身上,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
  刘晨几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嘀咕出口:“少帅,我就不明白,您向来红粉丛中游刃有余,可是怎么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反倒变得。。。没了主意呢?”
  李斌也忙帮腔道:“是啊,虽说她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女子,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呀!”
  沐昊然望着不远处熟睡的凌冰蝶,看着她睡梦中依旧紧蹙的双眉,心里呢喃着:“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她才能化解她的怨气!”
  静默了很久,他缓缓回过神来,见其它几人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忙硬气辩解道:“谁说我束手无策!”
  刘晨忍不住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嘀咕着:“如果真有办法就不会总是背后默默做事,却从来没做过一件让她知道的!每次付出了却没让她知道您的想法!”
  李斌也忙抢着说:“就是啊,不说远的,就拿释放单宇枫来说,并不是因为沈月薇的信函,只是因为你不想冰蝶烦心罢了!这件事你有跟她说过吗?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只怕会离她越来越远,那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沐昊然没有辩驳,似乎也无从辩驳,凌冰蝶忽然的翻身动作结束了他们的话题,晨曦来临之前她缓缓的醒了过来,四周静默无声。她翻身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微乱的发丝一边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土坡下隐现的衣角,懒懒说着:“出来吧!”
  她话音消散后留下片刻的静寂,山坡后走出来一个身影,晨曦中他的笑容有些微红,挠了一下发梢瞬即慨然笑道:“本来就没必要弄得遮遮掩掩的,我是为了保护你又没有恶意,可少帅说。。。”
  她将身上取下的外衣随手扔给手足无措难掩尴尬的刘晨,淡淡打断他的话、说:“你的隐蔽技巧有待加强,隐藏不但指身体!”
  刘晨呵呵笑道:“你的警惕性这么高,隐藏的再好也无所遁形,最难得的是,你好像能分清对方是敌是友,不然我的小命只怕要报销了!”
  听到称赞她也并不假词谦逊,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追风原本闲卧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见她走过来就迅捷的站了起来,用鬓毛蹭着她伸过去的手掌,她轻抚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丝宠溺道:“追风性子虽烈,却对熟人没有防备,它若是没见过你,只怕早已嘶吼起来了!”
  刘晨惊诧道:“真的么?这么说,是它给你报的信?”
  “某些方面来说,它比站岗放哨的兵卫强,不会有二心,敌人也没有防备!”她说着轻轻的一怕马头表示赞赏,追风也轻点了几下表示接受,默契的犹如知己在交流。
  刘晨呆愣愣的看着追风审视着,羡慕的就差流下口水了,见凌冰蝶翻身上马,才赶忙问:“你去哪?”
  “回帅府!”
  “可是少帅说让你先去救济站!”
  “是吗?那就有劳您去跟他说一声了!”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而迟缓,语调也低沉下来,喃喃自语:“你也应该急着见我吧,父亲大人!”
  凝望着前方的眼睛由模糊变得锐利起来,淡白隐现的路也瞬间清晰,缰绳一抖,追风赶月般回到了帅府,在门口把手一撒,跳跃下地轻沾地面的双脚翻飞着朝凌晟睿的房间走去,他们在这里都配备有固定的房间,凌冰蝶毫不费劲的就找到了他的办公房。门口的兵卫自然没有阻拦,只是她并没有见到凌晟睿,听说他一早就出去了,凌冰蝶在屋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品着侍卫送来的茶水一边等着,脸上一如平常般看不出忧喜。
  愤怒顶撞
  大约两盏茶的等候,就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自然能从中分出属于凌晟睿的声音,但她依旧没有起身的打算,轻拨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静默的吸了一口,余光中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短暂的愣神之后他挥手摒退随从和门卫,这才走到她对面坐下,拿起侍卫送来的茶水呷了一口,一边将茶杯放下一边问:“听说昨晚你们在救济站接引难民忙了很晚,为什么不先休息?”
  他淡漠随意的问话根本谈不上关心,她也没有想要跟他寒暄冷暖,跳过他的问话开门见山的说:“您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话题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但他依旧确认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不是一个容易屈服放弃的人,改船期容易可送他走只怕也要煞费苦心!”
  她顿了顿,终于将一直锁定在茶杯上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眼神也变得坚定有力:“我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送他上船,威逼利诱还是欺骗强绑,又或者。。。直接打晕拖上船?”
  他反视着她的眼中露出一抹冷笑,甚至就做父亲的身份而言有些卑鄙的情绪,淡淡回答:“你应该知道,我从不留后患!”
  她听得虽然心惊,可脸上去依旧平静:“您不会告诉我他死了吧!”她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笑意,手指摩挲着杯柄拖着事不关己的语调:“以我的了解,父亲也不会采用损人不利己的举措!”
  “损人不利己!”他细细的重复了两遍,忽然眼神冷锐道:“你竟然用到了这句话,哼!你是在威胁我?”
  “不,我永远不会威胁您,不敢、不会也没资本!”语气变得低缓,眼中的冷冽渐渐消失了,多了些恳求的味道:“我只想知道实情!”
  他看出她眼中些微的落寞,隐隐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越加冷硬:“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告诉你也无妨,他的确是个男子汉,软硬不屈、生死不惧,枪堵着脑门也不肯离开,但是我曾经教过你,无论是谁,只要有情就会有弱点,这也是我为何不让你动情的原因!”
  她静静的听着,平静无波的问着:“所以呢,您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我对他说,像你这样的人我手里还有不少,他不怕死,可是却不能看着身边的人死!”他说着话,脸上似乎有些得意,可眼睛却不敢去看她,咬牙说着:“更不想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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